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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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總是想起郗池。 郗池就是一縷日光,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暖,卻無法抓住他。 他有時從東邊來有時從南邊來,一直都在移動。 鐘燁的掌控欲與獨占欲卻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真龍?zhí)熳?,就算想要天上的太陽,他也一定要得到?/br> 但郗池在哪里?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有關(guān)他的傳言太多,關(guān)鍵的家族鐘燁都調(diào)查了,調(diào)查后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影響太大,鐘燁甚至想綁了鶴衣書院的院長,用殘酷刑罰逼迫對方講出來。 可這樣不行。鐘燁不想傷害郗池,他只想擁抱郗池,只想擁有郗池,卻沒有太多傷害對方,讓對方痛苦傷心的念頭。 郗池和郗修遠離開京城之前讓人送了一封信到青縣,青縣距離京城不算太遠,如果義兄還在的話肯定會給他回信,結(jié)果他并沒有收到任何回信。 或許就像顧良說的那樣,他的義兄投奔親戚之后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回來了。 郗池雖然失落,但他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跟著郗修遠去了溧南平叛。 迎州與溧南挨著,迎州現(xiàn)在出現(xiàn)戰(zhàn)亂,郗修遠帶的大軍要駐扎在溧南周邊。 迎州杜廷龍的人馬對于朝廷的平叛始料未及,但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覷。 郗修遠本來想帶上郗池,讓郗池長長見識,歷練歷練自己這個弟弟,結(jié)果反而是郗池讓他長了不少見識。 缺糧的時候戶部有意刁難,中間出了點狀況,結(jié)果短短幾天郗池就從富商家里借來了糧食,讓有些動搖的軍心穩(wěn)住了。 出謀劃策的時候郗池的戰(zhàn)略比一眾軍師都高明,郗修遠都不知道郗池從哪學(xué)的排兵布陣,對方叛軍被郗池算計了幾次都被算計出陰影了。 由于郗池和姚家關(guān)系非同一般,溧南本省的官員都很配合郗修遠。 當(dāng)然,郗池也讓郗修遠整頓軍紀不給當(dāng)?shù)貛砺闊?,士兵搶奪百姓欺辱民女的事情很少發(fā)生,違抗軍令的一律斬首謝罪。 第一次出來干大事就一切順利,郗修遠簡直想把自己這個弟弟捧在手心上。 郗池實在太有用了,他恨不得走哪里帶哪里,見個人就給人宣揚這個漂亮的年輕人是自己弟弟。 等回京城之后,郗修遠也想在皇上面前夸獎夸獎自己兄弟。 第22章 22 自己兩個兒子都去了戰(zhàn)場上,誠王在京城里提心吊膽的,他生怕叛軍太狡猾把自己兩個年輕的兒子全殺了。 有一兩次他還暗示皇上能不能讓自己南下幫幫兒子打仗,誠王覺得自己現(xiàn)在寶刀未老正當(dāng)盛年呢。 但鐘燁全然沒有這個意思,將兵馬放心交給了郗修遠。 郗修遠時常來信,每次來信給誠王十句有五句都在夸獎郗池,把誠王都給夸得不好意思了畢竟郗池是他親兒子,郗修遠又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誠王總覺得郗修遠是為了讓自己放心才這么夸。 第二年八月的時候叛軍就節(jié)節(jié)敗退,杜廷龍已經(jīng)守不住迎州了。 誠王這才放下心來。 南邊傳來的基本都是捷報,誠王覺得自己在一眾老臣面前腰桿特別直。別人家的兒子還在斗雞走狗玩蛐蛐兒呢,他兒子已經(jīng)建功立業(yè)當(dāng)大將軍了。 他兒子在外,一向冷漠的鐘燁見了誠王也會給他點好臉色。 這一年鐘燁雷霆手段狠狠整治了一下吏部,淳安府知府顧良在給朝廷辦事弄水利工程的時候,順帶揪出了好多個貪贓枉法偷國家銀子的大貪官。 鐘燁將這些貪官通通殺了,空出來的緊要位置派了他的人補上。 原本衛(wèi)黎省一個大省都在銳王的掌控之中,從巡撫到各個小小知縣都給他送銀子討好,鐘燁整治之后,他的收入來源瞬間少了一大半,手中權(quán)力也被削了。 銳王前兩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朝斗玩不過鐘燁這個年輕人,一下子蒼老了一大半。 鐘燁手中權(quán)力進一步鞏固,眾星拱月,諸位大臣越發(fā)畏懼他了。 哪怕南邊還有迎州之亂未平,所有人仍舊覺得鐘燁是個了不得的皇帝。 從成帝起就殘存的不良風(fēng)氣被掃空大半,由外戚掌控的江山被收回,皇帝勵精圖治,重新拾起了尊嚴和權(quán)柄。 大臣們唯一的遺憾莫過于皇帝不選秀不結(jié)婚,鐘燁至今沒有皇后。 不少大臣揣測是盛太后當(dāng)初高壓統(tǒng)治,給這對兄弟帶來了陰影,讓這對兄弟排斥京城里性格強勢大膽的貴女。鐘燁被殺掉的兄長哀帝也沒有親近他的皇后,哀帝在位時反而寵愛一個弱小的宮女。 反正鐘燁是一個有兵有權(quán)且不仁慈的皇帝,皇帝仁慈講道理,下面大臣敢喋喋不休說出一大堆江山社稷之類的空話,皇帝冷血不講道理,下面沒有一個人敢勸了。 畢竟自己頭上的腦袋比皇帝家的后代要緊。 大家不敢勸,不代表大臣宗室們沒想法。 現(xiàn)在誠王是皇帝面前的寵臣,誠王的大兒子在外頭領(lǐng)兵,就算誠王以下犯上,皇帝看在郗修遠的面子上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所以一個兩個都攛掇著誠王去勸皇帝快快選秀立后。 誠王實在抹不開面子,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這件事情。 答應(yīng)之后他又后悔了。 人家攛掇著讓皇帝選秀立后是因為人家有漂亮女兒或者孫女兒,自家小女身份高貴可能被立為皇后。 自己攛掇皇帝立后干嘛呀。 誠王一個女兒都沒有生,兩個兒子全都不孝不結(jié)婚,孫女兒也沒有,皇帝就算立后了也便宜不到自己家。 誠王反悔也不成了,向皇帝匯報完事情之后,當(dāng)著幾個閣老和宗室的面,他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皇上,現(xiàn)在后宮空虛,國不可無后,您是不是該填充后宮,立一名皇后了? 立后?鐘燁冷冷一笑,朕沒有想立的人選。 其實是有,但他無法說出來。 對郗池的喜愛太深,想念也愈來愈深,可這份喜愛注定無法訴說。 他可能喜歡上了一個有家室的男子,這名有家室的男子風(fēng)流倜儻,過去有深愛的盛月,現(xiàn)在有了夫人,說不定夫人還給他生了孩子。 每每想起這一切,鐘燁都有殺戮的欲望,他想殺掉所有人,讓所有人在自己的妒火之下鮮血橫流。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誠王硬著頭皮道,陛下該給天下做一個典范。 鐘燁冷冷道:如果朕沒有記錯,郗愛卿兩個兒子都沒有成婚吧?與其擔(dān)心朕的后宮,不如給你兩個選好夫人,等他們一回來就成親。 誠王無話可說了。 鐘燁就是一個很冷漠的人,誰都不敢和他多說幾句話,誠王被鐘燁駁斥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幫他。 旁邊那些白胡子大臣都是攛掇誠王勸皇上立后的,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 誠王這個暴脾氣不敢噴皇帝,出來后把他們一個個噴了一遍。 簡大人,你剛剛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啞巴了???? 還有你們,張大人陳大人,你怎么也不說話?昨天攛掇我的時候憤慨激昂,好像我不勸皇上立后我就是個jian臣,結(jié)果我上了,你們呢?你們都當(dāng)縮頭烏龜! 個王八蛋! 誠王罵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反駁。畢竟大家身份半斤八兩差不多,甚至誠王更受皇帝寵一些,而且誠王武將他們文官,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一群人都打不過誠王。 等誠王罵完了才有官員腆著老臉道:別生氣啊誠王,剛剛老夫有些氣喘,在皇上面前咳嗽起來不好,所以一句話沒說。 就你老狐貍心眼最多。誠王道,以后皇上立不立后,立誰為后,本王都不管了!皇上愛做什么做什么,皇上做什么都是對的,本王什么都聽皇上的! 咳咳。 其他人咳嗽了幾聲,各自散了。 這一通話自然在兩刻鐘后被暗衛(wèi)說給了鐘燁聽。 鐘燁撥弄著手上的扳指,誠王看著挺傻的,像是被人利用著搞事,實際上這老家伙聰明得很。 他不可能不清楚殿里殿外滿是鐘燁的人,這樣一通話看似在罵這些大臣,實際上也是在給鐘燁解釋來龍去脈。 誠王才是只狡猾的老狐貍,老謀深算,迄今為止沒有走錯過一步。 郗家兩個兒子,郗修遠和那個叫郗池的都不錯。 鐘燁在軍中眼線不少,不少人都說郗修遠那個弟弟很聰慧,幫了不少大忙。 郗池雖然沒有上戰(zhàn)場殺敵,但他做出的功績不亞于殺敵的士兵。 鐘燁也遺憾于去年沒有見這個郗池一面。 去年沒見郗池的原因有很多,一來鐘燁對好看的男人不感興趣,郗池吸引三個公主的事情雖然很玄妙,鐘燁卻不好奇這個。 二來用郗家,郗修遠和誠王都在重要位置,倘若見了郗池,就算郗池是個繡花枕頭,鐘燁也得違心說這年輕人不錯,給郗池一官半職讓郗家更有臉面。 如果不見郗池,就省去了這件事情。 各個貴族家里年輕人不少,很多人都想討好鐘燁混個前程,鐘燁從小就知道,有用的棋子才掌握在手,沒用的棋子,他壓根不會捏在手中。 不過以后還有機會,郗池和郗修遠在明年應(yīng)該能夠回來,平定迎州就在這兩年了。 一到晚上鐘燁就開始想念自己的賢弟,在青縣那段時間是鐘燁少有的快活時光。 郗池不怕他,郗池看他的眼睛里始終帶著溫和的光芒,與他說話時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在微笑。 眼下人人畏懼他,人人都把他當(dāng)成危險的猛獸,敢親近鐘燁的人幾乎沒有,鐘燁也不允許旁人同他親近。 就連最大膽的誠王也不敢冒犯天威。 他這個皇帝做得很成功,但他做人卻很孤獨。 雕梁畫柱金碧輝煌,宮殿就像一個牢籠將他囚禁其中。 鄭如知道鐘燁的想法,他不止一次見到鐘燁在畫郗池的畫像。他能在鐘燁面前混到這個位置,本事自然有的。 鄭如給鐘燁搞來了一個人,就是不知道鐘燁會不會用。 深夜處理完奏折,鄭如一邊給鐘燁更衣一邊道:皇上,當(dāng)初盛家被抄家后,不少內(nèi)眷入了教坊司。其中一個叫玉雪的經(jīng)常伺候盛月,備受盛月喜愛。 鐘燁聽說過這個,盛月是有些姬妾,貴族子弟縱然有心上人,也會再弄許多姬妾伺候。 奴才把玉雪給您帶了過來,您看看。 外面進來些人,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被太監(jiān)簇擁著進來了。 鐘燁瞇了瞇眼睛,這名男子膚色雪白,五官精致漂亮,帶著些許柔媚的感覺。 一開始還沒有覺得眼熟,這男子一抬頭鐘燁才想起來了,他和郗池有點像,特別下半張臉。 不過,郗池身上沒有這些媚態(tài)。 郗池如太陽,身上沒有半點風(fēng)塵氣。 鐘燁冷冷掃了鄭如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在朕的身邊時間長了,就可以隨意揣摩朕的心思了? 鄭如如臨冰窖,瞬間跪在了地上,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玉雪在教坊司兩年,里面生活和盛家的生活天差地別,現(xiàn)在有人把他送到天子面前,他卯足了勁兒要爭寵,拿出他在盛月面前爭寵的手段,把其他得寵的人通通干掉結(jié)果,皇上只看了他一眼,他被人抓了出去,又回到了原來的境遇里。 鐘燁連殺掉玉雪都不屑,他壓根不覺得這個人能和郗池相比。 除了皮囊之外,他能有什么比得上郗池?天下外貌相似的人太多了,有的人眼睛像郗池,有的人鼻子像郗池,這個人下半張臉像郗池,但他和郗池并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鐘燁不會把和郗池相似的人放在眼里。他只要本人。只要原本那一個。 盛月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可見他與郗池交好最看重的是郗池的外表,盛月喜歡的其實是郗池的美色。倘若郗池知道這些,心里肯定覺得難過或者膈應(yīng)。 鐘燁再清楚盛月不過,盛月表面光風(fēng)霽月,實際上就是個卑鄙小人。有時候連鐘燁都看不上他用的下作手段。 鐘燁一直不明白,郗池為什么愛上這樣的人,把這樣的人當(dāng)成他心底的朱砂痣。難道盛月的偽裝真有那么好? 鄭如沒有被打死,不過三十大板下來也要了他半條命。鐘燁身邊其他人更加警醒,萬萬不敢再弄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來蠱惑君心。 第23章 23 這一年冬天的時候迎州被郗修遠拿了下來。 杜廷龍大軍潰散往更南的地方逃竄了,他們沿途之處會搶劫百姓,這些叛軍不能不處理,郗修遠帶著兵馬緊追不舍。 往年誠王都是和郗修遠一起過年,去年本來想著郗池也回來了,一家人能夠圓圓滿滿聚在一起。結(jié)果去年初冬郗池和郗修遠一起南下平亂,到今年都沒有回來。 除夕夜誠王覺得自己挺孤單的,孩子們不在,也不知道他們在軍中怎么過年,他就和兩個妾室一起喝喝酒吃點東西,感慨自己又老了一歲。 結(jié)果宮里來了人。 原本鄭如是鐘燁面前最得寵的太監(jiān),滿朝文武都給鄭公公幾分面子,這幾個沒有見到鄭如,所有人都以為鄭如是犯了事情被處置了,沒想到鄭如又出來給鐘燁辦事了。 和之前相比,鄭如少了幾分傲氣,他對誠王道:皇上說您兩個兒子都在外面打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夜不好,正好這兩天皇上也閑下來了,您今晚進宮和皇上一起守歲吧,下下棋聊聊天。 誠王眼睛瞬間亮了。 他知道自己是寵臣,沒想到被寵到了這種地步,這個年還能和皇上一起過的。 說出去的內(nèi)閣那幾個老頭子肯定又要嫉妒他。 誠王十分高興,瞬間不想自己兒子了:好,本王收拾收拾這就進宮去。 他擺擺手對寵妾道:你們都回去吧。 進入金華殿前誠王還有些拘謹,殿中燃著龍涎香,四處溫暖如春,太監(jiān)從誠王的手中接過了他圍的披風(fēng):皇上就在里面,誠王殿下您進去吧。 誠王上前去了。 他好歹還有寵妾,皇上后宮里沒有任何后妃。 其實誠王心中清楚,他被叫到皇上面前多數(shù)不是為了守歲,而是因為朝事。戶部和郴王陽奉陰違,表面對皇帝恭恭敬敬,實際上在執(zhí)行時卻違背皇帝的意思,這種事情發(fā)生很多起了。 郗家最近受寵,郗修遠在前面打仗,兵馬錢糧都要供應(yīng)得上,戶部明里暗里為難過郗修遠幾次,好幾次糧餉都差點斷了,誠王知道這件事情。 但郴王皇叔身份尊貴,他只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平常打打鬧鬧說句玩笑話可以,真涉及權(quán)力爭奪時都很小心。 郗修遠猜得沒錯的話,皇上應(yīng)該要利用自己對付戶部,把自己當(dāng)?shù)蹲邮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