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夜深人靜之時,仇陽才回到龍虎山莊。不過他沒有直接回他的陽居,而是先去了焰居。 一直沒有熟睡的仇焰在仇陽的車子回到莊里時,他就知道了。或許說他沒有熟睡就是一直在等著仇陽回來吧。 在仇陽走進焰居的院落之時,他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仇焰走下來,仇陽冷眸森冷,冷冷地質(zhì)問著:“你知道我會來?”自從把水星月帶進陽居開始,他好像沒有再進過焰居了吧。今夜再來還是因她而起。 上次仇焰告訴他水星月自殺的真相后,他與水星月的關系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時候他真怪這個弟弟,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他與水星月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紙包不住火,他終究還是會知道的。這或許是他與水星月之間的劫數(shù)吧。 白天他又收到了仇焰發(fā)給他的相片,有一瞬間,他是很生氣,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想不通了。為什么偏偏是仇焰看到水星月與嚴旭走出了陽居?是仇焰一直監(jiān)視著陽居,還是另有原因?嚴旭對水星月的態(tài)度是變了,可是對他的忠心還是一如以往,以他對嚴旭的了解,沒有他的準許,嚴旭絕對不會放水星月走出陽居一步的。 他不想往壞的方面想,不想去懷疑這一切都是弟弟的陰謀。 仇焰冷哼一聲,答道:“當你看到你信任的人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時,你當然要弄清楚事情的真假才能睡得著?!?/br> 仇陽走到仇焰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仇焰,質(zhì)問著:“這一切與你無關?” 驀然抬眼瞪著仇陽,仇焰用一副受傷的表情說道:“在大哥的心目中,弟弟就如此不可信任嗎?大哥認為此事與我有關,那請問大哥,此事為什么與我有關?我進得去陽居嗎?我有叫嚴旭帶她出陽居嗎?這些相片是我故意讓嚴旭與她站在一起讓我拍的嗎?” 瞪著仇焰,仇陽冷笑著:“就算此事當真是你無意中看到的,那么我親愛的弟弟對陽居里的一舉一動可真是關注呀?!饼埢⑸角f那么大,陽居與焰居有一段距離,從相片上看去,嚴旭與水星月走動的地方還沒有接近焰居周圍,仇焰怎么樣也不可能無意中看見。就算嚴旭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果真放水星月走出陽居,仇焰肯定是在監(jiān)視著陽居。仇焰居心為何?只為偷偷看水星月一面嗎? 仇焰的語氣也不悅,他同樣瞪著仇陽,眼里有著怨恨,冷冷地回答:“不錯,我一直在關注著陽居,因為我關心她的身體?!?/br> 仇陽臉色陰沉,語氣森冷:“我早已說過,不準對她再心存妄想。” “心長在我身上,我要怎么想就怎么想?!?/br> 握緊拳頭,仇陽努力控制自己的醋意。 看著仇陽,仇焰意有所指地問:“如果她當真不潔了,如果她當真勾引嚴旭,紅杏出墻,你還會要她嗎?” 看著仇焰,仇陽卻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冷傲地離開焰居。 她不潔了,如果指的是被刑浪污辱之事,他不會不要她。但是如果她果真勾引嚴旭,紅杏出墻的話,那么他會讓她生不如死,在世人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回到陽居,嚴旭還在陽居里守候著。在他沒有回來之前,就算水星月已經(jīng)休息,嚴旭也不準離開。 看到仇陽進來,嚴旭連忙站起來,隨口說著:“陽,今天你回來晚了。” 兇狠地瞪了嚴旭一眼,仇陽諷刺著:“晚了?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回來得太早了?!?/br> 仇陽話中帶刺,讓嚴旭訝異。 仇陽的目光兇狠到想把他碎尸萬段更讓他心驚膽戰(zhàn),不知道仇陽為什么用如此兇狠的眼光看他。 心里想起白天水星月走出了陽居一事,當下心里更驚,難道是仇陽知道此事了?可是仇陽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三更半夜的,那些手下就算要出賣他也要等到天亮吧? “陽,我先去睡了?!本褪窍攘餅槊睢?/br> 仇陽不語,冷冷地看著嚴旭落荒而逃。 他不用當面質(zhì)問嚴旭,從嚴旭的落荒而逃就知道了答案。就算他再冷,如果嚴旭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嚴旭是不會在他面前落荒而逃的。 明顯就是心虛。 當下他相信了仇焰的相片。 只是…… 心里有著難以訴說的痛苦,水星月是否真如仇焰所說那樣勾引了嚴旭?如果不是,嚴旭為什么會冒著被他責罰之險讓她走出陽居? 在嚴旭心里,他的地位一直排在第一位,水星月沒有能力讓嚴旭背叛他的,除非嚴旭與她果真不清不白。 抬頭看著樓上,那上面有著他的女人,可是此時他對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地獄王國黑勢力總指揮部。 沈如濃將一包東西遞到沉思中的仇炎面前。 “什么東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仇炎淡淡地問著,并沒有伸手去接那包東西。 “對付你大哥的軟骨散?!?/br> 驚喜從仇炎的臉上掠過,他猛地抬眼看著沈如濃,不確定地問著:“你制造出來了?” 淡淡地點頭,沈如濃把那包軟骨散放到仇炎的面前。 仇炎立即拿起來就想打開,沈如濃連忙阻止了他。 “這種軟骨散藥力很強,不用吃只要聞到就會全身無力,你是不是先試試?” 仇炎淡笑著搖頭,眼里有著耀眼的光芒,他終于有了對付仇陽的法寶。 “這種軟骨散藥力只能維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后,如果沒有再聞到此藥,那么力氣就會自動恢復?!鄙蛉鐫饨庹f著。 看著沈如濃,仇炎滿眼都是感激,不過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斑@藥還是你保管吧。”他把軟骨散遞向沈如濃,淡淡地道:“我近不了他的身。”言下之意就是讓沈如濃負責把軟骨散投到仇陽面前。 就知道事情會這樣。 沈如濃重新拿回那包軟骨散。 在仇炎面前坐下,沈如濃試探地問:“這些藥可以同時讓那五十個守衛(wèi)也軟倒,你會怎樣處置主仆五十一個人?” 冷意閃過眼眸,淡淡的聲音凈是凌厲的決定:“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五十個守衛(wèi)只對他盡忠,留之不得。至于他嘛,我不會殺他,只會讓他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定定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沈如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旦這個男人登上了王位,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水星月了,而她對他來說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怕他也不會容下她。 自古以來利用手段登上帝位的皇帝們,對于功臣都是同樣的處置:可以共患難不能共榮華。 不知道是看出了她對未來的憂心還是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感覺,仇炎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淡淡地道:“我不會虧待你的?!?/br> 沈如濃只是無言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