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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地獄王的陪葬妃在線閱讀 - 第40章

第40章

    極其豪華的大房間里,男女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然后慢慢地趨于平穩(wěn)。

    “想不到你還是黃花大閨女?!闭f話的是丁大丑,他赤著上身躺在床上,一邊手摟著不著寸縷的蘇蝴蝶,一邊手從床頭邊的柜臺上拿起一支煙抽了起來。

    蘇蝴蝶眼里先是閃過不快,繼而是陰鷙。今天她還要用身體去求得男人的庇護(hù),他日她一定要這些男人都來求她的庇護(hù)。蘇蝴蝶在丁大丑懷里抬起眼眸,嬌媚地說道:“討厭,難道我就不能是黃花閨女嗎?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不高興嗎?”有誰規(guī)定黑幫大姐大就一定不能是黃花閨女的?”她雖然壞事做盡了,因為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也就一直保留著童貞了。

    丁大丑低下頭看一下剛剛成為自己女人的蘇蝴蝶,然后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哈哈地笑道:“我只是想不到而已?!眲e說是黑幫大姐大了,那些小太妹都沒有幾個到了二十六歲的“高齡”還是處女的。

    蘇蝴蝶美目一閃,意有所指地道:“還有很多事情你也會想不到的?!?/br>
    丁大丑哈哈大笑:“哦,是嗎?”

    蘇蝴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她的纖纖玉手在丁大丑健壯的胸肌上來回地游移著,軟軟地道:“丁大哥,現(xiàn)在我是你的女人了,結(jié)盟書我們都簽了,我們是否該開始行動了?”

    丁大丑斂起笑容,盯著蘇蝴蝶看,然后沉沉地道:“你這樣焦急?你的頭腦一直都不差,你認(rèn)為我們該怎樣開始?”

    蘇蝴蝶臉上的嬌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美目閃著殺機(jī),粉拳緊握起來,銀牙甚至又咬得切切響了。她咬牙切齒地道:“仇炎傷了我?guī)浊€姐妹,此仇如天大,我怎能不焦急?這次我們兩大幫聯(lián)盟,就不走小人之道了。直接派人到地獄王國下挑戰(zhàn)書,免得我們贏了別人說我們以多欺少?!?/br>
    說著,蘇蝴蝶眼里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人終于打敗了地獄王國的殺手精菁們,仇炎被她活捉了,她正準(zhǔn)備慢慢折磨仇炎……

    丁大丑冷眼看著懷里的人兒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狠。明白自己得到的這個女人性子與自己一樣,正合他的胃口。

    “好,我們就先下挑戰(zhàn)書,然后把仇炎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倍〈蟪髮Τ鹧妆茸约耗贻p,比自己冷狠,權(quán)勢比自己大,也顯得不甘心。如果說是仇陽,他沒話說,他早知道仇陽有多冷狠,有多么的恐怖。但是仇炎的真?zhèn)€性在黑道上卻是少人知道的,沒想到也是一個狠角色,卻長得賽過潘安,讓人更加的嫉恨。

    丁大丑丟開煙頭,然后拉開蘇蝴蝶撫著他胸膛的小手,這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卻能在瞬間就能射出毒鏢,置人于死地。丁大丑一翻身又把蘇蝴蝶壓在身下,開始了第二次的角力斗。

    地獄王國黑勢力指揮部。

    仇炎仰靠在一張轉(zhuǎn)動椅上,手里拿著手下送進(jìn)來的一張?zhí)魬?zhàn)書,挑戰(zhàn)者居然是赤龍幫與蝴蝶幫。敢情是蘇蝴蝶被他的報復(fù)嚇破了膽,向赤龍幫求助。

    大手一松,那張?zhí)魬?zhàn)書慢慢地飄落在地上,穿著黑色皮鞋的大腳一放下,剛剛好踩在那張?zhí)魬?zhàn)書上。

    仇炎站了起來,伸動了一下手臂。這半個月來他都沒有親自出馬,這次人家主動送來挑戰(zhàn)書,如果他這個代表地獄王國黑勢力的炎少主不出面的話,顯得太瞧不起人了。

    也好,他就當(dāng)是練練身手了。

    一張小臉卻在此時蹦進(jìn)他的腦里,那是與尹靜云一模一樣的小臉。那張小臉最近天天都不時地竄進(jìn)他的腦里,竄進(jìn)他的心里作怪,搶占地盤。

    她被沈如濃留下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了。她受傷的手指好了嗎?他都沒有仔細(xì)地看過她的手指,不知道傷得怎么樣。

    仇炎發(fā)覺自己其實(shí)很想像仇焰那樣,天天往沈如濃那里跑。

    仇炎的俊臉沉了下來,劍眉緊鎖,他怎么又想起那個小女人了?

    一甩頭,硬是把她從自己的腦里趕出去。

    低頭看一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挑戰(zhàn)書,這次他一定要讓蝴蝶幫付出更重的代價,以為與赤龍幫聯(lián)手就能對付地獄王國嗎?

    俊逸的萬年寒冰臉揚(yáng)起一抹能讓人冷結(jié)成冰的冷笑,赤龍幫居然敢與蝴蝶聯(lián)手對付地獄王國,看來丁大丑是活得不耐煩了。憑兩幫的實(shí)力就能對付地獄王國嗎?他們實(shí)在是太小看地獄王國的實(shí)力了。

    喋血的神情取代了冷笑,仇炎此時就像一個準(zhǔn)備大口大口地吸血的吸血鬼。

    仇炎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按下開關(guān)后,便見到在他面前的那道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屏幕,上面有著地獄王國五十位重量級的“臣子”頭像。他拿著遙控器像選節(jié)目一樣,上下移動著,然后在幾個滿臉殺氣的“臣子”頭像上按了一下之后,才把遙控器的開關(guān)關(guān)掉。

    他無須下令,他用遙控器就能對手下的人下命令,只要他一點(diǎn)了他們的頭像,他們的電腦立時收到他的指令,然后所有殺手精菁就會準(zhǔn)時準(zhǔn)確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明天將是一場很好看的戲。

    仇炎把手中的遙控器放回桌子上,看看時間,到時間回總部去了。

    他想到沈如濃那里去看看水星月,只是該以什么理由去看她?

    仇炎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理由。

    不對,他去看她,對她來說是天大的榮幸,他何必想破腦袋來找理由?再說了,她的身份現(xiàn)在是傭人,他是主人,他隨時都可以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想到此,仇炎冷漠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地獄王國總部,醫(yī)居。

    沈如濃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醫(yī)書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水星月坐在她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

    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甚稱絕色中的絕色了,她有沒有心上人?

    水星月低頭看一下自己受傷的手指,在沈如濃高超的醫(yī)術(shù)下,仇陽的雪上加霜并沒有讓她的手指死去,而是起死回生了。雖然很憎恨仇陽的冷狠,不過如果沒有他的雪上加霜,她現(xiàn)在也不會被沈如濃保護(hù)起來。

    這幾天里,除了仇焰會天天到醫(yī)居來報到之外,仇陽倒是沒有來過了。他是打算放過她,還是真的害怕沈如濃?畢竟沈如濃是他的師姑。

    這年代還有師姑之稱,真讓她大開眼界。

    仇陽快如閃電的身法是不是跟他師父學(xué)的?那么沈如濃也會那嚇?biāo)廊说纳矸耍?/br>
    “嗯……呃……”水星月清清嗓嗓子,看著對面的沈如濃,然后笑問:“沈小姐……”她未說出來的話語被沈如濃打斷了,沈如濃抬眼看著她,溫柔地笑道:“叫我如濃吧?!?/br>
    水星月被她溫柔的笑容迷住了,一時沉迷不醒,只能傻傻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差點(diǎn)就想把自己殺死,然后跑到地府去投胎成為一個男人。

    這里的男人眼睛都是瞎的,放著這么一個絕色女人也不愛。不過像沈如濃這種絕色美人,除了仇家兄弟之外,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屈配得上。何況沈如濃的醫(yī)術(shù)極為高超,她不需要助手,自己一個人就能醫(yī)好生病的人,在這里的人受傷時,她也是一個人替他們?nèi)∽訌?,包扎傷口?/br>
    仇家兄弟肯定都不是男人,才讓沈如濃孤孤獨(dú)獨(dú)地居住在這座充滿了醫(yī)藥味的醫(yī)居里。能使喚的傭人不超過三個。

    “星月,星月,星月?!睌?shù)聲柔得似春風(fēng)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著。

    哇!好溫柔的春風(fēng)呀,好暖和的春風(fēng)呀。

    水星月不自覺地閉上雙眼,感受著和煦的春風(fēng)吹拂。

    沈如濃失笑地看著對面那個與尹靜云長著相同面容,卻與尹靜云完全不同的個性的小女人。說她是小女人一點(diǎn)也不為過,她不足一百六十公分,沈如濃估計對面的小女人頂多只有一百五十六公分。身材雖然還能入眼,卻顯得有點(diǎn)纖弱了。眼睛很圓很大,眼神清澈見底,說話有點(diǎn)古怪。

    一個俏皮的小女人,難怪能在短短的半個月里打動仇焰的心。

    一張俊逸的臉在沈如濃腦海里出現(xiàn),那個男人除了對她恭敬有禮之外,就不曾拿過別的眼神來看過她。有時候她都以為自己長得很丑,才無法吸引他的眼神。她到什么時候才能打動他那顆從不為女人跳動的冰心?

    他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呆在地獄王國的總部,不是因為自己沒有醫(yī)生證書,也不是看在仇陽的份上,而是因為她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的一身黑吸引住了。多年來,她未能打破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她不愿說出來,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

    他呢,就算受了傷也極少到醫(yī)居里來,只會讓手下的人到醫(yī)居里跟她拿藥。

    在她的心里,在她的眼里,仇陽不是王,他才是王。他就跟仇陽一樣,沒有心。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沈如濃斂起了笑容,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如濃?!币宦暤统炼鴽]有溫度的聲音忽然在水星月的耳邊響了起來。

    她驀地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沈如濃臉上呈現(xiàn)出驚喜,臉上的笑容更柔得似一江春水。沈如濃先是把手中的書放在她的身側(cè),然后站起來,溫柔地笑著:“今天吹什么風(fēng)了,居然把炎少主吹到醫(yī)居來了?!?/br>
    炎少主?不就是仇炎?

    水星月錯愕地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仇炎正像一座大山一樣,站在離她與沈如濃數(shù)步遠(yuǎn),俊逸的臉上就跟仇陽一樣,全是結(jié)冰的冰塊,一塊都沒有掉,是那么的冷,看一眼能讓人從腳底冷到頭頂上。

    仇炎冷淡地朝沈如濃點(diǎn)點(diǎn)頭,冷目忽地轉(zhuǎn)向了呆呆的水星月。雖然他的眼神與平常無異,但是水星月就是覺得他今天的眼神有點(diǎn)怪,不,應(yīng)該是看她的眼神有點(diǎn)怪。有點(diǎn),有點(diǎn)熾熱的感覺。

    水星月連忙甩甩頭,甩開這怪異的想法。仇炎怎么可能用熾熱的眼神看她?她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雖然她也是個美人,但在絕色的沈如濃面前,她不認(rèn)為有男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水星月站起來,對沈如濃說道:“沈……如濃,我先回房間了?!鄙蛉鐫獍阉?dāng)成了朋友,讓她在自己的院落里出入自如,還擁有一間超級大的房間。

    水星月說完就急忙想離開醫(yī)居的大廳。

    冷不防一只大手跨步上前把水星月的手臂抓住,水星月錯愕地發(fā)現(xiàn)抓住她的人是仇炎。

    水星月當(dāng)時的表情錯愕到了極點(diǎn),而仇炎的眼里卻閃著狀似關(guān)心的眼神,而沈如濃的眼神卻是復(fù)雜而黯然的眼神。

    “你干什么?”一回過神來,水星月立即用力地扳著那只大手,卻扳不開。

    大手順著主人的意思慢慢地滑到她受傷的手指上,然后冰冷的聲音傳來:“還痛嗎?”

    冰冷的聲音居然會說出關(guān)心的話來?

    水星月抬眼看著仇炎,不知道仇炎到底想說什么?如果說他是來關(guān)心她的,怎么會在事發(fā)后幾天才來?如果說不是來關(guān)心她的,那么他又來做什么?難道他受傷了?水星月朝他的身上看去,什么傷都沒有。

    眼角瞄到一旁的沈如濃那溫柔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黯然了。剛剛她明明看到沈如濃的臉上呈現(xiàn)出驚喜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黯然?

    難道……

    水星月的眼光在沈如濃的身上與仇炎的身上來回地掃著,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真是天設(shè)一雙,地設(shè)一對的俊男美女。沈如濃難道是有心上人的?心上人是仇炎?

    水星月猛地用盡全身力氣扳開仇炎的大手,后退幾大步與仇炎保持著距離。如果沈如濃的心上人是仇炎的話,那么仇炎對她的反??隙〞屔蛉鐫鈧牡摹Km然對情愛不是看得很重,也不是笨蛋,當(dāng)然明白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著關(guān)心時,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

    沈如濃是她在這里認(rèn)識的第二個好人,如果沈如濃真的愛仇炎的話,那么她是絕對不會成為她的絆腳石的。

    不過……水星月看一下沈如濃那絕色的五官,不相信仇炎會對一個不如沈如濃漂亮的女人動心。

    嘿,我水星月怎么也變得自作多情了,人家仇炎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任何一句對我動心的話,我何必如此多心?

    水星月自嘲地在心里笑著。

    “炎少主應(yīng)該是來找如沈的吧,我不打擾你們了?!闭f完,水星月以最快的速度跑離了大廳。

    仇炎的臉上有著懊惱,雖然不明顯,但是沈如濃還是發(fā)覺了。

    沈如濃淡淡地開口:“炎,你今天來醫(yī)居是想看水星月的嗎?”

    仇炎看了她一眼,卻否定了答案。“她有什么好看的?長得跟尹靜云那個賤女人一樣,看到她我就像看到尹靜云一樣,巴不得她立刻死掉呢?!贝蛩浪膊粫f自己連炎居都沒有回,就直奔醫(yī)居,只為了想見見她。

    “其實(shí)你們的心里都非常清楚星月不是尹靜云,兩個人雖然擁有相同的面容,卻各有一顆心。星月的心是紅的,尹靜云的心是黑的。”沈如濃暗嘆了一口氣。還是仇焰誠實(shí)一點(diǎn),一發(fā)現(xiàn)水星月不是尹靜云,立即展開了行動。

    幾天來,仇焰天天跑到她的醫(yī)居來,對水星月呵護(hù)有加。當(dāng)仇焰小心翼翼地拿著水星月的手時,那冷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冷漠,而是充滿了柔情與心疼,讓她看得羨慕不已。

    她卻未能得到心儀的男人一個真正的正視。

    “我來只是想跟你說一下,明天我要與赤龍幫、蝴蝶幫火拼,可能會有很兄弟受傷,讓你準(zhǔn)備多一點(diǎn)的藥。”

    沈如濃溫柔的雙眸定定地鎖在仇炎的身上,溫和地說著:“又要去殺人嗎?”

    仇炎不出聲,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離開了醫(yī)居。

    沈如濃無奈地看著那黑色的高大身影再次無言地離開了她的醫(yī)居。

    在水星月離開后,還不到三分鐘,他也就離開了。

    沈如濃明白那代表什么。

    溫柔的雙眸除了無奈之外,更多的還是不放棄。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找回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