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書迷正在閱讀:半步多欲望傳說(全)、廣陵傳(更新至第5卷第10章)、國土局局長的家事(全)、歡喜小農民(第二部)翠微居未刪減全本、我媽喊我回家吃飯(1-19)、妻欲:欲望迷城(第八卷)終、邪陽艷月(更新至115節(jié))、捉jian記(1-17)、真實的夫妻yin亂(全)、世人都道嬌妻好(全)
你還有什么話說,你總不能連自己的當家大檔手周老師傅的作品都忘在腦后了吧?!?/br> 他冷笑道:「這件燕雙飛本是前杭州將軍厲大人的女兒在你寶大祥訂做的,三年前被竊,前任杭州府曾專門下文給你寶大祥,讓你留意這同心結的下落,怎么就會出現(xiàn)在你殷家的宅子里呢?是不是七大檔手走了六個,你寶大祥再無人能作出這樣精美的飾品,看著這么精美的東西就眼紅了?」 他語氣愈來愈嚴厲,最后一拍驚堂木,喝道:「殷乘黃,你寶大祥身為行中龍頭,竟然買私販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來人那,給我用刑,看你招還是不招!」 「且慢!」眼看著文公達就要把刑簽扔下,我連忙高聲喝道:「大人且慢,那封書信既然可以是偽造的,那這同心結也一樣可能是別人栽贓的。何況寶大祥后繼有人,殷老爺子何至于窺覬這些贓物,徒壞了自己名聲?」 我不清楚是文公達拿不出燕雙飛是從殷家所得的有力證據,還是他對那封信心存顧慮,竟沒有跟我辯論關于栽贓的問題,卻反問我道:「你說寶大祥后繼有人?就梁思成一個瞎子帶著幾個徒弟寶大祥就后繼有人了嗎?」 我轉頭沖周哲一拱手,喊了一句周師傅,他這才給我見禮,道:「大少,您有何指教?」 「周師傅,聽說這珠寶行業(yè)里的工匠沒有個十年八載的根本出不了師,出師還得有個十年八載的才有可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檔手,而成為大檔手還得東家肯費銀子栽培你,是不是?」 「正是!」還沒等周哲回話,文公達已經搶先回道:「寶大祥正是因為培養(yǎng)大檔手需要時日,為了挽回經營頹勢,才對這些贓物起了覬覦之心!」 「那弟子若是個天才呢?」我并沒有理會文公達,繼續(xù)問周哲道。 「那恐怕也需要四五年的時間才能出徒吧?!怪苷苡行┠貌粶?。 「這叫什么天才!」我淡淡地道,轉頭向堂上道:「大人,在下乃是一讀書之人,沒錯吧?」 或許是因為我每次轉移話題都讓文公達措手不及吃了暗虧,這個簡單的問題竟讓他遲疑起來,倒是堂下有人喊道了句:「解元公都不是讀書人,天下還有幾個是讀書人呀!」文公達這才點點頭。 我從懷里摸出一塊玉石遞給周哲,道:「周師傅,這是一塊上好的和闐玉,只是還沒有琢磨過,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周哲皺著眉頭,不解地點頭稱是。我問他帶沒帶雕刀,他說那是他吃飯的家伙,怎能不隨身攜帶。我說借我一用如何,周哲倒爽快,立刻從布袋里抽出一把雕刀遞給了我。 堂上堂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著我,看我手中的雕刀漫不經心地切向那塊玉石,眾人才恍然大悟,這個王解元竟然要表演玉石雕功了。 只是見我那一刀就將玉石切去了幾乎一半,如此浪費材料惹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只有周哲的神色卻立刻變得很是凝重,輕輕道了一句:「好刀法!」 眾人這才明白我這刀敢情是大有學問,一時間堂上堂下頓時鴉雀無聲,能聽到的只有我切割玉石的「吱吱」聲。 隨著我雕刀不斷飛舞,那玉石的形狀漸漸清晰起來。 「咦?這不是燕雙飛嗎?」眼尖的人忍不住叫道。 「正是燕雙飛!」我把剛雕刻完的玉石遞給周哲:「再琢磨一番,雖然趕不上燕雙飛,可也能湊合一陣子了,」 「豈止是湊合,這簡直是件精品,刀法簡潔明快,流暢自然,就是家父壯年時也不過如此!」 周哲滿臉驚訝道:「原來大少深藏不露,乃是此道的頂尖高手!」 「什么頂尖高手?周師傅您可真是過獎了?!刮亦圻暌恍Γ骸刚f起來這玉器活兒我可是只學了十天呀!」 心道,一技精而百技通,我雖然只和梁思成學了十天的雕刻技法,不過在刀法上少爺可是下了十數年的苦功,個中關節(jié)豈是你等所能領略的? 「啊?」周哲發(fā)出一聲驚嘆就再也說不出話來,我轉頭對同樣滿臉訝色的文公達道:「大人,就算學生是個天才,可天下之大,豈就學生一個天才而已?既然學生可以在十天之內習得珠寶玉器雕刻之法,其他的天才恐怕也能做到吧,或許比學生做的還好呢?!?/br> 我湊到他近前壓低聲音道:「梁思成的徒弟里就有一個天才,可惜他的手被人打斷了,學生不知大人欲意何為???」 之后我立刻提高聲音,道:「雖然寶大祥七大檔手中的六個因為個人發(fā)展的需要離開了寶大祥,可寶大祥正在培養(yǎng)新的大檔手,而且不出半年就可獨當一面,寶大祥何苦置數十年的基業(yè)于不顧,鋌而走險呢 ?」 「是呀,是呀!」堂下一片叫喊聲,我轉頭對文公達道:「大人,關于寶大祥走私買贓一案,學生以為證據不足,寶大祥的經營帳目經得起推敲,說寶大祥走私恐怕是空xue來風;而買贓乃是屬下分號私自的行為,寶大祥總舵并不清楚,那些證明寶大祥總舵知情的證據在學生看來多屬偽造,在揚州、杭州二店買贓事實清楚的前提下,寶大祥支持官府對二店的查處;不過,若是官府沒有證據證明寶大祥總舵知情,是不是該把殷老爺子和寶大祥其他人等釋放回家呢?」 【第五卷·第十二章】 第五卷·第十二章 殷老爺子被釋放是第三天晚上的事情了,就在那一天,我收到了桂萼和方獻夫的回信,說已蒙皇上召見,各履新職了。 桂萼就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學士,而方獻夫也成了侍講學士、直經筵日講,兩人幾乎每日都與皇上見面,恩寵正隆。 兩人信中還說 已給文公達書信一封,讓他秉公判斷寶大祥一案。 于是文公達就真的「秉公斷案」了,說眼下證據不足,把殷老爺子和柳澹之放了出來,而我也知趣地給他送了萬兩紋銀表示謝意。 不過,或許是為了向丁聰有個交待,他依然查封了杭州的寶大祥分號,而杭州號的一干人等也都拘押在案,并不釋放。 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完全垮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精氣神似乎也隨著寶大祥的被查封而不見了蹤影,那個曾經叱吒商界的強人殷乘黃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吃喝等死的老人。 「柳兄,老爺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在解雨和無瑕兩個醫(yī)術大家給老爺子聯(lián)袂調理下,老爺子也只是身子見些起色,精神卻依舊很差,就連看到曾經給殷家大女兒,也就是柳澹之的妻子看過幾年病的無瑕也是面無表情,我知道這種恢復是個漫長的過程,而我也不可能長久待在杭州,既然總要離開,在殷家住了三天之后,我就準備告辭了。 寶亭前一天晚上就知道我要走,便哭得像淚人似的,我便安慰她,說其實我這次是準備來提親的,只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現(xiàn)在再提親恐怕不合氣氛,等過些日子老爺子身體恢復了,老太太也從福建那邊回來了,我再央求我?guī)熌镉H自來一趟杭州提親,然后風風光光地把她娶回家去。 寶亭也知道自己此時決不能離開父親半步,便央求我早日來提親,免得讓她心中再為此事而忐忑不安。 我本想把武舞留在杭州,這丫頭雖然嬌縱蠻橫,可似乎還聽我的話,或許是經歷了那么多的男人,只有我能滿足她,讓她放不下我吧。她身份特殊,就算文公達日后反悔,再度對寶大祥下手,她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維護寶大祥,并且有能力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我。 可武舞死活不答應,說非要跟著我,在殷家我裝得老實了許多,自然沒有辦法教訓她,只好不再提起此事,心里卻暗忖,這丫頭今后可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于是,離開殷家時的馬隊便有些浩浩蕩蕩。一個大男人帶著五個美貌女子,直讓路人側目。玲瓏、解雨、武舞都是愛熱鬧的,倒不覺得什么,無瑕面嫩,又有了身子,便緩緩跟在后面。 我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無瑕的心思,便吩咐改道去運河碼頭,玲瓏幾人聽有船坐,都歡呼一聲,無瑕卻明白是我心疼她,趁著幾女沒注意,投過來溫柔的一瞥。 在運河碼頭,碰巧遇上了我和蕭瀟曾經搭過的那艘船,那個小姑娘一眼就認出了我,忙喊出她娘,那船娘似乎沒想到我?guī)е@么多的女人,一時間還真有些手忙腳亂的,把我們安頓在自己家的兩艘烏篷船上,又喊來了兩艘劃子載馬,才放了纜繩開拔。 「大姐,還是要上次吃的咸rou春筍、火丁蠶豆、春筍步魚和西湖純菜湯,小囡的手藝我可是惦記的緊呀!」 狹小的船艙被擠得滿滿登登的,連船娘上菜都是坐在艙口的解雨傳過來的,幾女一試便贊不絕口,我說這小囡可是來歷不凡,樓外樓宋大廚的親傳弟子豈能小窺,眾女便要見小囡,小囡倒也大方,讓眾女仔細端詳了個夠,才對我道:「公子爺,上次和你一起坐船的那個好看的jiejie怎么不見了?」 眾人便笑問我那美貌女子是誰,解雨更是說道:「這yin賊四處留情,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女人!」 自從那天無瑕對解雨說了一頓肺腑之言后,解雨看我的眼光便有些不同,雖然還能從她嘴里聽到y(tǒng)in賊兩個字,可她話中的語氣已經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或許她自己還不知道,無瑕卻聽得明白,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偷偷用腿碰了我一下。 我更對解雨的變化了然于心,笑道:「解雨,少爺我雖然好色,可也要看看對象是誰。我可不是發(fā)情的公馬,四處留情,那次其實是我和蕭瀟坐這家的船從杭州趕去蘇州與玲瓏會合?!?/br> 解雨臉有些紅,玲瓏心思單純,并沒有看出什么來,玉瓏笑道:「原來是兩個月前參加完齊盟主五十大壽之后的事情呀!」 我點頭,說起來,就是從齊放五十大壽開始,我才真的踏入了江湖。 在殷老爺子被釋放之后,我除了抽空去沈希儀那里感謝他對寶亭的照顧之外,還專程去了大江盟的總舵想拜會一下齊放,雖然我不喜歡大江盟,可因為出頭替寶大祥辯護,眾人皆知我與寶大祥關系密切,我不想因為我的因素影響到寶大祥,畢竟大江盟在杭州頗有影響力。 可惜齊放并不在總舵,我只見到了公孫且,不過還好,兩人所談甚歡,兩人似乎都忘記了那天我曾經拒絕了大江盟邀請,公孫且說在蘇州地界上若是有什么事情請我多加照拂,我滿口答應;我也請他多照顧寶大祥,他也一口應允。 「說起來,用不了幾日我們還要回來,齊蘿和宮難成婚,這該是江湖的一大喜事吧?!刮业?,玲瓏已經接到了齊蘿的邀請,而我也答應公孫且我會帶著我的妻妾出現(xiàn)在齊蘿的婚禮上。 「是呀,好長時間沒看到齊meimei了,這下總算能見到她了?!褂窳嵝Φ?。 和玲瓏一臉喜悅相比,解雨臉上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愁,讓我又開始懷疑起她的出身來。 不過對于宮難和齊蘿,我雖然覺得這對玉人真的很般配,可這婚禮時機的選擇卻讓我嗅出些許功利的味道,大江盟是不是想借助這場婚姻讓自己爭霸江湖的路更順暢呢? 其實除了解雨偶爾露出的愁容之外,這頓飯大家吃得很暢快。狹小的船艙營造出來的是家的氣氛,不僅無瑕、玲瓏感覺得到,就連解雨、武舞似乎也沉醉在這溫馨的氛圍里,以致飯后大家都不愿離去, 秉燭夜談直到深夜,大家依舊興致正濃,我看眾女都無睡意,便吩咐船家放好搭板,準備登岸夜游。 離岸邊沒走出多遠,就聽旁邊官道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隨著疾如密雨的馬蹄聲,一匹白馬飛似的從官道上斜插過來,雖然是殘月如豆,可我依然清楚地認出了馬上之人。 「武承恩?!」 我心中一陣驚訝,這位高居二品的一方大員竟然連一個親隨小校也沒帶,孤身一人跑到了離自己軍營七八十里以外的地方,看他的披風上隱隱有些露水,想必已經在岸邊等了許久。 「他不在杭州截我,卻跟到這里,意欲何為呢?」 看那白馬就在離我不足一丈遠的地方停下,我真有些拿不準武承恩的意圖。 其實在武舞投奔我的當天,我就差人給武承恩送了一封信,說武舞在我這里,可他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讓我在人間蒸發(fā),反而沒有絲毫舉動,我還以為他傷心欲絕,不再以武舞為念呢,怎么又星夜追上來了呢? 武舞顯然十分懼怕自己的父親,一看到他的身形,便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拱手喊了句「武大人」,他卻并不理我,沖眾女道:「老夫與王公子有些私事處理,各位回避吧?!?/br> 武舞轉身就走,玉瓏卻因為武承恩來得魯莽,打斷了她的游興,不由得撅著小嘴發(fā)牢sao道:「喂,這位大叔,小女子可是公子的妾室,為什么讓我們回避呀?」 見我臉色一沉,才吐了吐舌頭回船去了。 「王動,老夫念你做訟師不易,便放任你幾天,你不念老夫一片好心,又置老夫警告于不顧,是不是真想從人間蒸發(fā)呀?」武承恩冷冷道。 「多謝師叔成全。」我笑道:「不過魔門向來以強者為尊,師叔雖然當朝二品,可想讓我從人間蒸發(fā),還要拿出些真本事來?!?/br> 既然武承恩能跟蹤我到這里,顯然他對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我去余姚恐怕也瞞不過他的耳目。 不過看他單人匹馬的,不像是想用自己掌握的軍隊來壓制我的樣子,我索性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來會會這個魔門月宗的高手。 「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