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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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的女兒是皇太女,等皇帝一死就能繼承皇位,到時候他最少也是一個太卿,假如把岑陽焱那個劍男人弄死,他還可以做皇太君! 雖然元君現(xiàn)在把持著朝政,不過他并沒有將人放在眼里,一個男人能做什么?不過是暫時幫他們父女盯著一點(diǎn)而已,等到易兒登上皇位,還不是得把權(quán)利都還回來! 如此一想,賢卿甚至有點(diǎn)迫不及待地盼著皇帝去死了,畢竟她許諾的元君之位再好,能好得過皇太君嗎? 世人都說男人的榮辱系于妻系于女,但實(shí)際上將希望寄托于妻主身上,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寄托在女兒身上,后者要比前者牢固得多。 他聽得多了妻主發(fā)達(dá)之后拋棄糟糠原配之事,卻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不孝順父親的,不管何時女兒總比妻主來得可靠的。 賢卿將利弊算得個清楚明白,笑盈盈地到了東宮,只著人通報了一聲很快便被引了進(jìn)去。 一路上他的心里都非常慶幸當(dāng)初磨著皇帝將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了親生女兒,并且與她私底下相認(rèn)培養(yǎng)了感情,不然的話現(xiàn)在哪里來得這般順利? 易兒,在見到太女的時候,他連用手上的傷博同情的事情都忘記了,非常吃驚地道,你怎么瘦成這副模樣了? 也難怪他如此驚訝,當(dāng)初皇太女中毒傷了身體之事,皇帝為了不讓他難過一直瞞著他,還打著不能引起岑家人懷疑的旗幟阻止他去東宮見女兒。 之后樂蕭玉自個兒身中劇毒,他的一顆心就全撲在了她的身上,每天貼身伺候著只入寢的時候才會回到自己的寢宮。 算起來樂千易自那次中毒之后,父女兩人差不多快半年沒有見過面了,原本身體強(qiáng)健的皇太女已經(jīng)變成了病怏怏的樣子。 雖然說不上骨瘦如柴,但那白中帶點(diǎn)青的皮膚,淺得幾乎沒了血色的嘴唇,還有略帶青色的眼圈,無論哪一點(diǎn)看來都跟健康沾不上邊。 賢父卿不知道嗎?皇太女不似往常靈動的眼睛里浮起些許嘲諷,上次你送來的毒糕點(diǎn)把孤的身體毀了,估計(jì)這輩子都沒有恢復(fù)的可能了。 什么?賢卿滿臉的震驚,隨即捂著胸口痛苦地說道,都是為父的錯,是我太不小心才會中了jian人的算計(jì),害得我女遭受這般痛苦。 他的這副模樣倒不是作假的,皇太女畢竟是他的親生骨rou,在他的心里份量是遠(yuǎn)遠(yuǎn)高過皇帝的。 況且他已經(jīng)明白皇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靠不住了,自己一生的富貴榮華都寄托在唯一的女兒身上,只有她好,他才能好,如果女兒有什么閃失 賢卿猛地?fù)u頭否定了那種可能,一臉堅(jiān)定地道:太醫(yī)說的話也未必就是絕對,易兒你放心,父卿一定會派人遍訪名醫(yī),肯定能治好你的,你自己千萬不能灰心。 呵!母皇派人四處尋訪名醫(yī)都無能為力,他一個小小的賢卿,母族最大的官也僅僅只是五品的小家族,又能派上什么用場? 皇太女垂頭掩去了眼底的嘲諷,揮手叫人端上了一碟精致的糕點(diǎn),轉(zhuǎn)開話題道:不說這些了,御膳房今日呈上了一道新的甜點(diǎn),父親嘗嘗可合你胃口? 賢卿突然得了這么一個消息,如今哪里來的胃口進(jìn)食?不過見到女兒與自己親近,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到底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于是隨手拈起一枚小巧的糕點(diǎn)遞進(jìn)口中,胡亂嚼了嚼就咽下去了,味道都沒有嘗出來,卻露出一抹強(qiáng)笑,道:果真美味,易兒有心了。 美味嗎?皇太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如此就好。 賢卿怔了怔,不明白她的表情為何會如此奇怪,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喉嚨就突然有一陣刺痛傳來,他猛地扼住自己的脖子,驚恐地張口欲言。 可是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徒勞地張大了嘴巴,他慌亂地站起身,一掌打翻了小幾上的糕點(diǎn),指著散亂一地的東西無聲地向女兒示警:【有毒。】 不需要他指手劃腳地比劃,殿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看出不妥來,皇太女沉下臉道:快傳太醫(yī)。 一陣兵慌馬亂之后,太醫(yī)前來診治了一番,末了遺憾地道:賢卿殿下中了啞藥,嗓子已經(jīng)被徹底毀了,請恕臣無能,只能替殿下減輕痛楚,沒辦法恢復(fù)。 怎么會這樣?皇太女大驚,怒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三番四次地往東宮投毒? 她看向虛弱的賢卿,一臉愧疚地說道:這次的事肯定是沖著孤來的,只不過正巧被賢父卿遇上了,是孤害了你。 賢卿聽說自己一輩子都要當(dāng)啞巴,心里痛苦萬分,不過見到女兒如此內(nèi)疚,反倒比手劃腳地安慰起她:【你沒事就好,父卿沒關(guān)系的?!?/br> 賢父卿,皇太女非常感動,你放心,孤不會放過害你的人的。 她說罷之后立即命人前去將事情稟報給元君,又叫人把太醫(yī)送走,之后打發(fā)了伺候的人,屋內(nèi)就只剩下她父父女兩個。 【易兒不要擔(dān)心,】賢卿見人都走光了,強(qiáng)打起精神拉過她的手在她掌中寫字,【父卿雖然口不能言,但還能寫,不礙什么的?!?/br> 字雖然不多,但寫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皇太女耐心地等他寫完,突然哼了一聲,道:父卿以后還是忘掉該如何寫字吧,不然你這雙手恐怕也不能留了。 嗯? 賢卿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時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待見到她眼中毫無舐犢之情,只有一片陰郁的狠色,才猛地醒悟過來。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無聲地吐出了兩個字:【是你?】 ☆、第194章 女尊元君17 皇太女沒有說話, 只看著他淡淡地笑,那笑容令他不寒而栗。 【為什么?】他可敢置信地問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是你的親生父卿?。 ?/br> 孤是元君的女兒。皇太女冷冷地說道, 留下你的性命已經(jīng)是孤念在父女之情的份上,若是讓孤知道你膽敢出去妄言,別怪孤不留情面。 【你居然認(rèn)賊幫父, 為了那個劍人傷害我這個親生父卿!】賢卿氣急敗壞。 無知的男人, 你懂什么?皇太女冷漠地抽回手, 如今岑庚掌握著兵權(quán),父君又收攏了群臣, 整個朝堂都已經(jīng)落進(jìn)她們母子二人手中。 若是被她們知道孤的真實(shí)身份, 你以為孤還能做穩(wěn)這個太女的位置? 【不會的!】賢卿張個嘴巴拼命地表達(dá), 【這只是一時的而已, 等你母皇好了,那兩母子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他這時候倒記起了皇帝,不過這種說法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又如何能說服比他看得更明白的皇太女? 從他連比帶劃的表述中看懂了他的意思, 女孩嘲諷地笑了:母皇?她如今成為廢人被徹底架空,在朝中的地位恐怕連孤都比不上,至少孤明面上還是父君唯一的女兒,她又有幾年好活? 見男人還想說什么,她有些不耐煩了, 冷冷地道:賢父卿最好管好自己,以后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孤可以保你過富貴榮華的日子 若是膽敢試圖往外傳遞什么不該傳遞的消息,她陰沉著臉, 威脅道,孤定會讓你明白什么叫悔不當(dāng)初。 賢卿的心如同被巨石撞到了一般,臉上瞬間失了血色,整個人軟倒在地,他想放聲哭嚎。 可惜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反而惹得喉間一陣一陣的刺痛,突然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污紅了他潔白的衣裙。 見女孩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他一時間心如死灰,腦中不由地升起了報應(yīng)二字。 泉陽宮,聽人來報賢卿在東宮替皇太女擋災(zāi)中毒變成了啞巴,陽焱的第一反應(yīng)是皇帝那些姑姑侄女們不老實(shí),想要干掉她們以為的唯一繼承人。 等看了放在那邊的眼線傳來的消息,以及皇帝那邊報上來的事情,他頓時默然了。 最近一段時間忙著處理朝中之事,沒有去管原主的仇人,沒想到她們自己就先斗起來了,這可真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過看著她們自相殘殺,似乎比自己直接動手報仇還要爽一點(diǎn)呢! 陽焱愉悅地勾了勾唇角,下令道:賢卿既是替太女擋過一劫,便加封為貴卿以做嘉獎,至于原貴卿這段日子統(tǒng)領(lǐng)后宮有功,晉為皇貴卿。 宮中這么多卿侍,皇上最喜愛的便是貴卿,雖然他如今身體有毀,但想來皇上是不會嫌棄的,以后皇上那里就都由貴卿親手侍奉吧! 貴卿向來會伺候人,有他在的時候屋內(nèi)其他人都退出去,勿要粗手粗腳的惹了皇上的厭。 他這幾道旨意可謂是惡意滿滿,賢卿晉為貴卿看似升了一級,但原來的貴卿卻晉為皇貴卿,還是壓在他頭上。 況且皇貴卿的手里還掌著鳳牌,在沒有皇帝撐腰的后宮當(dāng)中,想要讓一個卿侍日子過得不舒服,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至于皇貴卿會不會為難貴卿,陽焱對此一點(diǎn)也不懷疑,那是一個聰明的男人,知道如今到底是誰才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quán),只看自己的態(tài)度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而要祁子騫去照顧皇帝,表面上看似尊榮,但只要稍懂一點(diǎn)的人都知道他是在故意為難人。 別看每當(dāng)皇帝病了的時候,卿侍們都爭著搶著要去伴駕,實(shí)際上他們都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指望趁機(jī)刷好感拿好處。 可如今皇帝都被架空了,去侍疾還不如到元君那里抱大腿呢! 最絕的還是他強(qiáng)調(diào)了要祁子騫親手照顧皇帝,以往卿侍們說是侍疾,其實(shí)事情基本上都是宮役和小侍們做的。 卿侍只需要坐在皇帝床邊,接過小侍擰好的熱毛巾給皇帝抹把汁,或者遞個粥水藥汁什么的,反正過過手就行了,換衣服擦身這種累活是不用做的,總之輕閑得不得了。 現(xiàn)在陽焱不但要他親手照顧,還叫屋里的人退出去不給他幫忙 想想祁子騫那副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再想想皇帝最近越來越陰晴不定的性情,不知道是前者先被累死,還是后者先被被逼瘋了的前者暗中害死。 反正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都挺喜聞樂見的。 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陽焱將旨意傳下去之后,又投入了新朝堂的整頓和建設(shè)當(dāng)中。 之后的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新晉貴卿祁子騫奉命伺候皇帝的第一天就累得差點(diǎn)沒直起腰來,而他的勞累非但沒有引得皇帝的憐惜,反而讓她心生厭惡。 樂蕭玉怎么也沒想到,平日里看著還挺聰明的愛人,做起事情居然能這么笨。 洗個臉差點(diǎn)帕子都擰不干,害得她居然被洗臉?biāo)o嗆了。 給她穿衣服居然連扶起她的力氣都沒有,害她一屁股跌在地上,疼了半晌才自己攀著床沿站起身。 梳頭梳得歪歪扭扭不說,還扯斷了他好一些頭發(fā),弄得她頭皮一陣陣的痛。 原本還為昨日喝斥了他而有了些悔意的樂蕭玉,在被伺候的第一天就恨不得叫人把他拖出去打上一頓,而她之所以沒有付諸行動并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岑陽焱那個劍人竟然把宮里的人都撤出去了,她身為一國之君除了一個廢物祁子騫之外,竟然一個能使喚的都沒有。 皇帝在心里罵元君心腸歹毒的時候,如阜宮的宮役和小侍們卻都在暗中感激她,自從皇帝中毒傷了身體之后,他們這些伺候的人可都遭了殃。 皇帝身體不舒爽,就看什么都不順眼,對他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是責(zé)罰,幾個月時間里不知有多少人得了杖刑,甚至隔一兩天就有人被下令處死。 幸虧元君心善,皇上責(zé)罰的人都被他令人糊弄了過去,從如阜宮調(diào)往了別的地方當(dāng)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