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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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深淵生物大多奉行野性的生存準則,看之前蟲族女皇的巢就知道了,像建筑宮殿之類的東西,似乎很不符合大多深淵生物的審美,又或者覺得多此一舉,因此很少見到。 這是修羅城?左法、右法注意到了陸糜指尖長時間停留的地方,我們當年離開的時候還只是個雛形而已,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建成了嗎! 陸糜:這是誰的城? 修羅族的王,也是整個修羅種的王城,等等離造船廠好近!左法看了看兩者間不到一指的距離,瞬間驚恐捂臉,那修羅王不是很快就會知道! 怎么還沒有反應?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守在大門前的巨人們不由焦躁起來。 剛剛那個寫信的小子呢?黑角巨人突然問。 哈?誰會在意那玩意兒。青角巨人不甚在意地嗤笑。 喂,鬼面!人群中,趁勢溜掉并再度隱入異種之間的少年忽然被一人拉住了袖口。 來人赫然是之前回去報信的那個同伴。同伴已然回去了一趟,只是不知為何又回來了,首領讓我來接應你,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基地吧。 首領他們怎么說?鬼面少年沒有動,只是問道。 他的同伴急地壓低聲音,還能怎么說,就是知道了會考慮唄。 可我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鬼面少年皺了皺眉,你沒有跟首領說那些修羅種被重傷了嗎? 那完全不算是重傷吧,只是手掌破了而已!同伴不服氣地辯解,又在少年無聲的注視下心虛地別開了眼,而且我可是擔心你才這么快趕回來的誒 鬼面少年按住對方的肩,突然直視著對方認真道:回去告訴首領,如果我們要救這些造船廠的異種們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南域長久以來一團死水的格局能不能被打破就看今天了! 大約是少年話中的意義太過嚴重,這回同伴終于有些慌了,你,你認真的?就靠那扇來歷不明的門? 不是那扇門,是門另一側(cè)的人。鬼面少年說罷將同伴往外推去,同時回身仰望向懸空的門扉。 不知道那個出手壓制修羅種的人有沒有接到他的暗示。盡管鬼面少年面對同伴表現(xiàn)的異常篤定,然而事實上他對于門扉另一側(cè)的人亦是一無所知,面具下的臉上不由露出些許忐忑的神情。 與他一般等待結果的則是門扉前的修羅種們。 正當所有人的耐心快要被耗盡時,眼熟的妖精種終于再度穿過門扉出現(xiàn)眾人眼前。 自告奮勇而來的左法氣勢洶洶地來,雖然在見到那一雙雙瞪來的銅鈴大眼時就萎了一半,但姑且靠著不斷默念陸糜的名字撐了下來。 這,這是答復的回信!左法手里拎著一張紙,還不到巨人們一個指甲蓋大小。 一眾修羅種聚過來瞇著眼睛看了看,只見紙的一面寫著滾,一面寫著可。 這什么意思!?那眼熟的滾字讓巨人們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全靠黑角巨人攔著一點。 左法顫巍巍地說:這兩個字一個是正面,一個是反面,給你們的回復寫在正,正面 那不就還是一個滾字??? 人群中的鬼面少年霍然驚喜抬頭。 同時巨人們當場撕了那張紙,瞬間從背后取下巨大的武器怒吼:欺人太甚!!區(qū)區(qū)螻蟻竟敢耍我們!! 這回來黑角巨人都沒有攔,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空中的妖精種,他手中的巨斧一揮而下攔住了妖精種撤離的退路。 等等,我只是信使??!左法沒能第一時間逃回門內(nèi),頓時也慌了。 這回鬼面少年終于不等了,他下定決心直接沖了上去。 黑角巨人冷笑了一聲,信使?不,你是我們的獵物。雖然你似乎不是我們最想要的那只純血妖精,不過有了你再加上之前門那邊的那只,你們兩個足以讓巨船再次脫胎換骨,或許已經(jīng)夠了。 什么你們還要抓右法 左法話沒說完,巨斧已經(jīng)劈砍而來,趕到的鬼面少年即時攔在他身前。 細長的刀劍與巨斧相交,仿佛隨時會被折斷似的。鬼面少年咬緊牙關,手腕因上方不斷壓來的巨力而微微顫抖。 你是誰?左法脫口而出的尖叫咽下,下意識對少年問道。 鬼面少年艱難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都仿佛擠出來似的帶著沙啞,先別管我是誰了那個能夠攔下這些修羅種的人不能來嗎他在地上的雙腳深深嵌入泥土,隨著上方巨斧的下壓而向后犁出兩道深壑,他不來我們就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左法慌亂地兩邊搖晃了一下,啊,這個 他當然不能來!黑角巨人先是看了眼鬼面少年,這人最開始給他的違和感果然不是錯覺。 近些年來試圖反抗他們修羅種統(tǒng)治的蒼蠅蚊子不是沒有,巨人不過稍加思量,便大致猜到對方是其中一員。 呵,不過都是些不成氣候的螻蟻報團取暖罷了,若不是修羅族一直忙于橫渡死河的計劃懶得搭理,哪里還會有他們喘息的空間!不若這次之后就將這些毫無自知之明的東西清理個干凈! 黑角巨人投來的眼中的殺意,讓鬼面少年心中一凌,但他更在意的是對方剛才的話。 這是第二次了。黑角巨人眼中有著可怖的冷靜,連續(xù)兩次都讓一只妖精種過來而自己卻不露面,我聽說異世界的生命體都是比深淵生物更純粹的血rou之軀,南域的死氣想必不會讓他好受吧。 鬼面少年:竟是如此! 在南域生存的生物大多帶著對死氣的天然抗性,但即便如此,死河的死氣也足以威脅他們的生命。由此可見,這里的死氣并不是以強弱就可以抵擋的,如果體質(zhì)天生不適合,那就像陸地上的老虎進了大海,必死無疑。 鬼面少年心中一沉,他飛快思考起來,如果他能撐到首領派的援軍過來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是難度過于苛刻,可能 然后就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你說誰不能過來? ! 仿佛一瞬間,全世界的風都涌入了那扇敞開的門扉。 黑角巨人身后突然激起密密麻麻的疙瘩,他還來不及露出震驚的神情,便被一道貫天徹地的銀藍色光芒斬開。 咳!巨大的傷口橫貫于他的胸腔,迸濺的鮮血如潑灑的紅墨點綴上沉黯的世界。 那自門扉中踏入的銀眸青年懸于空中,居高臨下地一手持槍,不斬來使,懂? 緊隨而來的右法擔憂地撲到左法身邊,他們的少主則向那些巨人投去充滿仇恨的視線。 終于!他們又回來了這里! 在場所有的其他巨人都沒反應過來,鬼面少年瞪大了眼睛就是這個人嗎,看起來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而與這些妖精種的復雜激蕩都不同,后半步才跨入這片地域的喀諾從后方注視著青年立于天際下的身影。 多么令人懷念的一幕啊。 不管在哪里,深淵的天空都是暗紅色的。在另一片北部的天空下,他也曾注視過這樣的情景。 這個人終于又回到了這里,于是全世界的風都開始呼喊他的名字。 空前活躍的密鑰之書開始瘋狂翻閱,同一個世界里,它與無數(shù)道遙遠之地的氣息叫交相呼應。 死河洶涌起劇烈的潮水,喧囂聲前所未有,這一刻世界卻突然安靜。 第42章 與此同時,在距離南域的另一邊,隔著遙遠大地的深淵另一側(cè)。 一只北域的獸型異種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匍匐在兩個人形之前。 獸型異種:之前從其他地域來的鬧事族群截至昨天已經(jīng)被降服了,它們要求歸入我們北域的麾下。 還沒出手就已經(jīng)結束了。說話的人形存在有著惡魔種標志性的俊美容顏,一雙尖耳,眼角抹開猶如眼影的緋紅,語氣玩世不恭道,真無聊,最近的北域也太和平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做出思考的樣子,隨后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道銀色的身影啊,對了,是從那個人出現(xiàn)以后開始的吧 緋紅惡魔不由神情一頓,半晌低低地嘖了一聲,不知為何顯得越發(fā)沒有興致了。 獸型異種望著rou眼可見萎靡下去的惡魔,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一棵蔫巴巴的植株,而現(xiàn)在這棵植株正在委屈地叫囂著:已經(jīng)一個月沒人給我澆水啦,還不理我嘛!再不理我我就要死掉了,理理我嘛!你理理我嘛! 獸型異種被自己的腦補刺激的一個激靈哦,不,偉大的惡魔種怎么可能露出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一定是他自己有問題,被發(fā)現(xiàn)這么失禮的腦補一定會被殺掉的吧! 沉默下去的緋紅惡魔并沒有關注獸型異種的反應,倒是另一名氣場更加外放的青眼惡魔居高臨下地望了獸型異種一眼。 青眼惡魔有著惡魔種中也少見的高壯身軀,他雙手抱臂,露出虬結的胸膛沉聲道:那就依照之前那幾批歸順者的方法安置,如果有其他人中意就優(yōu)先編入祂們的部隊吧。 其他人獸型異種反應過來,哦,說的是其他的惡魔種大人吧。 北域的惡魔種結成聯(lián)盟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對于生活在過去無比混亂年代的獸型異種而言,至今還不能完全習慣。 更不要說現(xiàn)在北域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些惡魔種在侍奉著同一位主人。以前倒還有一些存在感微弱的低階異種有幸見到過那位大人,但現(xiàn)在那位大人似乎出去執(zhí)行什么不得了的大計劃了至少阿隆佛斯大人是這么說的。 那位傳說中的大人對獸型異種而言太過遙遠,但并不妨礙它對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憧憬! 不知道那位大人什么才能回來,至少好讓北域的生靈正式認識一下它們的無冕之王啊 嗯?就在這時,兩名惡魔種突然抬起來頭。 緋紅惡魔驀地動了動唇,你有沒有感覺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的感覺。 仿佛走在路上突然被百億彩票砸中一般,尾音如同軟綿的腳步一樣飄忽。 一旁的青眼惡魔同樣神情驚愕,但他飛快回過神來,不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不會有錯的!契約的感應非常遙遠但也非常清晰! 緋紅的惡魔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在獸型異種看瘋子一樣的視線中,瞬息變成暢快又狂肆的大笑,阿隆佛斯消失了這么久,他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我就知道那個人一定還在深淵! 南方莫非是那片被死河隔開的領土。青眼惡魔迅速地冷靜分析,甚至連路上要打幾只不長眼的怪都規(guī)劃好了,惡魔種能夠渡過死河嗎 忽然狂風中傳來一聲長嘯。 獸型異種驚恐抬頭,就見一只身長千米不止的赤色巨蛇從深淵上空飛過。 赤色巨蛇身纏紅煙,背生雙翼,每一片鱗片都像火一樣在燃燒。一瞬間,深淵原本暗紅的天空似乎都被燎原的火焰肆無忌憚地點燃,可謂聲勢浩大。 紅煙巨蛇!獸型異種立馬認出來,那赫然是北域另一位高位惡魔大人的坐騎! 它凝眸定睛,果然在巨蛇的頭部上看見了一道佇立的身影。 那家伙動作真快!緋紅惡魔按上眼角,這段時間他足不出戶,還真有幾分高高掛起的樣子。 可惜,破功也不過是一剎那的事情。 如果是往常,喜歡搞事的緋紅惡魔一定要把對方攔下來,好生嘲笑一番。然而他現(xiàn)在心緒起伏之激烈未必比對方好多少,還是別給別人看戲了。 于是下一秒,緋紅惡魔朝外一揮手,驀地從原地消失,先走一步。 那聲音的余韻消散在風里,只剩下被留下的獸型異種和青眼惡魔面面相覷。 青眼惡魔朝獸型異種露出了一抹鼓勵性質(zhì)的微笑,沉穩(wěn)靠譜地點了下頭,然后也瞬間跑路 最終留在原地的只剩下獸型異種,它懵逼地眨了眨眼,又動了動蹄子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總覺得整個北域的大地都在微微震動。好像有無數(shù)龐然大物正驅(qū)趕著千軍萬馬,向遙遠的另一端進發(fā) 所以和平什么的果然是錯覺吧! 深淵南域。 對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眾人而言,這依舊是一個嚴肅的戰(zhàn)場。 巨人捂住胸前的傷口,大口喘著氣,你不可能你不可能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話音未落,死河中忽然激蕩起洶涌的潮涌。 空氣中淡淡的死氣瞬間增多,甚至rou眼可見地能夠捕捉到漆黑的死氣。 這些死氣交織纏繞向這里最純粹的人類,就像死亡本能地擁抱生命,渴望鮮活熾熱的生機一般。 這反應是何其劇烈,迅速。 一眾巨人見狀不由大笑起來,仿佛這下子他們被銀眸青年雷霆般擊碎的意志,才能勉強重新拼湊起來。 果然啊,異世界的生命是無法在這里生存的! 立于空中的陸糜身側(cè)纏繞上繚繞的黑霧,遠遠看去,便仿佛死河伸出的鎖鏈要將他拖拽向河流的懷抱。 鬼面少年曾經(jīng)見到過無數(shù)想要以rou體強渡死河,卻被吞噬得一干二凈的殘軀,如今見到這無比相似的一幕,他不由心中一慟。 又一次,有活生生的生靈要被這條河流帶走了明明這個人是最擁有希望的那一個,卻要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這大約會成為少年此后一生的憾痛與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