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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的白月光他又裝病在線閱讀 - 分卷(65)

分卷(65)

    哦邵云朗若有所思,挑眉道:那你怎么沒夜不能寐、食不下咽、魂不守舍、瘦了一圈呢?

    他每說一句便逼近一步,最后啪的把蘋果懟在親兒子腦門上,他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的?!

    邵銘麒揉著腦門上的紅印,撅嘴道:父皇,你也知道他倆都搞到一起去了,那種時候怎么可能帶著我啊?

    邵云朗:

    他抬腿一腳踢在邵銘麒屁股上,咬牙道:怎么你還想插上一腳?小年輕玩的挺野啊?!

    邵銘麒見他老子也沒反應過度,心下松了一口氣,邊躲邊笑道:父皇!我沒有??!你放心!我只喜歡香香軟軟的小地坤!

    當年誰還不是只喜歡嬌軟地坤來著

    邵云朗扶額,一時無語,半晌才牙疼似的呻吟道:這叫什么事

    邵銘麒湊過去,按著邵云朗坐下,給他捏著肩膀,笑瞇瞇道:父皇,軒哥和小叔都是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的棟梁之材,將來準能青史留名,這都是你的功勞!

    你也別拍馬屁。邵云朗哼了一聲,半晌才道:朕一時半會兒還有點緩不過來,他倆這輩分也不對啊不對,輩分不重要,朕還以為嚴靈緒哪里出問題了,他瞞得倒是嚴實!就算朕知道了,還能把他倆掐死不成?

    我覺得他們是怕您失望吧。邵銘麒緩緩道:他倆不懼世人毀譽,唯一怕的應該就是您會失望吧。

    邵云朗沉默片刻,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起身冷聲道:你收拾收拾,準備去承云殿監(jiān)國,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大事和你爹商議一二。

    邵銘麒:父皇?你干嘛去?

    朕要御駕親征。邵云朗冷笑道:去朔方原上會會那兩個蠻族小崽子,沒長三個腦袋也敢傷朕的弟弟,也不掂量掂量脖子上一個狗頭夠不夠朕砍的。

    他玄金色的袖子一甩,大步出了水榭,留下怔愣的邵銘麒。

    不愧是他爹,就是

    救命!他替軒哥和小叔說個情,怎么還給自己攬過來一攤子事呢?

    太子殿下揉著被拍紅的手背滿心惆悵的嘆了口氣。

    御駕親征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如今中原安定,朝中還有太子和皇后,朝臣們象征性的勸了兩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臨出發(fā)前一夜,邵云朗去看了一眼嚴靈緒。

    莊鶴軒這會兒不在,去給嚴靈緒煎藥去了,他現(xiàn)在有點風聲鶴唳的意思,恨不得什么事都親力親為,也不知這毛病什么時候能好。

    嚴靈緒見他進來,還要起身行禮,被邵云朗一手按住了。

    就你從小禮數(shù)多。邵云朗一撩衣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眸光沉沉的落在他身上,朕要去西南,你沒什么想同朕說的?

    哥。嚴靈緒抿了下唇,輕聲道:這仇我自己報。

    不單是為了給你報仇。邵云朗眼底一片森寒,冷聲道:可羅布歸順了東遼王,朕與他還有一筆陳年舊賬,惦記了好多年你沒別的要說?趁著受傷,朕揍不了你,還不趕緊說。

    嚴靈緒看了他許久,兩雙茶色眼瞳對視著,半晌他還是掙扎著坐直了些,垂頭道:哥,我和小軒在一起了,這事兒怪我,你別罵他。

    邵云朗哧的一笑,得了吧,你就是有這種心思,也只會自己藏著掖著,能到今天這一步,必然是莊鶴軒那小崽子勾搭的你。

    嚴靈緒頭埋的更低,聲音低沉沙啞,哥,我的錯。

    朕也沒說什么,你不用急著認錯。邵云朗自一旁的玉盤里拿出一只橘子,撕開橘子皮,淡淡果香便蔓延開,沖淡了鼻腔里的沉水香氣息。

    那讓人略感沉滯的信引,倒是明白的告訴邵云朗,《從軍行》都讀不全的小孩已經(jīng)長大了。

    日后難免要有些流言蜚語。邵云朗把橘子放到嚴靈緒手里,你要護好小軒,不然朕饒不了你。

    嚴靈緒抬頭,欲言又止半晌,最后點頭道:我知道了。

    邵云朗走后,偏殿里探出一顆腦袋。

    邵銘麒嘿嘿笑著湊過來,小叔,我說什么來著,趁著受傷趕緊說,我父皇他現(xiàn)在下不了手。

    嚴靈緒看著手里的橘子,半個月以來的重重心事竟然就這么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他哥不僅沒斥責他,話里話外分明還有遮遮掩掩的維護之意。

    這個人對他來說亦兄亦父,能得到邵云朗的準許,對嚴靈緒來說很重要。

    就是

    他哥好像把某些東西,想反了。

    出征當日,莊鶴軒竟然也跟著邵云朗一起去了,太子送完人,回龍宸殿找顧遠箏,找了一圈才在大殿后的演武場上找到練槍的人。

    那桿邵銘麒覬覦已久的長槍,在顧遠箏手中勢若游龍,槍影爍爍間似有風雷動,橫掃時驚起一地落葉,即便多年未飽飲鮮血,槍尖上仍帶著凜凜殺意。

    邵銘麒托著下巴坐在臺階上,見他爹收勢了,才滿眼不解的問:爹,你竟然同意我父皇親征?他怎么說服你的?

    挺拔頎長的身影微微一頓,才若無其事道:你父皇許久沒回過西南了,就讓他出去撒個歡野幾天

    啊啾朔方原上,邵云朗揉了揉鼻尖,嘀咕道:感覺有人在想我,肯定是我家阿遠。

    與他并轡的莊鶴軒聞聲看向他,舅舅,塞外風沙大,你這么多年沒回來了,還受的住嗎?

    我看你是找抽。

    邵云朗揚了揚手里的馬鞭,卻也只是比劃一下,這些年除了在功夫上讓三只崽挨些摔打,其他時候邵云朗也只是嘴上說說。

    你跟過來干什么?邵云朗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不把嚴靈緒掛褲腰帶上,你能放心嗎?

    莊鶴軒笑了兩聲,桃花眼愜意的瞇了起來,慢悠悠道:君子報仇,一年都晚,我跟著舅舅歷練歷練,順便

    他眼底一片冰封霜降似的冷意,給那二位蠻族王子備一份厚禮。

    這年冬,可羅布奉命率兵強攻秋水關,卻于半路中了大昭的埋伏,被生擒。

    蠻族那邊等著大昭與他們用人質(zhì)談判,也打定主意若是要價太高,那可羅布就棄了罷了,一個部族價值多少他們心里有數(shù)。

    可大昭遲遲沒有提出交換條件。

    就在可羅布的部族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人心惶惶時,一匹快馬拖著個破布袋回來了,袋子里裝的正是可羅布王。

    只是他雙腿上的rou被剔了個干凈,膝蓋以下只余兩根伶仃白骨,要掉不掉的啷當著,就算能撿回一條命,余生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晟啟二十二年開春,嚴靈緒返回秋水關,此時西南戰(zhàn)局已然和年前不同,蠻族那兩兄弟不知為了什么,竟然決裂了,大王子殺了東遼王奪位,小王子不甘示弱的帶走了一大批壯年。

    分裂的蠻族便不足為懼,前線捷報屢屢傳來,但嚴靈緒仍對他們?yōu)楹螞Q裂而感到狐疑,總覺得這個時機太巧妙了。

    哥哥想知道?莊鶴軒沖著他狡黠眨眼,湊過去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今夜我去你帳中告訴你。

    嚴靈緒咳了一聲,戰(zhàn)時,別胡鬧。

    然而他們久別重逢,他縱然拉不下臉,心里卻還是想的,莊鶴軒只是彎著桃花眼笑,夜半時分果然還是摸過來了。

    哥哥,別叫出聲啊。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的驚人,像只餓了許久才嘗到血腥味的狼崽子,哥哥想知道蠻族那兩位王子是怎么決裂的?很簡單呀,因為他們不似我們這般親密無間啊。

    嚴靈緒悶哼一聲,低聲罵道:你他娘的別在這時候叫我哥

    你不喜歡?莊鶴軒親吻他的緊咬著的唇,笑道:那按輩分,叫小舅好了。

    滾!

    晟啟二十三年隆冬,與新年爆竹聲一同炸響整個大昭的,還有收復星衍十一州的消息。

    不知多少老臣,在上元宮宴上老淚縱橫,那一晚有許多人喝醉了,卻不包括注定名垂青史的皇帝陛下。

    他裝著醉,讓邵銘麒留下鎮(zhèn)場,自己拉著顧遠箏早早跑到織金河畔去看花燈去了。

    兩人并肩而行,同樣玄色的披風幾乎不分彼此,披風之下,兩人雙手交握,邵云朗勾了勾顧遠箏的手心,笑著問他:如今星衍十一州收復,本該名垂青史的顧相有什么想法么?

    顧遠箏抬手給他把大氅斂的嚴實些,神色仍是淡淡的,但純黑瞳仁里映著炸開的煙火,璀璨的包裹住眼中的小人影。

    你邵云朗咳了一聲,老夫老妻了,別用眼神勾人。

    顧遠箏笑了笑,牽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前走,我雖不是賢臣,卻也是個賢后,若陛下名留青史,想必千年之后,你我的名字仍會被后人寫在一處,如此,我便十分滿足了。

    也是。邵云朗也笑了,仰頭看了一眼被煙火映襯的寥落的星星,突然道:阿遠,我退位吧,讓邵銘麒那小子做這倒霉皇帝。

    顧遠箏知道這不是玩笑話,若問初心,邵云朗本就不想坐到那個位置上,于是他便低聲應道:好那退下來之后,小五想去哪里?

    去云州、寧州、去看新收復的十一州邵云朗越說眼睛便越明亮,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這本來就是你我年少時的計劃,只是推遲了許久,老顧你身子骨還能禁住風吹雨打吧?

    顧遠箏淡淡道:能不能,陛下應該最清楚才是。

    哈哈哈邵云朗干笑兩聲,換了個話題道:就是可憐臭小子了,嘖嘖畢竟他個小廢物還沒找到能幫他批奏折的皇后呢。

    遠在宮禁中與群臣推杯換盞的邵銘麒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他嘀咕道:怎么感覺好像有人在算計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年年:咕呱咕呱~~

    莊小郡王的番外我應該能一次寫完,要是長的話,就后天一起發(fā),么么么~

    70.番外沈銳莊竟思(1)

    深夜, 剛種下一年多的綠化樹還細細瘦瘦的,林間空地頗多,星月寥落被遠處城市的燈光映的更不起眼了, 唯有不遠處草草搭建的驛站透過來一點光亮。

    兩個衙役哼哧哼哧的抬著個看似昏睡的少年, 走入林間空地, 將人往草堆上一扔,便要解開褲帶, 看樣子是欲行不軌之事。

    龍?zhí)仔「缱炖镞€念著臺詞, 嘿嘿一笑, 道不盡的猥瑣, 五殿下可不要怪小的, 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太子,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不如叫小的嘗嘗鮮

    鏡頭一切, 攝像師傅抱著機器跪在少年身側(cè),開始狂亂晃動鏡頭, 龍?zhí)仔「缯驹谝贿吚^續(xù)發(fā)出炮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躺在草叢里的少年, 噗

    他沒忍住,笑出聲。

    卡!導演氣的從機器后探出頭, 咆哮道:莊竟思!你能不能拿出一點演員的素養(yǎng)?!你笑什么?這一晚上你卡多少條了?整個劇組在這里陪你喂蚊子!

    對不起嘛導演。莊竟思爬起來,揪巴揪巴頭上的草, 乖巧禮貌的雙手合十道歉,我這段找不到狀態(tài),要不您先拍下一段夜場戲吧, 我調(diào)整一下,拜托了拜托了。

    他又揚聲道:對不起大家,我請大家吃宵夜。

    周圍有人小聲抱怨了兩句,導演捏著眉心,半晌揮手道:行了行了,我看看場次安排,你先回去吧。

    莊竟思又認真道了一次歉,這才自己收拾好兔子背包,拎著包去找化妝師卸妝。

    沒辦法,小糊豆莊竟思同學雖然是主演,奈何這部網(wǎng)劇劇組太寒酸。

    上了回酒店的車,天邊已經(jīng)泛起晨光,經(jīng)紀人譚述邊開車邊問:小思,你這幾天怎么回事兒?狀態(tài)很不好啊。

    莊竟思托著下巴,他皮膚白,眼下青黑就格外明顯,聞言揉了揉兔子似的眼睛,悶聲道:譚哥,我不想演了。

    譚述拔高聲音,說什么呢?賠的起違約金嗎你?!

    也不是賠不起

    在逃小王子莊竟思捏著下巴,思考到底是離家出走半路就回家找爸爸要錢比較丟臉,還是真演了這破爛網(wǎng)劇更難以接受。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我哥咳,晟啟帝才不可能嚶嚶嚶的流淚求饒,等著顧遠箏來救呢,這劇本就離譜,全程都讓他嚶嚶嚶,一有事就撲進主角攻懷里,還和好幾個Alpha有曖昧關系,這也太離譜了吧,一點也不尊重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