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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下十五子,棋又快到官子了,素卿棋力不弱,我如何追得上!」 解雨頓時一臉懊喪:「早知道圍棋這么好玩,當(dāng)初就和大伯學(xué)它了?!?/br> 唐天威對練武興趣缺缺,琴棋書畫卻是相當(dāng)精通,這是解雨早就告訴我的,她雖然知道她大伯意圖對她父兄不利,可多年親情熏陶下,她還是無意中提起了他,只是聽我說大伯已經(jīng)到了蘇州,她才陡然緊張起來。 「逮捕大伯?相公千萬別輕舉妄動。」解雨一臉擔(dān)心:「大伯雖然武功不濟(jì),可用毒卻是天下第一,身上帶著什么厲害毒藥就連我爹都不知道,他生性又多疑,別弄得玉石俱焚了。」 「我現(xiàn)在還沒抓他的興趣?!?/br> 本來是想就地解決了唐天威,卻被六娘的一番話打消了念頭,秦樓吸引八方豪客的秘訣里就有「安全」兩字,查假路引很可能自壞名聲。而唐天威雖然只是一個人住進(jìn)了秦樓,可與黨羽必然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他驟然在秦樓失蹤,或許會引來同黨的瘋狂報復(fù),我自己雖不懼怕,可他們一旦把目標(biāo)鎖定在蘇州城的老百姓身上,以唐門用毒之精,威脅的就不是一兩個人而已,我這蘇州推官難辭其咎,何況眼下唐家兄弟還沒完全翻臉,唐天文甚至可能借與我決裂之機(jī)來收買人心,讓我落得個兩頭不討好的下場。 可眼皮底下的機(jī)會白白讓它溜走,我自不甘心。本來想從解雨這兒得到點靈感,卻又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心情難免低落下來,看來眼下唯有退而求其次,盡量將唐天威困在秦樓,讓他無暇對付我的老泰山了。 「唐老先生不是喜歡下棋嗎?或許素卿可替公子和小姐盡微薄之力。」 「不行!」解雨斷然拒絕道:「大伯他……他……」 「唐天威貪花好色,素卿你去或有危險,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占了什么便宜!」我接下解雨的話頭道。 「公子的……女人?!顾嗡厍淠剜脑捳Z低得我?guī)缀醵悸牪磺宄缓笏倘灰恍?,道:「素卿身屬公子,自?dāng)生死護(hù)衛(wèi)貞潔,不過,公子且放心,莊家meimei色藝雙絕,唐老即使有心,卻是無力吧,公子若不放心,再從四小中割舍一人如何?」 【第十五卷·第三章】 第十五卷·第三章 「少東家,不好了,齊三爺和宋先生眼看就要在牡丹館打起來了!」 等我趕到,屋子里早已是劍拔弩張,一張精致的黃花梨棋盤被打得粉碎,棋子撒得滿地都是,角落里,莊青煙伏在幾上哭得悲悲切切,讓人頓生憐惜。 齊功一臉怒容站在屋中央,若不是白秀攔著,他又顧忌身在秦樓,或許早把對面那個斯文老者打個半死了。 而他對面的那個老人似乎根本不懼怕他,橫眉相對,絲毫不讓,只是聽白秀說大少來了,他才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他就是唐天威?饒是解雨指點過我唐門易容術(shù)的奧秘,我也看不出什么破綻來,面孔自是大異于唐天文,只是那對眼睛,雖不如其弟那么炯炯有神,可陰柔的目光卻頗為相似。 「好久不見,三爺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知會一聲,在下好擺酒設(shè)宴,給三爺接風(fēng)?!?/br> 齊功的出現(xiàn)本不在計劃之內(nèi),此番齊小天調(diào)動蘇常湖人馬,其中并沒有他,我一直以為他還在杭州的大本營,不曾想這時回到了秦樓,看架勢顯然是接替侄子齊小天來坐鎮(zhèn)蘇州的,如此說來,丹陽一役倒不像是同盟會心血來潮的產(chǎn)物了。 「動少,你來得正好,你評評理,老子只是想和莊姑娘說幾句話,這老頭就推三阻四的,奶奶的,青煙又不是嫁給你了,輪得到你替她說話嗎?!」說著說著,他又指著唐天威的鼻子罵道。 聞到齊功身上的酒氣,我知道他有點喝高了,可還沒等我說話,唐天威已然冷笑道:「既然老夫包了牡丹館,這期間莊姑娘就是我的人,難道行里的規(guī)矩到了秦樓就變樣了?!還是秦樓浪得虛名,懼怕你大江盟呢?!」 齊功頓時一怔,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唐天威一番,半晌才沉聲道:「想不到你這老兒竟是道上的朋友,咱可是面生得緊啊!」說罷沖我深施一禮,道:「動少,今兒是我莽撞了,若是壞了規(guī)矩,我給你賠罪,不過這老頭沒安好心,存心挑撥離間,你可別上了他的惡當(dāng)!」 「三爺說的哪里話,秦樓和貴盟可不是一天兩天的關(guān)系,宋先生只是一時氣話而已?!刮夜恍?,隨即又道:「這事兒既然是三爺不知行規(guī)的無心之過,給宋先生道個歉就過去了,別讓青煙為難?!?/br> 齊功悻悻地道了歉,我給白秀使了個眼色,白秀便把他連哄帶騙的拽出了牡丹館,秦樓的另一名妓冷銀屏正等在門外,齊功遂換上笑容,摟著冷銀屏朝畫屏小筑徜徉而去。 「驚擾了宋先生是敝樓之過,」我誠心誠意地表示了歉意:「不過,怎么看宋先生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實不相瞞,老夫乃是吏部胡世寧大人的錢糧師爺宋難策,這位齊三爺?shù)纳矸荩乔酂煿媚锓讲挪鸥嬖V我的。」 「原來是胡侍郎府上的人,失敬失敬,胡大人可安好?」我恭敬地道,心里卻暗忖,這唐天威還真是老jian巨猾!他十四妹是胡世寧的兒媳,對胡府自不陌生,而胡世寧又遠(yuǎn)在京城,即便想對證確認(rèn),也不是一時半時能做到的。 假意撿了胡世寧的幾件事跡相詢,他明白我是試探他,便對答如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宋老夫子此番來江南,可有在下能幫忙的地方?」任誰看見我現(xiàn)在的模樣,都知道我已經(jīng)相信了這位宋先生的身份。 一句話似乎提醒了唐天威,他權(quán)衡良久,到底是救兒心切 ,忍不住道:「今年是皇太后五十大壽,老夫此行本是替胡大人采購賀禮而來,可路上卻聽說蜀中唐門的唐五經(jīng)在松江犯了事,老夫正猶豫該不該出手相救——大人想必知道,我家老爺雖然位高權(quán)重,為人卻最是正直無私,我們做幕僚的可不敢打著老爺?shù)钠焯柡鷣y做事,可大人就不同了,大人與胡府并無瓜葛,可否幫老夫一個忙,前去松江府說項一二?」 「莫非老夫子與唐門有舊?」我裝作不解道。 「那是我們家老爺?shù)挠H戚。不瞞老弟,唐五經(jīng)的十四姑姑是胡大人的兒媳,最受胡大人的疼愛,愛屋及烏,胡大人對唐門也是另眼相看?!?/br> 「原來如此!可惜可惜!」我恍然,隨即扼腕嘆息道:「其實,在下和唐大少是朋友,就算不知道唐門與胡大人的關(guān)系,看在唐大少的份上,不是出了大事,在下也早把唐五經(jīng)救出來了!」 何素素在唐五經(jīng)被捕后就立刻離開了松江前去求援,唐天威就不清楚其后事情的變化,聞言不由一驚:「大事?什么大事?」 「在下剛從松江回來,唐五經(jīng)原本只是因為街頭斗毆而被松江府收監(jiān),在下向知府俞善默俞大人說項,已經(jīng)把他放了出來,可惜被他打傷的一個人重傷不治,松江府不得不再次把他押入大牢!」 「打死人了?!」 唐天威頓時亂了方寸,他當(dāng)然明白,江湖斗毆官府不管則罷,一管則斷沒有輕易罷手的道理,何況還出了命案! 他搓著手在屋子里轉(zhuǎn)著圈子踱來踱去,棋子被他踩碎無數(shù),嘴里嘟嘟囔囔地罵道:「小兔崽子,就知道惹禍!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那副焦急的模樣,全然沒有唐門長老應(yīng)有的沉穩(wěn)與冷靜。 「這事兒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和唐五經(jīng)一起被抓的,還有好幾個人?!?/br> 唐天威總算沒被驚憂沖昏了頭腦,聞言眼睛一亮,那雙眸子頓時活了過來,緩緩道:「老弟的意思是……」 「宋先生您想,唐五經(jīng)是什么身份,對付那些地痞流氓豈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是極、是極!」 唐天威一點就透,表情頓時輕松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俯下身子幫青煙收拾棋子,借機(jī)平復(fù)煩亂的心情,半晌才道:「聽說他的長輩已經(jīng)去了松江府,又有老弟從中幫忙,就用不著我cao心了,省下精神,教青煙姑娘下棋才是正事?!谷晃从X自己一會兒關(guān)心太過,一會兒又漠不關(guān)心,竟是破綻累累。 「老夫子喜歡下棋?那太好了,在下也略通此道,切磋一下如何?」吩咐下人換了棋具,兩人對弈起來。 不過二十步,我就知道他的棋力縱然比我弱,相差也是極為有限,若算上他心緒不寧的因素,他的棋力甚至在我之上。 隨口和我談起京城景物風(fēng)月,言辭也頗為風(fēng)雅。想起莊青煙說他是難得一見的有趣之人,不說一身的奇技yin巧,就算床笫之間遠(yuǎn)不如齊功那么勇猛,卻是體貼入微,兼之丹藥助興,花樣百出,比齊功那個粗人不知強(qiáng)了多少倍。 再想起唐天文那副道學(xué)面孔,心中不由暗嘆,比起那位岳丈來,自己倒是和這個大對頭的共同語言多一些。 棋下到一半,白秀適時地把我叫了出去,說白知府差人找我過府議事,我便順勢告辭,唐天威望著棋盤,頗有些遺憾,我遂把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宋素卿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笑道:「阿卿也是此道高手,就讓她陪您下棋吧!」 「公子,若是素卿沒看走眼的話,這位唐老先生雖說聰明絕頂,可對江湖并沒有多大野心,論心機(jī),他比他兒子差了不下十萬八千里?!?/br> 瞅解雨去和無瑕學(xué)習(xí)廚藝的當(dāng)口,宋素卿偷偷向我匯報這兩天的成果,在她眼里,拋開在藥學(xué)上驚世駭俗的成就,唐天威頂多是個欲求強(qiáng)烈的老花花公子而已,而唐門長老的身份已經(jīng)足夠讓他的這種欲求得到滿足,謀奪掌門之位,十有八九是他兒子唐五經(jīng)從中蠱惑的結(jié)果。 「過程與我們無關(guān),我只看結(jié)果。」 得到宋素卿的情報,我知道唐門內(nèi)亂的原因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復(fù)雜,不過,解雨已經(jīng)讓我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去吧,告訴雨兒,收拾一下準(zhǔn)備出發(fā),咱們不在這兒陪唐老頭玩了?!?/br> 宋素卿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道了萬福,興沖沖地找解雨去了。待她身影已遠(yuǎn),我才推開了浴室的大門,里面一對出浴佳人婷婷玉立,正是寶亭和紫煙。 有了我詳盡的訓(xùn)練計劃,陸三川的循規(guī)蹈矩就成了優(yōu)點,加之胡大海做教頭,輜兵們不僅又多學(xué)了一招「力劈華山」,而且聞鼓則進(jìn)、鳴金則止的隊列cao練也似模似樣了。 同樣的,樂茂盛訓(xùn)練的鳥銃弓箭加騎兵的混合戰(zhàn)法也有小成,沈希儀給它起了個名字叫「三疊浪」,意指三種攻擊方法有如三道巨浪,層層疊疊,無休無止,直到敵人全部被巨浪吞噬。 制約「三疊浪」戰(zhàn)法的是鳥銃的質(zhì)量,剿倭營的這批鳥銃據(jù)說是軍方的最新產(chǎn)品,耐用度和射擊精度已比以往有大幅度的提高,可壽命最長的一枝也只打了三十八發(fā)鉛彈子就告報廢了,多數(shù)只能堅持二十發(fā)左右,沈希儀舍不得拿這些珍貴的兵器來進(jìn)行實彈cao練,士兵們射擊的準(zhǔn)頭始終提高不上去,這也成了沈希儀的一塊心病。 不得不承認(rèn)樂茂盛是個出色的軍事人才,在對練中,我只是憑直覺來使用部隊中三種不同屬性的士兵,可樂茂盛不僅可以審時度勢地作出正確判斷,而且分析得頭頭是道,讓愛才的沈希儀矛盾不已。 「唐佐你不必多慮,樂茂盛若只是對我因妒成仇,與倭寇并無瓜葛,即便況天真是他殺的,我也不想軍方因 此損失一個難得的將才。至于我,就算他升遷得再快,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又不能保你一輩子?!菇忾_心頭的疙瘩,沈希儀不由得輕松起來。 「這可不好說,」我笑道:「我可是你的準(zhǔn)妹婿喔!」 娶朋友的meimei做妾,我還真有點難以開口,可事情總要有個了解,這話又不能讓希玨和她哥哥去說,只好自己伸出頭來,等著他的那一頓狂風(fēng)暴雨。 可出乎我的意料,沈希儀只是嘆了口氣,道:「別情,你總算開口了,知道么,在我來剿倭營之前,希玨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我了。唉,一個是我的meimei,一個是我的知己,我還有什么話好說,妾室就妾室吧,只要希玨高興。只是別情,你可千萬別辜負(fù)了她?!?/br> 我心中并沒有想像中的喜悅,倒泛起一絲羞愧來,自己竟不如一個女子了!臉上還要做出一副恭謹(jǐn)受教的模樣,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一個「是」。 在剿倭營無所事事,沈熠和宋廷之又尚未取得聯(lián)系,我便安心在蘇州陪伴一干嬌妻美妾。倒是同盟會與慕容世家在短短十日里接連打了三仗,雖說規(guī)模都不大,卻也搞得江湖動蕩不安,傳言四起。 「干娘,齊小天這是在弄什么玄虛?」 望著李岐山的密報,我迷惑不解。解決掉江北設(shè)在丹陽的據(jù)點之后,同盟會并沒有完全撤回來,反而在丹陽老君廟建立了一個據(jù)點,配備了三十多同盟會子弟,可又把主力放在了離丹陽足有五十里的呂城鎮(zhèn)。 慕容萬代兩次佯攻老君廟,卻在丹陽城外設(shè)下埋伏,意圖伏擊來援的同盟會主力,可齊小天的主力卻按兵不動,而江北投入到老君廟的人手又不足,打了一個晚上沒有結(jié)果,到白天只好悻悻而退。 等第三次江北大舉進(jìn)攻老君廟的時候,同盟會幾乎是剛一接觸即告撤退,輕易就放棄了據(jù)點,而在呂城鎮(zhèn)的主力也只是接應(yīng)一下了事,全沒有趁隙奪取鎮(zhèn)江的意思,從頭到尾,丹陽據(jù)點的設(shè)立,我竟沒看出一點功用來,唯一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齊小天的料敵如神,而這已經(jīng)被李岐山偵知是因為同盟會在江北有得力線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