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若非愛戀VS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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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一試。”白虎只輕輕摸了摸籽晴的頭“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籽晴,名為繡心,是御醫(yī)院負責膳食的丫鬟,可記下了?” “繡心記下了?!蔽⑽⒏I?,這宮闈的規(guī)矩是難不倒她的。慢慢的退入御醫(yī)院的膳堂之內(nèi),cao做的是一套她最熟悉也是唯一會做的膳食……陽春面。 只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山寨里重逢時候的一碗面便再現(xiàn)眼前,可籽晴卻凝視良久,終也無語。為何同一碗面,同一個人煮給同個一人吃,心境竟會如此不同? “弄好了?”青龍見膳堂半晌沒有動靜,只得探頭來看。唯見籽晴發(fā)呆,便出聲尋問。 “是的,弄好了?!弊亚缡帐靶那?,將那一碗面放在食盒里擺好,尾隨青龍出了膳堂。 “小樂子,把這個食盒拿去給皇上,無論如何一定要他看見里邊的東西,若是他還沒看見便打翻了,你的腦袋便是要搬家了。”白虎從籽晴手里接過食盒,遞給了候在一邊的小太監(jiān),無關(guān)痛癢的說著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還有,這丫頭叫繡心,是我膳堂里的丫鬟,這面就是她煮的,若是皇上要見,便把她帶了去?!?/br> “是,奴才記下了。繡心姑娘,請隨雜家來吧。”小太監(jiān)恭敬的接過食盒,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點差池,前方引路的去向正是長樂宮……籽晴昔日的居所。 這條她最熟悉不過的小路,卻讓她舉步維艱,心隨著步法越來越沉重,他在這里做什么?是否是因為懷念著她?他那時候承認的對她的愛和不舍,分明就不是捏造的吧?可是如果當真愛她,為何要一再逼她?她心里分明不舍,他心里明分牽掛,分明應(yīng)該相濡以沫的他們,為何卻在狠狠的彼此傷害,互相折磨…… “繡心姑娘請在此稍后。”即便是下人,也是分得三六九等,所有入得宮中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最先要學(xué)的就是識人,而從鑒月軒里走出來的人,哪怕是個奴才,也是上等人中的上等人,只看白虎對這繡心的禮遇,便可知道這人是得罪不得的。施禮之后,小太監(jiān)提著食盒進得宮內(nèi),留下籽晴一人,矗立寒風之中,接受著刺骨冬風的洗禮。 “繡心姑娘,皇上宣您進去呢?!蔽催^一盞茶的時間,小太監(jiān)匆忙從宮里路了出來,態(tài)度上更顯謙卑。 “是?!边@是早就料到了的結(jié)果,也證明她在皇上心中終是有一份重量的不是么? 在這長樂宮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了若指掌,那短短的曲徑只轉(zhuǎn)眼便到了盡頭,靜靜的跟在那小太監(jiān)身后,然后規(guī)矩的站在一側(cè)……鑒月軒的特權(quán),見人不跪。 “這面是你煮的?”籽晴不曾抬頭,卻已然感覺到了一雙獵鷹似的眸子緊鎖在她身上。 “回皇上,是奴婢煮的。”不卑不亢的回答,只是頭仍靜靜的低著,許是還沒有習慣那人皮假面,仿佛一抬頭他便會識破了她一般小心的回避著他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那語氣中不變的寒冷,總讓人不寒而栗。卻唯獨她,能在他的言語中聽到不同的信息,正如此刻,她聽到了他的翼盼,期待和自嘲。 “回皇上,奴婢繡心?!比允穷^低低,抵抗著那鬼魅般的聲音,天知道在經(jīng)過那樣的事情以后,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竟仍想要沖到他的懷里痛哭。 “抬起頭來?!彼拿?,如此不容抗拒。只是那繡心二字給他帶來的失望與打擊讓他無力承受,卻道是王者不能認輸,因為認輸就表示他相信了籽晴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不死心的叫她抬起頭來,尋找著一絲殘存的僥幸。 籽晴不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頭抬起來,卻不著痕跡的回避他的目光。隱藏在那一張繡心臉下的籽晴,心里的忐忑不言而喻。而凝視著她的雨莫邪的心,再次被糾結(jié)在了一起,是思念過度么?明明天差地遠的兩個人,為何在他的眼里竟然重疊? “即日起,你留在朕的身邊?!辟M盡氣力收回那鎖在了繡心臉上的目光,雨莫邪雙眸緊閉,深深的嘆著一口氣,將自己推進回憶的深淵。昨日籽晴含笑隕落的畫面在他腦海不斷回放,折磨著他的心。 籽晴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把頭低下,然后向后退著,一直到入至婢女的例隊當中,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她才覺得有些許的安心。 “不,你過來,站在朕的身側(cè)。只隨案伺侯。”她是第一個讓他覺得籽晴仍在身邊的人,雖然那樣貌如此懸殊,但是他只要她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讓他覺得籽晴仍在身邊。哪怕只是錯覺。 籽晴仍然不語,靜靜的走到他的身邊,站在桌案的一側(cè),與他近在咫尺。這樣的距離,就如同在山寨里做他女奴的日子無異,可惜,她再無心欣賞他英俊的臉,因為一顆心掙扎在愛恨之間,如此煎熬。 “啟稟皇上,丞相求見。”小太監(jiān)諾諾的來到雨莫邪身邊稟告著,天知道皇上那原來就冷酷的臉上此刻的表情有如地獄修羅,尤其聽到丞相二字時,那分明緊蹙的眉讓小太監(jiān)不得不擔心自己人頭不保。 “宣?!敝粏螁我粋€字,卻讓這這威嚴大殿冰凍三尺,習慣了見機行事的奴才們紛紛退出大殿,只求別惹得皇上不悅,自己做了冤魂?!袄C心留下?!毖劭粗⒃诎高叺睦C心默默的隨著其他奴才魚貫離去,昨日失去籽晴的感覺又猛然襲來,不顧一切拉住繡心的手,不讓她從他的眼前消失,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他真的需要這份錯覺,讓他覺得,籽晴仍在身邊。 籽晴不語,靜靜的站回原來的位置,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把頭埋的更低。 “臣參見皇上,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崩县┫喾€(wěn)穩(wěn)的邁著官步來到殿堂之下,行罷君臣之禮,卻不敢起身。哪怕三朝元老,也終是食君之祿啊。 “丞相此次前來又是所為何是?是犬戎謀反,還是吐番造次?需不需要朕提醒你,朕已經(jīng)沒有第二個籽晴,可以送去和親了!”言語間,桌案上的鎮(zhèn)紙已經(jīng)飛落地上,斷成兩半。 “臣此次前來,就料定了會龍顏大怒。從臣向皇上提議放消息引突厥造反,借機送籽晴姑娘去和親那日起,臣這顆腦袋便不再敢奢望還能保下來了?!崩县┫嘧肿昼H鏘,儼然慷慨就義模樣。 “所以丞相今日,是來還朕籽晴的命嘍?”那雙滿是湛藍的眸子里血腥正在醞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死不足惜,只是老臣今日前來,還有另外一事啟奏?!崩县┫辔⑽⑻ь^,對著門口使了一個眼色,一女子便款款而來,跪于殿下。 在看清這女子容貌之時,不止雨莫邪驚呆了,就連籽晴也忘了反映,直到良久,雨莫邪終算找回自己的聲音,顫巍巍的試探著“籽晴,是你么?”小心翼翼的下得殿堂,卻才觸及那女子衣襟便觸電般收回自己的手“你不是,你不是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