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又病又凡爾賽、異世之極品邪帝、八零年代律政佳人、御泉神功、我在七零年代發(fā)家致富、念念不忘,總裁的摯愛前妻、末世女配手握爭霸劇本、逃妾之再嫁權臣、盜墓大發(fā)現(xiàn):死亡末日、十二畫
顧芷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冬影和塔拉的侍女分別伺候好自家主子披上架子上的斗篷,幾人便一同出了帳子。 萬幸的是一路上顧芷柔都未曾遇到昨日見到的那人。 到了蕭珩那頂帳子外邊,十七候在帳子旁邊,望見自家王妃,先是愣怔了片刻,才向里邊通傳。 “公子,姑娘來了?!?/br> 離國王帳中人多眼雜,他自然十分適宜地換了稱呼。 前日見著蕭珩時,他已將他們一行人是如何從蒼州來了木城,又是如何從木城到了燕城的事同主子有頭有尾地說了一遍。 對于眼前這個為了自家主子,能不懼危險,從蒼州趕往這燕城的弱女子,十七是打心底里佩服的。這般有膽智且真心為自家主子的女子,這世上怕是再也遇不上一人。 只是如今的情形,卻容不得他們幾人掉以輕心。 得了蕭珩應聲,十七掀開帳簾讓顧芷柔進到帳中去。 進了帳子,顧芷柔先是一陣打量,這些日子他和謝允應當受了不少苦。 見蕭珩的帳子雖比不得自己的帳子華麗,但也算舒適,她才稍稍安下些心來。 她這才轉頭去望他,他坐在帳中的小案前,同從前好像一般無二,有布衣掩不住的貴氣,只是如今,他的身上穿了件離國男子的衣裝。 離國男子的衣物將他襯得更加魁梧,也更加英俊。 她想起昨天白日里在王帳外邊見到他時,他外邊穿了件厚厚的大髦,她并不能瞧見他的身形。 晚上他偷偷溜進她帳子中時,帳中的燈全滅了,也沒法子將他瞧清楚。 如今他身上只穿了件夾棉的離國襖子,她卻是瞧清楚了。 他比從前瘦了,膚色也黑了些。 她往他那邊走過去,蔥白細長的手指輕撫上他的臉龐,她壓低聲音柔聲道:“阿珩,你瘦了,還黑了些?!?/br> 她的眸子雪亮亮的,蕭珩難得有些羞怯卻不露在臉上。 他將她拉到膝上坐好,手卻撫上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柔柔也瘦了許多,卻比為夫好些,并沒有變黑?!?/br> 這會兒,輪到顧芷柔紅了臉。 瞅見她臉上的赧色,蕭珩只輕笑一聲,緊緊將她摟入懷中。 他們像從前那般緊緊依偎在一起,身上穿著的并不是從前在王府中的華服,彷佛此處并不是燕城的王帳,他們也不過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有情人。 可事實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圓滿,若是他們不能早日想到出城之法,他們就不能真正安下心。 良久之后,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顧芷柔拿起桌上的毛筆,就著桌上那研磨得還不太濃的墨,在宣紙上寫下幾字:謝允呢? 蕭珩只笑笑,接過她手中的筆,將回答寫在她那行字旁邊:他在城中養(yǎng)傷,如今已無大礙,柔柔放心。 顧芷柔終于安下心來,卻又想到帳簾前邊站著的十七來。 她又接過他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寫下:十七為何在此處。 蕭珩這次卻未去拿她手中的筆,他只將聲音壓低了些許:“我讓他守在你身邊,他如今這般,已是失職。” 她有些著急,卻不忘了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一些:“是我吩咐他不要跟著,兩個弱小的男子自然要更不惹人注意些?!?/br> 蕭珩又笑笑,顧芷柔霎時反應過來,他這又是在誆自己,惱他如今在這王帳中仍有捉弄人的心思,她懊惱地瞅他一眼,才又想起件正事來。 她轉頭在宣紙上簡單畫出了昨日在青唐嵇祥帳子外邊見到的那人。 然后,轉過頭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阿珩這人便是先前在蒼州城門下刺殺你的那人,他好像是離王的人?!?/br> 蕭珩皺著眉頭望過去,這不就是先前在燕城外邊戰(zhàn)場上,時時緊盯著自己,要將自己殺死的那個赤奴將軍嗎? 可先前他在燕城中見到過青唐嵇祥下令搜尋自己的王榜,上面寫著的是:活捉周國皇二子蕭珩。 于兩國當下的局勢來看,自己若真在戰(zhàn)場上死了,于離國是十分不利的。 離國一半以上的百姓皆靠游牧為生,缺乏糧草,眼下正是冬季,大周若是同他們耗,那一定是大周會取得最后的勝利。 若是將自己活捉,便能與大周天子談條件。 是殺死自己還是活捉自己劃算,想必那位年少便得這離國王上之位的青唐嵇祥是如何都想得明白的。 這戰(zhàn)事起的蹊蹺,那位赤奴將軍紅了眼般不顧王命要將自己殺死,想來其中也必有蹊蹺…… 只是如今,他已沒有多少時間去想這些。 他必須要盡早將顧芷柔帶回木城去。 第九十一章 那人眼中有愛意 “阿珩, 我是擔心,他若是將我認出來,你會……”見他愣神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顧芷柔只在一旁輕聲道。 可她還未說完, 蕭珩只輕撫上她的云鬢笑笑, 并未言語。 她想說的, 他又如何會不知。 只是,她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 全是因為自己。 帳前傳來十七大聲參拜青唐嵇祥的聲音,先前的字跡已來不及焚毀,顧芷柔眼疾手快將桌上的宣紙撕碎放到一旁的筆洗中。 碎紙上的墨跡被筆洗中有些渾濁的水洇開,再也尋不著蹤跡,而后顧芷柔從蕭珩的膝上慌忙下來。 若蕭珩不是大周的珩王,如今他們也沒被困在這王帳之中,她倒是很樂意青唐嵇祥知道自己心悅之人就在他眼前, 且無人能介入他們。 在青唐嵇祥進帳子前,她只執(zhí)筆草草在宣紙上繪下蕭珩的輪廓。 青唐嵇祥望見并排坐著的二人, 只皺皺眉頭。 蕭珩先站起來給他行禮, 而后顧芷柔也將筆擱下站了起來。 青唐嵇祥先是不動聲色地往帳中望了望, 再又皺著眉頭望向眼前的二人。 “塔拉呢?她去了何處?” 顧芷柔也皺眉望他:“公主將我送到這邊便走了,并未曾同我說過要到何處去?!?/br> 見他不愿搭理自己,青唐嵇祥面上染了些急色,“昨日抓到的那個刺客招了,他是左王的人, 左王暴戾,一直想同我爭這離國之主的位子,派人行刺塔拉倒也不算稀奇?!?/br> 他停頓片刻, “只是那刺客,口中所透露出的行刺之事并不是那般簡單,只怕與那位失蹤的珩王有關?!?/br> 顧芷柔心下一驚,卻暗自穩(wěn)住陣腳,她面不改色地望著眼前這位離國君王,只眸間染了些許疑色。 見從“兄妹二人”的臉上瞧不出什么蹊蹺來,青唐嵇祥瞅了眼幾案上邊的宣紙,轉身便出了帳子。 兄妹二人久別重逢,他斷沒有不給二人說話的機會、強行將人擄回帳子中的道理。 他走后,顧芷柔才長舒了口氣,為防青唐嵇祥起疑,沒過一會兒,她也回了自己的帳子。 后來,她聽見帳子外邊吵吵鬧鬧。 離她帳子最近的,便是塔拉的帳子,怕這喧鬧聲與塔拉有什么關系,她立時同冬影一塊兒出了帳子。 顧芷柔只瞅見,平日里那位十分尊貴的小公主,是被人“捆”了回來的。 她又一次見著先前在青唐嵇祥帳子外邊見著的那位將軍。 遠遠瞅見他,顧芷柔轉頭想回自己帳子中去,她想等那人走后,再去望望塔拉是如何了。 可她遠遠地卻聽見那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塔拉后邊,一邊走一邊向她說著什么,因為他說的是離語,她實在沒法子聽得懂。 他語氣中分明不只有屬下對著主子才有的卑微,還有對心愛之人的遷就。 為印證自己的猜想,顧芷柔偷偷轉過頭去望他一眼。 她望見他的眼中,分明有縷縷刻意掩飾的戀慕。 她心中霎時有了個猜想…… 待外邊的喧鬧聲停息,聽見那人離開的聲音,顧芷柔才又出了帳子,徑直往塔拉帳子中去。 這位平日里豪爽活潑的離國公主,如今被縛住手腳綁在床榻上,見著顧芷柔來了,她只急忙向她喊話。 “阿芷,快,快來給我解開,他們都不敢忤逆我哥哥,沒人愿意幫我?!?/br> 顧芷柔只搖頭笑笑,“他們如今就是在幫你?!?/br> 塔拉愕然,瞪大眼睛望向她,話語中是不可置信,“你說他們是在幫我?我都動不得了,這般是在幫我?” 顧芷柔坐到她床榻邊上,“你可知,你走后沒多久,你哥哥就找到我兄長的帳子中去?” 床榻上的塔拉只搖搖頭。 她繼續(xù)往下說:“他問我你在何處,還說刺殺你的人是左王派來的。塔拉,你明明知道,你和你哥哥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你忍心再給刺殺自己的人下手的機會,忍心讓你哥哥難過嗎?” 塔拉沉默了好半天,才嘟囔出聲:“阿芷,我答應你,再不往王帳外邊跑了。你先將我放開可好,這麻繩磨得我手都疼了。” 她手上拴著的分明是材質細膩的衣服料子,可見先前綁她那人對她的用心。 見她這借口找得可笑,顧芷柔只又笑笑,抬手就要給她將手上的繩子解開,可還沒動手,卻見青唐嵇祥掀簾進了帳中。 “不準解,讓她多得些教訓,哪里會每次遇著危險時,總有阿芷你救她?!?/br> 聽他這般說,顧芷柔知道,先前自己同塔拉說的話,已全叫他在帳子外邊聽了去。 第九十二章 可以回大周去了 顧芷柔先前的話, 不過是為了塔拉著想,卻不小心被青唐嵇祥聽了去。 此刻她只怕他誤會了自己,誤會自己是對他有情誼才會對塔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王上來了, 那阿芷便先退下吧?!彼龔拇查竭吷险酒鹕韥?。 見她要走, 躺在榻上動彈不得的塔拉卻急了, 她擠出一滴眼淚, 可聲音半點兒也不嗚咽,“阿芷你別走, 哥哥肯定不會給我解開……” 見meimei這般裝可憐的模樣,青唐嵇祥只覺好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方才說再也不出王帳去的話,可是真心的?” 見哥哥這般問自己,塔拉頭點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可晃著的腦袋還沒停,她卻見自家哥哥又輕笑了一聲,“那也是, 你作為一國之公主,自然要為自己做錯的事兒負責, 此番便先綁你一個時辰, 誰給你求情都沒用?!?/br> 說罷, 他又望了低頭站在榻旁的顧芷柔一眼,言外之意自然也就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