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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說過這么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覆水難收,說出口的話再也難以咽回去。有時候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傷人傷己,留給事后的唯有無盡的懊惱與悔恨。 他與崔默武之間,何嘗不是如此。 崔珩靜默了半晌,心頭怒氣仍未消散,沉聲道:“我讓你離林星云遠(yuǎn)點,為何要同他上山?為何要讓他背你?” 說起這個,薛采心頭也冒出點火花,“小恩公,你明知道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為何閉門不見?為何要把我排斥在外,不讓我參與重掌天曜城的計劃?” “奪回一座城池,豈是兒戲?”崔珩一陣無語。 “龍?zhí)痘ue我都闖了,還有什么好怕的!”薛采凜然無畏。 崔珩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指腹摩挲薛采的臉龐,將她的倔強(qiáng)與不甘盡收眼底,“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怕?!?/br> “你怕什么?”薛采莫名覺得崔珩說話的語氣與適才有所不同,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怕我行事莽撞,壞了你們的謀劃?” 崔珩一時不答,又盯著她看了片刻,不容商榷道:“往后,不許再跟林星云獨處?!?/br> “小恩公,我覺得林星云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毖Σ捎仓^皮,用手指比劃出一段微小的距離,“你好像管的有那么一點點寬?!?/br> 崔珩愣了愣,耳朵上薄薄的肌膚紅如晚霞,“李若鴻把你托付給我,我自然要照顧好你,讓你遠(yuǎn)離危險?!?/br> “如此說來,你不會再趕我走了!”薛采驚喜交加,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事兒疑點重重,“我怎么對此一無所知,你不會是在尋我開心吧?” “擺脫孔鎏后,是李若鴻撐竹筏將我們送到了青州,那時你尚在昏迷?!贝掮窈唵谓忉屃藥拙?,他松開桎梏,脫下薛采的鞋襪,見她左腳高高腫起像一座小山,面上流露出些許疼惜,“我給你上點藥。” 薛采點了點頭,“那我?guī)煾赣袥]有告訴你,他去哪兒了?” “李若鴻說,他是天上的云,風(fēng)吹到哪兒他就飄到哪兒?!贝掮裨T瓨訉⒗钊豇櫟脑捴貜?fù)了一遍,他用手指按了按薛采的腳,“疼嗎?” 薛采倒抽一口涼氣,“疼死了,你不要太用力。” “不使力,怎么把瘀血揉散?”崔珩將清涼的膏藥抹在紅腫處,不輕不重的按摩著。 他抬頭凝睇薛采,舊話重提:“我剛才說的事,你還沒有答應(yīng)?!?/br> “答應(yīng)什么?” “不再跟林星云獨處,不再讓他碰你。” “這……”薛采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我得考慮考慮。除非你也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讓我為奪回天曜城盡一份力?!?/br> 崔珩面色轉(zhuǎn)冷,語帶威脅,“與我談條件的人是什么下場,剛才你也親眼看見了?!?/br> 倏地,他加重手中的力道,薛采痛得哇哇亂叫,但左腳被崔珩牢牢地固定在掌心里,越是掙扎崔珩使的力道就越大。 “疼、疼、疼!”薛采帶著悲慘的哭腔哀求道:“小恩公,你可否輕一點?” 崔珩挑眉道:“我這不是給你時間好好考慮嗎,考慮清楚了,就回答我?!?/br> 疼痛占據(jù)了薛采的大腦,她沒骨氣的屈服了,“行了,我答應(yīng)你。” “答應(yīng)什么?” “我答應(yīng)你,從今往后不再跟林星云獨處,不再讓他觸碰我?!?/br> 崔珩聞言臉色稍霽,終于饒過了那只可憐的左腳,用指節(jié)揩去溢出薛采眼眶的淚珠,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乖?!?/br> 第22章 林星云搶了別人的坐騎,快馬加鞭回到山寨。 他甫一現(xiàn)身,就有好事之徒神神秘秘的湊過去,附耳說崔珩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抱著薛采去了臥房,兩人閉門不出,屋內(nèi)時不時傳出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喊疼聲。 林星云聽完,登時怒發(fā)沖冠,手握大刀來到崔珩的房門口興師問罪。 他用刀柄奮力打門,“臭小子,快把門打開?!?/br> 屋內(nèi)毫無動靜。 林星云繼續(xù)喊道:“老子數(shù)到三,你若不肯開門,老子直接破門而入了!一、二、三。” 好巧不巧,就在林星云用身體撞門的剎那,房門開了。他收不住雙腳,身體往前直沖,然后重重的撲倒在了地上。 林星云吃了滿嘴灰塵,忿忿不平的爬起身,見薛采衣衫完好躺在軟榻上,不由松了口氣。再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那丫頭眼眶微紅,似乎剛剛哭過,怒火又重新燃起,幾乎把理智焚燒得一干二凈。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崔珩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襟,怒目而視道:“你對小采做了什么?你這個衣冠禽獸!” 事出突然,薛采蒙了一瞬,搞不懂林星云發(fā)的是哪門子邪火。 “林星云,你是不是有所誤會?我的腳踝崴傷了,小恩公在幫我擦藥,其他什么也沒做?!彼崎_衾被,滿心著急的想要過去拉架。 崔珩一記眼風(fēng)掃過去,出聲制止道:“乖乖躺著別動?!?/br> 話音落地,渾厚的內(nèi)力震開了林星云的雙手,崔珩一面整理衣襟上的褶皺,一面望著林星云譏誚道:“你與薛采非親非故,有什么立場來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 “我憑什么不能插手?”林星云理直氣壯,梗著脖子道:“小采愿意為老子洗手作羹湯,說明她心中有老子這個人。只是她一介姑娘家,臉皮薄,不敢捅破窗戶紙。老子對小采雖然不是一見鐘情,但覺得她甚是討喜,一點也不嬌氣矯情。這段時日相處下來,老子對她愈發(fā)喜歡,想娶她做壓寨夫人。你看,老子和小采兩情相悅,她的事不就是老子的事,為何不能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