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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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迷離而復(fù)雜,帶著絲絲探究和審視,忽然想起了什么,白染韻側(cè)過頭來看著墨宮軒,一臉凝重,眉心蹙得更緊:“我覺得阿墨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可能他的心思比你還重?你應(yīng)該小心才是,因?yàn)樗皇且粋€簡單的人物?!?/br> 墨宮軒眸底閃耀著一絲興味的光芒,不以為然的挑眉:“就憑她?” 一個將死之人?他會怕么? 如果她真有本事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毫無還擊之力。 她也被蠼螋咬了,毒素早就漫延她的全身,如果不是南城熏給她輸送內(nèi)力保命,她早就毒發(fā)身亡!還有機(jī)會活到現(xiàn)在。 不過,他倒挺期待她毒發(fā)時會發(fā)生什么讓人更興奮的事出來。 白染韻秀眉微微擰起,眼神很篤定:“我說的是真的。直到此時我才想明白他當(dāng)初為何要置身替我擋箭,為何言行舉止那么輕浮,這都是他演出來的戲?他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 記得在百花宴后院帶著墨宮胤一起逃逸的時候,當(dāng)時察覺身后有人追過來,她對墨宮胤就動了殺念,甚至聽取了楊童的話要?dú)⑺麥缈冢稍谧詈箨P(guān)鍵的時候他巧妙的躲過她的攻擊,還為她擋箭,也因此她對他產(chǎn)生了不忍心的念頭。 如果不是那么巧會在陸家酒莊遇到,她怕他會在陸朝安的面前揭穿她的真實(shí)身份,才不得已出言隱瞞與他相識,甚至還威脅他。 從頭到尾仔細(xì)的想了想?一切會那么巧么? 百花湖那次他根本就是演戲…… 就如同鳳嬌嬌說的那樣,他闖入百花湖就是要捉住她,而她卻選擇相信他,殺了鳳嬌嬌,讓她幾年寄養(yǎng)在花湖上的蠱蟲功虧一簣。 墨宮軒淡然從容的瞟白染韻一眼,冷哼道:“她除了會耍一些小聰明外!可以說一無是處,想要玩得過本王?她始終還是嫩了點(diǎn)?!?/br> 白染韻聽他狂妄自大的語氣,不由打趣道:“王爺太過自信了不是一件好事!” 墨宮軒淡淡勾唇一笑:“本王自信慣了,改不了了?!?/br> 白染韻抿嘴輕笑:“王爺真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墨宮軒只笑不答,那雙邪魅的眸子漸漸蘊(yùn)藏著淡淡的悲傷。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城中死了不少人,南京現(xiàn)在被你也鬧的雞犬不寧,人心惶惶,你就不怕南京皇帝派兵攻打墨國,或者殺了你皇兄墨宮胤?”白染韻心中的疑問,全道出,緊盯著他,想聽他回答。 “哈哈哈哈……”墨宮軒聞言不由的冷笑,笑聲是那么妖嬈,張狂,“他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還派兵?可笑。放心吧!他暫時不會這樣做的,至于殺不殺墨宮胤,還用得著他動手么?她已經(jīng)中毒,活不了了,就等著被火活活燒死吧!”話落,那陰沉的眸底閃過nongnong的憤怒和恨意。 “他死了?墨國的皇帝之位就是你的了?你真聰明,借用他人之手殺了他?”白染韻底閃過一絲了然,淡然一笑。 墨宮軒望著遠(yuǎn)處,不再言語,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傷感。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墨宮軒收回眺望的視線,正欲轉(zhuǎn)身要離開,突然,一道暗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給本主解藥!” 墨宮軒一臉平靜的看著突出現(xiàn)在對面帶著面具的男人,眉眼彎起,邪魅一笑:“真沉得住氣!現(xiàn)在才來找本王?” 對于陌生人的出現(xiàn),白染韻震驚不已,她武功也算上成了?為何沒感覺到此人存在的氣息。 帶著面具的男人正是龍飝,他聲音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解藥!” 墨宮軒輕嗤冷笑,一字一頓道:“無藥可救?!彼脑捳f的輕描淡寫,怕他聽不見,一個字的一個字的說得很大。 簡單的四個字卻如同一顆*碰的一聲在龍飝的心里爆炸開來! 望著墨宮軒他咬牙切齒,眼底彌漫了殺意,冷聲開口:“本主不會讓她死!你不給解藥本主立刻殺了你?” “好大的口氣?”墨宮軒仍然一臉的嗤笑,不屑道:“能殺本王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出生呢!”陰沉的眼神直直的睨著龍飝面具下的眼睛,一瞬不眨,可臉上卻依然笑容滿面。 龍飝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想移視線避免與他對視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身體已經(jīng)向被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一時大意竟然被他催眠了。就算是這樣,他卻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動也不動的站立在原地,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的瞪著他,口氣似乎軟了下來。 “她不能死!你要什么本主拿東西給你交換如何?條件隨你開?” “哈哈……”墨宮軒仿佛像聽到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妖嬈的眼睛森然邪惡的盯著他,不由得譏笑道:“你所謂的她不能死!是因?yàn)樗挠锰庍€沒到時候吧!本王覺得本王對她所做的已經(jīng)夠毒了?沒想到你的毒比本王更高明幾百倍,更噬心痛骨…不過這樣才好玩!別說你不想她死!本王也不想她那么快死,不然就沒意思了,后面的事可是很精彩的…” 龍飝聞言頓時一怔,面無表情,無言以對。 唯獨(dú)白染韻聽的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他們。 墨宮軒笑到最后看了眼龍飝:“她這次死不死本王不知道,看她的造化吧?!痹捖洌~步從龍飝的身邊瀟灑的走過。 龍飝面色深沉,抿緊唇,動也不動的站著,像被狠狠的打擊到了。 白染韻抬眸看龍飝一眼,尾隨墨宮軒一起離開了。 城中,已經(jīng)開始了對百姓開始排查身體狀況,一個一個的排隊(duì)站好,由著宮里的太醫(yī)一一檢查耳朵里有沒有蠼螋存在,如果沒有的人就留下幫忙,有的全部隔離開來,繼續(xù)排隊(duì)取出耳朵里的蠼螋。經(jīng)過由墨宮胤調(diào)整安排后,所有的事進(jìn)行的很順利,百姓也很配合,只是接下來的事有點(diǎn)棘手,就是燒掉那些死去的人的尸體。 那個小男孩一直跟隨著她,她去哪里,就跟到哪里,仿佛認(rèn)定了她一樣,她也沒拒絕,一直帶著他,后來也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叫張乞靈。 存放尸體的房屋外還是坐著很多百姓,守著已死的親人,就算本身病著也堅(jiān)持著,這就是親情,割舍不掉的感情。 南城熏,墨宮胤,玖月三人站在屋外,想辦法將百姓疏散開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屋子和尸體一起給燒掉。 玖月帶來的人紛紛先找到柴火,再一堆一堆的堆放在屋外面,看到這個動靜,守候著在旁邊的百姓也察覺到了怎么回事,雖然被說服,遣散開來,可看到自己的親人被這樣燒掉?尸骨無存,怎會不心寒,不痛。 當(dāng)火光四起,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悲痛欲絕的,都是一種無形的痛,深深的攪在所有的心底,痛得不能言語。 耳邊哭聲不止,哀嚎聲不斷, 張乞靈被墨宮胤抱在懷里,自己的父母也在那屋子里,他哭的很傷心,那雙眼睛都哭腫了,甚至昏死過去,也許是體內(nèi)的毒發(fā)了。 一時她變得驚慌失措起來,想抱起昏過去的張乞靈去找大夫,可自己使不上力氣,眼淚急的掉了下來。突然,一雙溫?zé)岬拇笳谱プ∷澏恫灰训碾p手,低沉的聲音響起:“讓朕來?!?/br> 墨宮胤心頭一顫,抬頭看到一張冷峻的臉,眼底倒映著火光,可卻是異樣的溫柔,有那么一剎那的瞬間墨宮胤以為是錯覺,看錯了,直到手里一空,張乞靈被他抱起轉(zhuǎn)身朝別處走去,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墨太子?!斌E然,身后響起了玖月的聲音。 墨宮胤一驚,幽然的轉(zhuǎn)過身去,迎上他那雙棕色如玉的眸子,面色疑惑:“玖月閣主,認(rèn)識本宮?” 她一直以為玖月不知她的身份,原來他知道。 銀色面具下的那張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淡淡道:“當(dāng)然認(rèn)識,我們還是故交好友?難道太子忘記了?” 此話一出,墨宮胤一怔,震驚不已,臉色驟然變色,目光閃爍,呼吸一滯,愕然抬眸看著玖月,半響,又慌亂地別開視線,妖魅的臉上淡淡一笑:“玖月閣主開玩笑吧!本宮不記得何時與你是故交好友。” 玖月輕輕一笑,聲音平靜道:“如果忘了那就罷了!” 墨宮胤亦是一笑,不置可否。 氣氛有那么一瞬的僵滯,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玖月先開了口:“那小孩子病得很重,可能熬不過今晚!” 什么.... 墨宮胤聞言驚慌的轉(zhuǎn)身朝南城熏所去的地方疾步飛奔而去....不知為什么,聽到張乞靈熬不過今晚的時候,她好痛,好難受... 一路狂奔,眼淚無聲滑落,隨風(fēng)而逝。 玖月站立原地,望著那奔跑在夜色里的嬌小身影,不由的低嘆一聲,回頭看了眼燃燒未盡的房屋,才側(cè)身跟在墨宮胤的身后徐徐走去。 墨宮胤心急如焚的趕過來,在路邊一家醫(yī)館里,門口排了不少百姓,她從他們身邊跑過直接朝屋里而去,進(jìn)屋才看到南城熏站在在中間,昏迷的張乞靈正躺在軟榻上,大夫正在他檢查。 她有心無力的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他身側(cè)停了下來,望著躺在軟榻上奄奄一息的張乞討靈。 “他會死嗎?” “不知道?!蹦铣茄虼?,面色冷峻,“他的氣息很薄弱,剛大夫說了,他可能熬不了過今晚?!?/br> 墨宮胤咬緊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滿臉紅斑疙瘩的張乞靈,心就像被凌遲一樣,深疼! 他還那么???就要面臨父母雙亡,親眼見到他們死在自己的眼前,無能為力。 他什么都沒做?還沒有長大,還沒遇到喜歡的人,就要死了? 昏暗的油燈光下,南城熏凝著她,目光灼灼,口氣篤定:“朕.......我不會讓他死。”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便換了自稱。 墨宮胤聞言微怔,紅著眼看著他,只見他將躺著的張乞靈抱起來坐穩(wěn),背對著他,攤開掌心,提起內(nèi)力。 “不要....”她伸手拽住他的手,一臉驚駭,“你要干什么?不可以!” 他為了救她,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如果這次再強(qiáng)行運(yùn)功,他經(jīng)脈會受損,承受不住的,以后會落下病根。 南城熏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訝然,垂眸看了眼她緊拽著自己的手腕的手,低低一笑:“放手,我有分寸?!?/br> “可是.....”墨宮胤咬著唇想要辯駁,卻被他沉聲打斷了:“我不幫他,他今晚就會死,你想看到他死嗎?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是呀!他只是一個孩子,有著美好的童年生活,有著憧憬的快樂,可是因?yàn)樗?,他就要死了?/br> 她不想張乞靈死,也不想南城熏傷害自己。 她該怎么做?怎么辦? 如果她早些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如果她沒有失去內(nèi)力,是不是可以救他。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南城熏臉上沒有一絲猶豫推開她,側(cè)身繼續(xù)運(yùn)功提起內(nèi)力集中在手掌上,正欲要給張乞靈輸送內(nèi)力護(hù)信他的心脈時,門外一聲焦急恭敬的稱呼響起。 “主子...” 南城熏手中一頓,轉(zhuǎn)身看向走進(jìn)來的暗衛(wèi),眸光一閃,沉聲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來了?” 暗衛(wèi)是暗部的領(lǐng)頭冷睿,他仍是一身明黃色的斗笠風(fēng)衣,遮住他那張娃娃臉,他的出現(xiàn)不禁是南城熏一臉震驚,連墨宮胤也是驚愕萬分,怔怔的看著他走過來,甚至屋里的排隊(duì)的百姓和大夫都很錯愕。 冷睿走近南城熏的面前,敬畏的朝他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再稟報道:“回主子,屬下是從十里村趕回來的?!?/br> 南城熏斂眸,詫異的眉心微皺:“哪邊的情況如何?吳太醫(yī)可有研究出治療的法子?” 冷睿抬頭看了眼南城熏繼續(xù)道:“那邊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吳太醫(yī)并沒有研究出治療的方案,不過出現(xiàn)一位神秘人物,是他將整個局面控制住了,他還說想見主子,說有辦法救人?!?/br> 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