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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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焱對于他回到晉壽侯府之后生活的了解,僅限于原主從話本上看到的,到底只是炮灰配角,書上描述得不會那么詳細。 他只知道他一直受人嘲笑,父親不喜,關(guān)愛他的母親沒過幾年就去了,之后就被奪了世子之位,只得了少量的家產(chǎn)被分出了府。 書上關(guān)于他和妻子關(guān)系不睦之事倒曾著墨,不過只講了他雖然沒有納妾室,但整天在風(fēng)月場所鬼混,兩人到底為何不和卻是沒說,卻原來這中間還有自己的事。 是誰告訴你左夫人傾慕我的?陽焱有些無奈地道,以前我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當時議親也全是兩家長輩決定的,雙方看重的是家世,至于成親的那個人是我還是你,根本就不重要。 你別以為我不懂,左陽儀并沒有被他的話安慰到,貴族結(jié)親雖然看重家世,但也不是完全不看個人,如果我們抱錯的事發(fā)現(xiàn)在議親之前,南鄉(xiāng)侯府根本就相不中我! 看著他一臉憋屈的樣子,陽焱竟然失笑出聲。 左陽儀:!快氣炸了! 眼見他整個人處于爆發(fā)的邊緣,陽焱及時地收回了笑意:你愿意拿不存在的假設(shè)來為難自己,那就繼續(xù)鉆牛角尖去吧! 反正最后難受的是你自己,還有機緣巧合嫁給你的左夫人,正好能如了那些挑撥離間存心看笑話的小人的愿。 不過以后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往我身上扯了,當時我成為被放棄那個已經(jīng)夠慘的了,不想再成為他人的笑料。 說完一番話之后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了一聲滾吧,隨后不等他反應(yīng)就推著輪椅進了內(nèi)室,并且重重地合上了門,一副不屑與蠢材說話的樣子。 左陽儀并非沒有觸動,認真回想一下,好像一開始知道這樁婚事時他并沒有太多的感覺。 后來是時常聽到下人在背后悄悄議論,這才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抗拒,直到成親時見新婚妻子面容冷淡,就下意識地認為她是不愿意嫁給自己的。 可其實這些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測而已,秦云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從來沒有去求證過,直接冷著她不給她親近的機會。 左陽儀認真地反思著,心事叢叢地離開了皇宮,皇帝只給了他旨意并沒有通知侯府,因而宮外沒有人來接,幸好太子借了匹馬給他,倒不用步行回府。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進不了家門口。 ☆、第295章 真假世子12 這也怪不得門房沒認出他們府里的小主人, 比起剛進宮的時候,左陽儀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 以前在蘇家過得清苦,剛回侯府時他黑小瘦弱,后來養(yǎng)了一年多雖然白嫩了很多, 但身形看起來還是很單薄。 可是經(jīng)過半年時間的魔鬼般的訓(xùn)練, 左陽儀如今身強體壯, 肌膚呈淡淡的古銅色,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同那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侯府世子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好一通解釋門房還是不敢放人,最后還是侯夫人親自出來相認,才確認了他的身份,得以被歡欣地迎了進去。 其實她初見時也沒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 但兩人畢竟相處了一年多, 母子間有些外人不知的小秘密可以用來相認。 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侯夫人先是心疼壞了,待得知皇帝親自賜官, 封的還是不低的官位,又替兒子高興起來,一直擔心他不能保住世子之位的憂慮放下,一時氣色rou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待知道這一切都是陽焱帶來的, 侯夫人不由面露愧色:焱兒這孩子自小就是個好的,小小年紀才智過人,卻不狂妄自大,知禮懂進退, 他是念恩才不余遺力地幫你。 當初聽說他遭了大難,我竟就這么把他丟在蘇家不聞不問,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太過絕情了。她拉著兒子的手, 殷殷叮囑,儀兒你當向他學(xué)習(xí),記得他的這番好意,日后就當親戚般多多走動。 這何止是念恩,簡直能說得上是以德報怨了,左陽儀捫心自問假如自己處在那人的境地,能不恨都是好的了,根本做不到爬起來之后還提攜間接害了自己的人。 而母親輕飄飄的絕情兩個字,做出一副后悔的樣子就將事情帶了過去,未免也太輕易了些,不過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卻沒有那個立場去指責(zé)什么。 至于母親現(xiàn)在允許他和蘇家來往,是真的心有感念,還是看他那義弟成了太子講侍有了大好前途的緣故,如今他已經(jīng)不是初回侯府對權(quán)貴之間的人情往來一無所知的小白了,忍不住就會去多想。 不過這些都被他壓在了心底,看著仍如從前般溫柔慈祥的母親,他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傷人的話,可心里始終有些不得勁。 母親,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左陽儀打斷了她喋喋不休,教自己如何與蘇家修復(fù)關(guān)系的話。 是娘沒考慮周到,侯夫人面帶關(guān)切,儀兒先去休整一番,待晚上你爹下值歸來,娘再安排為你慶祝一番。 左陽儀沒覺得有什么好慶祝的,但也不想同她多費口舌,隨意應(yīng)了一聲便行禮告退,大步離開正屋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云心早收到了消息等在堂屋里,見到他過來便安排洗浴衣服吃食等,做足了一個世子夫人的本份,不過半年未見她的面容一如之前般冷淡,絲毫沒有別人家小別勝新婚的脈脈溫情。 若是從前左陽儀肯定會覺得她是在嫌棄自己,但想到離宮前與陽焱的一番對話,他突然出手拉住她的手,道:夫人,我們談?wù)劇?/br> *** 在左陽儀同妻子溝通試圖解除誤會的時候,陽焱也暫時離開皇宮,回了和安村蘇家。 他這一走就是半年,雖然時常往家里寫信說起自己的近況,以及督促三位兄長讀書學(xué)習(xí),但畢竟比不得人就在近前,蘇家人見到他都高興壞了。 蘇大哥三人熱火朝天地殺雞宰羊,蘇大嫂等人圍著廚房團團轉(zhuǎn),一家人都喜氣洋洋的,陽焱則被蘇父蘇母拉在屋里說話。 如今蘇家已經(jīng)模樣大變,以前的土坯草屋變成了青磚瓦房,家里人口多,錢也足夠,小院子擴大了足有五倍,圍墻修得高高的,與京城那些高門大戶差不多,令村里的人都羨慕不已。 當時將圍墻起得如此之高主要是為了防止外人窺探,因為陽焱以前基本上不出家門,院中又養(yǎng)了狗時刻看守,走的時候又是避過人耳目的,至今就連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離開了這么久。 不過此次他歸家并沒有多做遮掩,想來蘇家老四曾外出之事很快就會傳到有心人的耳里,但此時蘇大哥三人武藝都已經(jīng)學(xué)有小成,倒是不用擔心一家人的安危。 如今他有了足夠的底氣,無需再低調(diào)行事,如果那暗算他的人再伸爪子,正好把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蘇父蘇母之前只知道他被召去宮中謀了份差事,卻不曉得他還趁機做了其他的事,當聽說左陽儀也受了他教導(dǎo)之后異常開懷。 當初知曉老四其實是侯府世子的時候,我和你爹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生怕他在我們家被生生耽誤了,如今倒好,有你幫忙總算能還些占了他們家的便宜。蘇母說著忍不住拭淚,眼中含著思念。 兩老雖然有五個兒子,但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在家境好些之后也曾起過心思送老四去讀書,因為他自己坐不住,這才將他帶回家改成了供養(yǎng)老五。 雖說驟然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但到底是在膝下養(yǎng)到十六歲的,父子、母子之情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兩人嘴上沒有說,但心里始終掛念著的。 不過老四自從離開之后就再無音訊,兩老以為他是心中有怨,不肯再認他們,也就從來沒有生過去找他的心思。 陽焱看出了父母牽掛,將左陽儀的情況略微說了說,聽聞老四并沒有忘記自己,蘇父蘇母果然大喜。 好好好,我就知道老四是個好孩子,知道他心里還念著我們,我就心滿意足了。蘇父向來嘴巴笨,家里主事的都是蘇母。 此時她笑了一陣,囑咐他道:等你下次見到他,就同他說我們明白他的心意,叫他好生孝順親生父母,不用記掛著我們。 這倒不必,陽焱笑道,如今兒子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了,蘇家也不再是普通的農(nóng)戶,想來以后侯爺侯夫人都不會攔著左陽儀同我們來往,爹娘可以將他當成子侄親近。 這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蘇母雖然見識少,但又不是蠢的,很明白人與人之間家境差不多那才叫往來,差得太遠弱的那方靠上去只會被人說成巴結(jié)。 兒子既然連當成子侄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想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仰視侯府了,不過知道侯爺侯夫人之前攔著兩家交往,現(xiàn)在突然松口,肯定有其原因。 他們雖然想念養(yǎng)大的老四,卻從未養(yǎng)過這個親生兒子,不愿意因為自己的那點念想給他帶來麻煩。 無礙的,陽焱輕輕一笑,道,侯夫人若是請你去,娘可以帶上幾位嫂嫂,正好跟著學(xué)些夫人間的應(yīng)酬,以后用得著。 蘇父蘇母一時有些恍惚,他們家似乎好像真的要起來了? 陽焱也沒管自己給父母帶來了多大的震動,瞧見兩個小家伙趴在門口朝里面偷瞄,含笑沖他們招手將兩人喚進來:大牛、大丫怎么不叫人,是不是不認得四叔了? 到底分隔了半年,五歲的大丫記憶模糊了,不過大牛已經(jīng)七歲了,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人,此時脆生生地道:認得的,四叔你不是在屋里讀書嗎?怎么會從外面回來? 怕小孩子在外面說漏嘴,陽焱離開的事一直瞞著他們,兩個小家伙都以為他在里面那個小院讀書,他們年紀小,倒也沒有覺得四叔關(guān)著不見人,又沒人送吃食有什么不對,倒是沒有被人套到真消息去。 這當中的事情比較復(fù)雜,說給小孩子聽不合適,他隨意敷衍了幾句就把話題岔了過去,突然想起一事:爹、娘,大牛和大丫已經(jīng)這么大了,也該給他們?nèi)€正式的名字了吧,總不能一直叫著小名? 然后在兩老略顯遲疑的話中,陽焱才知道這兩個聽起來很隨意的名字本來就是他們的大名,然后又驚訝地知道了蘇大哥他們的名字。 蘇大柱、蘇二柱、蘇三柱,蘇老五還好,在拜了夫子之后,把原先的蘇五柱給改成了蘇興思。 所以左陽儀之前是叫蘇四柱的么? 陽焱都有些慶幸了,原主在回到蘇家的時候只改了姓,不然現(xiàn)在這個名字就是他的了。 正在他為了一家子的姓名糾結(jié)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鬼鬼祟祟地在蘇家門外張望,他向來對人的視線敏感,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那帶著審視的目光,循著望去頓時明白,卻原來是在監(jiān)視他們家的張癩子。 張癩子,你做什么呢?蘇大哥也發(fā)現(xiàn)了他,立即大喝一聲嚇得他幾乎沒有跳起來。 嘿嘿,隨便看看。張癩子干笑兩聲,蘇老大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又是殺雞又是宰羊的,有什么好事情也跟大家伙分享分享。 當然是好事了,蘇老大似乎毫無心機,大咧咧地說道,我們家四弟在宮里做官,難得休沐回來可不得慶祝一番。 ☆、第296章 真假世子13 當張癩子將蘇家的消息傳來的時候, 左陽安已經(jīng)知道了陽焱半年前去了宮中做東宮講侍之事,而且他還多管閑事地把左陽儀推到了皇帝和太子面前。 看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強悍氣息、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嫡弟, 左陽安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牙齒,這蘇陽焱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左陽儀吵鬧著將他送走,才害得他在途中墜崖殘廢,侯府之后更是對他不聞不問,他自個兒走運攀上了高枝倒也罷了,居然還回頭提攜他? 左陽安心里覺得蘇陽焱腦子恐怕有問題,心里對他的忌諱也更深,以前他還在侯府的時候就處處壓著自己一頭,沒想到等他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居然還能克著自己。 因此等張癩子報來消息的時候, 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不能再留著他了,什么給他看到希望再打破, 雖然那樣折磨人是很痛快,但再任由禍害活著, 恐怕又要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 于是他叫來心腹之人暗暗吩咐了一番,之后拿出了多年存下的大半身家, 交給他去安排行事。 張癩子只是個普通農(nóng)人, 讓他監(jiān)視蘇家還沒什么,但驟然聽說叫自己去殺人, 差點沒被嚇破膽子。 不過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等見到足有五十兩的白花花的銀子, 他這心又動搖起來,要知道這可還只是定金,那人答應(yīng)他事成之后還有兩倍銀的重賞。 一邊是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命, 一邊是下半生衣食無憂的富貴,他猶豫了沒多久,一咬牙決定干了。 陽焱對向自己逼近的危險毫不知情,在蘇家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一家人輕閑地吃吃喝喝非常愉快,從第二天開始就抓起了三個兄長的學(xué)業(yè)。 三人這半年時間里倒也沒有偷懶,但沒有他在跟前難免松懈了些,驟然被弟弟夫子抓考,多多少少有紕漏的地方,一時間被訓(xùn)得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