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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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陛下都做得很隱蔽,身處其中其實并不容易察覺,以前也有人感慨過他的運氣好,但元君現(xiàn)在這樣一說穿卻完全不一樣了。 宮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撥開那障目的葉子,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蹊蹺,而這個時候他無論說什么都打消不了他們的疑慮。 除非讓他們親自去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如元君所說的那樣,他們才有可能相信,但賢卿自己心里很清楚,元君說的都是真的,他根本就經(jīng)不起查。 臣侍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賢卿心里發(fā)苦,勉強(qiáng)地解釋了一句,真是后悔死剛才做什么要跑出來指責(zé)他了,不明白一向傻子似的元君為何突然變聰明了? 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僵,幸好這時外面?zhèn)鱽淼膶m役的高聲通報:皇貴卿到 賢卿趁著眾人分神之際,趕緊坐了回去,他低垂著頭,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期盼著大家能將剛才的事情忘記。 不過他自己也明白這種想法實屬妄想,今日過后他的日子還不知道會處于怎樣的水深火熱,陛下所說的時機(jī)到底還要等多久?。?/br> 真希望皇上馬上就拿回兵權(quán),他也不用繼續(xù)伏低做小,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邊,享受她的喜愛。 賢卿心里轉(zhuǎn)著各種念頭,如坐針氈。 而此時殿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剛出現(xiàn)在門口的男子身上,他穿著一身張揚的紅衣,一般人穿這樣艷紅的顏色恐怕會顯得俗氣,可是他艷麗的容貌卻使得紅色也僅是他的陪襯。 男子身材高挑,當(dāng)然比不上陽焱一米八幾的大個,但比起一眾卿侍卻要高出半個頭,而且他的骨架纖細(xì),只顯修長,不會讓人覺得粗壯。 此人正是皇貴卿,宮中最受皇帝寵愛的男子,他的眉目間滿是自傲,哪怕對著高他一級的元君也只敷衍地隨意拱了拱手就算行禮了,下巴還微微地抬起,把恃寵生驕幾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眾卿侍恭恭敬敬地行禮,態(tài)度比起之前向元君行禮時認(rèn)真了不知道多少倍,生怕有一絲怠慢就會被他抓住了錯誤,這位可不像元君那么好說話。 不等陽焱開口叫起,皇貴卿已經(jīng)自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揮手叫眾卿侍起身之后,才毫無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元君,臣侍來晚了,都怪昨晚皇上纏著人家太久,今早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身后的小侍聽了面無表情,心里卻狠狠地翻起了白眼,皇貴卿這是什么意思?非要在殿下面前這副作派,說這種話,這不是往殿下的心窩子里捅刀子嗎? 可憐殿下對皇上一片深情,這下不知道又得難過成什么樣子。想到這里,他不禁擔(dān)憂地看向主子。 與他猜測的相反,陽焱的心里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皇貴卿自以為皇帝寵著他、慣著他,就相信她是真心戀慕著他,可惜他卻不知道,他也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他們這位皇帝的心里可只有賢卿一個人,之所以會高調(diào)地寵愛皇貴卿,為的不過是立一個耙子給他當(dāng)擋箭牌,原主的結(jié)局慘淡,這位的下場也凄慘。 不過岑陽焱深知皇帝不可能愛慕自己,所以從未報有任何期待,之所以心懷怨氣是因為親人被屠,恨皇帝背信棄義。 可皇貴卿卻一直自詡為真愛,等到真相被揭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被氣瘋了,要說怨氣這位應(yīng)該不比原主少多少。 是了,既然如此為何他卻是被原主召喚來的,而不是皇貴卿呢?總不會是因為原主和他的名字一樣吧? 陽焱若有所思,決定等去到空間之后問問系統(tǒng)小一。 元君殿下怎么不理臣侍呢?皇貴卿見他神情恍惚、一言不發(fā),得意地勾起唇角,惺惺作態(tài)地輕掩著嘴,驚道,呀!元君該不會是因為陛下又到臣侍宮里去,在不高興吧? 臣侍也勸皇上不要總粘著臣侍,也該到元君宮里陪陪你,可是他卻怎么都不肯聽。他撅起嘴,有些苦惱地說道,都是臣侍的錯,臣侍不該生得這么美的,害得陛下念念不忘。 你這是在訴苦嗎?你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炫耀吧! 眾侍卿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個個心里直冒酸水,面上卻還不得不賠著笑臉,小心地巴結(jié)奉承著他。 誰叫別人是丞相之子,又受盡了皇上的寵愛呢! 不過元君卻是大元帥的兒子,雖然長得丑陋了些不怎么得寵,但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即便是皇上也禮讓岑家三分,皇貴卿竟然這么囂張,真的不怕么? 眾侍卿眼底流露出絲絲興奮,心里非常期盼著兩人當(dāng)場打起來才好,可令他們失望的是,都被這樣懟到面上了,元君的臉上卻還是淡淡的,沒有絲毫怒氣。 唔,我剛才在算帳,有點走神了。陽焱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懶洋洋地說道。 算帳?皇貴卿失笑,咄咄逼人地道,現(xiàn)在宮中事務(wù)都是臣侍在打理,元君要算什么賬?就算是打理宮務(wù),也用不著我們親自算帳吧?元君這樣主次不清,難怪皇上會把鳳印交給臣侍呢! 不是那些俗事。陽焱輕飄飄地看了賢卿一眼,他心中一緊,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下一刻便聽鳳座上的人繼續(xù)說道,是皇上伺寢的事。 皇貴卿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正準(zhǔn)備再狠狠地嘲諷他一番,不過他之后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徹底地僵在了臉上。 你說皇上粘你得很,可是我剛才算了一下,每個月皇上去你宮里也就七八次,可是賢卿之前說自己不得皇上寵愛,一個月也有七八天皇上在他那邊。 所以說到底是你根本沒那么受寵,還是賢卿其實很受寵呢?陽焱狀似頭痛(其實是真的在痛)地揉了揉額頭,唉,宮務(wù)我都處理不明白,這種事更搞不明白了,不如皇貴卿你來告訴我答案怎么樣? 皇貴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偏偏陽焱還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氣得他恨不得把他的臉?biāo)旱孟“蜖€,不過他現(xiàn)在更想撕碎的是另一張臉。 他眼含殺氣地掃向人群,賢卿的臉色跟他比起來也不惶多讓,不過相對于他的氣憤來說,賢卿臉上的神色更多的是懼怕。 賢、卿?;寿F卿一字一頓地喚道。 他之前從未仔細(xì)看過這個人,應(yīng)該說這宮里任何一個侍卿包括位主中宮的元君,他都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 他自負(fù)美貌,認(rèn)為這宮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岑陽焱不過是運氣好生在了岑家,才暫時大了他一頭。 不過娘親早就跟他分析過,現(xiàn)在大元帥岑庚手中握著兵權(quán),皇上才不得不顧忌幾分,等到他卸下了岑家的兵權(quán),岑陽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元君之位必定會落到他的頭上。 可這個長相普通(在他看來),家世低微的賢卿竟然伺寢的次數(shù)跟他差不多! 皇貴卿手里掌管著宮務(wù),對這些自然是很清楚的,不過之前因為皇上去賢卿那里多數(shù)都是意外,事后也未表現(xiàn)得特別喜歡,平時的賞賜都是他按著常例撥的,皇上從來沒有特別交代過,所以他才沒有注意到這么個人。 對賢卿的印象他一直停留在小心唯喏、本本分分上面,現(xiàn)在看來他還真小瞧他了! 皇貴卿當(dāng)然不認(rèn)為皇上會如元君所說的那樣喜歡上賢卿了,畢竟在他看來他實在方方面面都不出眾,沒什么值得喜歡的,特別還有他自己這個珠玉在前的情況下。 所以他心里想的是賢卿手段高明,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使計搶奪皇上,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身為侍卿,你整天穿著一身白衣,是想詛咒本宮還是詛咒皇上?。炕寿F卿冷冷地看著一臉慘白的男子,咬牙切齒地問道。 臣侍不敢,臣侍自小便喜歡白色,只是習(xí)慣了。賢卿明知道他是在找茬,可是卻毫無辦法,只能跪著回話。 你既進(jìn)了宮,以后就是皇上的男人,當(dāng)以皇上為先,這些小家子氣、亂七八糟的習(xí)慣就應(yīng)該改了?;寿F卿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小家子氣幾個字,暗指他的出身。 賢卿的確很介意這個,若不是他出身低微,皇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他,哪里用得著立一個丑男為元君,還高調(diào)寵愛一個囂張跋扈的皇貴卿給他當(dāng)擋箭牌? 你知道什么?皇上就是喜歡我穿白衣! 他恨不得把心里的話吐露出來,可是為了不破壞皇上的計劃,卻只能含著眼淚應(yīng):是。 看到他這副樣子,皇貴卿的心氣順了些,不過他當(dāng)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這個劍人,冷聲道:既然知道錯了,就去外面跪上一天,好好反醒反醒。 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是深秋,雖然比起冰天雪地要好上一些,但男子的身體嬌弱,真的跪上一天的話恐怕會寒氣入體,非得大病上一場不可。 賢卿心里不愿,可是抬頭對上皇貴卿滿是戾氣的眼睛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乖乖地走向殿外,當(dāng)然他的乖順都是表面上的,暗中對貼身小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去找皇上來救他。 小侍看懂了他的眼神,正準(zhǔn)備悄悄溜出去找皇上,但才退了兩步就被兩個高大的宮役給堵住了。 這個小侍跟主子一樣不懂規(guī)矩,在元君的宮里也敢橫沖直撞,哥哥今天就幫弟弟你管教管教?;寿F卿在一坐侍卿的簇?fù)硐伦吡顺鰜?,掃了滿臉驚慌的兩人一眼,道,來人,給本宮亂棍打死。 小侍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皇貴卿開恩,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要!賢卿慌忙攔在他身前,皇貴卿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饒過他這一次吧!臣侍回去之后會好生教他的。 賢卿還真是心善之人啊!皇貴卿似笑非笑地道,罷了,本宮也不是那等心狠之人,那就改成杖責(zé)一百吧! 杖責(zé)一百跟亂棍打死有什么區(qū)別?一百杖便是強(qiáng)壯的宮役也不一定能挨得過,更何況是身體嬌弱的小侍? 眾人看著他笑靨如花的樣子只覺得膽寒不已,心中再一次確定了在這宮中得罪誰也千萬不能得罪了皇貴卿。 而賢卿和他的貼身小侍卻絕望極了,可是無論他們再怎么求也沒能打動皇貴卿的鐵石心腸,甚至看到他們卑微地磕頭,臉上的笑容還更加燦爛了。 大約是知道再求他也沒有用,賢卿突然沖著殿內(nèi)大喊:元君殿下,皇貴卿他草菅人命,難道您就不管管嗎? 呵!之前站出來挑刺的時候不記得他是元君,現(xiàn)在需要求人了,倒是記起他來了。 陽焱冷笑兩聲,令人出去傳話:皇上把鳳印交給了皇貴卿,這宮中之事當(dāng)然該皇貴卿來管。 他倒不怕如此避讓會損了他身為元君的威信,反正原主連鳳印都保不住,在這宮里早就沒什么威信可言了,只要他自己硬氣,她娘親還掌管著兵權(quán),就沒人能拿他怎么辦。 原主之所以在宮里舉步維艱,誰都敢在他面前來撒野,不過是因為他自己太過自卑,又愛著皇帝那個大渣女,處處都顧忌著她,反倒任人擺布了。 最終賢卿還是沒有求得皇貴卿心慈手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貼身小侍被活生生地打死,甚至在他明明已經(jīng)斷氣了之后,執(zhí)刑的人也沒有停手,足足地打滿了一百杖,等結(jié)束時小侍已經(jīng)被打成了血rou模糊的一團(tuán)。 賢卿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但聽從皇貴卿命令留下的宮役卻毫不留情地往他臉上潑了盆冷水,把人弄醒之后押著他跪在淌滿血水的地上。 陽焱早在鬧劇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前殿回到了后院,就著外面隱隱傳來的哭鬧聲暢快地耍了一套槍法,略作休息之后美美地泡了個澡。 說起來原主的娘親還真是不會帶孩子,在這個女子為尊、男子只是附屬物的世界,居然把兒子帶到了邊關(guān),主流的男紅、持家之道一點沒教,反而讓他練就了一身武藝。 不過也幸虧是這樣,不然叫陽焱附身到賢卿那樣嬌嬌弱弱的男子身上,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倒不是說他看不起這個世界的男子,不同的社會形態(tài)造就不一樣的人物,就如同男尊女卑的世界一樣,女子被欺壓控制從來不是她們自己的問題。 殿下今天怎么有興致練武了?泡完澡出來,小侍替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覷著他的面色,小心地詢問。 要不是殿下身上的胎記什么的都沒有變,他還真以為一夜之間他是換了一個人,自從七年前嫁給九皇女之后,殿下就再也沒有練過武藝,怕會惹得九皇女不喜。 可惜殿下卻看不明白,當(dāng)一個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的時候,無論你做出怎樣的犧牲都是沒有用的,皇上是絕不會因為他不練武,放下刀槍學(xué)男紅就喜歡他。 唔,想通了一些事。陽焱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他不可能完全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況且要改變書里的結(jié)局他也必定發(fā)生一些變化,和柳作為侍候了原主十幾年的貼身之人,肯定會有所察覺,他便是想瞞也是瞞不住的,不如透露點東西讓他自己去想。 反正他擁有原主所有的記憶,除非他自己主動暴露,無論是誰也猜不到這具身體的芯子其實是換了一個人,最多是當(dāng)成他經(jīng)歷了事情,性情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