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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和黃花梨長榻,十幾個人或坐或臥正吃煙喝茶,只是并沒有仆人伺候;還有七八個人分成了兩撥在議論著什么,屋子里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是紅光滿面,氣度不凡;更有幾人隱含官威,顯然是頗有身份的官府中人微服而來。 「王公子——」正在招呼客人的李寬人眼觀六路,一下子便看到了我,忙迎了出來,寒暄了幾句之后,拉著我來到了三個正撫掌大笑的胖子面前,這三個胖子一個胖似一個,最胖的那個比起慕容千秋來也不遑多讓。三人看我和李寬人走過來,打住了笑,都轉(zhuǎn)過頭來看我,其中最胖的縉紳模樣的老者眼睛一亮,笑容可掬的道:「這位小哥可是揚州沈園的王公子?」 正是不才。這胖子倒是好眼力,我正猜測他是不是霽月齋的東主,他已經(jīng)哈哈笑了起來:「早聽說解元公人物風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老朽宋廷之,乃是霽月齋主人。」 果然是他。這宋廷之雖然貌不出眾,舉手投足間卻隱隱有巨商風范,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產(chǎn)生信心。在我道了久仰之后,他一指正好奇的打量著我的另外兩人介紹道:「這位是蘇州織染局大使羅大人,這位是松江都轉(zhuǎn)運鹽使司庫大使齊大人。」 兩人的官職雖然俱未入流,可織染局和鹽使司都是肥的流油的優(yōu)差,兩處的差官向來都大有來頭,這兩人神色也頗為自傲,只是聽宋廷之介紹說我是應天府的新科解元,表情才親近了些。 「宋老,您已經(jīng)把蘇州的富豪縉紳一網(wǎng)打盡了,怎么連人家解元公也不放過?」 宋廷之笑道,「老朽是寧殺錯,不放過呀!何況王公子不但文采風流,而且是揚州巨富,我這霽月齋還要從他身上賺些銀兩哪。」 他說得坦白,我便覺得他直率,商人不求利反倒是件奇事了??椚揪值牧_大人有些意外,便問我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家舅只是放田吃租,另外作些地產(chǎn)生意。」 羅大人點點頭道:「這是平實的生意。」嘆了口氣,道:「在蘇州就不成,畝稅一石二,無利可圖呀!」 宋廷之迎合道:「大人說得是,要不是因為蘇、松兩府的畝稅太重,老朽也買些地來吃租了,總比干這珠寶買賣穩(wěn)妥些。」 羅大人笑道:「宋老,您也可以去江北買地呀,要不,讓解元公賣些地給你!」 「買地這東西和玩珠寶不太一樣,總是在自己家鄉(xiāng)買才覺得放心?!顾瓮⒅忉屃艘痪?,又對我道:「老朽聽寬人說公子需要一只寶石耳環(huán),特地把周哲師父調(diào)來,公子就不必再等到回揚州去訂做了。」 霽月齋對客戶的細致我已經(jīng)領(lǐng)略了,不過作為東主依然對具體的事務如此熟悉,讓我暗自欽佩,對寶大祥的未來也不禁多了一分憂慮。 我謝過之后,宋廷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這間屋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輸于我的身份,看他左右逢源,我知道這霽月齋的成功絕非偶然。 開業(yè)的時辰到了,可并沒有出現(xiàn)往日的禮花齊放、鼓樂齊鳴,當鍾敲九下,閣里一片寂靜,大家都等著主人祝辭的時候,突然從閣外傳來「咚」的一聲琴音,在寂靜中顯得那樣的清脆明亮。眾人皆往閣外看去,一池碧水中央的那座小亭不知什么時候被輕紗籠住,里面一素衣女子端坐在琴前,微風吹過,輕紗飄揚,那女子便忽隱忽現(xiàn),恍若神仙。 琴神孫妙! 我正心有所思,琴聲再度響起,初如和風淡蕩,萬物知春,讓我覺得渾身一暖,連池塘里的蓮花仿佛都是這琴聲催開的;繼而琴聲一變,如山靜秋鳴,月高林表,讓人暑意頓消;正心曠神怡間,琴聲再變,如鳳飛凰舞,百鳥相隨,一陣清脆的歌聲隨著琴聲揚起:「絲管列,舞席陳,含聲未奏待嘉賓,待嘉賓~」 在余音繞梁中我想起蘇瑾,她用歌聲讓我驚艷之后,又讓我驚訝于她的絕代容顏。造物主是不是對孫妙也這么偏心呢? 最后一縷琴聲已經(jīng)過去很久,屋子里的這些豪門權(quán)貴、富商巨賈們依然狀如癡呆、屏氣不語。我轉(zhuǎn)頭正欣賞著這難得的一幕,突然發(fā)現(xiàn)那花臺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一個被緞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緞子甚至把她的面孔都遮住了,只留下一對鳳眼。 咦? 一聲輕咦驚醒了屋子里的眾人,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頓時贊美之聲四起,亦不知是贊琴聲宛如天籟,還是贊霽月齋別出心裁。這時有人看到了花臺上的光景,便嘖嘖稱奇,大家這才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而宋廷之已經(jīng)滿臉含笑站在了花臺旁邊。 「諸公見多識廣,霽月齋的這些小玩意能搏諸公一笑,老朽就心滿意足了?!顾蹲』ㄅ_上那女人身上緞子的一角,笑道:「諸公撥冗相賀,老朽感激不禁。不過,」他臉上露出了老頑童似的笑容,「又老又胖的宋廷之,怎么也比不上千嬌百媚的白牡丹,諸公且看!」 說話間,他手用力一拉,緞子突然四分五裂的落下,現(xiàn)出一位半裸的美人。 喔!屋子里的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嘆。 我不知道這個只穿了一件大紅肚兜和月白絲褲的嬌媚女子是否就是蘇州名妓白牡丹,我只看到她滿身耀眼的鉆石珠寶,那些原本缺少生氣的冰冷飾品在雪白rou體的輝映下隨著女人的一舉手一投足散發(fā)出強大的魅力。 我喜歡看女人戴上珠寶的樣子,蕭瀟就經(jīng)常赤裸著嬌軀,把我給她買的那些精美飾品一一戴上,然后等著我的寵愛。我也一直認為那些珠寶只有戴在女人特別是美人身上才會有有生命力。不過,就連我也沒有想過,真的用這種方式把珠寶展示給客人。 霽月齋里竟有這樣的高人,想出如此絕妙的點子? 就在 眾人的驚嘆聲中,宋廷之介紹起了今天的重頭戲,「敝號特為諸公精心準備了三十件珠寶首飾,二十件古玩玉器。敝號十大檔手中的七個今天也來到蘇州,特地為諸公打造您指定的飾品?!?/br> 這時李寬人已經(jīng)把一本印制精美的冊子發(fā)到了眾人手中,宋廷之一指白牡丹,「白姑娘身上穿戴的就是三十件飾品中的六件,諸公手中的名冊上有它的底價,出價高者得之。不過敝號以一成利為底,超出部分的一半將以諸公的名義捐贈給本府儒學提舉司,用以修繕教舍。儒學教授李大人在此作個見證?!?/br> 雖然我從李寬人話里已經(jīng)預感到給貴婦淑女們準備的那場展示最終會變成一場拍賣會,不過霽月齋做的這么徹底,連開業(yè)儀式也是如此,我不禁暗自欽佩宋廷之的膽略;而不費自己一文錢卻博得一個捐資助學的好名聲,更是神來之筆??窗啄档ど砩系娘椘芳澜^倫,從樣式上看肯定是新打造的,顯示出它強大的制作設(shè)計能力;名冊上的價格也極為公道,一條蛇形的寶石耳環(huán)標價僅七千兩,我粗略一算,就是鑲嵌在上面的那些寶石也差不多值這個價錢了;再看屋子里的這些富商巨賈們臉上都露出欣賞的表情,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該勸殷二姑娘趁早把寶大祥結(jié)束算了,因為霽月齋這個競爭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第二卷·第九章】 第二卷·第九章 「謝謝宮爺,七千九百兩,成交。」 眼下拍的正是那對蛇形寶石耳環(huán),價格并沒有因為競爭而高的離譜。一來屋子里的人大多是縱橫商界的大老,自然沉得住氣;二來李寬人把飾品介紹的極是細致,什么樣的體形、什么樣的肌膚穿戴它好看,該配合其他什么樣的飾品都一一道來,讓眾人心中有數(shù),自己究竟該買還是不該買,于是價格就被控制在了一個合理的范圍內(nèi),得到的人在覺得自己很有面子的同時又不會覺得太挨宰,而沒得到的人也會給自己找出一個恰當?shù)睦碛?,不是我沒錢買,而是它并不適合我。 我只是替玲瓏選了一對寶石簪子,又買了一只玉煙袋準備送給魯衛(wèi)便歇了手,躲在角落里看李寬人得心應手的駕馭著每一個飾品的拍賣。屋子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因為后面的飾品越來越富有創(chuàng)意。當蘇州的四大名妓白牡丹、宋阿紫、李朝云和畢玉林都亮過像之后,眾人都在猜測究竟是誰來領(lǐng)銜最后的壓軸戲。 屋子里突然變暗,大門和四周的窗戶眨眼間被厚厚的黑絲絨遮住,仿佛夜幕降臨一般。 就在花臺四周亮起燭光的時候,屋頂天花上現(xiàn)出了一個三尺見方的窟窿,隨著一陣琴聲,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下,正落在了花臺上。 人真的可以羞花閉月吧。方才還和白牡丹、宋阿紫們爭奇斗艷的鮮花此刻全失去了顏色,白衣女子冰雪無暇的面容甚至讓我忽略了她身上那些與燭光交相輝映的瑰麗珠寶。 蘇瑾當年也不過如此,琴歌雙絕,果然名不虛傳。 看她的身形打扮我知道她就是方才在亭子里彈琴的孫妙。她深邃如夜空般的雙眸掃過屋子的每個角落,冰冷的目光讓我覺得有些銳利。那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多停了片刻,我正揣摩其中的原因,就聽李寬人道:「鉆石烏金流云冠,起價兩萬四千兩?!?/br> 我這才注意到她頭上那頂流云冠,說是冠,其實倒象個束發(fā)的帶子,帶子的曲線如同流云般飄逸,上面鑲滿了鉆石,仿佛夜空里明亮的星辰。 兩萬六千兩的價位轉(zhuǎn)眼就被三萬兩的高價取代了,喊出這個價位的是我旁邊那個姓沈的花花大少,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買下了五件飾品,是拍賣會上一個耀眼的角色。 沈兄,這流云冠似乎不太好配呀? 他卻得意的拿出了方才購得的一個鉆石項圈,邪里邪氣的一笑道:「老弟,你看配它如何?」 我眼睛一亮,「沈兄是想打扮一條狗?」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李掌柜,三萬三千兩。他臉上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樣,「看不出老弟也是此道高手啊。不過,」他壓低聲音,嘿嘿笑道:「我不是打扮狗,而是要把女人打扮成一只美女狗?!?/br> 就像武林中的高手并不容易碰到一樣,yin賊界的高手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沈大少竟然是個中高手,真讓我頗為意外。他一面小聲給我講解著如何調(diào)教出一只人形犬,一面和另外兩人競爭著這頂流云冠,最后他用幾乎是底價一倍的四萬五千兩銀子打敗了那兩個競爭者。 沈大少給我打開了yin欲世界的另一扇窗。師父教我如何去征服一個女人,而他則告訴我如何把女人徹徹底底的踩在腳下,我聽得血脈噴張,一個念頭漸漸在我腦海里形成,我是不是該把隱湖小筑的那些女人也一個個的調(diào)教成一只只人形犬呢? 「南洋黑珍珠鉆石項鏈,一萬九千兩?!?/br> 李寬人的聲音把我從遐思中驚醒,看孫妙脖頸上的一串黑色的珠鏈閃著烏黑的光芒,越發(fā)襯得她肌膚賽雪,想起玉夫人的肌膚如玉一般的晶瑩剔透,正和這條珠鏈是絕配,我便喊出了新的報價。 二萬二千兩。 說起來二萬二千兩并不貴,黑珍珠雖不如檀珠那樣稀少,可也相差無幾。這條項鏈上的珠子和我在寶大祥買的那條檀珠項鏈大小幾乎差不多,價錢卻差了一倍,殷二姑娘說霽月齋的進價異乎尋常的低,看來還真是如此。 二萬五千兩,對面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英俊漢子沖我微微一笑。 屋子里二十幾個人中只有三個年輕人,除了沈大少和我,便是這個漢子,我自然關(guān)注他。他參加了幾次競爭,不過并沒有像沈大少那樣瘋狂,似乎心里有個底線, 超過了便就決然放棄,頗有些大家氣度。 三萬兩! 喊出這個價位的竟是沈大少,我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粗粗一算,他已經(jīng)花掉了十八萬余兩銀子,竟還不肯罷手,財力如此雄厚,我忍不住想探探他的底細。 沈兄家里莫非是鑄幣的不成? 「非也非也。老弟,這可是我給你喊的一口價?!股虼笊俚偷偷恼f出了讓我意外的話來,「這種場面看來你經(jīng)歷的少,對面那位仁兄是個牛皮筋,抻來抻去的沒準兒抻出個高價來,干脆一下子把他嚇回去了事?!褂钟行┢G羨的笑道:「你那大夫人倒是很配這條鏈子呀?!?/br>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那個大夫人其實就是玉夫人,「原來你看到了?!够蛟S是我光顧著和魯衛(wèi)、沈希儀打招呼而忽略了周圍的人。就在我倆說話間,一位老者報出了三萬二的高價。 三萬五千兩。 我話音甫落,那漢子便喊出了四萬兩的天價。 這價格實在高出底價太多,眾人的腦袋齊刷刷的轉(zhuǎn)了過去,連花臺上一直平靜如水的孫妙也投去詫異的目光。我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他,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突然現(xiàn)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兩眼倏的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好淩厲的眼神!我心中一震,他分明是練武之人,莫非是軍中世家弟子?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江湖色彩,我便胡亂猜測起來。 李寬人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問我還要不要出新的報價。我搖搖頭,師父雖然把我訓練成了一個yin賊,可并沒有把我訓練成一個紈縟子弟,這串珠子好是好,但四萬兩實在是超出它實際的價值太多了,而且我已經(jīng)看到了纏繞在孫妙足上的那對精美足鏈,為了蕭瀟我已經(jīng)找它很久,這副足鏈終于打動了我。 李寬人剛想落錘,卻聽沈大少尖著嗓子喊道:「慢,少爺出四萬零一百兩?!?/br> 我差點笑出聲來,他還真是個活寶哩,這不擺明了和人家斗氣嗎?不過屋子里的氣氛卻因此活躍起來,方才那位叫過價的老者似乎也有著頑童的心理,跟著喊了一聲「四萬零二百兩!」 沈大少一下子來了興致,和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