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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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事情沒有娘說的那么恐怖吧?四哥為人豁達,不會那么容易鉆牛角尖的。 小五啊,你沒見到老四之前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咱們也是防范于未來而已,啊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昨天四弟講的時候我記得可清楚了。 大哥,是未然,不是未來。 喔喔我記住了 奪奪奪陽焱敲響了書桌:看來幾位兄長都已經(jīng)認熟了幾個字,五弟也理解了文章的意思,不如我現(xiàn)在就考考你們? 沒有沒有,才一柱香不到呢,哪里那么快的!兄弟幾人嗖地一聲縮回了腦袋,坐得筆直筆直的,一臉嚴肅地表示自己在努力學習沒有開小差。 卻不知陽焱耳聰目明,早就聽到了他們自以為足夠小聲的對話,也差不多猜到了幾人今天反常的原由。 心里一時又好氣又好笑,他們這樣做,換一個心思敏感的人,恐怕更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吧? 兄長們把每個字寫一篇,五弟就把文章抄十遍吧!雖然是出于一片好心,但上課開小差不可行,正好當練字了。 啊 臨時搭的簡陋篷子里頓時一片哀嚎。 午飯過后陽焱特意去找蘇母談了一陣,想讓她安下心,雖然她嘴上應著,但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沒有聽進去。 陽焱無法,只能以蘇家兄弟們的做法反令自己心有困擾為理由,讓她叫他們不要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蘇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心反倒辦了壞事,連忙應了下來,蘇家再次恢復了以前的平靜,不過家里始終籠罩著一層陰云。 這一點他卻沒辦法了,他什么話都說盡了,卻攔不住大家擔心親人,他想等過段時間見到自己好起來,他們自然就會好了,就沒有再去管。 時光悄悄流逝,陽焱以十天一部的速度,耗時三個月完成了話本的剩下九部,不出意料的他這部話本火了,大火。 除了給他帶來了大筆的收入之外,如今京城中的文人有一半都在討論這位閑云居士到底是何方神圣,想要請他出來眾人結(jié)交一番。 不過陽焱行事謹慎,從第一次派蘇五弟等人去投稿的時候就替他們喬裝了一番,之后還教了他們些易容變裝之術(shù)。 等名聲傳開的時候幾兄弟已經(jīng)有了些武藝在身,行蹤變得更加難覓,就連一直盯著蘇家的左陽安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話本是他寫的,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這日是蘇三哥獨自前去京城送的話本的大結(jié)局,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四弟,我回來時又見到了張癩子在往我們家張望,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我怕他心有歹意。 在和安村蘇是大姓,但也有很多外姓人,多是災年逃難而來的,也有投奔親戚在這里安家落戶的。 張癩子一家就是后者,這年頭大多比較排外,他們才搬來沒幾年還沒能徹底融入進來,村子里有好的差事一般都輪不到他們家,日子過得相對來說要難一些。 平日里蘇家與張家素無交際,兩家又是一個在村頭,一個在村尾,一年到底難得打上幾次照面,最近半年多卻常常見到他在蘇家附近出沒。 以前蘇家人都不會多想,最近家里錢財多,而且蘇家兄弟經(jīng)常被四弟要求思考,他們就注意到了這點奇怪的地方。 原主在虛無空間看過那故事后,就懷疑自己墜崖殘廢之事可能不是意外,陽焱來后就注意過周圍,早就發(fā)現(xiàn)張癩子在監(jiān)視自己家,只不過一直沒有聲張。 現(xiàn)在連家里最遲鈍的三哥都察覺到了,他也就沒有再隱瞞,當晚就在講故事時間給大家說了這件事。 幾兄弟最近腦子靈活了許多,立即就反應過來:難道當時馬車翻下山崖不是意外? 蘇父蘇母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焱兒,有人想害你? 是有這樣的懷疑,不過我沒有證據(jù)。陽焱既然決定說出來,也就沒有瞞他們。 是誰?誰會這樣做?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狠心?蘇母一連聲地問著,到后面已經(jīng)變成了泣音,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的四兒子才十六歲,大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居然就這么讓人毀了,她寧愿傷的是她自己,也不原看到他受這樣的罪。 爹娘兄長五弟,陽焱笑了笑,道,我只是因為有人在附近監(jiān)視而有所懷疑,并不敢確定真的是有人害我,也有可能當時的確是意外。 現(xiàn)在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此事已經(jīng)無法查證,今天之所以說出這些也是想讓你們留個心眼,小心別被人害了去。 報官!蘇五弟捶了一下床子,道,四哥咱們報到官府去,你好歹也是個舉人,被人害成這樣,官府一定會嚴查的,這方面他們才是行家,說不定能查出真相。 哪里有那么容易?陽焱卻搖了搖頭,道:先不說都快一年了線索恐怕早就沒了,就算僥幸查出真是我懷疑的那些人也沒用,說不定到時候反而會被人倒打一耙,落下一個誣告之罪。 焱兒的意思難道兇手是晉壽侯府的?蘇母大驚失色,她們家能扯上的貴人也只有這一個了,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里。 不好說,侯府自然有人曾與我有怨,但也難保不是府外的。陽焱道,我以前與人為善,少有跟人起沖突的,不過說句自負的話,以我當時展露的才華,難免引來小人妒忌。 以前我是侯府世子,自然無人敢到我面前造次,后來身世曝光,有人想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這豈不是大海里找針一樣困難?蘇二哥抓了抓頭,要不我去把張癩子抓住打一頓,逼問到底是誰派他來的。 是大海撈針二哥,蘇五弟糾正道,你打他恐怕是沒有用的,那些大戶人家找人做事從來不會自己出面,心眼多的還會轉(zhuǎn)幾道手,而且四哥不是說了嘛,他心里有懷疑的對象。 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你?蘇大哥三兄弟立即道,四弟你說出來,我們替你報仇。 首先我只是有懷疑的人,并不敢確定到底是哪一個,咱們總不能挨個挨個地找過去,我想沒有人會在沒證沒據(jù)的情況下自己承認害人的。 陽焱一點一點地跟他們講道理:其次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懷疑的人家世不凡,別怪弟弟說泄氣的話,以我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斗不過不說,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 就算是這樣,咱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白白被人欺負了,哪怕把命拼進去,大哥也要幫你報仇!蘇大哥激動地說道。 蘇二哥和蘇三哥也都點頭附和。 陽焱在這里謝過諸位兄長的好意,陽焱拱了拱手,道,不過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件事可以徐徐圖之,我不愿看到大家為了我一個人拼得家破人亡。 四哥說得沒錯,蘇五弟跟著道,而且以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我們不顧家破人亡去跟人拼,也不一定能傷到對方。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心生悲意,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普通人對上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想要討回一個公道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哥哥們?nèi)绻霂退母?,不如努力讀書習武,等咱們家爬上去了,總有一天可以報仇雪恨。蘇五弟一句話擲地有聲,他不止是對兄長們說的,也是在給自己定立目標。 陽焱見三位兄長若有所思,不由在心里給小弟點了一個贊,其實他今天會講出這件事,一來是叫大家出入小心有所防備,二來就是為了激勵下三兄弟。 蘇大哥等人不是懶人,不過那是指在干活方面,許是因為心中沒有志向,他們在讀書習字方面很被動,需要人督促才會用心。 如今知道了自己身邊并不安全,想來他們心里多少都會生起些緊迫感,那樣也不枉他浪費一番口舌了。 而事情的確不出他所料,第二天三位兄長就開始奮發(fā)圖強,再也沒了之前得過且過的敷衍模樣。 為了不嚇到三位嫂子,這件事是瞞著她們的,見到丈夫這么拼命三人奇怪極了,不過上進是好事,她們雖然驚訝但還是非常支持的。 蘇五弟早決定了走科舉的路子,本就十分用功的他在此事之后更是用上了十二分精力,兄弟幾人都憋著一口氣想學出點名堂,好為兄弟報仇,而且也為了以后不會再受了欺負卻無能為力。 蘇父蘇母卻變得有些沮喪,愧疚于自己沒能力幫到兒子,不過在陽焱悄悄透露自己的腿有了好轉(zhuǎn),還在他們面前站了起來之后,兩人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第288章 真假世子5 時光匆匆而過, 轉(zhuǎn)眼之間就過去了一年時間,有了目標和動力之后,蘇家三兄弟展現(xiàn)出了令父母妻子都驚訝的天賦。 從斗大的字都不認識一個, 到能自己看書寫字,短短時間幾個一直都在做苦工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有了些讀書人的模樣。 對比起來蘇五弟的成長反倒是沒那么打眼了,畢竟他讀書已經(jīng)有五年時間,之前也常常被夫子贊一聲聰慧,表面看起來變化不大。 其實只有陽焱才知道, 兄弟幾人當中他才是資質(zhì)最好的那個, 之前雖說沒有名師教導眼界有所限制, 但他的底子打得很好。 這一年時間跟著他學習漲了見識,整個人有了一個質(zhì)的飛躍,以他現(xiàn)在的水平秀才功名可以說是唾手可得,就算是舉人也有七八分把握。 不過陽焱沒有急著讓他下場,見他書本上的知識掌握得差不多了,就將人打發(fā)出去游學,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很多東西還是要親自去體驗過才能有更深的領(lǐng)悟。 況且如今對他虎視眈眈的人還沒有揪出來, 陽焱在書桌上鋪開白紙,微笑著提起了筆,是時候清除某些不穩(wěn)定的因素了。 *** 相比起蘇家人的平安喜樂、兄弟齊心, 晉壽侯府這一年的日子過得可以說是雞飛狗跳,應該說自從真世子換回來之后, 府里就沒有一日是安生的。 以前左陽焱年幼時就展現(xiàn)出不凡的天資,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出口成章、進退有度,不需要家族的恩蔭自己就考上了秀才、舉人, 活脫脫是別人家的孩子。 權(quán)貴圈幾乎每一個同他年齡相近的人都被家里長輩拿他來比較訓斥過,可謂是拉足了仇恨,等得知他并非侯府真世子,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嘲諷兼落井下石。 之所以沒有當面踩他幾腳,并不是這些人不愿意,而是原主足夠警醒,知道自己身份有變?nèi)菀滓齺硎欠?,借口讀書整天窩在府里從未給過他們機會。 原本他計劃得很好,自己雖然不是侯爺侯夫人的親子,但這十幾年他們付出的心血卻是實打?qū)嵉?,現(xiàn)在這個世道很多人家見到有前途的學子,哪怕毫無關(guān)系尚且會樂意結(jié)個善緣。 他們陰差陽錯地結(jié)下如此深厚的情義,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侯府就不會舍得放手,等到他取得功名,侯府必定會伸出援手,他可以借之爬上高位再加以回饋。 本是雙方互利互惠之事,原主與晉壽侯達成了默契,他在侯府呆得還算心安,唯一沒有料到的卻是左陽儀這個變數(shù)。 這事也可以說他是受到了原主的連累,以前那些人有多羨慕晉壽侯生了個好兒子,等侯府換回了在農(nóng)家長大的親生子回來,他們就遭到了多少的嘲笑。 左陽儀剛從僅能遮風擋雨的簡陃土草屋子,來到處處精致的神仙般的園子,還沒有享受幾天富貴生活,就先被這些上等人的惡意糊了一臉。 他們面上帶著笑,看他的眼神卻像看著什么臟東西一樣,用平平淡淡帶著一中特別韻味的語調(diào),將他從頭到尾嘲諷了個遍,而他卻連聽都聽不懂。 還是事后躲在背后從丫環(huán)仆人的嘴里弄明白了那些人的意思,他們嫌他言行粗鄙上不得臺面,嘲笑他打小在土里刨食身上帶著一股土腥味,鄙視他粗糙的臉和布滿老繭傷痕的手。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被拿出來處處和抱錯的左陽焱比較,雖然那人是假的他才是真世子,可在這些人眼里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里,他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少年人的心思敏感受不得激,第一次在權(quán)貴圈公開亮相就跟人吵了起來,進而動起了手,回頭被有心人稍加引導就把怨恨記在了原主頭上。 之后侯府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鬧,侯夫人心疼兒子在外面受了這么多年的罪自然偏向了他這邊,晉壽侯也被鬧得頭疼,原主就這么被送走了。 等到他雙腿殘廢失去了價值,侯府就再也沒有提起過接他回去的事,可府里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恢復平靜。 晉壽侯急于將親生子培養(yǎng)成才,替他請了名師安排了繁重的學業(yè),左陽儀驟然來到天差地別的環(huán)境,本就敏感自卑,又有人常在耳邊挑撥,一根筋地認定了父親也看不起他。 少年人表示憤怒的手段稚嫩而可笑,要他做什么他偏不做什么,不讓他沾的事他偏要去嘗試,再有個因為心疼多年受苦一味寵溺的娘,眼看行事越來越放浪不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