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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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夢境中驚醒, 嚇得一陣兒后怕,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兒,轉(zhuǎn)眼一看,夢中受了傷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榻邊上,身上只著了件白色寢衣。 她雖未從他的背上瞧見血跡,可她一個貴女,連殺雞都未曾見過, 雖在寧江上遇著過一次江匪,卻也未曾親眼目睹過兇悍的江匪殺人, 夢中的血腥是那般真實(shí)。 她只紅著眼從身后將蕭珩抱住, 嘴里嘟囔著:“阿珩……” 如今房中只點(diǎn)了一盞燭燈, 先前注意力全在如何小心翼翼換衣服不吵醒她上,他并為察覺到她是何時醒的。 聽見她軟著聲音喚自己,他的心腸也跟著軟了幾分,轉(zhuǎn)過身卻瞧見她紅了的眼眶。 他輕嘆一口氣,只摸摸她的小臉兒, 溫聲哄著:“柔柔怎么還委屈了?那下次我不這么晚回來了好不好?” 面前坐著的對自己這般溫柔的男人,在夢中卻受了那般重的傷。 她心中還是十分后怕,只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 淚已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嘴里卻含含糊糊地囁嚅著:“阿珩,你不要出征好不好?” 若是她沒做這個夢,若是他未與自己成親,若不是她才睡醒頭腦昏昏沉沉。 她如何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兒女情長或是個人生死,哪能敵得過一國百姓之安定來得重要。 蕭珩只當(dāng)她沒睡醒,笑她傻氣,將她從懷中輕柔地拽出來,他只吻上她如玉的面頰上掛著的盈盈淚珠兒,又溫聲哄著:“柔柔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才一說完,便望見與自己咫尺之遙的她,輕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夢見你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背上全是血?!?/br> ~ 上輩子,蕭珩傷的最重的那一次正是在背上,他被同樣傷重的暗衛(wèi)從死人堆里面救出來,大周的邊境小城離得遠(yuǎn)些,為療傷和刺探軍情,他們只能混入敵國城池中,一待便是許多日。 大周有永毅侯守著,他時時關(guān)注著戰(zhàn)況,只等回到軍中一舉將敵軍殲滅的那一日,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敵國的公主瞧上了他。 離國百姓放牧為生,畢竟是戎狄,像他這般高大勻稱又生得好看的男子本就不多,那日又在街上幫了個推車的老婆婆,卻撞見了逛街路過的小公主塔拉。 塔拉見他俊美,當(dāng)即就說要納他為駙馬。他當(dāng)下覺得十分好笑,何況自己先前便同阿柔承諾過只娶她一人。 可他回了住處,思索了三日卻改變了主意。 大周兵馬損耗嚴(yán)重,兵馬需要些時間休養(yǎng)生息,并沒有十成的勝算。而眼下,給那位懵懂無知的小公主做駙馬卻是取勝的最快捷徑。 成親之日,直接將那離國國君殺了或是挾持國君這個寶貝meimei,簡直勝過千軍萬馬。 那是唯一一次,蕭珩想到如此骯臟的手段,且真的這樣做了…… 他從前絕不屑于利用女人達(dá)到目的,可為了大周的士兵、為了兩國邊境的百姓,他必須這么做。 ~ 可他不知道,她除了夢見他受傷,可還曾夢見過別的什么? 他只輕柔地拍拍她的背,扶著她躺下,“柔柔別擔(dān)心,我從前未曾受過什么重傷,將敵軍打退,便好好地回了大周,只是……” 怕她又被鴆酒的夢魘所擾,他只面朝著她躺下,拉過被褥蓋在兩人身上,隔著被子又拍拍她,“睡吧,有我在。” 可她卻仍覺得心慌,自顧地挪到他懷中,側(cè)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雙手手臂環(huán)著他壯碩的腰身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 溫香軟玉在懷,他想起她的嚶嚀、她如玉的肌膚、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昨夜的一切好似還歷歷在目。 蕭珩哪里還忍得住,只覺頭腦發(fā)熱,血液直沖某處而去。 強(qiáng)逼著自己理智,他咬咬牙,聲音已有幾分暗啞,連著對她稱呼都變了,“阿柔你乖些,你先放開我。” 剛被夢境嚇著,如今又聽見他這般嫌棄自己。她都沒計(jì)較昨夜他在自己的夢中娶了別人,她只委屈巴巴地退開些,氣鼓鼓地就要轉(zhuǎn)身。 見她生氣了,蕭珩眼疾手快地將她捉住,翻身將她桎梏在懷中。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只紅著臉惱怒地罵了他一句“登徒子”。 蕭珩卻是氣笑了,俯下身子捉住她的唇,與她糾纏許久,才在她耳邊吐出一句:“先前就是怕如此這般,才叫柔柔退開些,沒承想柔柔卻是半點(diǎn)兒為夫的情都不領(lǐng)?!?/br> 已被他吻得頭腦昏沉,她只望著他喘著粗氣,他又要俯下身時,她才慌張地將臉撇過去,好半晌才嘟囔出聲:“我身上還不舒服呢?!?/br> 蕭珩輕咬一口她小巧的耳垂,在她頸側(cè)咬牙切齒道:“那你還招惹我,沒良心的小妖精?!?/br> 隨后伏在她身上暗自冷靜片刻,卻發(fā)現(xiàn)身下的小人不知何時睡著了。 他自嘲般笑笑,卻主動將熟睡的人兒摟到懷里,這樣的日子不過只能過幾日了。 雖上一世已經(jīng)歷了一次兩國之戰(zhàn),且最終取勝,可這一世多了太多變數(shù),他總要想辦法護(hù)好她也護(hù)好自己,他斷然不會讓她也嘗到自己上一世失去摯愛之痛。 他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擁著她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待顧芷柔再睜開眼時,她正被蕭珩摟在懷中。 如此親密的睡姿,還是叫她有些不習(xí)慣,她只望了會兒他沉睡中的俊顏,而后想從他懷里悄聲退出來。鬼鬼祟祟間,她望見不過咫尺之距的他長睫微動,她立時心虛地閉眼裝睡。 蕭珩其實(shí)早就醒了,先前不過是同她一般在裝睡,只是他的演技實(shí)在不像她那般拙劣。 他不動聲色地湊近她,瞅準(zhǔn)她的紅唇就是輕咬一口。見他如此,她哪里還裝得下去,只嚶嚀一聲就睜開瀲滟的桃花眼瞪他。 瞪著瞪著,卻見他的俊臉湊近了幾分,她下意識去捂嘴,卻惹來他一聲輕笑,“柔柔想什么呢,今日是回門的日子,岳丈和大舅子還在顧府等著我們,柔柔不要像個小孩子般賴床?!?/br> 知道他又捉弄自己,她只羞惱地直瞪他:“我何時賴過床,你不將我松開,我如何能起來?!?/br> 蕭珩眼中笑意更甚,“我如今才發(fā)現(xiàn),柔柔不僅沒良心,還慣會睜眼說瞎話?!?/br> 他的話讓顧芷柔愣怔了好一會兒,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的,正是他的胳膊。 尷尬地輕笑兩聲,她慌忙地?fù)纹鹕韥怼J掔竦氖直鄣昧私夥?,也從床榻上起來,卻十分刻意地揉起了肩。 見一旁的小人兒無動于衷,他又補(bǔ)充了一句:“胳膊和肩膀昨兒夜里不知怎么的,如今都麻了?!?/br> 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顧芷柔又好氣又好笑,終是沒忍住心軟上前去替他揉肩膀。她的力道壓根兒沒有半點(diǎn)效果,他卻是滿意地彎了彎眼睛。 今日是回門的日子,她那二jiejie嫁入了東宮,太子都依著民間的規(guī)矩陪她回了一趟太傅府,如今她與蕭珩二人住在宮外的王府,回去也更為便捷一些,自然也就沒有不回門的道理。 先喚了小婉進(jìn)來給顧芷柔梳洗更衣,待她梳妝時,蕭珩才將伺候自己的小內(nèi)侍喚進(jìn)門伺候給自己梳洗。他將將把頭發(fā)束好,顧芷柔那邊也梳好了妝。 在房中用過早飯,他們動身前往顧府。 兩人并肩走出府門上了車駕,卻引得珩王府門前路過的眾人議論紛紛。 “先前不是說珩王有斷袖之癖嗎?如今瞧著倒是不外如是啊?!?/br> “誰規(guī)定了喜歡男人就不能喜歡女人?” “這顧三……這珩王妃生得這般貌美,只要是個人,甭管那人是男是女,對著她那張臉也很難不動心吧?!?/br> “總之,珩王定是有什么不尋常處,否則陛下如何能看得上個太傅庶女坐這珩王正妃之位,你們說是吧?“ 街邊眾人紛紛擾擾的議論聲穿過車廂上鏤空的華美窗戶,傳坐在其中的兩人耳里,蕭珩握著她的手,心中有些愧疚,“委屈柔柔了,若不是我,柔柔不必忍受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br> 顧芷柔卻對他笑了笑,“可我覺得是阿珩受了委屈。阿珩為了我還為了大周,才需要忍下這么多指指點(diǎn)點(diǎn)?!?/br> 蕭珩聽了她的話,喉頭微動,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約莫過了兩刻鐘的時間,馬車終于行至顧府門前。 見珩王府的馬車到了,顧家父子不急不慢地迎了上去,沒有半分失禮。 倆人只見穿著一身云錦袍子的珩王先從馬車上下來,卻沒有立刻搭理他們,而是轉(zhuǎn)過身去攙扶顧芷柔。 待顧芷柔從車廂中出來,他們才望見她身上穿著的也是云錦。 看見自己這位珩王妹夫?qū)θ齧eimei十分滿意又如此體貼的模樣,顧梓誠懸了好些日子的心才暫且放下。 “老臣拜見珩王殿下?!鳖櫸娜鹣纫徊匠掔裥卸Y,雖如今做了這位珩王殿下的岳丈,可君臣之禮還是要行的。 蕭珩只虛扶了他一把,說了句免禮。 輪到顧梓誠向他行禮時,他卻瞅見大舅子的目光越過自己,落在妻子身上。兄妹兩個還親昵地相視一笑。 轉(zhuǎn)眼,進(jìn)府門時,小妻子已走到自己兄長身旁,甜甜地叫了聲哥哥,他有些氣悶,怎地瞧見了哥哥就忘了自己這個夫君了呢。 他只無言地走到她身側(cè),抓住了她的手。 顧芷柔只覺得奇怪,并沒有在意。 他們先同父兄告辭,手牽手徑直回了芙蓉居。 到了顧芷柔的臥房中,蕭珩還不愿意放手,她去哪他便去哪,活像個三歲稚兒。 她不知他又怎么了,只皺著眉頭柔聲提醒:“阿珩為何還不將我放開?” 蕭珩見她終于問自己,咬牙切齒:“是大舅子生的好看,還是為夫生的好看?” 第六十三章 二更(蕭珩賤兮兮)…… 顧芷柔困惑的望著蕭珩, 不知他為何會這般問自己。 他只俊臉湊近幾分,咬著后槽牙不滿地問她:“那為何方才柔柔進(jìn)顧府時只瞧得見大舅子,而忘了為夫這個做夫君的?” 見他成日里胡亂吃醋, 她只無奈地笑笑, 半晌才訕訕地說了句:“你這般大的人了, 怎么連兄長的醋也要吃?” 蕭珩不語, 拉她的手攥的更加緊了。 見他耍賴,顧芷柔只能無奈開口:“那你如何才能答應(yīng), 將我放開?” 只見坐在自己身側(cè)的他像個癩皮狗般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側(cè)臉,她霎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青天白日里,顧芷柔哪里好意思,瞅了眼關(guān)上的房門,她硬著頭皮往他的俊臉上親了上去。 可在就要吻上他側(cè)臉的那一瞬間,他卻將臉偏了偏,她紅艷艷的櫻唇就這般印在他的薄唇上。他拉著她的那只手終于放開, 卻是撫上了她的肩頭。 他鳳眼熠熠地望著她,她卻已昏了頭。 半晌過后, 蕭珩才將她放開。 顧芷柔氣鼓鼓, “你多大的人了, 還如此這般耍賴。若是哥哥來尋我們不小心瞧見了怎么辦?” 她氣惱,他卻得意,沒心沒肺回了她一句:“那有什么的,我不過只是親親你,大舅子能說什么?” 見與他說不通, 此時他又放開了自己,她立馬坐到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軟榻上去,心里只覺得自他與自己成婚后, 這位“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二殿下,儼然也不過就是個大醋瓶子,而且還什么醋都往里裝。 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到她閨房,他想起第一次半夜闖她閨房時,那時候還是在江州賀家的玉蘭汀里。 他聽聞她與方家公子相看,已是氣得不行,可待她回府,十七卻傳了消息回來,說她當(dāng)著她外祖母的面,應(yīng)下了三表兄的求親。 可這不過半年之后,她卻已成為自己的王妃。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她卻心虛地直避開。 他這般望著她時,她只能想起那餓了許久的老虎還有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兩人在芙蓉居里坐了一會兒,卻是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前院的丫鬟過來傳話,是以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裝,便往前院飯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