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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鎏心胸狹窄,多次設(shè)計陷害崔珩,刁難,下絆子實屬家常便飯。她作為崔珩的貼身侍衛(wèi),自然以保護崔珩的安全為己任,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除掉孔鎏。 結(jié)果計劃失敗,反而落入了他的手里,受了好幾日的羞辱與折磨。再后來,她逮著機會,傷痕累累的逃了回去。 那時候,她痛不欲生,卻沒有能力為自己報仇,差點兒含恨自盡。 直到一個驟雨傾盆的夜晚,豆大的雨點敲打門窗,她幾乎分辨不出崔珩的敲門聲。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決定打開門看一看,而崔珩已在屋外被雨澆透,卻一直耐著性子等候著。 “時寧,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好活著。仇,我會報?!?/br> 雨水順著崔珩的發(fā)梢滴落。 滴答,滴答。 好似滴進了她的心里,然后化作了她的淚水。 她撲倒在崔珩懷里,痛哭失聲,不能自已。 后來,她才知道就是那個雨夜,崔珩敲斷了孔鎏一條腿。 了斷,是該做個了斷了。 讓一切都結(jié)束吧,讓往事化為灰燼吧,她再也不會墜入噩夢。 想醒卻醒不過來,想掙扎卻掙扎不了。 她還是時寧,那個清白的,干凈的,一塵不染的時寧。 第42章 “都在門外候著,待會兒不管聽見什么動靜,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吱嘎—— 牢房銹跡斑斑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拉開,突然闖入的火光驅(qū)散了室內(nèi)濃重的黑暗。關(guān)在里面的囚犯聽見聲響,自然而然的將腦袋轉(zhuǎn)向來人。 他愣了愣,隨后殘暴冷戾的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笑意,整個人像掉進了蜜糖罐子里,由內(nèi)而外抑制不住的散發(fā)甜蜜,“阿寧,你終究還是舍不得我?!?/br> 這是他鮮少在人前表露的一面。 世人只道孔府公子嗜血如命,好勝心強,報復(fù)心重,以為他不長人心不懂人情,一味只知殺戮。卻沒想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視人命如草芥的公子在心愛之人面前,也如常人一般情意綿綿,含情脈脈。 時寧雖有幸見識他這一面,卻從來不肯買賬。 這世間也只有她,敢拒他于千里之外。 時寧放下手中的燭臺,見孔鎏出了水牢,就換進了整潔干爽的牢房,雖四壁皆是堅不可摧的巖石,到底不用再受老鼠,臭蟲的侵/犯,冷冷一笑道:“城主對你還是心慈手軟了點。” “那你呢?就這么見不得我好?” 時寧揚眉不答。 “跟我回去吧?!笨做陶f著,從石榻上起身,迫不及待的想把時寧拽進懷里,牢牢禁錮。 手鐐腳鐐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叮鈴當啷的碰撞聲。 時寧制止道:“就坐在那里,我和你聊聊。你若敢靠近一步,我立刻就走?!?/br> 她離得那么遠,以腳鐐的長度,自己伸長了手臂也夠不著她。而且,他們兩個人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見上一面,孔鎏當真害怕她會一走了之,畢竟自己還受制于人,不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抓回來。 想到最后,孔鎏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依言坐下,“你想聊什么?” “既然已經(jīng)逃脫了,為何還要回來?”時寧用發(fā)簪撥了撥燈芯,室內(nèi)比先前明亮了些,能清楚的看到孔鎏臉上疲態(tài)盡顯。 “你答應(yīng)了會留在府中等我,為何又要逃?”孔鎏不答反問,語氣中添了點挫敗。 “天曜城才是我應(yīng)該留下的地方?!?/br> “可是,我和你承諾過,會把它打下來送給你?!笨做贪櫰鹈碱^,“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真心?” “你要送我什么?”時寧一邊把玩簪子,一邊譏誚道:“一座沒有靈魂的城池?你覺得我會稀罕?” “你來做天曜城城主,有什么不好?”孔鎏從時寧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不屑與抗拒,眉頭皺得更深,“就非得為崔珩賣命,你才開心?那么我呢,你就從來不為我考慮?” “我在途中得知你逃跑的消息,不啻于五雷轟頂。你不是沒有逃跑過,可我以為相處了這么久,你的心總該被我捂熱了,捂軟了。前段時間,你也會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了,也會主動寄信給我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想蒙騙我,讓我松懈防備,不要把你盯得那么緊,而我竟然愚蠢的中了你的圈套。你對我一直都是虛情假意嗎?” “阿寧,你能不能坐過來,讓我好好瞧一瞧,是什么樣的女子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持。我這一生,沒在什么人身上栽過跟頭。一個是你,一個是崔珩。一個我愛之入骨,一個我恨入骨髓。所以我要得到你,毀了他。” “是啊?!睍r寧走過去,坐在他身旁,喟嘆道:“你不是已經(jīng)得償所愿,靠著自己的權(quán)勢與手腕囚/禁了我,折磨了他。” 孔鎏搖了搖頭,“你明明知道,我要的遠不止這些?!?/br> “做人不能太貪心?!睍r寧頗不以為然,“城主今非昔比,你已是他的手下敗將,還想靠什么翻身?” “手下敗將?”孔鎏仰頭狂妄一笑,“這話真是新鮮。我有整個大魏替我撐腰,我怕什么?等出了這晦氣的監(jiān)獄,我還會卷土重來,率軍入侵,到時絕不會給崔珩留活路。他今日放我走,如同放虎歸山。他以為議和了,就會有喘息之機?真是異想天開。所以啊,阿寧,不管你怎么逃,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過去如此,將來亦是如此。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