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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推斷中捱到了第三天比武結(jié)束。 老實說,這三天的比武也的確缺乏看點,強弱之間太過分明,自然缺少懸念,不僅我興趣缺缺,就連賭場都對近一半場次的比武高掛免戰(zhàn)牌,不過好在同一時間有五場爭斗,尋常江湖人總能找到自己感興趣的場次觀戰(zhàn),所以依舊興致勃勃,而我和蔣遲則商議妥當(dāng),要在下屆茶話會中全面采用會前預(yù)選機制,來確保候補戰(zhàn)的精彩。 隨著當(dāng)天最后一場比武的結(jié)束,白日里喧囂熱鬧的比武場漸漸沉靜下來,只有十幾個囚犯悄無聲息地清理著場地里的垃圾。 我和蔣遲照例是最后一批離開比武場的人,我是職責(zé)所在,蔣遲則多半是為了齊蘿,他說,只有在這里,宮難才不會出現(xiàn)在齊蘿身邊。 「……大人,晚上您先要宴請慕容世家,之后,和南粵武林的幾個頭面人物商討嶺南劍派的重組問題。明天早上,您約了武當(dāng)清字輩的三位道長一起共進早餐?!垢吖庾嬖谖疑砗髤R報著我晚間的安排,又湊到我耳邊小聲道:「我讓媳婦熬了盅黑魚湯,您先墊墊肚子,慕容那哥倆都能喝著呢!」說俞淼手藝比好味齋的大廚還強上三分呢! 「是嗎?等回蘇州,我讓竹園那幾個丫頭跟她學(xué)上兩手?!瓜肫鹬T女,心中難免后悔,宗設(shè)既已伏誅,她們自然不必再憋在竹園哪兒也不能去了,叫來幾個陪我,也不至于天天干看著魏柔眼饞──自從那日被蔣遲撞見,她就再也不肯到我院子里來了──而眼下,或許只有心愛女人的rou體,才能安撫我那顆沮喪而失落的心。 「東山,明天早晨你可別再偷懶了,清云、清雨和清霧這三人與我極有淵源,我怕屆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光宗,茍可望那邊傳來消息沒有?」 「消息已經(jīng)到了,他們業(yè)已按大人的指示埋伏下來,只是說,若是能再多十匹馬就更好了?!?/br> 蔣遲說馬的事兒就包在他身上了,李國賺了那么多銀子,總要讓他出點血。 我沉思片刻,道:「那索性就全部換上軍馬。當(dāng)初快馬堂偷販了不少軍馬,江湖至少有近千匹,就讓他們?nèi)プ聊ミ@些馬的來歷好了?!?/br> 高光祖也接茬說,江湖傳言,失蹤了的赫伯權(quán)就是落在慕容手里的,正好讓慕容先背幾天黑鍋。 回到客棧,慕容世家在應(yīng)天的九大骨干已經(jīng)在我的獨門小院里等候多時了。除了慕容、軍師隋禮、以及慕容千秋的妻弟王惕外,還有三個年輕人。慕容聽從我的建議,從外姓中選拔人才,經(jīng)過一年多的培養(yǎng),這三人脫穎而出,開始擔(dān)任家族的重要職位,此番慕容將他們悉數(shù)帶來參加茶話會,以開闊眼界,增長見識。 因為彼此都很熟悉,大家很快就放浪形骸起來,蔣遲甚至喚出了蔣煙來掌酒。酒至半酣,慕容千秋給我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進了別室密談。 「……別情,與大江盟和談,縱然我愿意,恐怕底下人也不會答應(yīng),死了那么多人,夫妻、兄弟、同門、朋友,這一筆筆血債總要血來償還,不然,他們會造反的!」 「慕容,我看還是你自己的思想就沒轉(zhuǎn)過彎來?!刮乙会樢娧氐馈?/br> 「是!」慕容罕有地激動起來,「別情,我是想不通!現(xiàn)在和大江盟和談,究竟對誰有利?不是我慕容世家,而是它大江盟!宗設(shè)一案已經(jīng)把同盟會攪得人心浮動,盟內(nèi)幾大門派更是與大江盟貌合神離,它是外強中干!現(xiàn)在和談,給它喘息的時間,我慕容世家不是明擺著縱虎歸山,養(yǎng)虎為患嗎?」 「別情,咱們是同鄉(xiāng),又有些臭味相投,我慕容千秋高攀,總把你當(dāng)朋友。你掌控江湖,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你有什么旨意,我竭盡全力配合……」 「這我全知道?!刮医舆^話頭,「去年,我為了白瀾能順利卸任我順利接任,讓你放棄了乘勝追擊的機會,你二話沒說,立刻偃旗息鼓;我說要續(xù)辦茶話會,你馬上聲明支持,大江盟從我這兒得到了許多優(yōu)惠,而你連一根毫毛都沒得到,卻毫無怨言;我說你應(yīng)該退出江南,你雖然滿腹疑慮,可還是照辦不誤,這樁樁件件,我王動都銘記在心,不敢稍忘……」 慕容一下子xiele氣,「別情,不是我邀功請賞,可總這樣,我沒法子和底下人交待,久而久之,士氣就沒了。就像前兩天的大同酒樓斗毆事件,我是嚴(yán)令讓大家閉嘴,但別人看得明白,說是各打五十大板,江北趙真一死了,江南趙清揚、楊千里卻很可能被你救出來,這讓我怎么解釋?」 「吃虧未必不是福?。∧饺荽蟾?!何況,我會舍得讓一個有著近十年交情的朋友真的吃虧嗎?」我推心置腹地道:「就拿大同酒樓的事兒來說吧!你我都把一字正教當(dāng)作江湖一個尋常門派,可皇上不這么認為,我插手此案才知道,皇上心中早把一字正教當(dāng)成邪教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派兵鎮(zhèn)壓。趙真一這是死了,倘若沒死,還不知攀咬出多少人來,而慕容世家定然首當(dāng)其沖吧!你若是鼓噪著為他申冤報仇,一頂同黨的帽子恐怕就要等著你了!」 我輕嘆了口氣,續(xù)道:「個中原委,關(guān)乎朝廷機密,我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不便明言。何況當(dāng)時你不在應(yīng)天,二哥又是個火爆脾氣,我只能先把事情壓下,再嚴(yán)辭告誡二哥,不要再糾纏這個案子,也不要去說什么報仇不報仇的。我相信,縱然你和二哥不理解,也一定會配合,等到一字正教事發(fā),你們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不過,今日既然你問到了,我再隱瞞似乎就不是朋友之道了,你總不會去給一字正教通風(fēng)報信吧?」 皇上現(xiàn)在知不知道一字正教并無大礙,因為我和蔣遲的八百里加急密報這兩天就該到了。巧的是,邵元節(jié) 路過辰州時發(fā)現(xiàn)一字正教篡改了正一道教義中的諸多精要充當(dāng)自己的教旨,一怒之下,已經(jīng)密摺稟奏嘉靖請求嚴(yán)查。這三道奏本足以讓一字正教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故而我才敢口出誑語。 慕容頓時呆住了,他大概怎么也不會想到區(qū)區(qū)一件江湖斗毆竟藏著如此兇險的陷阱,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這么說,和大江盟和談,也是對我慕容世家有利了?」 「我不敢說和談對你慕容家絕對有利,但至少沒有壞處?!?/br> 我心底微微泛起一絲歉意,說來同盟會眼下狀況的確不佳,不能說是外強中干,但內(nèi)部確是矛盾重重,慕容大有機會一舉擊敗對手。 同盟會最大的隱患是它被滲透得太厲害了,不少懷有二心的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同盟會的要津,李岐山、易湄兒、公岐山,或許還有李思,他們是絕不會替同盟會拚命的,甚至一有機會,就要破壞瓦解同盟會。加之自身的政策失誤,導(dǎo)致一些幫派出現(xiàn)離心傾向,像不甘心被人當(dāng)槍使的高君侯就借回原籍夔州拜謁房師之際,與司空不群秘密接觸了數(shù)位排幫退隱的老臣,隱露脫離大江盟重建排幫的意圖,而奇門也是不滿同盟會對自己的支持力度而頗有怨言。內(nèi)部如此分心離德,一旦有事,各唱各的曲,各吹各的調(diào),就很容易崩潰。 但同盟會現(xiàn)在崩潰對我來說并非好事,因為同盟會的崩潰不等于大江盟崩潰,事實上,即便高君侯、公岐山出了問題,齊家父子兄弟對大江盟依然擁有絕對的控制能力,憑借大江盟的實力,慕容即便勝了也是慘勝。 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是便宜了練家,而不是我──江湖還不清楚練家的野心,以清風(fēng)崇高的江湖威望和練青霓良好的江湖人脈為基礎(chǔ),練家很容易以扶植傀儡的方式迅速介入江湖,并實際掌控大權(quán),我甚至都能想像得出傀儡的身分,比如練無雙,或者齊蘿,甚或是宮難和齊蘿的女兒宮如意,師傅幫徒弟,師公幫徒媳,一切都名正言順,外人根本無從指責(zé),如此,我的反擊將變得極為艱難。 所以,慕容世家要與大江盟和談,不是為了和平,而是為了爭取時間。和談讓我有時間揭露練家的野心,把它逼上公開爭霸的舞臺,那樣,我就可以輕松下來,搬一把椅子,坐看一出二桃殺三士的好戲。至于和談能否成功,答案不言自明,兩家對抗才符合我的根本利益,我甚至還會挑撥離間,如果和談?wù)嬗邢M晒Φ脑?,?dāng)然帳會記在練家頭上。 「……那我就聽你的,等過完年,我就和齊放見上一面?!鼓饺莩烈髌蹋K于妥協(xié)。 說服齊小天異常艱辛,我可以用友情、鄉(xiāng)情來打動慕容,但對齊小天卻需要扎扎實實的理由,而這正是我所缺乏的,何況,真正拿主意的是齊放而不是他,可齊放卻不給我面對面交流的機會。 攘外必先安內(nèi),這是齊小天勉強能夠聽得進去的話題。安內(nèi),意味著內(nèi)部有不穩(wěn)定因素,由于朝廷擁有龐大的線人網(wǎng),齊小天絕對不敢忽視我這句話的含義。 齊家父子精明過人,對同盟會內(nèi)部的矛盾早有察覺,甚至齊小天隱約透露出來,高君侯的異動也在其掌握之中。但齊家認為這些尚不足以影響大局,一場大捷或許就可以完全緩和乃至化解所有這些矛盾,而齊小天則需要勝利來鞏固自己在大江盟的地位。 不過,我的話還是讓齊小天的心理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讓他在自信與懷疑中猶豫不決──究竟會不會像我暗示的那樣,大江盟內(nèi)部的不安定分子已經(jīng)足以左右戰(zhàn)事的發(fā)展了呢? 他想從我嘴里得到確切的答案,但我愛莫能助,我既不可能出賣李岐山和公岐山,也不可能告訴他李思是辛垂楊的弟子,更不可能指證練無雙其實是練家安插在他身邊的線人,我只能言辭閃爍地暗示他,和慕容大大小小打了五六仗,是誰光說不練,又是誰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 兩人打起了啞謎,說服工作就進展緩慢。好在,誰也沒有懷疑我促進兩家和談的目的,一個歌舞升平的江湖,三五載即可,這樣的目的既光明正大,又易于理解,且和我以往的做法一脈相承。于是,不知不覺間,擂臺上兩大集團的大砍大殺弱了下來。 【第二十五卷·第十一章】 第二十五卷·第十一章 「本局,孫無言勝譚玉宇;本場,百花幫三戰(zhàn)勝譚家。」 茶話會一帆風(fēng)順地進入了第八天。候補戰(zhàn)已在前天宣告結(jié)束,由于奇門被逐,譚家以絕對優(yōu)勢奪得頭名,八極門、七星門、異軍突起的西北馬幫以及鳳陽花子幫分列二至五位。 按照新的排位戰(zhàn)規(guī)則,初選十大和五個候補戰(zhàn)的勝利者共十五個門派組成十大的候選門派,從排名最末也就是候補戰(zhàn)的第五名開始依次向上挑戰(zhàn),直至最終得到十大的排名。 候補戰(zhàn)的第五名至第三名,可直接挑戰(zhàn)十大初選榜的最后一名,而頭兩名則可以直接挑戰(zhàn)初選十大的第九名。勝,則取而代之,并可繼續(xù)向上挑戰(zhàn);敗,則失去挑戰(zhàn)的資格。所有門派僅有一次越級挑戰(zhàn)的機會,不過,一次越級挑戰(zhàn)已足以讓排位戰(zhàn)充滿未知色彩了。 八極門等四派已經(jīng)先后在漕幫面前碰壁而回。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了我和慕容千秋的承諾,李展自信心大增,就連武功都奇跡般地更上一層樓,八極門尤笠、七星門樊津鵬、鳳陽花子幫李非人均未能在他手下走過三合,只有馬幫馬青山竭力全力支撐過了十招,他也由此暴露了一身武功的來歷──大漠金光寺,這個被唐門逐出西北已有百年的臭名昭著的惡寺兇剎如今卷土重來了。 而漕幫坐鎮(zhèn)二、三臺的蕭光和郭太平雖然沒有李展那么 搶眼,可一手殺氣騰騰的連家刀法也小小的出了回彩,自從連家被尹觀滅門、尹觀逃入十二連環(huán)塢直至被殺后,拔刀十字訣還是第一次在江湖上公開亮相,觀禮臺上已有人在猜測兩人的出身來歷,臺下更是議論紛紛。 四戰(zhàn)四捷,不失一局,茶話會第七天完全成了漕幫的表演,輝煌的戰(zhàn)績更讓那些曾經(jīng)懷疑漕幫實力的人閉上了嘴,大概這時候他們才明白我的眼光是多么犀利。但就在人們還在津津樂道漕幫神勇的時候,百花幫閃亮登場了。 譚家越級挑戰(zhàn)百花幫。 譚玉碎是在眾人的噓聲中登上擂臺的,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害怕面對已經(jīng)打出了氣勢的漕幫。 觀禮臺上的蔣遲似乎是同樣心思,又憐香惜玉,也不滿地嘟噥起來,不過,坐在他身邊的不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就是聰明絕頂?shù)纳倌昕?,三言兩語就替他解了惑。 只要戰(zhàn)勝百花幫,除非發(fā)生百花幫、漕幫均戰(zhàn)勝離別山莊這樣的奇跡,譚家將一戰(zhàn)而入圍十大,面對這樣的誘惑,老謀深算的譚玉碎怕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要放手一搏了,何況,眼下對上漕幫,取勝的希望更加渺茫。 李展武功原本就勝易湄兒半籌,如今更是難以抵擋,譚玉碎必輸無疑,而對上武功高出自己近兩成的易湄兒,雖然十有八九還是輸,但今屆擂臺的材質(zhì)特殊,更有利于譚家腿法的發(fā)揮,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求和。不過,他的輸贏并無大礙,妻子岳幽影和弱弟譚玉宇的勝敗才是關(guān)鍵。 同是第二臺,漕幫彭光刀法兇悍,正是岳幽影的克星,雖然名人榜上的位次比岳低了二十二位,但那已是去年的老皇歷了,一年來他進步顯著,大可與岳一戰(zhàn),兩人很可能以平局告終;而百花幫第二臺的郭奕固然神秘,但畢竟是易湄兒的徒弟,又是女兒身,武功再高,也不會比當(dāng)年易的大弟子林筠高多少,如此,岳幽影該有七成以上的勝算;百花幫三臺孫無言去年曾露過面,武功實在乏善可陳,就算一年來大有精進,大概最多與郭太平、譚玉宇相仿,三臺八成是平局。至于第四、五兩臺,漕幫和譚家都是得到了慕容世家的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