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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出來做事,你也滿二十了,該出頭幫皇上和蔣家忙了,一個六品指揮,正適合你的身份吧!」 「東山,不是我挑撥你們兄弟的關(guān)系,蔣逵此人心胸狹窄,恐非西城兵馬司的得力人選……」 「子愚,你或許不知,日安他活不了多久,太啟勢必要繼承我大伯的爵位,攔是攔不住的。而皇上沒做過太子,楊廷和又欺皇上年幼,把持朝政多年,皇上自己的親信大臣寥寥無幾,自然要借重外戚,蔣家少一輩哥六個,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我心道,我當(dāng)然知道蔣遙已命在旦夕,而蔣逵接任西城兵馬司對我更是利遠大于弊,不過我還是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道:「論起來,令弟蔣遠穩(wěn)重多了,是更適合的人選。何況,沈籬子胡同的工程也需要自己人幫忙照看……」 「太啟就是自己人嘛!」蔣遲笑道,只是眼中卻倏地閃過一絲異色。 「別情,你怎么這么神神秘秘的?還有,你的胡子哪兒去了?」方獻夫一臉驚訝,可還是依我之言,讓寶珠去了外間。 「師兄,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我一臉無奈,把晚上遇襲的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你就是寧馨郡主的夫婿?!那殷氏怎么辦,莫不是你休了她?」 方獻夫吃驚地道,隨即搖著腦袋道:「不對,我雖然只聽到傳言,說寧馨郡主在京城找到了夫婿,可那人的名字好像叫……叫……」 「叫李佟對吧,師兄,我就是李佟?。 ?/br> 方獻夫「騰」的一下站起,神情緊張地望了房門一眼,看房門緊閉,又聽我說來得秘密,他似乎才放下心來,壓低聲音道:「別情,你怎么這般胡鬧!叫人知道你冒名騙娶郡主,死罪啊!」 「可扮作李佟是皇上的圣旨!」 「皇上也胡鬧!」方獻夫脫口而出,神情一松,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狠狠瞪了我一眼:「總之……是胡鬧!」 我把前因后果仔細敘述一番,又道皇上有旨,讓我不得泄露身份,方獻夫這才顏色稍霽,笑道:「你也該罵,遇到難心事了,才想起師兄來?!褂謫柟疠?、沈希儀知不知道此事。 我搖搖頭。其實當(dāng)初我曾猶豫過,究竟先找誰更適合。 沈希儀是純粹的軍人,對政局沒有什么影響力,自然先放在一邊;而桂方兩人,照理說桂萼的地位比方師兄高,又是我的干姑夫,理應(yīng)先與他商量,可我想起老師陽明公對師兄的評價,加之寶珠深受師兄的寵愛,才下定決心,先向師兄揭開李佟身份之秘。 「子實性子暴烈,知道李佟就是你,很可能替你出死力,這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暴露你的身份,皇上也會有所察覺,反而對你不利,還是先瞞他一段時間吧!不過,日后有你頭疼的時候。」方獻夫沉吟道:「再說了,對付廖喜,蔣家的人已經(jīng)足夠了,別情你來,怕是還有其他事情吧!」 「什么都瞞不過師兄?!刮夜ЬS了他一句,笑道:「偌大的一件事,只把個廖喜拉下馬,我和寧馨受的一番驚嚇未免也太不值錢了?!?/br> 「你受到驚嚇了?怕是隱藏在幕后的對頭才受到驚嚇了!」方獻夫開了句玩笑:「你也奇怪,為何不急著找出兇手?兇手能有第一次暗殺,就會有第二次!」 「死士可不是那么好培養(yǎng)的!何況受了這么大的挫折,幕后主事躲還來不及,近期不會再有人想拿刀子威脅我了,我可以慢慢揪出他的尾巴來。眼下著急的是怎么利用此事來打擊師兄和我的敵人?!?/br> 其實我心中隱隱察覺到,那些死士或許與宗設(shè)有關(guān),在宋素卿與宗設(shè)一戰(zhàn)中,我就見識過倭人視死如歸的瘋狂,再說倭人本就與漢人相貌別無二致,而他們從頭到尾更是沒說過一句漢話。 只是與宗設(shè)有仇的乃是王動、沈希儀,為何找到李佟頭上,這個事件的關(guān)鍵之處我還無法解釋,只好把懷疑留在心底。 「你的敵人不是都在江湖嗎?」 「老師曾經(jīng)說過,江湖本是江山一隅,武林許多門派的根子就在廟堂之上,師兄知道丁聰吧!?」 「浙江布政使丁聰丁文臺?他與江湖有染?」方獻夫眉頭一蹙詫異道,思索了一會兒,他正色道:「別情,我記得去年寶大祥一案就是他推動的,最后因為你出頭辯護,將官府的證據(jù)一一否決,子實又給杭州知府文公達去函讓他公正審判,此案才了結(jié),莫不是你想替你岳家出口惡氣?」 「師兄你也忒小看我了!」 我勃然作色,方獻夫倒笑了起來:「別情你不是意氣用事就好?!?/br> 可隨即臉色黯然下來,指頭下意識地彈著桌面,半晌才道:「且不說丁聰是否與江湖有染,此人心思機敏,又是一員能吏,乃是繼統(tǒng)派的一員大將,對付他,那可是繼統(tǒng)派自己內(nèi)訌起來了?!?/br> 他緩了口氣,接著道:「雖然皇上罷了楊廷和,可在朝中和地方,繼統(tǒng)派仍是勢單力薄,十三布政使中,也只有三人是贊成繼統(tǒng)不繼嗣的。」 「可丁聰不僅與江湖有染,而且涉嫌交通倭寇,走私殺人……」 「那眼下更不能動他!」方獻夫聞言斬釘截鐵地道:「若是繼統(tǒng)派出了這么一個人物,對繼統(tǒng)派的聲譽將造成重大打擊,這不是繼統(tǒng)派眼下能承受得了的!」 他嘆了口氣:「算起來,這都因為皇上的皇位來得過于偶然、年紀(jì)又輕的緣故。皇上沒做過太子,甚至繼位之前沒在京城待過幾天,與朝中大臣沒有聯(lián)系。而興獻王府的舊人才學(xué)品德又不足以承擔(dān)管理國家的重任,皇上的心腹大臣實在太少了。」 或許是見我神色有些異常,他放緩了語氣:「別情你放心,若真的如你所 說,他終將難逃國法,只是緩上一兩年罷了。再有一兩年,皇上根基穩(wěn)固,繼統(tǒng)繼嗣也就不重要了。」 「還要讓他逍遙一兩年……」我頗為失望地呢喃道,本來是想從方獻夫這兒尋求幫助,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局。 可方師兄的話也不無道理,況且他和桂萼是我在朝中最有力的奧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眼下我還干不得。 「要是老師在朝中就好了,他一個人頂三個丁聰……」 「我和子實何嘗不知!」方獻夫卻苦笑起來:「可惜老師他一心為國家為社稷,結(jié)果卻是得罪了當(dāng)權(quán)者。我和子實多次上疏,請求皇上啟用老師,每次首輔費宏都是極力反對,皇上則不置可否,此事就被擱置下來?!?/br> 他嘆了口氣,復(fù)道:「皇上疑老師功高震主,費宏妒老師才學(xué)無雙,這還好理解,可軍中重臣也有大批人反對老師再度出山。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老師四十六天速滅寧賊反叛,讓許多人失去了加官晉爵的機會。按照他們的話來說,若這一仗打上個一年兩年的,還不得像成祖靖難一樣,打出幾十個公侯來!反倒是那些中下級軍官,還把老師奉為大明軍神?!?/br> 「那……老師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我心中一陣冰涼。 「也不盡然,朝中沒有幾員名將了,能帶兵的文官更是寥寥無幾,一旦大戰(zhàn)開打,老師還有望復(fù)起。只是眼下國泰民安,哪兒還有什么戰(zhàn)事?」 「戰(zhàn)事……戰(zhàn)事……哪兒才能有戰(zhàn)事呢?」轉(zhuǎn)眼看窗外,北風(fēng)勁吹,花樹搖動,天上暗無星月:「……天又要下雨了?!?/br> 【第十九卷·第七章】 第十九卷·第七章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我心情復(fù)雜的接過寶珠手里的蓑衣油傘,踏著夜色而去。 本來還想夜探通達車行,甚至去唐家踩踩盤子,可此刻已是意興闌珊,既然丁聰動不得,那我也沒必要打草驚蛇。 因為方獻夫的家離馬寧子胡同很近,我就想先回隱廬看看,若是唐三藏動作快的話,他也該找到我的居所了。 大街上依舊能看到京衛(wèi)的巡邏隊,雖然他們只是臨時來協(xié)助順天府和西城兵馬司的,不過因為皇上、蔣太后的誕辰和中秋節(jié)、重陽節(jié)很快就到了,他們只好繼續(xù)待在城里。 京衛(wèi)是軍中精銳,就算不是在戰(zhàn)場上,執(zhí)行軍令也是一絲不茍,一路上,就有兩批巡邏隊檢查到了我。 布置在馬寧子胡同周圍的京衛(wèi)暗哨同樣沒有撤走,這是沈希儀在他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給我提供的最強有力支持。 暗哨清一色都是他的心腹,不僅監(jiān)視著陌生江湖人的動靜,就連刑部和順天府在此地的活動也一并納入了他們的監(jiān)視范圍中。 「我那大舅哥可別一頭撞進了監(jiān)視網(wǎng)?。 ?/br> 離隱廬還有段距離,我就看見門外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進門一看,卻見丫鬟寶月陪著一個披著蓑衣的矮瘦車夫站在垂花門下躲雨,那車夫神態(tài)甚是倨傲,似乎不屑入房歇息,而他身邊臨時搬來的椅子上的茶水點心看上去也絲毫沒被動過。 「老爺,有位解小姐來拜訪您,說是您的朋友,而解小姐主婢就是那車夫送過來的?!归_門的寶紈道。 寶月看見我,也忙迎了出來,小聲道:「老爺,婢子讓車夫大哥去倒座房休息,他死活不肯,問他是哪個府上的,他也不說……」 「不妨,主隨客便吧!」我打斷寶月的話頭,心道,什么解小姐,定是唐三藏弄出的花樣,問他就是了。 沖那車夫一點頭,車夫拱手施了一禮,卻不開言,我也不去理他,吩咐寶月好生招待客人,我邁步朝正房走去。 庭院里的花早就謝了,可雨夜的空氣里卻殘留著淡雅的香氣,香氣凝而不散。 「我這大舅哥還真下本錢哪,連上好的胭脂水粉都用上了……」 心里正暗自發(fā)笑,卻聽房門一響,一道婀娜身影從屋里飛奔而出,一下子撲進了我懷里,那張熾熱豐潤的紅唇在粘貼我的嘴唇之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相公!」 「雨兒,是你?!」 驟然見到心愛的女人,我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唇上傳來那熟悉的感覺、懷中傳來熟悉的擁抱,我才完全確定下來——雨兒,是我心愛的雨兒來了! 一股難以抑制的喜悅霎時塞滿了我的胸臆,油傘跌落在青石板上的同時,我的雙臂已經(jīng)緊緊抱住了懷里的人兒,那力道是如此之大,就連臂彎里的佳人都發(fā)出了滿足的呻吟。 兩張同樣熾熱的嘴唇就像彼此尋找了千年,一旦相逢,就再也不愿分開。 天,不在了;地,不在了。此刻的我,心中只有唇上傳來的那綿綿無盡的愛意。 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那張熟悉的俏臉才回到我視線的焦點。 「雨兒,讓相公好好看看你?!?/br> 我輕輕梳理著她被雨水打濕了的發(fā)髻,水滴順著發(fā)絲流下,和眼淚匯合到了一處,亮晶晶的,就像女兒晶瑩的心,少女融化在了我灼熱的目光里。 「想你想你想死你了!」她伏在我胸口不住地呢喃,直到另一道倩影出現(xiàn)在兩人身前。 「大哥最討厭啦!」 依偎在我懷里的解雨嬌嗔道,對面一身素白裙衫宛若天仙的唐三藏只能尷尬地笑著。 陪解雨一起進京的許詡坐在我側(cè)后小心地靠著我的臂膀,一面輕嗅我的氣息,一面好奇地望著唐三藏,女裝的唐門大少爺可是稀罕物,她一輩子恐怕就只有這么一回眼福了。 「真是冤枉啊,meimei!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早點見到老公,你大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再說了,你們夫妻親熱的日子 長著哪!大哥可是一大籮的問題要問你老公哪!」 「我接掌江湖了嗎?答案是是,不過還要苦熬三個月?;噬戏饬耸裁垂??從五品刑部浙江司員外郎兼錦衣副千戶。見過大江盟和慕容家的人啦?見過了,不過都被我轟走了,大舅哥你裝神弄鬼地才進了隱廬,想必知道隱廬四周都是探子,不錯,我還下了京都禁武令,為此我還把宋維長殺了。唐門?唐五經(jīng)和何素素同歸于盡了,這消息千真萬確,至于唐天運嘛,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還敢進京城,我和他又沒有什么交情……」 「別情,你可真能避重就輕??!」唐三藏苦笑道。 「三藏,剩下的就只能和雨兒在被窩里說嘍!」我嬉笑道,明白唐三藏在粉子胡同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我的分身李佟,就算一下子沒認(rèn)出我來,他大概也認(rèn)出了魏柔的明霜劍,否則,今晚他怕是不會出手了。 而我的話也等于明確告訴他,他看見的魏柔和寧馨,都是我的私事,與唐門毫無關(guān)系。 「就知道大哥有事兒瞞著人家!」解雨偷偷掐了我一把:「等、等……,你若是不老實交待,看人家不……」說著說著,臉一熱,不再說下去了。 「六叔原本是和三弟在一起的,他此番冒險進京,大概是聽到了三弟的噩耗。」 「別緊張,看在媳婦的份上,只要沒惹到我頭上,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br> 唐三藏微微一笑,那笑容彷佛鮮花初綻,嬌艷異常。不是他眼中射出的一絲銳利,我簡直是要忘掉他還是個男兒身。 若論容貌之俊美,大概只有李思那廝才能和大舅哥相比吧!只是,男人美到了連女人都要嫉妒的地步,不怕遭天遣嗎? 這樣的話,我只能在肚子里說說,眨了眨眼,問唐三藏:「唐六叔是為唐五經(jīng)而來,你呢?」 「來的不是我一個?!固迫爻谅暤?,卻偷偷轉(zhuǎn)了話鋒:「大伯在蘇杭樂不思蜀,蜀中就基本穩(wěn)定下來了。你是阿雨的夫婿,唐門自然要全力相助?!?/br> 短短一句話,我卻聽出了許多內(nèi)幕。唐天文定是趁唐天威父子被我羈留在江南的機會,速回蜀中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