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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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又想起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她輕拍自己的小臉一下,剛剛的想法很危險(xiǎn)。 東宮和承乾殿兩位皇子得了她病好的消息,皆放下心來。 可她昨日才請了大夫,今日城中便傳起了她的美貌。 京中官員的府邸大多在城東,那位仁和醫(yī)館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很受官眷信任。老大夫年紀(jì)大,穩(wěn)重一些,斷然不會隨口亂說。但他身邊跟著的那個(gè)小廝,每到一家便與那家的小廝閑聊。 如此一來,才過了一日,顧芷柔的美貌就在官眷中傳得神乎其神了。更有“太傅府三姑娘,美貌如洛水之神、瑤池仙女,可卻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的傳言。 這些傳言顧府眾人自然還不知道,但約莫過了十日,曹氏卻覺察出一些苗頭來。這些時(shí)日里,顧府老是收到各個(gè)官家夫人送來的拜帖,每一張拜帖上都有提到“顧三姑娘”。 她覺得奇怪,可卻沒放在心上,直到顧梓瑩遣了瓊珠去打聽。才知道顧三姑娘的“美名”,已傳得人人皆知。 曹氏得了這個(gè)消息,對著顧芷柔和死去的賀氏又是一陣痛罵:“這小賤蹄子和她娘都一個(gè)樣,都是sao狐貍轉(zhuǎn)世,天天攪得內(nèi)宅外宅不得安生。才是將人請到家里看了個(gè)病,就被傳得神乎其神……” 女人本就善妒,自己若是沒有,便更加放在心上,曹氏怒罵了好一會兒還不停歇。 顧梓瑩都聽得都有些受不住了:“母親別罵了,左右她都已經(jīng)跟賀家訂了親了。這些拜帖想個(gè)緣由統(tǒng)統(tǒng)回絕了便是,哪里值得您這般生氣。” 雖是自己親娘,雖自己也不待見三meimei。但曹氏這脾氣這品行,連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賢名在外的自家爹爹,顧梓瑩無奈地?fù)u搖頭。 侯禮這幾日也聽到些風(fēng)聲,他不知道那日在喜樂茶樓遇到的便是顧三姑娘。只惋惜自己與顧家那美人擦肩而過,看著只是有些姿色的曹蔓都來了氣。 想起若不是先前曹氏騙了自己,如今那口口相頌的美人已進(jìn)了自己懷中。于是借著心中的惱怒朝她發(fā)起火來,用午飯的時(shí)候,他摔碗砸筷,“你們曹家出來的女人真都不是東西,攪人胃口?!?/br> 曹蔓也不是個(gè)吃素的溫婉貴女,聽見昨日還和自己溫存的郎君這樣說話,拍拍桌子就與他理論。兩人一言不和竟動(dòng)了手,侯禮捂著臉?biāo)らT而去。 他命人套了馬車想去飛云樓里快活快活,可誰承想到了半路上馬卻受了驚,東撞西撞,車廂四分五裂。 等他再醒來時(shí),已回到家中,曹蔓在榻前哭泣,他才得知自己的腿斷了一只且再也不會好起來。 而這事,自然是謝允派人做的。 ~ 江州,賀家兄妹已回到家中。 賀老夫人事先已看過顧芷柔的來信,卻躊躇著該如何告知自己孫子這件事。拖了幾日,待兄妹兩人休息了些時(shí)日之后,她才將外孫女的信拿給孫子。 表兄親啟:三表兄走后,阿柔深思熟慮。我于表兄只有兄妹之情而未有愛慕,我已遇到心中愛慕之人,今生只愿嫁予他,望表兄成全。至此,你我婚約廢除,各自婚嫁,互不約束。 可賀承宣才讀完信,卻覺心中悶痛難忍,當(dāng)即吐出口血來。賀老夫人嚇得直流眼淚,差點(diǎn)沒忍住將真相告知他??墒玛P(guān)闔府上下,她還是忍了下來,只請小廝找來府醫(yī)為孫子看診。 賀承悅見了,愣是不信自家表姐這樣絕情,流著淚就又要出門回盛京,說是要親自替哥哥問表姐。賀老夫人杵著拐杖怒喝,她才作罷。 賀承宣這病養(yǎng)了好些時(shí)日才見好,可他卻絕口不再提盛京,絕口不提自家表妹,也絕口不提婚約之事。 賀老夫人知道他心中還未放下,也只能緘口不言。 ~ 顧府十幾日來收了許許多多的拜帖,曹氏皆以“三姑娘還在病中”為由給拒了。 流言卻不消停,反而愈演愈烈。眾官眷對這個(gè)顧三姑娘的容貌更加好奇,竟是傳到了長公主府中。 快到五月初五,長公主親自送了拜帖來,邀顧府眾人初五那日到澄湖觀龍舟賽,說是三姑娘身子不好應(yīng)該多出門散散心對病愈才有好處。 長公主最得宣和帝寵愛,她都說到這里,曹氏哪里還敢回絕,命人回了帖子說一定會到場。 她轉(zhuǎn)頭卻開始憂慮起來,長公主是賢妃所出,與宮中眾皇子關(guān)系都不錯(cuò),到時(shí)候太子怕是也會到澄湖,若是讓他瞧見了顧芷柔…… 他不中意自家女兒了可如何了得? 第三十三章 龍舟賽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初五那天。 正值仲夏, 澄湖湖畔青草連天,蝴蝶翩飛。陽光曬得湖面波光瀲滟,時(shí)有蛙鳴聲傳出, 更顯湖畔景色靜謐之美。 岸邊已搭好了給貴人避暑的棚子, 中間那頂最奢華的便是供信陽長公主使用的。 許多人家的官眷都早早地到了, 只想找機(jī)會瞅瞅那位顧太傅家的三姑娘是否真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國色天香。若是舉止得體、溫柔賢淑的話, 家中有適齡的兒子的,也好早一些上門提親。 雖東宮那位不日便將行弱冠之禮, 弱冠禮之后便是選妃宴,但那位三姑娘只是個(gè)庶女,皇后定然是瞧不上的。可太傅家教養(yǎng)出的女兒,定然不會差,即便是庶女,做個(gè)勛爵人家的正妻也是使得的。 而且若是顧家二姑娘真成了太子妃,等太子將來登上皇位, 娶了那三姑娘便是同皇家沾親帶故了,于仕途也是極好的。 管那三姑娘是否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般體弱多病, 左右就算是生不出兒子, 也是可以納妾的。若是真能成未來皇上的小姨妹夫, 便是尊泥塑木雕,也是娶得的。 于是眾位夫人翹首以盼,就等著這位傳聞中的三姑娘露面。 按著拜帖上的時(shí)間,顧家人還早了一刻鐘到澄湖湖畔,卻發(fā)現(xiàn)女眷們已落座得差不多了。那些夫人和未出閣的姑娘見到顧家大公子駕馬伴在一輛車駕旁, 紛紛屏住呼吸側(cè)頭矚目。 可她們未曾料到先下車駕的是曹氏,曹氏身材肥胖,長得也不甚好, 眾人皆十分失望。第二個(gè)下車駕的是顧府的二姑娘,倒是姿色上等,但到底已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就算再好也與自家沒了干系。 等來等去,終于等到顧三姑娘下來。 眾人吸了口氣,顧三姑娘果然與傳聞中一般,是極美的。長得是閉月羞花,皓齒星眸,體態(tài)也是十分婀娜。只是面色瞧著有些許蒼白,走路也是由個(gè)丫鬟扶著,看上去的確像是身子不太爽利。 眾人皆暗嘆可惜,果然世間紅顏多薄命,像先前那位最得圣上寵愛的謝貴妃便也是如此,長得雖美但年紀(jì)輕輕的就…… 顧芷柔在府中時(shí)本想把自己打扮得丑一些,可就怕長公主從她那兩個(gè)兄弟口中得知她的真實(shí)容貌,覺得她有意欺瞞而遷怒顧家。所以出來前,她只把面容涂得蒼白了一些,再扮得體弱多病,不想惹人注意。 如今她見著在座的那些夫人貴女惋惜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dá)成了,心中暗暗欣喜。至于其他的,相信曹氏看不得她嫁的太好,自然有意無意之間會幫到她。 一旁扶著的小婉見自家姑娘演得如此認(rèn)真,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來,可還是努力配合著她。 其實(shí)顧芷柔來前有想過尋一個(gè)敢與兩位皇子較勁的人家,可思來想去,她真怕就算與盛京城中哪門勛貴結(jié)了親,那兇殘腹黑的二殿下,都要遷怒遠(yuǎn)在江州的賀家,以此來要挾自己。 前有尊貴無比的太子,后有虎視眈眈的二殿下,她是真的難。 曹氏來前便見這個(gè)庶女裝作病弱,但她視而不見,不過是覺得這樣也好。無論哪戶人家,總不想娶個(gè)日日要靠藥和補(bǔ)品養(yǎng)著的夫人回去,何況是東宮那位的親娘。 可她們才落了坐,旁邊永毅侯的夫人就親昵地拉住了顧芷柔的手,“孩子,半月前就聽說你病了,本來想送些補(bǔ)品到太傅府上。但又怕唐突了,如今你身子可好些?” 突然被個(gè)不相熟的夫人拉著關(guān)切,她心中有些尷尬??赡欠蛉饲浦让忌颇?,她只禮貌地回復(fù):“多謝夫人關(guān)心,已經(jīng)比先前好了許多?!?/br> 說完,那夫人將一旁坐著的女兒的手和她的拉到一塊兒,“你先前也不出府來,定然不認(rèn)識我,我是永毅侯的夫人。這是我家小女,你們瞧著年紀(jì)相近,完全可以做閨中好友的。” 顧芷柔側(cè)目朝那小姑娘看了一眼,臉蛋有些圓,眼睛也圓圓的??伤劾飬s含著幾分不樂意,一點(diǎn)也藏不住對自己的看不上,瞧著像是和自家表妹阿悅一般的性子。 她只溫柔地笑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言語。 過了沒一會兒,眾人聽見一內(nèi)侍高呼,“迎太子、長公主、二皇子尊駕~” 眾人起身,在坐席前邊跪拜行禮。 顧芷柔實(shí)在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jié),暗自撇撇嘴,卻被剛剛那個(gè)永毅侯家的姑娘瞥見了。那小丫頭一改先前的不樂意,友善地朝她彎彎嘴角。 待眾人又重新落座,長公主身旁的內(nèi)侍卻又來了,“長公主宣顧三姑娘?!?/br> 雖心中有一萬個(gè)不樂意,可公主召見,她不得不去。在長公主尊駕前,不能帶著小婉失禮,她于是盡量放緩步子,裝出一副體弱的模樣。 是以不遠(yuǎn)的距離,她卻走了許久。 “臣女參見太子、長公主、二皇子殿下?!背坏钕滦卸Y,直到長公主說了聲“免禮”,她才又直起身子來。 察覺到前方有三道目光望著她,她依舊稍低著腦袋。 “抬起頭來?!苯K于那位信陽長公主還是發(fā)了話。 她抬起頭望她,信陽長公主瞧上去約莫有二十五六歲,比蕭琰和蕭珩都年長一些。也生著一雙與兩位皇子相似的鳳眼,長著一張鵝蛋臉,梳了個(gè)宮中婦人的發(fā)髻,頭上插著七彩琉璃金簪。姿態(tài)萬千,尊貴無比。 “顧三姑娘果然名副其實(shí),怕是比洛神都要美些。只是瞧著面色,是否身子還未痊愈?”這位公主瞧上去尊貴,聲音也十分貴氣,透著三分慵懶。 顧芷柔稍稍低下頭福福身子,“臣女多謝公主關(guān)心,臣女身子已好了許多?!?/br> “既然好了許多,便應(yīng)當(dāng)多出來走走,透透氣對病情也總是好的,”公主喝了口杯中的美酒,又道:“盛京城的眾官眷們都曉得,我信陽向來最是喜愛瞧美人,你既來了,便坐在此處吧。來人,賜座?!?/br> 顧芷柔有些無奈,這姐弟三人好像都與她有仇一般,盯上了她。她與皇子皇女同坐,這是什么道理? 她額頭出了些薄汗,只能福下身子謝恩。內(nèi)侍搬了小案和軟墊過來,放到了蕭珩的下首。 她才坐下,又察覺到三人打量她的目光,這兄妹三人好色的喜好如此一致,怕那位圣上較之他們更甚吧。 她被瞧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夏日天氣又有些熱,額頭漸漸浸滿汗來。怕將出門前撲的白粉擦掉,她不敢用帕子,只生生忍著。 那位信陽長公主當(dāng)真是個(gè)憐惜美人的,見她出了汗,抬了抬頭示意身邊的宮人去給她扇扇子,不忍瞧見她難受。 夏日的衣衫薄透,太子從她斜上方瞧過來,只看見她白皙纖長的脖頸和精致漂亮的鎖骨。他只覺莫名燥熱了些,喉頭微動(dòng)兩下。 龍舟賽已開始,有三個(gè)隊(duì),均是由朝中官員家里習(xí)武的適齡青年組成。 顧芷柔幼時(shí)曾陪著祖母一塊兒看過龍舟賽,并不覺得稀奇,何況如此氣氛,她實(shí)在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身后的宮人不急不慢地給她搖扇,坐在上首的三位殿下卻時(shí)不時(shí)地盯著她看。 連另一邊男席離得近的公子,也在透過紗簾偷偷瞧她,她不知為何下意識地瞧了蕭珩一眼。實(shí)在忍不住了,同宮人說她去找家仆拿些藥丸,便面朝著三人弓身退了出去。 她走回顧家所在的席位。 得知她被公主留在席中,曹氏和顧梓瑩心中嫉恨交加,壓根兒沒給她好臉色。她沒在意她們,只領(lǐng)著小婉往湖畔另外一邊走去。 等離棚子遠(yuǎn)了一些,見四下無人,她才邁大步子長舒口氣。 “小婉,你家姑娘我要被憋壞了。”她尋了個(gè)角落,找了棵柳樹靠著,有些喪氣地望著鞋尖。 小婉卻急得湊近她,“姑娘,你怎么了?是想出恭嗎?” 她見小丫頭目光又急又呆,只又嘆了口氣,敲敲小丫頭的腦袋,“什么想出恭,我是想回芙蓉居。人人都盯著我瞧,我就像什么奇珍異獸似的?!?/br> 見自家姑娘這般泄氣的模樣,小婉卻撲哧笑出來聲,“姑娘這般累,先前就不應(yīng)該想著怎么裝病來著。” 她們只顧著聊天,卻沒注意到身后已有人走近了。 “三meimei原來在此處偷閑???”她雖只見過太子三面,可這聲音,不是太子蕭琰的還會是誰的? 她登時(shí)直起身來,拉著小婉向蕭琰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伸手去扶她,她卻不經(jīng)意地躲過去,他將手收了回去架在腰間,”三meimei怎的如此生疏,你哥哥同我是好友,你二jiejie可是自小稱呼我做太子哥哥的,你不妨也同她一樣。” 她聽了只低著頭又福了福身子,“殿下折煞臣女了,臣女不過是太傅庶女,怎可與殿下兄妹相稱。” 見她句句同他撇清關(guān)系,他沒再勉強(qiáng),只靜靜地看她。正僵持著,他們兩人中間卻掉下個(gè)野果兒,嚇得顧芷柔直往后邊跳了一步。 “驚擾了太子尊駕,還請?zhí)铀∽?。”來人聲音吊兒郎?dāng),顧芷柔只側(cè)過臉去瞧。是個(gè)看著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朱紅色的龍舟賽服,腳上穿著雙黑靴,右手甩著個(gè)鹿皮彈弓。他身上已有些濕了,看著卻半點(diǎn)也不狼狽。 第三十四章 刺激 太子聽了, 喜怒不形于色,只站在原地,鳳眼試探地望著來的那人, “哦, 景堯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