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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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被踹得疼了,只痛呼一聲,連日來被曹氏逼迫著夜不能眠的崩潰一時爆發(fā)出來,她只伏在地上哭出了聲:“主母叫小花在三姑娘院里已經(jīng)守了快七日了,許是……許是昨夜奴婢看花了眼……” “你個死丫頭,老娘是讓你說這個嗎?”曹氏嘴里罵罵咧咧,作勢又要去踹她,小丫頭嚇得直往后躲。 趁著內(nèi)侍和隨從們不注意,她又沖到顧芷柔面前,將她右手衣袖擼起來。 篤定庶女依然失了清白,她死拽著她纖細的手臂,往她手肘窩看過去,紅紅的守宮砂在白皙的手臂上分外明顯。 這守宮砂還是選妃宴那日女官驗身時點的。 曹氏瞧見了,滿眼的難以置信,“怎么可能,守宮砂怎么可能還在,”她又抄起一旁的茶杯將水潑到顧芷柔手臂上,使勁擦了許久,那守宮砂卻一點也沒褪色。 她望著顧芷柔就要抬手打上去,卻被一旁的謝允抬劍一掀,肥碩的身子立馬飛了出去。 如今,鬧劇也到了該收場的時候。 “我今日不過是約顧三姑娘出來小聚,倒是看了一出大戲,顧夫人當真是好手段,無憑無據(jù)地就要污人清白,若是今日我和阿柔不在此處,阿柔是不是要被你潑得滿身污淖,怎么也洗不干凈了?” 長公主發(fā)話,曹氏哪里敢回嘴,自然只有乖乖聽著的道理。 “當眾辱罵污蔑我珩王未來王妃,來人將這瘋婦和她的惡仆押回顧府,叫顧大人自己處置!”蕭珩許久未言,此刻聲音十分冷冽。 曹氏不知局面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又見那位吃人不吐骨頭的珩王發(fā)了話,只癱軟著叫人拖了出去。 才出了包廂,曹氏又迎面撞上了個“老熟人”,正是先前與她勾結(jié)欲毀庶女清白的那個侯家公子侯禮。 侯禮已瘸了條腿,卻還不愿意安生,出府門吃喝嫖賭更甚,還動輒打罵曹氏那個侄女曹蔓,把自己所有的倒霉都怪在娶了曹蔓那個掃把星兒頭上。 如今見著曹氏,不知道包廂里坐著的是珩王和長公主殿下,只想朝她撒氣。 他只沖上去揪著她,“喲,這不是顧夫人嗎?你先前不是說了要將你那庶女給我,如今大半年過去了,我可是連你那貌美庶女的面兒都沒瞧見呢。” 顧三姑娘貌美的傳言在盛京城中滿天飛,侯禮失了個大美人,娶了個掃把星,更是不甘心。 曹氏哪里想過自己會這么倒霉,如今像珩王告狀不成,還撞上這么個冤家。 “你別……血口噴人!”她只能心虛地爭辯兩句。 侯禮見了只冷笑兩聲:“若珩王殿下知道了,你原先想將他這小王妃送到我手中,你猜他會如何?若不是你騙我,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那侄女兒曹蔓,你如今該如何補償我?!” 曹氏望望包廂,腿又軟了幾分。 二樓包廂里的食客不知何時全探出頭來,只差指著曹氏的腦袋怒罵她惡毒。 他們說了好半晌,只聽到包廂里蕭珩十分冷冽的聲音:“將那侯禮也給本王丟出去,至于曹氏,堵住嘴丟回顧府。” 肴樓中眾人見那惡人被懲,連連拍手叫好。 “這顧三姑娘也真夠可憐的,攤了個這樣的嫡母?!?/br> “居然伙同個紈绔公子害自家庶女,幸虧沒有得逞。” “娶了個這般狠毒的婦人,顧大人也真夠慘的?!?/br> 蕭璦起身將顧芷柔拉到身邊坐下,輕拍她的手安慰她,知道她從小對著個這樣的嫡母,心中對她的憐惜更甚。 “難得出來一次,恰巧還遇上了二弟,你們不日便將成親,也沒什么好避嫌的,就一起坐下來吃頓飯吧?!?/br> 第五十七章 扮鬼嚇人 蕭璦說著, 朝顧芷柔彎彎眼睛。話是如此說,但屋中眾人皆知今日一切都不是湊巧。 若是曹氏不是這般再三折辱,看在顧梓誠的份上, 顧芷柔也會手下留情幾分。 桌上的飯食都已經(jīng)涼了, 伙計上來將菜肴都撤下又換了新的, 連茶盞都換上新的。 蕭珩走到顧芷柔一旁坐好, 蕭璦見了,只在一旁挪揄道:“如今還沒成婚呢, 就只認媳婦兒不認皇姐了?” 在外一向穩(wěn)重冷冽的二殿下,聽了這話也不自覺紅了臉。 肴樓的飯食可口,解決了曹氏,三人相談甚歡。 從二樓下來時,先前沒走的食客紛紛望向顧芷柔,蕭珩瞧見了,只默默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食客們眾口一詞, 說的都是稱贊顧三姑娘貌美心善、曹氏面丑心更丑的話。 三人在肴樓門口分別,蕭璦自有公主府侍衛(wèi)護送著回府, 蕭珩親自將顧芷柔送回去。如今兩人還沒有成婚, 他只能十分不樂意地騎馬, 眼神卻不自覺地時不時飄到一旁的車駕上。 曹氏被送回府后發(fā)了好一通脾氣,下人們自是不敢阻攔的,府里管事的家丁只能又遣了人去尋顧文瑞、顧梓誠父子倆人。 他們自是尋不著人的,可蕭珩一早就派了人去尋顧太傅回府。 待蕭珩和顧芷柔一行人到了顧府,顧文瑞已回到家中好一會兒了。 雖是未來岳丈家, 但顧府的家事蕭珩不好摻合,將人送回府中,他卻沒有走只偷偷溜到顧芷柔房中等她。 顧芷柔到了正堂, 卻恰巧聽見父親和曹氏在里面爭吵。 “這么些年來,你苛待阿柔也就罷了,你今日這般跑到珩王殿下面前污蔑她,是想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好過?!”顧文瑞甩甩袖子怒道。 父親正在發(fā)火,曹氏哭哭啼啼,眼下并不是進去的好時候,她只能站在門外靜靜等著。 “那小娼婦同他娘一樣,還勾了太子的魂,又處處頂撞我,我怎么能忍得了這口氣?” “一口一個小娼婦,小賤蹄子,我看這家里就你嘴巴不干不凈的!”顧文瑞恨的牙癢癢,聲音有些顫抖:“從前你是怎么跪在母親跟前保證的,保證你會待阿柔好,結(jié)果呢?你害死她阿娘不說還要害她?我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毒婦?!?/br> 顧芷柔聽了這話,頓時開始心悸,她娘親去世時她還是個不懂事的稚兒,只知道傷心難過,哪里能察覺出顧府眾人之間的異常。她只隱隱約約記得,阿娘死后,曹氏是有陣兒在祖母跟前對自己事事順著。 如今這話是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來的,自然不會有假,曹氏害她從小沒了母親疼愛,如今為了毀了自己還如此這般,就算她們之間橫著個真心待她的兄長,她也沒法子替被自己那被害死的娘親原諒她。 想罷,她面色白上了幾分,繼續(xù)站在門前靜靜聽著房中的話。 “那姓賀的狐貍精是咎由自取,她一介商賈之女,敢跟我一個貴女搶男人。還把你迷的團團轉(zhuǎn)兒,我除了樣貌哪里比不上她!她和她肚子里那賤種都該死,還有顧芷柔那個小賤人,也該死!” 見她這般不知悔改、視人命如草芥,顧文瑞只氣得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顧芷柔大吸了口氣下定決心,敲敲門,得了父親應(yīng)聲才推門進去。 顧文瑞原先就遣了下人說,讓三姑娘回府后立刻過來找他,可自己先前與曹氏的談話,卻是三女兒不能聽的。 他只皺皺眉頭,“阿柔何時來的?” 只見面前庶女面色無異,十分鎮(zhèn)定,“就在夫人將我和我死去的阿娘、弟弟罵個干凈的時候。” 顧文瑞聽了,暗自長舒口氣,“今日這事兒我聽說了,是你嫡母的錯?!?/br> “這樣的事兒,父親如今只打算輕描淡寫地說這樣一句話嗎?”她皺皺眉頭,她自是知道父親是為了顧家的名聲著想。 可如今的事,若不是曹氏在肴樓里喊得那般大聲,也不至于到這般無法收拾的田地。 聽見庶女的話,曹氏只怒指著她,“你這小賤人,還想怎樣?” 顧芷柔只皺著眉頭,壓根兒不去理她。 瞧著跟前一向溫順乖巧的三女兒像是變了副模樣,顧文瑞有些愕然,卻聽見她接著說:“嫡母今日這般行事,已不是曹家和顧家兩家的事了?!?/br> “父親也許不知,先前我獨自一人回江州的原因。那些日子里我夜夜夢魘,想到大安寺中祈福,到夫人跟前求她給我安排車馬,當時夫人答應(yīng)的爽快,我只覺得奇怪,就留了分心眼,結(jié)果父親猜猜怎么的?” 她只朝著顧文瑞訕笑般彎彎桃花眼,“我和小婉望見瓊珠鬼鬼祟祟地到后門見了個小廝,當時瓊珠的話我至今還記得,她說‘我家夫人說了,讓你家公子尋個隱秘處,到時候我家三姑娘是做妻還是過府做妾全憑你家公子一句話’。” 顧文瑞聽了,心咯噔一下落入谷底。 “不巧的是,今日嫡母恰巧在肴樓中遇見那位公子,父親怕是不會不識得,正是那位以浪蕩紈绔著稱的侯禮侯公子?!?/br> 她望著父親停頓片刻,又繼續(xù)說:“而那侯公子當著肴樓中眾人的面質(zhì)問了夫人,如今父親若不舍了夫人,怕是顧家名聲如何都保不全了?!?/br> 先前隱約察覺到女兒出走與妻子有關(guān),可真相眼睜睜在自己面前被揭開到底是不一樣的。顧文瑞如何都不敢想曹氏敢如此行事,只痛心疾首望地著坐在地上的曹氏。 “你這個毒婦!”怒罵一聲,他轉(zhuǎn)頭吩咐下人。 “來人將夫人關(guān)回房中,明日一早送到城外莊子里,只準著粗衣食素!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探視,還有她身邊那些刁奴,都給我打上十棍然后找人牙子發(fā)賣出去?!?/br> 顧文瑞如今是真的動了怒,可對于他的處置,顧芷柔仍舊不滿。 她一向自詡是個有恩怨分明的人,如今既然知道了曹氏是殺害自己阿娘和弟弟的元兇,她沒有放任她好好活在世上的道理。 可這仇該如何報,她還沒有頭緒。 只地上的曹氏聽了顧文瑞的話還不死心,“顧文瑞你個天殺的,我家阿瑩是太子妃,你敢動我!” 她嘴里罵罵咧咧個不停,卻被幾個家仆拖起來往外面拽,路過顧芷柔時,她還朝著她吐口唾沫,半點官家夫人樣兒都沒有,“小賤人,等我從莊子里出來了,看我不叫我家阿瑩將你亂棍打死。” 她如此這般不知悔改的樣,只堅定了顧芷柔為母報仇的心。 她被拖走后,顧文瑞只飽含歉疚地望著自己三女兒欲言又止,顧芷柔朝他福福身子,自顧地回了院子。父親從前為了官聲舍棄了母親,讓害了母親的曹氏在這世上逍遙,難保他日不會舍了自己。 她魂不守舍地往芙蓉居走,小婉在院中瞧見她,只迎上去關(guān)切,可她只想自個兒靜靜。她徑自走入臥房中,順手還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她望見軟榻上坐著的蕭珩先是一愣,然后便一頭扎進他懷里,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阿珩,你會不會娶別人?” 蕭珩聽了,卻笑了。 上輩子,她也問過自己同樣的話。 可沒遇到她之前,他從沒瞧上過其他女子;遇見她之后,更沒有別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只摸摸她的頭發(fā),溫柔地在她耳邊說著上輩子同樣的答案:“不會,我一輩子只要柔柔一個人?!?/br> 顧芷柔聽了卻是紅了眼,在他懷中哽咽:“阿珩,我阿娘是曹氏害死的,我想報仇,可是不想讓哥哥沒了娘親。阿珩,我該怎么辦?” 蕭珩只輕輕拍拍她的背,溫柔地耳語:“阿柔不怕,萬事有我。” 這夜,明月高懸,八月的夜風吹的滿院都是桂花飄香。 曹氏的院里難得的冷清,除去守院門處守著的家丁,已沒什么下人。 突然平地響起一聲驚雷,將狼狽躺在床榻上的曹氏驚醒,她睜開眼望了望不知何時被打開的窗戶,正打算閉眼入睡時,卻望見了窗外瘆人的人影。 那影子瞧著是個有身孕的婦人的,身材纖細,腹部卻高高隆起。 她在窗前來來回回地走動,樹影偶爾也跟著那人影晃動兩下,那婦人走了幾個來回,卻正對著曹氏停下。而后婦人的身影好像越來越近,像是就要走到她跟前來。 曹氏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聲音,卻聽見那人影冷笑幾聲:“曹氏,還我和我孩兒命來~還我們命來!” 那婦人凄厲地喊著,邊喊還邊又走近幾步,曹氏只往房門那邊爬去,嘴里嘟囔著:“別來找我,你都死了十一年了,別來找我!” 她話音剛落,卻聽見婦人腳步聲和說話聲一齊近了,“你害我們早死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也是該給我們母子二人償命的時候了!” 曹氏見狀 ,只爬到門邊使勁拍門,院門離得有些遠,家丁們已困得睡著,哪里聽的見,她雙手拍的都是血印,卻仍沒有人理她。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離自己已十分近的人影,連忙跪地求饒,沒幾下頭磕破了,然后暈死過去。 顧芷柔透過窗戶看見她已沒了知覺,將懷里的布包掏出來,房頂上躍下一人,摟著她施展輕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