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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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鳴村村中的公共廚房現(xiàn)如今正忙得熱火朝天,宰羊的、殺雞的、烤餅的、燉湯的,眾多自發(fā)為同村的新人無償幫忙的村民們,都在為傍晚的婚宴而忙碌個不停。 走過忙著宰羊的塔魯克和阿吉爾,繞過在第二個項目結(jié)束后就趕來廚房勞作的芭麗雅和娜妮莎,夏霜寒引著陸紹云,穿過香味撩人的升騰著的白色蒸汽,來到了廚房后部的柴堆旁。 “找找看,我們需要的是一塊刻著‘柴’字的小木牌,應(yīng)該就在這里?!睂⒆约簤虿坏降母咛幗唤o陸紹云的夏霜寒,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在柴架底部找尋著自己需要的圓形小木牌。 而伸出手去在柴架頂層的隔板上摸索著的陸紹云,則很快找到了一塊足有小半個掌心那么大的圓形木牌。 “霜寒,我找到了!”確認過木牌上的文字后將它遞給夏霜寒的陸紹云道:“現(xiàn)在,我們該去找下一個目標(biāo)了吧!” 在村外由于不適合栽種水稻,故而栽植了小麥的田地里,夏霜寒和陸紹云找到了“米”。 在村內(nèi)唯一一家榨油作坊里,夏霜寒和陸紹云尋到了放在裝有菜籽油和芝麻油的兩個油桶間的“油”。 在山坡上已經(jīng)收干凈“小冰凌”的鹽田旁,夏霜寒和陸紹云找到了放在鹽井邊的“鹽”。 隨后,在村內(nèi)唯一的釀制作坊里找到了“醬”和“醋”的夏霜寒與陸紹云,又在專管走商事宜的村公所茶倉里找到了“茶”。 集齊七個小木牌,繞著村子走了整整一圈的陸紹云和夏霜寒,最終在下午時分,回到了村中的集會廣場上。 作為第六對完成了三個項目后回到廣場上的準(zhǔn)新人,等前面五對新人完成儀式后,夏霜寒和陸紹云,也終于迎來了他們締結(jié)婚姻關(guān)系的時刻。 步上廣場北側(cè)的高臺,走到村長扎伊爾面前的夏霜寒和陸紹云,手牽著手、面對著面,在主婚人——村長——和在場所有村民的見證下,虔誠地對彼此許下了相伴一生、互敬互愛、不離不棄的誓言。 隨后,用找到的七個小木牌從主婚人手中換來紅絲線的夏霜寒,分別剪下自己和陸紹云的兩小縷長發(fā)。將發(fā)絲置于中心,用紅絲線將其包裹纏繞成細絲繩的她,手指翻飛著,很快就將紅絲繩編成了兩個樣式精巧別致的手環(huán)。 再然后,待主婚人向戴著手環(huán)的新人潑灑少許祈愿他們婚后生活富足的小麥粉后,同樣向?qū)Ψ讲ト錾僭S小麥粉的夏霜寒和陸紹云,吃下裝在小碟子里的小塊囊餅與羊rou,再交互著喝下同一杯溶有“小冰凌”的食鹽水,儀式便算是結(jié)束了。 “就這樣?這樣會不會太快太簡單了點?”牽著夏霜寒的手走下高臺的陸紹云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道:“我怎么感覺漢人的儀式似乎要復(fù)雜得多?。俊?/br> “你我的雙親都不在這里,儀式自然相對要簡短一些,本來新人的雙親,都是要參與到儀式中去的?!痹捳f到這里,禁不住想起千里之外的父親與弟弟的夏霜寒,情不自禁地面露惆悵與遺憾之色。 看著陡然間沉默下來的夏霜寒,陸紹云哪會猜不透她此時此刻的想法。于是,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岳父大人和朝陽弟弟定然都好好的,明年,等明年夏天,我們一定可以再見到他們的。” “嗯,你說的是?!睆年懡B云的眼中看出,他相信他們?nèi)蘸蠖ㄈ贿€會再有一場雙親都能參與進來的婚禮的夏霜寒,沒有再多說什么。握緊了陸紹云的左手的她,和身旁五對同樣完成了儀式的新人一起,開始等待夜幕的降臨。 黃昏時分,待十余對新人的儀式全都結(jié)束之后,集會廣場正中央燃起的巨大篝火旁,新人們的集體獻舞便開始了。 鼓樂齊鳴,火光搖曳的篝火旁,踩著節(jié)拍的夏霜寒帶著跳起舞來依舊稍顯僵硬的陸紹云旋轉(zhuǎn)、移動著,而看著夏霜寒這張比銀河還要璀璨的笑臉,始終有些放不開的陸紹云,最終也全情投入了進去。 獻舞過后,饑腸轆轆的眾人期待已久的豐盛的晚宴,便總算是開始了。 廣場中心明亮的篝火周圍,從各家各戶搬來的矮腳桌、編織席以及松軟的坐墊,成套搭配著以篝火為中心,團團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而一張張矮腳桌上,則堆滿了各色珍饈美食。 鹿rou、羊rou、雉雞rou,水果、蔬菜、烤馕餅,馬奶酒、葡萄酒、青稞酒......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中,在無數(shù)美食的引誘和歡樂氛圍的感染下,生平不愛飲酒的夏霜寒也因為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與喜悅,而在欣賞著眾多村民靈動的歌舞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喝多了。 夜幕降臨,宴飲正酣,熱鬧歡騰的集會廣場上,對歌舞并不是很有興趣的陸紹云,在身邊眾人紛紛離席起舞的過程中,一直守在夏霜寒身旁。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笨粗乃莾深a緋紅、迷迷糊糊的模樣,已然見識過她的醉態(tài)的陸紹云唯恐她在餐桌邊喝趴下。于是,他抬手取過夏霜寒手中的酒杯,勸說她道:“既然你已經(jīng)吃飽了,那我們就一起先回家去可好?” “不好,”迷迷糊糊地前后搖晃著的夏霜寒,意識不甚清明地嘟嘟囔囔道:“我還要去一次澡堂,今日忙了一天,身上又酸又乏,我要舒舒服服地泡過澡,之后再睡覺。” “就你這樣還洗什么澡???”看著和個孩子似的撒嬌耍賴著,口說不去澡堂就絕不回家的夏霜寒,陸紹云簡直哭笑不得,“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沒有因為醉酒而在澡堂中溺水就已經(jīng)算是阿彌陀佛了,怎么你還想泡澡???進出浴室的時候,你摔倒了可怎么辦?” “那......”搖搖晃晃的夏霜寒迫使自己好生動了動明顯遲鈍了不少的腦筋。隨后,展顏一笑計上心來的她,神秘兮兮地湊到陸紹云耳邊壓低聲音道:“你要是怕我溺水怕我摔倒,那你幫我洗吧。反正今晚這么熱鬧,夜里澡堂又不開門,那附近根本不會有人的?!?/br> “胡鬧!”深知每到夜晚為了防止野獸作亂,故而澡堂總是要鎖門的陸紹云,倏然間燒紅了一張臉,神情好不尷尬,“你喝醉了,快點和我回家。等回去了,我?guī)湍悴敛潦植敛聊?,再燒盆熱水讓你好好泡泡腳,這樣總行了吧?” “我不!我就胡鬧!”迷迷瞪瞪的夏霜寒看著眼前斷然拒絕了她的陸紹云,思緒忽然飄回了前世。 前世成婚后,每次他們云雨過后,陸紹云總是細心體貼地用熱水和帕子,將早已累得睡死過去的夏霜寒打理干凈,之后才會攬著她進入夢鄉(xiāng)。故而擱在今生,不明白為什么陸紹云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卻不愿意再在她沒力氣自己泡澡的時候幫她洗澡的夏霜寒扁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那我不要你幫我洗,你在旁邊看著我點,要是我溺水了,你搭把手總可以吧!” “不......不行。”看著面前這張寫滿了依戀與請托,再加上點小小的埋怨和委屈的臉龐,陸紹云的內(nèi)心在進行著控制不住的劇烈動搖與掙扎。 老實說,假如陸紹云當(dāng)真已經(jīng)成了夏霜寒的夫君,那么不用她說,就算她拒絕,仗著“我是你夫君,你羞什么”的理由的陸紹云,也會厚著臉皮要求與夏霜寒共浴,并肆意梭巡、撫摸她這具不斷誘惑著他的,完完全全屬于他的身體。 可現(xiàn)在問題是,夏霜寒目前還不是他的妻子??!所以對于這些逾矩的“羞羞”的事情,陸紹云就算是再怎么強烈地想做,背負著道義的他,也是一件都不可以做的。 “唔,你可惡,你一點都不疼我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再一次遭到陸紹云的拒絕的夏霜寒一下子撲進他懷里,握著松散的拳頭捶打著他委屈道:“說,你是不是因為有了裴娉婷,所以就看不上我,不想在我身上花時間花精力了?!” “胡說什么呢?”被忽然間冒出來的“裴娉婷”這個名字弄得一愣神的陸紹云哭笑不得道:“我和她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提她做什么?” “誰胡說了?她都嫁給你了,我怎么會是胡說呢?”思緒一下子倒轉(zhuǎn)會重生前的最后三年時光的夏霜寒,禁不住悲從中來地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關(guān)外等了你三年,等了你整整三年,可你這個混蛋,居然寧愿守著她,也不肯來找我。你簡直氣死我了,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和你和離!” “你再胡說我可生氣了??!”對夏霜寒前面幾句沒頭沒腦的抱怨完全不知所云的陸紹云,只聽懂了她最后的一句話。好嘛,你現(xiàn)在還沒嫁給我呢,就想著要和我和離了?發(fā)酒瘋也沒有這樣的發(fā)法吧! “你生氣,你有什么資格生氣?!”被陸紹云勒緊了后腰趴在他懷里的夏霜寒,氣急敗壞地捶打著他的胳膊,掙扎著作勢要從他的禁錮中脫離出來,“你放手,我不要再當(dāng)你的妻子了,我要嫁給別人,和真心愛護我的人過一輩子?!?/br> “你休想!”盡管心知夏霜寒不過是在說醉話,可陸紹云卻還是禁不住心頭一痛。攬緊了夏霜寒的他抬手將心上人按進自己懷里,嚴肅低沉道:“霜寒,我是真的生氣了!” “我才不管你生不生氣,你松開,你松開??!”反手捶打著陸紹云的臂膀的夏霜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真的從他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 “怎么了?怎么了?”從篝火旁舞動的人群中回到餐桌邊喝水的芭麗雅,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夏霜寒臉色大變的人。她看一眼明顯情緒不好的夏霜寒,好奇與關(guān)切地轉(zhuǎn)向陸紹云道:“世軒哥,霜寒jiejie這是怎么了?她怎么好像哭了?” “沒事,她只是喝醉了,你別在意。”在夏霜寒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并掙扎著想要離開編織席的一瞬間,就伸手將她踉蹌不穩(wěn)的身子扯回坐墊上的陸紹云訕笑道:“她這是在發(fā)酒瘋,和我鬧脾氣呢!” “誰和你鬧脾氣了?誰發(fā)酒瘋了?”跌坐在松軟的坐墊上的夏霜寒,轉(zhuǎn)動著被陸紹云握住的手腕氣急敗壞道;“芭麗雅你幫幫我,這個壞人他在糾纏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你快幫我把他趕走啊!” “噗嗤?!北幌乃敲悦缘傻蛇€又氣又怒,和小孩子沒兩樣的表情逗樂了的芭麗雅,完全接受了陸紹云的解釋。捂嘴憋笑的她拍拍陸紹云的肩膀,誠懇建議道:“世軒哥,我看你還是先帶霜寒jiejie回去吧,她是真的醉了?!?/br> “是,你說得是?!睆纳迫缌鞯年懡B云也不顧夏霜寒的掙扎,堅持攬著她的腰將她半扶半抱地攙起來,隨后對滿面笑容的芭麗雅道:“那你接著玩,我和霜寒先回去了??!” “好,世軒哥你小心,別讓霜寒jiejie摔著了啊!” 于是就這樣,遠離了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集會廣場的陸紹云,帶著身側(cè)的夏霜寒,一起踏上了寂靜無人的村內(nèi)小道。 攬著自己的新婚妻子走在娜鳴村狹長的石板路上,陸紹云只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奈與氣惱。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不愿意在夏霜寒真正嫁給他之前占她的便宜,明明就是值得稱贊的君子行徑,可為什么到了她的嘴里,他為她考慮的一片良苦用心,就成了他面目可憎,移情別戀還不肯照顧她的惡行了呢? “是不是只要我?guī)闳ヅ菰瑁憔筒缓臀音[了??!”一路折騰著和夏霜寒走到耶宏家的院落外,實在受不了她無憑無據(jù)的橫加指責(zé)與傷心欲絕的脆弱模樣的陸紹云,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嗯?嗯......”一路上只顧著想從陸紹云身邊脫離開來的夏霜寒,已經(jīng)把那個讓她倍感不快的裴娉婷拋到了腦后。從陸紹云妥協(xié)的態(tài)度中知道他終于答應(yīng)了自己的條件的她,瞬間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笑開了花,“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怎么可能拒絕我呢?” “......”眼見前一秒還失落無比的夏霜寒轉(zhuǎn)眼間就綻放出這么燦爛的笑容,終于知道怎么對付醉酒之后喜怒無常的她的陸紹云,總結(jié)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霜寒喝醉的時候,一切都順著她來就行了,若是逆著她的意思來,她保準(zhǔn)和你鬧個沒完。 “我這就帶你去泡澡,但是,你要在這里乖乖等一會知不知道?”攬著夏霜寒跨進耶宏家前院的陸紹云,將她安置在回廊邊坐下,隨后叮囑道:“我現(xiàn)在上樓去拿你的換洗衣物,你好好在這里坐著懂嗎?” “是,知道了!”歪靠在回廊柱子上的夏霜寒嘿嘿傻笑著道:“你動作可得快點??!” “嗯?!秉c頭應(yīng)是的陸紹云最后看了眼夏霜寒迷迷糊糊的模樣,之后便轉(zhuǎn)身上樓,摸黑進入了自己和夏霜寒的新房。 其實,對于陸紹云這樣精通點xue的人來說,面對著喝醉了酒的夏霜寒,他完全可以點了夏霜寒的睡xue,然后將她塞進被窩里一了百了。可是,現(xiàn)如今的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這么做,實是因為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對于帶夏霜寒去泡澡這件事,他其實還是很樂意甚至很期待的。 “陸庭軒啊陸庭軒,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行徑嗎?”邁進房門走到衣柜旁,伸手摸向柜門把手的陸紹云,在進行著理智與情感的最后掙扎。 只不過片刻后,腦袋里的一個小聲音讓他最終拿定了主意——“你送她去泡澡,然后背過身面朝門口,完全不看她不就好了嗎?” 于是,已經(jīng)在三日前熟悉了這間屋子里的所有物品的陸紹云,動作利落地打開柜門,拿出夏霜寒的換洗衣物。隨即,將衣物塞進那個專門為了沐浴而準(zhǔn)備的布包里的他,轉(zhuǎn)身出屋,關(guān)上房門后下了樓。 肩膀上挎著布包,單手提著裝有洗浴用具的竹籃的陸紹云,牽著走起路來依舊搖搖晃晃的夏霜寒,踏上一條平整且完全遠離集會廣場的小道,一路往溫泉浴室走去。 滿月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空無一人的澡堂門口,伸手拔下浴室門上的木插銷的陸紹云,帶著夏霜寒踏進了這間和男浴室并沒有什么差別的女浴室。 清冷的月華從開得高高的窗戶中傾瀉而下,照亮了干爽的更衣室里沿墻擺設(shè)的供人放置物品的木架。更衣室隔壁,設(shè)有大浴池的浴室里,正回響著流動的叮咚泉水聲。 “我不看你,你快點脫了衣服進去泡,我在這里等你?!睂⒉及鼣R進木架上擺放著的數(shù)十個柳條籃筐中的其中一個里,將小竹籃放到夏霜寒腳邊的陸紹云,折身拐過墻角,關(guān)上了浴室的大門。 “你不一起泡一泡么?”窸窸窣窣解著衣帶的夏霜寒,一邊將脫下來的衣物和首飾放進一個空籃筐里,一邊朝轉(zhuǎn)過了墻角就沒再走回來的陸紹云嘟嘟囔囔地招呼道:“怎么你這回不給我擦背了?” 倘使現(xiàn)在的夏霜寒是前世剛剛成親的夏霜寒,那么她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提出和陸紹云一起泡澡的要求的。只不過,前世三年,在陸紹云的多番糾纏與偷襲下,已經(jīng)對“共浴”這種一開始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習(xí)慣了的夏霜寒,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羞澀不已的新嫁娘了。 現(xiàn)如今,已然習(xí)慣了和陸紹云相互搓背的夏霜寒,運轉(zhuǎn)得不太順暢的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個念頭——都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還羞澀忸怩個鬼?。?/br> 然而,和保有前世記憶的夏霜寒不同,聞聽她共浴的要求后就禁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的陸紹云,只能煎熬異常又哭笑不得地回一句:“我什么時候給你擦過背了?” “什么時候?當(dāng)然是自從我嫁給你之后?。 被叵胫碌南乃贿吔庵箮?,一邊喃喃道:“以前我一沐浴,你就總是來偷襲,而且還老愛在浴桶里纏著我,提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要求。后來要不是為了要孩子,需要在腰下面墊靠墊,你估計還要拉著我,繼續(xù)和你在浴桶里胡鬧呢!” “......你......你真是喝醉了,盡說胡話!”面朝鎖緊了的浴室大門,只當(dāng)夏霜寒所言之事是她說的胡話或者曾經(jīng)做的迷夢的陸紹云,并不知道現(xiàn)如今就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一探夏霜寒心底里的秘密的絕佳機會。 礙于曾經(jīng)和夏霜寒一起進入過娜芙迪廟,故而并沒有把“行房的時候在腰下墊墊子”這種提高受孕率的辦法放在心上的陸紹云,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夏霜寒所說的,關(guān)于在浴桶里胡鬧的想象里了。 燃燒著的血液如同沸騰的滾水,堅硬的身體脹痛無比,面對眼下這種他早已預(yù)料到的處境,陸紹云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幸福和期待多一點,還是痛苦和后悔多一點。 而另一邊,站在木架旁,除去全身衣物的夏霜寒,卻并不知道陸紹云身上正在飽受的苦楚。彎腰提起竹籃的她,踢踢踏踏地踩著腳下的木屐,徑直走進水汽氤氳的浴室,渾身舒暢地泡進了流動的熱水里。 等待夏霜寒泡澡的過程,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煎熬和痛苦。僵立在更衣室里,聽著和泉水聲一同傳入自己耳中的,夏霜寒輕輕的哼唱,火熱著下腹的陸紹云,只感覺進退兩難,掙扎不已。 天知道,他的內(nèi)心有多么渴望走到浴室門口,好隔著朦朦朧朧的水汽,看一眼那個讓他亢奮不已、血液沸騰的姑娘??墒牵麉s不能這么做。因為,就算他把道義和禮節(jié)全都扔到一邊,走上前去的行為,也只會讓他的身體更加脹痛與難受。 而此時浸泡在浴池中,由于忙碌了一整日,外加酒意上頭而倦怠慵懶的夏霜寒,卻并不知道陸紹云的矛盾與掙扎。此時此刻,她只是把注意力努力集中在自己哼唱著的歌謠上,以防止自己在這溫暖舒適的溫泉浴池中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