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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長嘆一聲,牙一咬,狠狠道:「七匹就七匹!現(xiàn)在重要的是咬住他們!」他點了赫伯權、李岐山、羅毅和三個快馬堂弟子的名字,然后吩咐燕子門的李玉霞道:「我和赫掌門領人先行一步,李姑娘你帶著其他人在后跟隨,一定要按我們的暗記行事,萬一沒有了暗記,你們就直接返回杭州,就說……我和赫掌門已經(jīng)盡力了!」 聽司馬長空話語甚是悲壯,李玉霞眼圈頓時紅了,她目光纏綿地望著羅毅,竟不顧大家吃驚的目光撲進羅毅懷里狠狠親了他一口。李岐山也望了我一眼,目光中竟隱隱有一絲關切。 「馬王」赫伯權極是懂馬,挑出的七匹馬上了官道一亮蹄,就覺得速度不凡,眨眼間就絕塵而去了。 「李師姐、李師姐||」李玉霞猶自望著遠方出神,不得已我只好喊了喊她。 留下的六人中除了我和李玉霞之外,還有奇門的趙樸、趙實兄弟,百花幫的張楠和李玉霞的小師妹許詡,許詡并不是我在西湖見過的那一個王錦,王錦原本也和我們在一起,只是在昨晚和她的情人一道戰(zhàn)死了。 其實李玉霞不是六人中最年長的一個,可趙家兄弟實在是「樸實」的很,根本沒有他們師父「神算子」趙清揚的半點風采,而我在司馬長空眼中更是個初出江湖的雛兒,千斤重擔就落在了李玉霞的身上。 走吧!她收拾起離別情緒,領頭向東而去。 「走?」我忙攔住她:「師姐,等咱走到鎮(zhèn)江,黃瓜菜都涼了,咱們還是租輛車吧!」 租車?咱們哪兒來的銀子? 我拉過許詡,來到一座茶寮前沖里面的客人一拱手,朗聲道:「在下師兄妹初到貴寶地,缺少盤纏……」便把打把勢賣藝的那套詞說了一遍,許詡正驚訝間,我已經(jīng)拔刀砍了過來,她便慌忙接招。燕子門的武功本就輕盈可觀,加上許詡佼好的模樣身材,一場下來,竟賺了三兩有余。 租個馬車是夠了,雖然比不了老馬車行的舒適豪華,可總比兩條腿走路快多了,趙家兄弟坐在了車廂外車夫的旁邊,而我這個有功之臣則被優(yōu)待和三個姑娘坐在了車廂里。 「王兄不僅機靈,武功也不弱呀!」經(jīng)這么一鬧,大家的悲凄之情稍減。李玉霞見我能和許詡打上十個回合不分高下,便問起我的出身來歷,因為這幾天我一直和李岐山在一起,很少接觸到朱雀集團的各派弟子,她們都不了解我。 聽我說是在連家學得刀法,三女都露出羨慕的表情,連家拔刀訣聞名江湖,比起燕子門、百花幫的武功高明多了,可聽我說只學了七招之后,又都頗為惋惜。 我心中暗笑,連家拔刀訣最重氣勢,真要練到極致,一刀就足夠了,七招我都嫌多??蛇@種上乘的武學道理即便講給她們,她們也聽不懂,便傻笑兩聲,不再言語。 按著司馬長空留下的暗記一路向東,出城不過二十里,在穿過一片樺樹林時,就發(fā)現(xiàn)了打斗的痕跡,地上馬蹄印雜亂無比,還有不少新被砍斷的樹枝,就連路邊的雜草都被踐踏得東倒西歪。 眾人各出刀劍,那車夫以為遇到打劫的了,嚇得面無人色,抱頭趴在了草叢中。 李玉霞沒理會他,扯下掛在樹梢上的一塊碎布,便示意大家在四周仔細搜索起來,很快就聽張楠一聲驚叫「在這兒!」眾人紛紛聚了過去。 在樹叢中橫著兩具無頭尸體,看衣著該是福臨的鏢師,那刀口甚是平整,應是司馬長空含憤出手,力斃了兩人。眾人沿著這個方向朝樹林深處小心翼翼地搜索著,不時地發(fā)現(xiàn)福臨鏢師的尸體,當我數(shù)到第十三具尸體的時候,前面現(xiàn)出了一條小河。 「沒有了?!?/br> 我心中暗嘆,福臨鏢局原本是怕六十多個人騎馬在官道上引起旁人的注意,才分批前行,卻不想給了司馬長空可乘之機,這最后一批鏢師該是被大江同盟會全殲了吧! 摸了摸尸體的溫度又看了看血液的凝固程度,我知道這也就是兩袋煙工夫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這么算來司馬長空的速度足足比我們快了近一倍。 我望了望四周,卻不見鏢師坐騎的蹤跡,想到赫伯權人稱馬王,或許那些馬落在他手上會有一些奇妙的功用。 而李玉霞幾人則都興奮起來,臉上的頹色也去了大半,只是轉(zhuǎn)頭望見我的時候,都叫了起來:「王謖,你在干什么?。俊?/br> 「師姐,我在攢銀子買馬呀!」我邊說邊從一具死尸的懷里掏出幾塊碎銀,心中卻暗道這慕容世家也不比大江盟富裕多少。 「王謖,你又在干什么!?」 「師姐,這弓箭不僅可以殺敵,還可以賣錢呢!」我又從另外一具尸體的手中掰下一張弓,又將他腰間的箭壺解下,隨手遞給了趙家兄弟。 這些俠義道的小姐少爺雖然鄙夷我的舉動,卻不似名門正派弟子那么迂腐,知道我說的是要緊之事,都學著我的樣子做了起來,趙家兄弟更是連敵人的兵器都不放過,通通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等回到官道上發(fā)現(xiàn)那車夫早駕著馬車跑沒影兒了,眾人更是佩服我的先見之明。 「還好,五十七兩銀子、七把刀、六把劍、七張弓、一百三十枝箭,好好地賣上一賣,該夠買馬的了?!?/br> 聽懂了我話里的弦外之音,李玉霞不由噗哧笑出了聲,而許詡卻猶自奇怪:「這,能賣那么多銀子嗎?」 無可奈何之下,六人只好走著上路了??勺蛲硪粓鲼閼?zhàn)的后遺癥很快地顯露出來,只走不到十里地,三個女孩就累得走不動了,許詡向前張望了片刻,泄氣道:「師姐,怎么還沒個歇腳的地方??!」 「許師妹,這條道我走過。」我四下查看了一下地形,確認了眼前所處的 方位:「到臥牛崗才有吃飯歇腳的地兒。要不,就先在這兒找個陰涼處歇歇吧!」 李玉霞心里雖急,可她臉上也滿是疲憊之色,顯然和許詡一樣,都有些堅持不住了,見路邊坡上正是一片果園,便道:「也好,干脆去果園買些果子解解渴?!?/br> 趙家兄弟背著那些繳獲來的刀劍和弓箭也累壞了,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叢里不肯起來。我便跟著三女朝山坡走去,倒不是因為口里有些渴了,而是覺得與其和那兩個木頭待在一起,還不如和這三個姑娘親近親近來得有趣,雖然她們其中面目最嬌美的許詡比起我身邊的女人來也頗為不如。 「射!」 我拿著弓箭「唰唰唰」射下了十幾枚果子,李玉霞眼中就有些好奇了:「怪不得你要弓箭,跟誰學的?」 我趁機把李岐山告訴我的數(shù)據(jù)說了一遍,真正的王謖曾經(jīng)參加過武舉的考試,可惜沒有中試,可弓馬還算嫻熟。 「你識字呀!」許詡眼里就多了些敬佩,這些投身燕子門這樣的江湖小門派習武的人多是家境貧窮,能認得字的幾乎是鳳毛麟角,而這些江湖小門派也不會花錢替他們延請教書先生,門派的武學精要幾乎是口口相授的,不像少林武當那種大門派的弟子,講究文武雙全。 見我點頭,她神情一黯:「我就會寫自己的名字。」又抬眼望著我熱切地道:「王師兄,你教我識字好不好?」 她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小女兒神態(tài)竟和玲瓏有兩分相似,讓我心頭微微一動。旁邊李玉霞卻嘰咕笑了一聲,許詡的臉頓時紅了。 「好?!刮译S口應道,卻想起了西湖邊羅毅和李玉霞從草叢中鉆出來的那一幕,看來燕子門雖是俠義道,風氣卻很開放,像羅李二人并無婚約,卻已經(jīng)打得火熱,倒是我這個yin賊卻輕易放過了寶亭、解雨兩個與我有著山盟海誓的大美人。轉(zhuǎn)頭細看許詡,這丫頭年紀尚小,倒十有八九還是個處子之身。 正尋思間,卻見山坡下趙家兄弟猛的跳了起來,神情緊張地望著來路,我也朝西望去,卻見遠處蜿蜒在林中的官道上空揚起了一陣塵土,接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轟然的蹄聲飛快地由遠而近,很快幾匹駿馬從官道拐彎處閃了出來。 「不好!」 當我看清楚樹叢掩映中的馬上騎士穿著福臨鏢局制服的時候,那馬隊中沖在最前面的一匹已經(jīng)到了舉刀迎上前去的趙家兄弟近前,我剛搭弓上箭,卻見慕容萬代那張充滿了憤怒的胖臉正從馬脖子后抬起。 我一手一個把想沖下山坡的李玉霞和許詡按在了地上,卻再無法阻擋張楠拔刀往坡下沖去。就見半空中閃過兩道寒光,慕容萬代已縱馬從趙家兄弟中間穿過,而兄弟二人的人頭早滾落在地,接著轟然倒下的身軀就被無數(shù)鐵蹄踏過,眨眼間尸體就被踏成rou泥。 張楠被這場面嚇得呆住了,兀自舉著雁翎刀傻立在坡上,慕容萬代冷峻的目光只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便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幾乎就在他舉劍的同時,他身后響起了數(shù)十道弓弦聲,張楠頓時被射成了血刺猬。 「前進!」慕容萬代并沒稍做停留,他胯下的黃鬃馬如狂風般掠過山岡,而他身后五六十個騎士匯成的鐵流也跟隨著自己的頭領向東疾進,只有那霸氣十足的斷喝猶自在山坡上回蕩。 【第八卷·第十二章】 第八卷·第十二章 「他、他是誰!?」 李玉霞面無血色,直到飛揚的塵土已經(jīng)落地,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而那邊許詡已經(jīng)吐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青天白日下血淋淋的屠殺給人帶來的感觀刺激和沖擊不知要比昨天晚上那場黑暗中的廝殺大多少倍,望著趙家兄弟rou泥般的尸體,連我胃里都忍不住翻騰起來。 而慕容世家鐵騎的威力,更是讓我脊梁骨發(fā)涼,五十余張弓的一次齊射,若是沒有盾牌之類的護具防護的話,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孫不二也得被射成血葫蘆吧! 「他就是慕容萬代!」我明白李玉霞對慕容萬代生出的那種恐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容那兩劍在我眼中并不算什么,可在李玉霞這種出身小門派的江湖人眼中恐怕就是魔鬼般的武功吧!她們?nèi)舨皇菣C緣巧合,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見識到這些江湖一流高手的絕世武功,即便見到,恐怕也不是這種殺人的手法,那種武林茶話會上點到為止的比武實在不能與生死立決的戰(zhàn)場搏殺相提并論。 「?。渴?、是、是他!好險呀!」李玉霞捂著嘴驚叫道。 我并沒有說破方才慕容萬代輕輕放過搜索山坡的機會,只是為了快速追趕司馬長空而已。他這么快地追蹤而來,看來司馬長空的前次攻擊中定是有漏網(wǎng)之魚,而走在頭里的福臨人馬恐怕也沒人能阻擋司馬和赫的聯(lián)手攻擊,特別是在兵力已經(jīng)分散的情況下。慕容萬代對輕重緩急把捏得十分準確,已頗有大將之風。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我總不能說現(xiàn)在福臨鏢局的防衛(wèi)已經(jīng)空虛,咱們殺個回馬槍,就可以把福臨給端了,雖然趙家兄弟和張楠的慘死讓我心中平添了幾分怒氣,可還不致于亂了方寸。 不過,跟著慕容萬代往鎮(zhèn)江走也著實危險,立刻折返蘇州或杭州才是最安全的選擇吧! 這念頭在我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過,輕言放棄并不是我的性格,想當初只是為了追求一個女人,我就下了多少軟磨硬泡的功夫!如今總算找到了一條完成師父遺愿的道路,就算再崎嶇再坎坷我也要…… 「……為了江湖道義,就算鎮(zhèn)江是龍?zhí)痘ue,咱們也要闖一闖!」 「王師兄,你、你好偉大喲!」 在兩 女驚訝與敬佩的目光里,我拾了些干柴放在了趙家兄弟和張楠的尸體上把火點燃,人死如燈滅,還管他什么安葬不安葬的!轉(zhuǎn)身拍去身上的塵土,我招呼二女繼續(xù)前進,又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臥牛崗。 臥牛崗旁的臥牛鎮(zhèn)是應天鎮(zhèn)江中間的一個大鎮(zhèn),我見已是晌午,便先在一家兵器鋪子把死者的兵器賣掉,湊夠了買馬的銀兩,又逼著李玉霞和許詡換了裝束,然后找了個酒樓打尖稍做歇息。 「……這家酒樓是不是太奢侈了?」 「沒準兒這就是咱們最后一頓了!」 酒樓的人并不多,畢竟已經(jīng)快十月了,天氣一天涼似一天,南來北往做生意的就少了許多。這也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為什么急于現(xiàn)在開戰(zhàn)來爭奪鎮(zhèn)江的原因之一,一入冬,生意人大多要歇冬,運河長江也幾乎停運,來往的客商人數(shù)驟減,少了水陸兩路的客商與行人掩護,兩家想要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人手的話都會被對方輕易偵知,從而陷入被動。 只要入了冬,無論是誰控制鎮(zhèn)江,都贏得了一冬天的充裕時間來鞏固這個前方基地而不必太擔心對方的攻擊。 「……世道真是亂了,青天白日的就殺人,哪里有王法……」 對面桌子幾個行商議論的正是司馬長空擊殺福臨鏢師的事情,聽起來似乎就發(fā)生在前面二十里的宋官屯,我知道司馬已經(jīng)成功的消滅了另一批鏢師,只是他知道后面慕容萬代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越追越近了嗎?再看李玉霞和許詡臉上是又喜又懼。 「……這些盜匪都是小兒科!」其中一人不屑道:「去年我在山東被響馬王堂裹脅,那家伙手下有一萬多人,隊伍拉出來連天蔽日的,那才叫可怕呢!也多虧了俞大人……」 我當然知道王堂流寇山東河南的故事,心中一哂,王堂他也是從幾十匹馬幾百號人發(fā)展起來的,或許在朝廷眼中,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潛在威脅不會比王堂小吧! 想起唐三藏的話,心中驀地一動,或許朝廷也樂于看到兩強殺個你死我活,倒省得朝廷費心了。 「可惜俞大人已經(jīng)故去了!」一人嘆息道:「剛上任的這位新漕督,能像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