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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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那紅繩下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的,就只是一根紅繩。 怎么會?宣稷盯著周思的脖頸,確定卓華勾出來的那根紅繩上什么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 明明來稟報說 宣雒松了口氣,他對太子一向忍讓,幸好周思脖子上沒有,不然,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此跟太子翻臉。 皇兄想是真的誤會了,臣弟也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只是那玉是母妃留給臣弟的,臣弟自然不會輕易就讓人偷了去,皇兄這是被哪個給騙了,亂嚼舌根的下人可得亂棍打死。 宣稷定定的看著宣雒,忽然呵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二弟上回跟本宮講道理還是三年前吧。 不敢,皇兄就是道理。宣雒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對太子一向避其鋒芒,眼下并不是正面對的時候,他在等一個時機。 宣稷冷哼了一聲,他今日直接過來本就是為了小舅舅出口惡氣,沒想到被反擺了一遭,倒顯得他不矜身份跟一個下人計較了。 只是來日方長,他是太子,不急。 這么一想,宣稷又坐了回去,揮手讓卓華退了回來,抿了口茶才道:二弟起吧,地上涼,本宮也不是講究那些虛禮的人。 多謝皇兄體恤。宣雒站起來,垂著頭往后退了一步,看上去對太子很是恭敬。 織造司的事還好辦嗎?宣稷突然問。 回皇兄,還好,只是臣弟初次經(jīng)辦,若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還望皇兄指出來,臣弟一定改正。 啊,這樣啊,宣稷笑了笑,卓華的兄長卓里正好在織造司當(dāng)差,就讓他去協(xié)助一下二弟吧。 宣雒面色不變的道了謝,太子又坐了會兒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宣雒親自把人送走,回來后看見周思和汪林還在地上跪著,他閉了閉雙眼,再睜開的時候還是沒能將那火滅下去。 殿汪林剛出聲,就被一腳踢中了肚子,他疼的臉都白了,強撐著跪好不敢再說話。 宣雒在花廳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才堪堪將那股火壓下去,最后停在汪林跟前:這消息怎么傳出去的? 這自然不是說讓汪林現(xiàn)在就告訴他,他只是氣不過,扶云殿這么小的地方,貼身伺候的也不過十幾個人,都是汪林一手提上來的。 出了這樣的事,汪林責(zé)無旁貸。 奴才馬上去查。汪林白著臉應(yīng)聲。 宣雒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不必查了,扶云殿的人全都換了,汪林,要是再出現(xiàn)一回這樣的事,你就滾出去。 是,是,殿下。汪林連忙應(yīng)聲,他琢磨著這話里的意思,又給宣雒磕了個頭,道:小主子放心,奴才定不會再讓扶云殿的消息傳出去。 這一聲小主子喊出來,便是喊的往日的情分了,汪林是宣雒母妃留下的舊人,他母妃軟弱,又去的早,統(tǒng)共留下三個人,一個被皇后收買了在他幼時給他下過要命的藥,后來被貴妃下令打死。 另一個替他試了這藥,身子漸漸的不成了,沒幾個月也去了。 只剩下了汪林一個人。 宣雒一向?qū)ν袅直О胄虐胍傻膽B(tài)度,讓他掌管二皇子府,卻又對他不甚客氣,汪林也從未說過什么,更不曾拿從前的情分來說話。 他知道,二皇子心里有陰影。 他的小主人怕了。 只是今日卻是不得不說了,他怕二皇子真的從此對他有了嫌隙。 果然,這話一出來,宣雒臉色都變了一瞬,他沉默了會兒,忽然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來,跟上回讓周思拿給汪林的一模一樣。 他將藥丟給了汪林,道:去辦吧。 汪林感激的又磕了個頭,想說點什么又說不出來,最后只帶著絲哽咽,殿下放心。 花廳內(nèi)只剩下了周思和宣雒兩個人,周思覷著宣雒的神色,乖乖的跪在地上沒說話。 宣雒看著小桌上宣稷剛用過的茶杯十分不順眼,一把將東西推到地上,吼道:換茶! 是周思挪到宣雒腳邊撿那些碎瓷片。 宣雒皺眉看他,朝外又吼了一聲:人呢?不知道來換茶? 一直在院子里候著的小丫頭聽見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推門進(jìn)來,拿了托盤快速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凈,又奉上一杯新的,才重新退了出去。 宣雒眼尖的發(fā)現(xiàn)周思跪的地方有一小片碎瓷片,他皺眉道:站起來。 是。 周思站起來,膝蓋處果然已經(jīng)被血弄紅了一小片,他不敢動彈,只吶吶的在宣雒跟前站著,小聲喊了句:主子。 蠢不蠢?沒看見地上什么東西嗎?亂跪,膝蓋不想要了?宣雒沒好氣道:你是不是也想挨踹? 周思連忙晃晃腦袋,討好道:主子剛剛累了吧,我給您捏一捏。 他說著就蹲下了身子,湊在宣雒腿邊,把宣雒的褲腳挽了上去。 從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膝蓋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跪了一會兒就紅了起來,周思小心的將手覆上去輕輕揉著。 只揉了一會兒,下巴就被挑了起來,周思順著宣雒的力度抬頭看。 宣雒看了看周思的脖子,那根紅繩還掛在上面,只是下面卻沒了他親手系上的麒麟玉。 他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感覺,只知道剛剛宣稷在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周思脖子上什么都沒有,可如今周思脖子上真的沒有,他又有點失落。 玉呢?宣雒淡淡的問了一聲。 我收起來了,周思說:主子要看嗎?我馬上去取。 收起來了?是 不想帶嗎? 礙于身份不能推托所以收了,又趁自己不在的時候解了下來? 宣雒沒說完,周思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連忙解釋道:剛剛?cè)ゾ殑Γ遗掳阎髯咏o的玉弄壞,就拿紅布包了收在了扶云殿,放在主子枕邊了。 怕弄壞不尋個安全的地方,放在我枕邊是怎么回事?宣雒面色緩和了些,卻仍然沒好氣,手上卻松了力度。 周思下巴上起了個紅印,宣雒看著面色一沉,險些又掐了上去。 主子的枕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周思小聲解釋,能被放在主子枕邊,這玉定然好好的。 宣雒無聲的看了他一會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剛剛?cè)羰俏覜]有回來宣雒突然道:你該怎么辦? 周思笑的燦爛:主子給的玉已經(jīng)收好了,我不怕他,最多不過挨一頓打,不疼。 那笑有點扎眼,宣雒順勢半蹲下,伸手使勁捏了捏周思的臉頰,把那笑掐了才惡狠狠的威脅道: 知道我枕邊安全,下回就把自己也藏進(jìn)去,聽明白沒? 作者有話要說: 宣雒:蠢貨,知道把玉藏在我枕邊,怎么不把自己也藏進(jìn)去? 周思:啊這嗯明白了 汪林:又是背鍋的一天,工傷險和意外險已經(jīng)買上了,二皇子這邊還有一份腿的保險你要不要買上?感謝在20210806 17:06:18~20210809 13:0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402161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番外6 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養(yǎng)你們吃干飯的嗎? 桌子上的東西嘩啦一下被掃到地上,滿地狼藉,滿屋的下人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縮進(jìn)地縫里去。 卓華跪在最前面,額頭被硯臺砸傷,溫?zé)岬难椭飨聛?,像個年畫里跑出來的妖怪。 宣稷罵累了癱坐在椅子上,下面人尋著時機手腳麻利的將地上收拾干凈,又快速退了出去。 你說,到底怎么回事。宣稷用手指虛指了下卓華的臉,不耐煩道:把臉擦干凈,看著礙眼。 卓華用袖子兩下把臉抹干,沉聲稟報:回太子殿下,織造司那邊說二皇子根本就沒進(jìn)庫房。 卓里是卓華的哥哥,在織造司當(dāng)差,宣稷讓他想法子拖住宣雒,順便把人引進(jìn)庫房,再失手打碎一兩件大婚用的擺件,一箭雙雕。 如今不但沒拖住人,甚至連擺件都沒打碎。 都是廢物嗎?宣稷罵道,跟卓里說,他要是再辦不好,本宮就把他閹了送進(jìn)內(nèi)務(wù)府當(dāng)差。 內(nèi)務(wù)府屬內(nèi)司,由宮里的大太監(jiān)掌管,里面當(dāng)差的也多為一些宮女太監(jiān),若是進(jìn)去了,這輩子生兒育女是不用指望了。 卓華心里一顫,連忙替他哥應(yīng)下了。 扶云殿。 周思坐在床上把麒麟玉重新掛在紅繩上,宣雒正看書,見狀也坐了起來,從周思手中把紅繩抽出來,繞過脖頸系了個死扣。 以后記住了,玉在人在,再敢把這東西摘下來我就把你丟出去。 是。周思自知犯錯了,沒敢多說什么,只討好的笑了笑。 宣雒敲了下他的腦袋,笑罵了一句:蠢。 主子周思摸摸自個的腦袋,又抬頭看宣雒:您今兒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明明按照以往的時辰,得申時末才能回府。 話音剛落,宣雒就冷哼了一聲,想起白天的事情嘴角都掛了一抹譏笑。 織造司屬外司,是掛在工部下的一個獨立司制,專門為宮里的貴人服務(wù),司制官是禮親王。 禮親王是皇帝的親弟弟,平生最是愛風(fēng)花雪月,為歌姬一擲千金,織造司便成了他的錢袋,宣雒看賬本時就發(fā)現(xiàn)很多賬目都對不上,兩年間大概有四十萬兩進(jìn)了他的腰包。 在宮里當(dāng)差,撈油水是最常見的事,四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參與的人自然不止禮親王一個,宣雒看了看便合上了,沒再提這事兒。 誰知道今日剛到織造司就有一個小太監(jiān)跑過來說庫房有幾柄紫檀嵌金白玉如意不見了,讓他去看看。 那幾柄如意是要給新太子妃的,織造司的匠人做了兩個月,這時候如果丟了,到大婚時是定然補不上的。 宣雒聽完立馬抬腳往庫房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賬本的事情,他停下腳步,看了眼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停擦汗的小太監(jiān),皇叔來了嗎? ???小太監(jiān)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停下,磕巴了一瞬才回道:禮親王說身子不爽快,就沒來。 禮親王十天有八天都不來,回回都說是身子不爽快,小太監(jiān)這么說也沒毛病。 可宣雒就是覺得有問題。 織造司的東西丟了,不該先把守庫房的人抓起來由副司制官查嗎?直接把事情稟給他一個臨時來督辦的人身上算怎么回事? 二二殿下小太監(jiān)小心提醒:庫房再拐個彎就到了。 是嗎? 是是。小太監(jiān)連連點頭。 那我該去看看皇叔,畢竟身子不爽,我去瞧瞧。宣雒笑了笑就要轉(zhuǎn)身回去。 小太監(jiān)臉都僵了。 這禮親王日常身子不爽,也沒見您要去瞧病啊,怎的今天就想起來了? 這這這小太監(jiān)急得額頭上又沁出一層汗水,宣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欣賞完這副慘樣就抬了腳。 突然,袖子被拉住了。 宣雒回頭,那小太監(jiān)的手正拉著自己的袖口,他皺眉斜了一眼,幽幽開口道:手不想要了? 小太監(jiān)倏地手松開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之后臉色嚇的更白,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給宣雒磕頭。 二皇子饒命求二皇子饒命 宣雒撣了撣袖口,冷眼看著,既沒罰他也沒叫停。 地上都是鵝卵石,人跪在地上膝蓋尚且受不了,更遑論頭磕在地上,不大會兒的功夫圓潤的石子上便染上了鮮血,小太監(jiān)磕的腦子暈乎乎的也不敢停。 終于,宣雒趕在小太監(jiān)暈倒前開了口:今兒怎么個意思? 二皇子小太監(jiān)哪里敢招,吶吶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宣雒等的不耐煩,罵道:舌頭也不想要了? 再吞吞吐吐的就把舌頭割了吧。 這話一出,小太監(jiān)徹底嚇暈了過去。 宣雒嫌晦氣,皺著眉便回來了,左右翹一天班總比不知道掉進(jìn)什么陷阱里要好的多。 周思聽完后頭上的呆毛都要豎起來了,氣吼吼的托著宣雒的胳膊看:他怎么能直接抓主子的胳膊?主子傷到?jīng)]有? 那是重點嗎? 宣雒看他的認(rèn)真樣子就想笑,委婉的提醒道:你剛剛問我什么? 主子傷到?jīng)]有? 上一句。 他怎么能直接抓主子的胳膊? 宣雒想掰開他的腦袋瓜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個蠢貨,再上一句。 主子怎么今兒回來的這么早?語氣中還帶著一絲不確定。 宣雒恨鐵不成鋼道:就你那腦子,提醒那么多次才行,出了二皇子府你能干什么? 語氣惡狠狠地,胳膊倒是沒抽出來,由著周思抱著。 我不出府,我要一直在主子身邊。周思委屈巴巴的求道:主子別趕我走,我會努力讓自己不那么蠢的。 怎么辦?他突然覺得這個小乞丐更蠢了。 宣雒平生第一次出現(xiàn)了買了東西不合適想要退貨的想法。 行吧,多聽話就好。宣雒無奈的說。 周思連忙點頭。 被周思這么一鬧,左右是看不下去書了,宣雒把書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擱,拉著人直接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