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床共枕
“百里驚鴻?”千夜傾城試著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明知道這是大不敬,也有想要喚一聲的沖動。 “嗯?”所幸,他并沒有不滿惱怒,反而是慵懶了聲音輕輕“嗯”一聲,那無意放下來的慵懶又讓千夜傾城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兒的心再次砰砰,砰砰跳起來,半響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直到他又一聲上挑了的尾音響起來“嗯?” 她才反應過來,心里微亂,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里,貼的那么近,隨口就一句“你別靠我那么近!” 話出口,才覺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有多么的曖昧,果然她話音才落,男人的呼吸一瞬間就粗重起來,此刻,她的頭是埋在他的懷里,頭頂頂著他的下巴,他忽然一伸手,將她的下巴挑起來面對著他,炙熱的呼吸就一點一點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因為來“葵水”而較為冷的臉頰,千夜傾城感覺徒然升騰起一股熱意來。 “你做什么?”低垂眸子不敢望他,聲音亦是放的比較低,頭顱輕輕扭動幾下,沒能掙脫開。 “不夠?!彼麊⒋秸f了兩個字。 “嗯?”,“什么?”千夜傾城還不曾領悟過來,身子又被他擁的更緊,只聽他說“城兒,我要的遠不止這些?!蹦锹曇魷厝岬暮喼本拖袷乔槿碎g的呢喃,千夜傾城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溺閉其中,只要沒有他后面的那一句“睡吧”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說不定不等他化身為狼,她定然也是帶血把他給撲了。 所幸,還好,有他后面那么一句“睡吧!” 他緊緊環(huán)繞在自己身子上的那一只手也在話說完的同一時間收了回去,床榻上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他已是轉身背對了她。 千夜傾城望著百里驚鴻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心中的不爽更加深了一些,這個男人真的是令人討厭的,怎么才一瞬間就給她變了臉色,要抱她的人是他,現(xiàn)在放開她的人也是他,雖然是她說的要放開,可沒誰會認為這個男人是會聽人話的吧! 氣惱,越想越氣,恨不得抬手要往他的背上揍上兩拳,也確實是如此做了,抬起手就要往他身上砸,不過才抬起來,又是放了下去,嘴角邊勾起一抹苦笑,她有什么樣的立場打他呢?她是他的婢女,如今已得一個同床共枕的機會又何苦再求其他?再說自己要的又哪里是他的憐惜呢?不正是冷落么?想了一會兒,身子也朝著里頭一翻,往里頭蹭進去,竟然要離的遠遠的,那么自己也要做到不是? 伸手環(huán)住肩膀,她換成自己最愛睡的姿勢,閉上眼睛入眠。 夜涼如水,外頭一片寂靜,男人聽著身后傳來均勻的喘息聲音,才睜開瞌緊的眸,床榻再傳出輕微的響聲,是那背對女人而眠的男人坐了起來。 百里驚鴻徑直掀開被子,下了床,行至桌邊坐下,修長的指在昏黃的光亮下似乎有一點顫抖的倒了一杯茶水,仔細聽他的喘息似乎也是粗重,直到喝下了手中的那一杯茶,才輕了呼吸。 為何會這樣?男人眉目低垂,視線往自己下腹望去,明顯的抬頭,寬大的衣物都遮擋不住。 這是欲望,從摟住女人那刻就怎么樣也消不去的欲望!怎么樣也睡不著,反而來越控制不住,可偏偏還不能動她,只能放了她! 想了一會,他再抬頭順著一線望過去放在床上那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身上,倒是她睡的安穩(wěn)! 搖頭笑笑,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茶杯,再幾步走回床榻,躺上去,原以為這樣平復了一番,可以不再沖動,可不過才躺上來,她身體的清香就無孔不入的侵入他的感官系統(tǒng),讓他渾身再次燥熱起來。 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欲望,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的是該死的難受。 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大手一伸索性將她的身體扣過來,緊緊的摟住,反正睡不好,倒不如放懷里摟著,百里驚鴻忍著欲望如此想到。 至于千夜傾城,前半夜倒是沒睡著后來不知道是身體太弱了,還是困了,最后還是去睡過去了,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什么抵的難受。 倒還納悶了怎么有棍子,直到第二天醒來,發(fā)覺自己再次在男人懷里,才知那是何物。 “城兒,我難受…” 千夜傾城才察覺那東西,他已經(jīng)是睜開眼睛,一雙黝黑的眸子里染著最為深沉的欲望,只消一眼,千夜傾城也看的真切。 “你…” 身子往后仰,想要脫離他,他卻緊緊抱住不讓動,甚至還一直蹭著她。 到最后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作罷! “爺…”也恰是這時候,屋外傳來女人恭敬的呼喚,是來伺候百里驚鴻洗漱的。 “進來?!卑倮矬@鴻稍微平復了喘息,然后掀開了被褥下了床,讓千夜傾城吃驚的是,這男人一下床竟然不是為自己整理,而是彎下高大的身子朝床榻上尋過來。 “你要做什么?”千夜傾城被他這突然的動作一驚,卷著被子朝里頭翻了一翻。 “出來,起床?!蹦腥寺曇魶]有起伏,倒是手下動作溫柔,連著被子一把把她抱過來。 “我自己起來?!鼻б箖A城說著,要掀開錦被。 而男人卻是先一步掀開了錦被。 “喂。”千夜傾城被他這動作嚇到,只覺得身子一涼,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被他扯過去,為她理著里衣。 待腳步聲響起,粉色及綠帽,黃毒,翠花的身影出現(xiàn),男人依舊為她理著衣物,并且還揚聲道“將城兒的衣物給本王?!?/br> “…”一聽這話,粉色手中的金盆差點倒了,綠帽險些將漱口的蠱扔出去,而黃毒人差點摔倒,唯有翠花端著衣物送上去。 送上去就呆住了,因為見到自家主子正無限溫柔的為床榻上那坐著的人兒理著衣物,那份溫柔,簡直要亮瞎了她們這追隨了他十多年的奴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