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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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他和她之間未曾出現(xiàn)過這個表兄,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吃味。他從前倒是吃過他兄長的醋,只因誤會她真是與自己的兄長蕭琰有了什么首尾,才被她二jiejie毒死。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可她不知為何卻有些心虛,撇過臉不做回答。 “我有時怕你記起,又怕你再也記不起來。” 他這話說得奇奇怪怪,看來他那日去過白馬寺之后,中邪之癥還是未見好。顧芷柔身上頓時汗毛顫栗,有些同情又有些戒備地望向他。 “罷了,方才我聽人說,你被薛薇打了?”他朝她又走近了些。 “公子管的也太寬了些,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記得我表兄已經(jīng)給公子送過救命之恩的謝禮了,公子如此糾纏,怕是不妥?!?/br> 他往她這邊走,她便往后退。 “我救的是你,為何是你表兄送?若是知道你問我住在何處是為了遣人來給我送銀兩,我斷然是不會告訴你的?!彼窒蚯斑~近了一步,顧芷柔已無處可退。 他只輕笑一聲,附在她耳畔,“你那表兄未曾同你說,那銀子我分文未取嗎?” 她聽完,連忙向側(cè)邊邁了一步,避開他的桎梏,“那公子想要什么?” 蕭珩唇角掛著抹邪笑,“顧姑娘難道不知道,話本里邊,英雄救美之后,美人都是以身相許的嗎?” 顧芷柔嚇得白了臉,看著他連說話的聲音都不平穩(wěn)了,可卻仍咬牙切齒,“你果然就是個浪蕩公子!我就不該誤會你是個好人?!?/br> “顧姑娘別唬我,你在心中罵了我無數(shù)遍了吧,在路上的事我解釋了你也未必會聽得進(jìn)去?!?/br> 他望著她停頓片刻,又接著說。 “但是,我的救命之恩還有上次在白馬寺救了你的恩情,顧姑娘只要保證在江州不讓別的公子拐了去,就算是對我的報答。如若不然,我叫那人身首異處。” 他聲音冷冽,目光狠戾,她心驚膽戰(zhàn)。但又細(xì)細(xì)一想,他一介商人哪里來的叫人身首異處的本事,只當(dāng)他是嚇唬她。他說的這般直白,倒叫她又氣又羞。 已來這舫上好一會兒了,怕表兄他們擔(dān)心,她朝他福福身子,“煩請公子告知師父一聲,我先告辭了。” 不容他拒絕,她轉(zhuǎn)身出了船艙。他看她視他如洪水猛獸,落荒而逃的樣子,只自嘲地笑笑。 小婉候在外間已多時,仔細(xì)聽著墻根,卻只聽到奏琴的聲音。正打算叩門,卻見顧芷柔神色無異地走出來,同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寧月大家便是月師父?!?/br> 這回輪到她驚了,“月師父怎會在此處?” “她未曾同我說,只談?wù)摿艘幌虑僖??!?/br> 她同那謝公子見過面的事斷然是不能同小婉說的,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告訴她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煩憂罷了。 船夫又將船劃得與顧家的船靠近了些,搭上木板讓顧芷柔主仆二人走過去。 賀承宣和賀承悅等得急了,想著她再不回來,便要過去尋她。此刻見她走過來,賀承宣忙過去扶她。 “讓表兄和阿悅擔(dān)心了,方才見著師父,話說的多了些?!彼竦爻瘍扇诵π?。 “師父?”賀承悅十分疑惑。 “那寧月大家,便是我的師父,在盛京時教過我六年琴呢,只是我幼時都是’月師父、月師父‘地叫她,并不知道她就是寧月大家。”她又笑笑。 賀承悅聽了喜笑顏開,眼里對自家表姐的崇拜更甚,“柔jiejie也太厲害了!” 她驚嘆一聲,轉(zhuǎn)頭對著自己的丫鬟得意洋洋地說:“紅兒,你說那薛薇要是知道了,她派人去請了那么多次卻不肯教她的寧月大家,就是我柔jiejie的師父,她會不會氣死?!?/br> 顧芷柔被小丫頭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給逗笑了,嬌嗔她一眼,“你呀,長大了可不能還像現(xiàn)在這樣,平白惹人嫉恨?!?/br> 三人坐回桌前有說有笑,欣賞這江畔美景。 ~ 不遠(yuǎn)處的一艘畫舫上,薛薇氣得直拍琴弦,今日她本想著來出出風(fēng)頭,可這風(fēng)頭還未出,卻被人先一步搶了。 那人還是先前與她有過爭執(zhí)的賀家表姑娘,她才從寧月大家的畫舫上下來,這旁邊的幾艘船就都傳遍了,離得不算遠(yuǎn),她自然也聽說了。 “那賀家的表姑娘什么來頭,寧月大家都請她過去論琴?!?/br> 她一個江北侯府的嫡女,被個成日與商賈人家混在一起的姑娘搶了風(fēng)頭,先是眾目睽睽之下被她的美貌比了下去,如今連琴都不敢奏了,她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站在船頭的薛平,眼睛正想方設(shè)法在賀家的畫舫上找他的那個小美人。 聽見自家meimei在那里發(fā)了好一通火,他只在心中暗暗拿她同那小美人作比較,一個蘭心玉質(zhì),一個驕橫跋扈,高下立見。 怕meimei再在那兒喋喋不休,他只心不在焉地安慰她,“meimei別氣了,這侯府嫡女的身份,她是如何也比不過你的?!?/br> 薛薇聽見他這樣說,頓時更氣,但卻找不到話反駁。轉(zhuǎn)轉(zhuǎn)腦筋,得想個別的辦法雪恨。 “顧姑娘那樣的美人,哥哥見了就不心癢?哥哥不是速來最愛美人了嗎?” 薛平聽了自家meimei這話,只在心中戲謔,她一個半大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辦法幫他把那美人搞到手。 他在那邊沉默,卻又聽見自家meimei冷聲道:“再過半月便是江州刺史家老夫人的壽宴,哥哥要是能想辦法把那顧姑娘請到宴上,再想個辦法將她獨(dú)自騙出去,不就能得手了嗎?” 薛平聽了十分高興,他苦思冥想了好幾日的事情,就被meimei幾句話說破了,他轉(zhuǎn)過頭同薛薇說:“好meimei,你真是哥哥我的福星,到時候還要你多幫忙。事成了,哥哥我一定把好吃的好玩的還有那些漂亮首飾都送到你跟前來?!?/br> 大周雖崇尚風(fēng)雅,但男女大防還是有的,宴席上分席而坐,可不就少不了meimei在女眷席中策應(yīng)。 薛薇看見他那不爭氣的模樣,心里十分看不起,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等日后他承了“江北侯”的封號,自己也還要仰仗他,只恨恨地同他說:“幫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哥哥別讓那顧姑娘做我的嫂子就好,現(xiàn)在這個嫂子我覺得就很好?!?/br> 還沒進(jìn)門就壓她一頭,等真成了她嫂子,不就要騎在她頭上了嗎?到時候可有得氣受。 心中本來的盤算被meimei說破,薛平也不惱,這種事情先假意答應(yīng)了,日后再反悔,薛薇也沒什么辦法,畢竟她總歸是要離開侯府嫁出去的。 “好好好,meimei說什么就是什么?!彼B連點(diǎn)頭,薛薇不置可否地撇頭輕哼了一聲。 已出來了許久,在畫舫中避到日頭漸漸弱了,賀承宣趕緊帶著兩個meimei躲開薛家的船往另一側(cè)上了岸。 顧芷柔卻開始憂心忡忡,那謝公子看上去是個十分難纏的人,這次能想到用這種辦法單獨(dú)見她,下次也會。只怕他無所不用其極,讓她避無可避。 自上了馬車,她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賀承悅察覺她情緒不對,開始自責(zé)起來,“柔jiejie可是因?yàn)槟茄ζ蕉鄲馈?/br> 她的話打斷了顧芷柔的沉思,是啊,那個薛平和他那個meimei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忍不住頭疼不已,前有狼后有虎,看來江州城也是個是非之地。 在賀府中還好,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府中不出門去吧。 “沒有,阿悅別多想。那薛家有何好怕的?我爹爹是太子的老師,太子是皇后娘娘生的,他們薛家在江州城再是權(quán)勢滔天,也要忌憚幾分?!?/br> 這話自然是她用來安慰賀承悅的,保不齊那薛家人已目中無人,史書上外戚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的記載可不少。面子值幾個錢? 但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實(shí)在不行就回盛京城避避,那薛平和謝行之難道還能追著她過去? 現(xiàn)在這般苦大仇深的樣子只能惹得外祖母他們擔(dān)心,想畢她朝賀承悅笑笑。 可賀承悅卻又苦惱起來,“待會兒回了家里,祖母斷是要問的,哥哥肯定會如實(shí)說。今日都怪我,若不是為了護(hù)我,柔jiejie也不會……” “你今日是錯了,但并不是因?yàn)槲?。賀家的根基在江州,那薛薇是江北侯家的姑娘,你同她那般爭執(zhí),興許會給賀家?guī)淼準(zhǔn)??!?/br> 她頓了頓,接著說,“你既知道那薛姑娘跋扈的很,避開就是了。今日說人壞話不小心被人抓住,給人家賠個禮,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好。要是還想說人壞話,我們大可以半夜在府里說,沒人能在墻角聽了去?!?/br> 小丫頭聽見她說完最后一句,頓時喜笑顏開,抱著她撒嬌。 馬車外的賀承宣,聽見兩人說的話,也掛了個淺笑在唇角。幾年不見,他這表妹當(dāng)真是變了。從前只覺得她是個小meimei十分討喜,如今卻越發(fā)的耀眼了。 回到賀府,三人回自個兒院中梳洗了一番,之后便一齊去了益壽堂中。賀承宣如實(shí)將今日之事告知祖母,賀老夫人一陣頭疼。 若是那薛平動了求娶之心,那該如何是好??匆娰R承悅那愧疚的樣子,她也不忍心,只罰她在閨中抄寫女戒十遍,半月不能出府。賀承悅理虧,自然沒什么委屈的。 可賀老夫人又心疼起自己的外孫女來,“聽阿悅那個小丫頭說,你還被薛薇打了?這薛侯爺是怎么教養(yǎng)自己姑娘的,怎么教得如此跋扈。也難為你,來江州難得出門玩一趟,還要被阿悅連累?!?/br> “祖母哪里話,我是jiejie,阿悅是meimei,jiejie自然該護(hù)著meimei的,何況阿悅也是真心把我當(dāng)成是jiejie?!毙闹姓嫘南矚g賀家的這個meimei,顧芷柔自然不會將這樣的事放在心上。 “外祖母不想瞞你,那薛小世子不止浪蕩,更是目無王法。這城中許多貌美女子被他擄了去,至今不知所蹤?!辟R老夫人愁容滿面。 顧芷柔聽了也一驚,果然被她猜到了,這從古至今,有多少皇后的外戚是安分的,卻不忍上了年紀(jì)的外祖母如此憂心。 “外祖母別擔(dān)心,那小世子再胡來,也不能到府中來擄人吧,大不了我便一直不出門去。他還能變成土行孫悄無聲息地鉆到府中把我拐走?他再是胡來也要看看太子的面子,我可是他表弟太子的老師的女兒?!?/br> 顧芷柔最后一句話故意說的十分得意,賀老夫人也知道外孫女是在逗自己,輕輕拍著她的小手。 第十二章 她的親事 可才過了一日,顧芷柔的名聲卻在江州城中傳遍了。三月初四那天,媒婆快要踩破了賀家的門檻。 如此才貌,又那般周全地讓薛家那位姑娘啞口無言,各家的公子自然有心求娶。 怕被人搶了先,隔天一大早各家各戶就派了媒婆上門說媒。 蕭珩和賀家就住在一條巷子里,如此大的動靜怎么會不知道。 謝允得了消息,慌忙跑進(jìn)書房里同他匯報,“主子,那向三姑娘求親的人可都已經(jīng)快把賀家大門給砸破了,你怎的還如此鎮(zhèn)定?!?/br> 他抬頭看了一眼謝允,這小子什么時候瞧出自己對阿柔的意思了,他可是從未向他身邊的人透露過的。 “慌什么?別府的姑娘定親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蕭珩仍看著書卷冽聲道。 “主子不嫌吵?”謝允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怕自家主子顧及臉面,不肯承認(rèn)他對那顧姑娘的心思,只能又給他找了個臺階。 “你這么一說是有一些,你去找?guī)讉€人,讓那些媒婆嘗點(diǎn)甜頭,讓她們安靜些?!笔掔褚琅f沒有抬頭。 聽見主子這樣說,謝允明白了,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出門吩咐。 “等等,派人守著,讓她們別再回來,吵得我頭疼?!?/br> 謝允聳了下肩,唇角抽搐,他家這主子,實(shí)在也太能裝了一些,在自己跟前何必呢? 他出門便派了幾個人在暗處,當(dāng)街傷人肯定是不行的,但天降碎石無處可尋的本事,府里這些暗衛(wèi)還是有的。 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那些暗衛(wèi)開始扔起了石頭,石子皆重重地落在那些媒婆的腳腕處,不至于見血,但也疼得厲害。 賀府對面一處屋頂上,幾個暗衛(wèi)聊得很開心。 “我好久沒干過這種缺德事了,你們呢?” “我也是,上一次我這般偷偷砸人石子,約莫是在八九歲的時候了。” “什么缺德事,這事可是主子吩咐的,想想清楚了再說?!?/br> “你們別說,還挺好玩,哈哈?!?/br> …… 那些媒婆被打得罵罵咧咧,可又無處尋那行兇之人,沒撐多久便走了,賀府門前終于落了個清凈。謝統(tǒng)領(lǐng)吩咐他們在此處守著,別讓那些個媒婆有再回來的機(jī)會,幾人干脆躺在房頂上小憩。 賀府,玉蘭汀里。 顧芷柔同賀承悅一起看書,卻見小婉急急忙忙從前院回來,“姑娘,你怎么還有看書的閑心,府門前來了好些個媒婆來給你說親,都快把門拆了,后來不知是什么緣故又一齊都走了?!?/br> 興許是她跑得太急,額頭上浸了一層薄汗。見她如此狼狽,顧芷柔掏出個帕子遞給她,嗤笑一聲,“你急什么,這不都走了嗎?來不來說親在于他們,嫁不嫁是我們的事,沒什么好急的?!?/br> 左右外祖母不會像那曹氏一般,舍得讓她嫁給個人品十分不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