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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71節(jié)

    方才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青唐嵇祥, 不知何時(shí)帶了身邊的親衛(wèi)過來相幫。

    先前那群死士已被斬殺得差不多,只余下一人,想趁眾人不注意之時(shí)溜走。

    好在騎在馬上的青唐嵇祥十分眼尖地望見, 立馬將手中的彎刀朝他小腿上飛過去, 那人悶哼一聲倒下, 十七飛身過去, 捏住他的下頜,而后踢走他手上的刀劍。

    蕭珩見狀, 才將顧芷柔放開,轉(zhuǎn)頭對著青唐嵇祥道謝:“多虧王上相幫,本王在此謝過?!?/br>
    青唐嵇祥只擺擺手,“珩王殿下客氣了,我不過也是不想被人扣屎盆子?!?/br>
    行刺的死士皆被斬殺或制服,士兵將負(fù)傷的趙景堯架進(jìn)城內(nèi)。

    青唐嵇祥向蕭珩、顧芷柔拜別后,轉(zhuǎn)身離去。

    永毅侯和謝玉等人也得了消息, 往城門這邊趕來。見寶貝兒子昏迷不醒地被人抬進(jìn)城門來,永毅侯慌慌張張地拽住了謝玉的手。

    “這是發(fā)生了何事?謝先生, 您快瞧瞧阿堯如何了?”

    是以謝玉只瞥見蕭珩一眼, 還沒同他說上話, 就到了一旁給趙景堯診治。

    把完脈后,他摸摸有些花白的山羊須,“小侯爺身強(qiáng)體健,這傷并無性命之憂,且將養(yǎng)一段日子便可。只是休養(yǎng)不易長途跋涉, 他恐怕得多留在木城一段日子?!?/br>
    如今蕭珩回到木城中的事,知道的人尚少,不知軍中可還有太子的人, 蕭珩命人將趙景堯一并抬到小院中。

    而后他將趙景堯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又將自己易容成趙景堯的模樣,想以此混淆太子派來的人的視聽。

    京中暗衛(wèi)傳來消息,說是京中大亂,宣和帝病重,太子一黨有異動(dòng)。

    如此一來,蕭珩只能扮作趙景堯先一步回盛京城。

    經(jīng)歷蕭珩杳無音訊這一事后,顧芷柔再不愿同蕭珩分開,她只扮作謝玉的藥童,隨軍一同往盛京城回去。

    待抵達(dá)盛京那日,城門大開,百姓紛紛站在街市上迎接中將士。

    只是蕭珩如今只能以趙景堯的身份受萬民敬仰。

    還沒待他回府修整,便同永毅侯一起進(jìn)了宣政殿復(fù)命。

    可如今,蕭珩走前還精神十足的宣和帝,此時(shí)像是傀儡般坐在殿上。

    蕭珩隨永毅侯向宣和帝參拜,卻見著一旁站著的自家兄長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先前被他們捉住的那個(gè)死士,如今已被下了如蟲蟻噬骨般痛苦難耐的毒藥,手腳失力、無法自戕,早已倒戈成為蕭珩的人。

    太子露出如此喜色,怕是已得了蕭珩重傷難治的消息,以為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待他那病重的宣和帝老爹一死,便將這大周的天下握在手中。

    只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永毅侯父子會(huì)在班師回朝之日,在這宣政殿上向百官接露他的罪行。

    老永毅侯跪在地上俯首,“陛下,周、離兩國能簽下和約,珩王殿下功不可沒,可珩王殿下重傷傷得蹊蹺,并不是離國人所為!”

    太子聽完他這言語,只心驚,見宣和帝未曾應(yīng)答,只在一旁說了句:“侯爺怕是打仗打得糊涂了,還不快退下?!?/br>
    眾臣在殿上交頭接耳,十分小聲地議論起來。

    可宣和帝卻仍目光呆滯地望著殿內(nèi)。

    永毅侯又朝他磕了個(gè)頭,“皇上圣明,二殿下如今并無大礙,還請皇上為殿下做主?!?/br>
    太子聽了此話甚是意外,轉(zhuǎn)眼瞥了眼殿上坐著的自家父皇。

    宣和帝聽聞二兒子無大礙,眼中有了些波動(dòng),只望著永毅侯。

    “趙卿,你說……珩兒無礙?且說下去?”他聲音有些遲鈍,眼中卻像是有了光彩。

    “是,陛下,請您為殿下做主。臣今日,帶了人證、物證,請陛下容許臣將他們都帶上殿來?!?/br>
    “父皇,兒臣覺得呈稟兩國議和之事,更為重要,何況……”蕭琰急了,忙在一旁說著。

    可還沒說完,宣和帝只沖著下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宣……”他身邊的內(nèi)監(jiān)見狀,忙發(fā)話。

    是以,隨蕭珩和永毅侯進(jìn)宮的赤奴和那個(gè)死士,也得以進(jìn)到殿中。

    “稟陛下,此人乃是離國赤奴大將軍,他于戰(zhàn)場上幾次三翻欲害殿下,還與左王勾結(jié),且經(jīng)他口述,此事還與太子殿下有關(guān)?!?/br>
    “趙侯爺怕是傷了腦袋,敢在殿上如此攀污孤!”蕭琰急了,只在一旁狡辯。

    “是不是攀污,且容陛下判斷一二,太子這般著急,難道是心虛了?”

    永毅侯的話正中太子要害,蕭琰只在一旁瞪目結(jié)舌。

    “赤奴將軍,你別忘了你們離國王上和公主交代你的話?!币兹莩伞摆w景堯”的蕭琰只在一旁說了句。

    他的聲音未變,蕭琰只覺有些熟悉,可卻瞧不出“趙景堯”有何不同。

    赤奴聽了,只俯下首,“左王同我搭上線時(shí),確曾說過,是周國太子欲將胞弟除之而后快……”

    他才說完,蕭琰又急了,只向宣和帝跪下,“父皇,此人不知是他們從何處找來的賊人,如今是在往兒臣身上潑臟水??!父皇明鑒!”

    說完,他只又朝宣和帝叩了個(gè)頭。(麗)

    “你們大周人,倒是十分會(huì)演戲。太子也不必急著辯白,末將的話還未說完,后來,為驗(yàn)明左王所說之事是真是假,我曾派人截獲過一封密報(bào)。上邊寫著的可是大周的字,承諾待太子登上皇位后,便協(xié)助左王奪得離國王位?!?/br>
    “你這賊寇,口說無憑……”蕭琰臉色白了幾分。

    “太子怎知我口說無憑,如今那信件就在我身上。”赤奴說著,從懷中掏出封信來,“至于這信的真假,只能由你們周國人來驗(yàn)明?!?/br>
    內(nèi)監(jiān)將信呈上給宣和帝,卻見蕭琰臉色更白了。

    “陛下,還有這死士,也是在殿下回木城之時(shí),從城中突然冒出行刺,而后被我等捉住的。他是誰的人,陛下派人審問一二便知?!?/br>
    “至于太子與離國左王勾結(jié)的罪證,離王也事先為我等準(zhǔn)備好了?!碧拥娜藗擞酪愫畹膼圩樱酪愫钭匀徊辉篙p易放過他。

    宣和帝雖身體日益衰弱,可如今聽聞此事也是氣火攻心,霎時(shí)就發(fā)起怒來。

    薛皇后不知從何處聽聞風(fēng)聲,只侯在殿外,欲上殿中哭訴。

    此時(shí)蕭珩將面上的面皮揭下,露出真容來。

    “請父皇恕罪,實(shí)在是兄長的人逼得太緊,兒臣不得已才能扮作趙小世子上朝來。小世子當(dāng)日為了救我,如今傷重,仍在木城中養(yǎng)傷?!笔掔癯偷蹍?。

    蕭琰心境rou跳,已說不出話來,緩和片刻卻是向蕭珩走過去,“二弟無礙,為兄甚是安慰?!?/br>
    “兄長怕是甚是失望吧?我想問問兄長,我的王妃為何會(huì)被拘在東宮之中?”他望著蕭琰冷笑一聲,而后繼續(xù)說道:“只是太子沒能想到的是,太子請去東宮的珩王妃是假的。來人,將假王妃帶上來!”

    蕭珩尋來的那女子假扮做王妃守在東宮許多日,成日小心翼翼,卻是收集了東宮中的不少秘密。而蕭琰,以為她是真的顧芷柔,歡歡喜喜地將她給“霸占”了。

    只等自己弟弟一死,便想方設(shè)法將她納入自己后宮。

    那女子吹了吹枕邊風(fēng),他以為她終是向自己的儲(chǔ)君之位折服,便將許多事都說予她聽。

    如今那女子進(jìn)到殿中時(shí),手中拿的正是太子的罪證。

    “還有我母妃謝氏一門忠烈,也是被皇后薛氏一族陷害。此事,如今我也有許多證據(jù)?!笔掔褶D(zhuǎn)頭望向殿上的宣和帝,“還請父皇為謝家平冤,還謝家和母妃一個(gè)公道?!?/br>
    他這話一出,殿上霎時(shí)安靜下來,文武百官皆知,當(dāng)年謝氏的事是宣和帝的逆鱗,誰人都不能提及。

    只是,抬上的宣和帝只抬抬手,換了薛皇后進(jìn)入殿中。

    “皇后,珩兒說,當(dāng)年的事,是你薛氏污蔑謝氏一門,你可認(rèn)罪?”

    薛皇后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卻朝宣和帝跪下身來,“陛下明鑒,臣妾冤枉啊~”

    “只怕皇后做的還不只這些,來人,請謝先生和醫(yī)官到殿上來?!?/br>
    謝玉和御醫(yī)到了殿中,先后為宣和帝把脈。

    正如蕭珩所預(yù)料那般,宣和帝正是被下了毒,才致龍?bào)w有恙。

    “父皇不若將殿中的人都找來,看看是誰人敢如此歹毒?!笔掔裼盅a(bǔ)充一句。

    邊關(guān)征戰(zhàn),宣和帝無心后宮,只有皇后每日送來藥膳,如今細(xì)細(xì)想來,正是那藥膳有問題。

    太子欲殺害親兄弟、皇后給自己下毒,宣和帝霎時(shí)氣血攻心,吐出口血來。

    是以,皇室這場鬧劇就此戛然而至。

    太子從前寵信的那些臣子,見鐵證如山,也不敢再蹚這灘渾水。

    御醫(yī)替宣和帝整治過后,宣和帝清醒之時(shí),只下了旨意:廢黜太子儲(chǔ)君之位,貶為庶人;賜薛皇后鴆酒一杯,薛氏一族株連九族。珩王于周離兩國之戰(zhàn)有功,封太子位,入主東宮。

    這一世,蕭珩終于護(hù)住了顧芷柔,也為母妃一族報(bào)了血海深仇,他們能長廂廝守在一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