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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識寶系統(tǒng) 第34節(jié)

    第46章 教幾年了?

    兩位專家很快看完,全都抬起頭,一臉的滿足和震撼,他們沒想到只是嫌外面太吵,跑到休息室來聊天,竟然見證了一件新汝窯的面世。

    “小羅,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對的?”

    商信突然問向羅浩,這會的羅浩終于可以拿起自己的寶貝觀察了,去掉了瓷器表面的液蠶膜,雖然沒有了那層嶄新感,那經(jīng)過歷史的滄桑感卻展現(xiàn)了出來。

    “師父,一開始我也把這件當(dāng)成了贗品,它的欺騙性實在是太強!”

    羅浩的話引來周圍所有人的贊同,沒有仔細觀察下,再沒有發(fā)現(xiàn)液蠶膜之前,哪怕是商信,也把這件寶貝當(dāng)成了新的。

    別說他了,就算是楚林,不是商信特意說明同樣會被這件小洗所欺騙。

    “在我離開后,正巧遇到了幾個鑒定了汝窯碎片的持寶人,聽到了他們的聊天,我突然想到,就算是假的,也沒必要做的這么新,這件小洗實在是新的太古怪了,所以我就近距離上手去觀察了一遍!”

    商學(xué)軍則恍然,那幾個持寶人的對話他同樣聽到了,但他就沒往這方面去想。

    “仔細看過后,我發(fā)現(xiàn)了足底的支釘,支釘雖小,但卻十分自然,根本不像是贗品所能有的,當(dāng)時我就有了懷疑!”

    商信,楚林他們都忍不住點頭,羅浩說的沒錯,這件小洗的支釘雖小,只有芝麻粒那么大,可卻十分的自然。

    說的容易,可做起來很難,很多東西說開了大家都清楚,可不說開,霧里看花的人很多很多。

    就好像魔術(shù),不清楚原理之前感覺十分的神奇,可知道怎么回事了,感覺也就那樣。

    “不過當(dāng)時我也沒想那么多,而且當(dāng)時小洗的持寶人賣的太貴,他要賣五百萬,這個價格我根本不可能要,商哥后來故意出低價提醒了我,這件小洗雖然看起來很假,但卻有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索性出了個五千的價,即使是假的,能讓我想明白支釘?shù)膯栴},這錢花的也不算冤!”

    真正的原因,是羅浩透視眼看出了更多的問題,所以才想著買下來,但這個原因他不會說出來。

    “這么說,是因為我,你才愿意買的?”商學(xué)軍愣愣的。

    “沒錯,商哥,若不是你,我真沒想起來還價去買!”

    這次羅浩說的是實話,他之前完全是當(dāng)局者迷,若非商學(xué)軍打諢故意出個五十的價來,他也沒想過出五千收購。

    “上次也是我?guī)湍憧吹?,這次又是我,羅浩,看來我是你的福星??!”

    商學(xué)軍樂了,買下這件小洗居然還有他這么大的功勞,這下老爺子不能罵他了吧,他可是立了大功的人。

    “五千,這可是大漏,超級大漏!”

    洪老突然的說了句,滿臉的羨慕,羨慕之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嫉妒,至于商學(xué)軍的表功,不僅被他無視了,幾位專家包括商信都沒在意。

    超級大漏,這話絕對沒錯,五千能買件汝窯真品,這不是超級大漏還是什么?

    要知道之前有汝窯瓷器上過拍賣,拍出了兩億多的高價。

    雖說那次的拍賣有很多別的因素,比如那件汝窯瓷器比這件更大、更精美,又有拍賣公司的大力宣傳,競拍者還帶有別的目的等等,但即使去掉這些因素,這件小洗的真正價值,也絕對在千萬之上。

    之前小洗主人叫價千萬,他還真沒叫錯,真品絕對值這個價。

    “老洪,別酸人家,換成你,即使發(fā)現(xiàn)支釘不對,你會出五千買嗎?”

    楚老和洪老關(guān)系很好,倆人很熟,說話很自然,聽起來像是在懟他,但楚老說的也是事實。

    別說洪老,換成他和商信,哪怕發(fā)現(xiàn)了支釘不錯,肯定也不會出五千去買,最多回去多查查資料而已。

    這么一眼假的東西,沒有發(fā)現(xiàn)液蠶膜之前,他們根本不可能去收,萬一打了眼,那一世英名將不復(fù)存在。

    商信一直看著羅浩,心里很是感慨,這個徒弟實在是讓他太滿意了,現(xiàn)在他又發(fā)現(xiàn)了羅浩的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果斷。

    僅僅只是因為支釘?shù)牟粚?,就立刻買下這件小洗,這樣的果斷是他們所沒有的。

    五千買下有疑問的東西,貴嗎?

    交學(xué)費的話當(dāng)然很貴,可若是能學(xué)到有用的東西,哪怕這件小洗真的為假,那也是值的,可惜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顧忌的東西太多,早已無法像羅浩那樣的隨心所欲。

    “小羅,現(xiàn)在沒有了液蠶膜,若沒有我們之前的鑒定,你會認定它為真嗎?”

    商信問了句,幾人都看向羅浩,楚老和洪老他們都聽出來了,商信這是在考教自己的徒弟。

    “會!”羅浩肯定的回答。

    “哦,說說你的理由?”

    商信坐下,伸手去拿茶杯,卻發(fā)現(xiàn)茶杯里的水早已喝干,瞪了眼商學(xué)軍,商學(xué)軍立刻屁顛屁顛跑過去給自家老爺子倒水。

    商學(xué)軍還一臉樂呵呵的樣子,都讓自己倒水了,這頓罵肯定不會再有。

    “首先這是大開門的老東西,天青釉色淳樸自然,開片錯落有致,極其自然,細小的開片如同蟬翼,這是汝窯的典型特色蟬翼紋!”

    羅浩慢慢的說著,蟬翼紋是汝窯開片的特征,知道這點不難,但能看出真假并不容易。

    畢竟理論和實踐差的不是一點,羅浩若不是有系統(tǒng)那變態(tài)的能力幫他,只靠這幾天的學(xué)習(xí)根本看不出來。

    “其次便是瑪瑙入釉,瑪瑙入釉的釉色滋潤柔和,純凈如玉,其中酥油透亮的特點是別的瓷器所不具備的,放大鏡下,細小結(jié)晶如同星辰布列,這種自然感只有瑪瑙入釉的技術(shù)才能呈現(xiàn)!”

    羅浩這次說的是釉面,汝窯最大的特色,瑪瑙入釉。

    幾位專家再次點頭,其實羅浩能說出這些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這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最后是它的釉層,釉層不厚,卻層次感分明,深淺有致,再加上整件瓷器上沒有一點做偽的痕跡,我敢斷定它就是汝窯真品!”

    揭開了液蠶膜,小洗已經(jīng)變了樣子,現(xiàn)在的消息羅浩不用再去透視眼對比各個時期的汝窯瓷片,也能判斷出真?zhèn)巍?/br>
    商信略微動容,再次問道:“釉層我好像沒給你講過,你怎么知道?”

    “我是在書上看的,《古窯器考》中有記載:汝窯,宋時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建青器窯,屑瑪瑙為釉,如哥而深,微帶黃,有似卵白,真所謂淡青色也。汁水瑩厚如堆脂?!?/br>
    瓷器學(xué)習(xí)的書,羅浩不說是倒背如流,可說到哪一段,那絕對不會記錯一個字,系統(tǒng)給的變態(tài)能力,這會再次展現(xiàn)了出來。

    “你就根據(jù)如哥似深這么幾個詞,就知道了汝窯釉層的特點,并且還判斷了出來?”

    商信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徒弟聰明,學(xué)一會三,可沒想到,這個徒弟不僅是能學(xué)會,而且還能學(xué)以致用,直接用在實踐上了。

    他很清楚,自己從沒給羅浩講過這些,羅浩卻從古文中聊聊幾句,將這些特點剖析的如此正確,這悟性實在是太可怕了,再次驚住了他。

    “是,師父!”

    羅浩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些的確是他自己學(xué)習(xí)的成果。

    商信徹底無語,楚林他們也都聽出來,商信并沒有教羅浩那么多,羅浩自己又學(xué)出了不少東西。

    這樣的徒弟,確實很不錯,這會連楚林也很是嫉妒。

    他嫉妒的不是羅浩撿漏汝窯,身為故宮博物院專家,什么樣的好瓷器他沒見過,雖然不屬于他個人,但他天天都能見到,已是很滿足。

    他嫉妒的是商信收了個好徒弟,殊不知,古玩行當(dāng)入手容易,學(xué)精很難。很多老前輩也都想教出個優(yōu)秀的弟子來繼承自己的衣缽,但好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尋找,特別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中,想找到羅浩這樣悟性的弟子,更是難上加難。

    “商老,恭喜你啊,收了個好徒弟,不過你也太不地道了,收了弟子也不告訴我們,藏著掖著,怕我們跟你搶嗎?”

    楚林和商信開了個玩笑,洪老則在一旁搭腔:“就是,你徒弟悟性這么強,我都羨慕了,什么時候收的,教幾年了?”

    幾年?

    商信神色古怪,要是真有幾年時間就好了,他也不會如此大驚小怪。

    關(guān)鍵是,他只教了幾天啊,今天不過帶他來休息下,漲漲見識,沒想到就在這給他撿了一個超級大漏,讓他大大漲了次臉。

    “哪有幾年,算上今天,羅浩跟我爸才學(xué)了六天!”

    商學(xué)軍得意的說著,還伸出手比劃了六的手勢,現(xiàn)在羅浩可以說也是他的師弟,有這樣的師弟,他也很是漲臉。

    雖說只學(xué)幾天就超過了他,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有機會在外人面前,特別是圈里最頂尖的幾位專家面前顯擺,他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商學(xué)軍本身就是個喜歡表現(xiàn)的人,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主動和羅浩搭訕。

    他的話說完后,三位專家都猛然看向他,現(xiàn)場陷入寧靜,鴉雀無聲。

    第47章 變態(tài)

    “小商,你說的是六天?”

    過了會,楚林才緩緩的問了句,洪老和秦老也是滿臉震驚,全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商信。

    “沒錯,只有六天!”商信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商信,你沒開玩笑吧?怎么可能只有六天,六年還差不多,這玩笑可開不得!”

    驚訝之下,楚林直接叫出商信的名字,洪老和秦老一起跟著不自然的點頭。

    六天時間,皮毛都學(xué)不了,更別說能看出這么多的東西,充其量也就知道個汝窯樣式,六天時間能學(xué)個啥。

    就算是六年,能學(xué)成這樣,已經(jīng)算是很優(yōu)秀。

    三人倒不是不相信商信的為人,只是這個時間實在太讓人難以相信。

    “我也知道這很夸張,但事實就是如此!”

    商信擺了擺手,說話的時候心里再次慶幸,慶幸羅浩和自己兒子認識,并且找到了他,想跟他學(xué)習(xí)。

    慶幸當(dāng)初他沒有堅持拒絕,否則這么好的徒弟從嘴邊給溜了,他這輩子都會后悔,那將會是他這輩子打的最大一次眼。

    “你沒開玩笑?”

    楚林直直的盯著商信,說起來今天的專家里面,他和商信關(guān)系是最好的,倆人曾經(jīng)一起下鄉(xiāng)收過不少東西,而且商信也在故宮博物院工作過,只是退休后沒有接受返聘。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時候開這樣的玩笑?”

    商信一臉無奈,對楚林他們的心情商信很是理解,換成是他,聽別人說有人六天能學(xué)成這樣,他也不會相信。

    楚林三位專家,立刻都看向了羅浩,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六天時間,不僅能看出汝窯真品的所有特點,還能撿漏一件真正的汝窯,這已經(jīng)不是天才所能形容的了,簡直就是變態(tài)。

    這樣的弟子,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這一刻三人對商信都有nongnong的嫉妒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羅浩這個弟子給搶走。

    “楚老,其實我學(xué)的也不差,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我爸教的好!”

    商學(xué)軍這會心里則樂開了花,繼續(xù)在那顯擺,可惜他剛說完,就迎來自家老爺子一個白眼。

    “就你,一邊呆著去吧!”

    商信對自己兒子那是毫不留情,直接揭穿他,這人比人真的沒辦法比,羅浩表現(xiàn)的越好,他越感覺自己兒子就是個白癡。

    幸好,羅浩是拜他為師,現(xiàn)在是他的弟子。

    “老商,我們商量個事行不行?”

    楚林突然看向商信,商信微微一怔,馬上搖起了頭:“不商量,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