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賣原女主以后 第15節(jié)
說是煮,其實(shí)也是在鹵。鹵到味道都滲進(jìn)去,rou軟爛再撈上來。待到瀝干,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地放到油鍋里炸。炸的兩邊發(fā)焦,最后再撈出來瀝干油。將花椒孜然鹽粒子等東西干炒,磨成粉篩到上面。叫每一塊牛rou都粘上粉末,吃起來才好吃。 大塊牛rou這時(shí)候已經(jīng)香氣撲鼻。既然安琳瑯的做法是偏干些的,自然得將牛rou揀出來。拿雙筷子將牛rou放到一旁的托盤上懸空瀝干。 先不說安琳瑯揭開吊罐那一刻的香味叫人口水泛濫,王家的廚子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盯著安琳瑯那吊罐沒倒的鹵湯眼睛發(fā)亮。 “這些東西原來是這么用的?”劉廚子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這些東西王家弄過來好些時(shí)候。他一直不曉得這些東西怎么吃,原來是當(dāng)配料用。 安琳瑯忙里抽空瞥過去一眼:“那是西域的香料,作香頭的。” 劉廚子沒想到安琳瑯這么忙還搭理他,驚訝之下有點(diǎn)受寵若驚。他本是背著手在這里東張西望,這會兒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管婆子們打量的眼神,湊到安琳瑯身邊就問了一句:“可需要我?guī)兔Φ??別看我粗手粗腳,案頭上砍大骨頭可是又一把好力氣?!?/br> 安琳瑯來了兩回卻不認(rèn)得他,見他這般殷勤,大約猜到這人是在后廚干活的。 眼睛盯著她受傷的動作,一眨不眨的樣子,用腳趾頭想都猜到這人是想偷師。安琳瑯眨了眨眼睛,倒沒覺得有什么。她本人沒有廚藝絕學(xué)不能傳人的忌諱,再說這些食譜后世都爛大街。這人若真想學(xué),看兩眼也沒什么。川菜第一的人向來有這個自信,菜譜雖一樣,但天資分人。 “那感情好,能用菜刀嗎?”有人手不用是浪費(fèi),安琳瑯很干脆。 劉廚子見安琳瑯不反感,心里更高興了:“能用!我在灶頭上忙活了三十多年,切菜也是一把好手。” “那行?!卑擦宅橖c(diǎn)點(diǎn)頭,“你先給那邊的山藥削皮?!?/br> 這一句話說出口,安琳瑯沒覺得有什么,旁邊忙著切菜的方婆子眼睛斜過來。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地連連看向安琳瑯。這年頭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就是正經(jīng)徒弟教導(dǎo)都會藏一手。 安琳瑯笑了一聲,只道:“娘你把這些菌子給泡一泡吧。” 方婆子嘆了一口氣,端起那盤干菇去后頭泡。 一頓年夜飯,安琳瑯也沒做太精致的菜。似那等雕花,她會,但沒那個閑工夫。大多數(shù)菜都是搭配好了便能做的。興許是上回魚頭豆腐的味道給王員外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回后廚里是明明白白放著四條新鮮的活魚。魚頭豆腐冬日里吃是不錯,但一樣菜不能老是吃。 安琳瑯于是問了劉廚子:“可有酸菜?” 劉廚子一邊手腳利落地切菜配菜,一邊眼睛不停地往安琳瑯那邊瞄。聞言立即接話:“酸菜?咸菜?” “對,”安琳瑯點(diǎn)頭,“就腌漬的那種?!?/br> ……有是有。但這等東西通常都是他們這些下人吃,沒擺在后廚。 “去拿些過來,要味道夠酸的?!?/br> 劉廚子有些疑惑,但想想,轉(zhuǎn)頭折回自己的屋里從床底下搬來了半壇子酸菜。他今日也算得了安琳瑯一兩句的指點(diǎn),這會兒也不吝嗇安琳瑯王家人的喜好。邊揀出一根來給安琳瑯嘗嘗味兒邊提了一句:“這東西都是給下人吃的,大過年的不好擺上主人家的桌子。大奶奶是個要牌面的性子,怕是不好……” 安琳瑯嘗了一口,笑著夸了一句:“這是誰腌的?手藝不錯?!?/br> 劉廚子能搬出來自然是他,被夸了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就愛吃一口咸菜,下飯?!?/br> 這個酸菜撈出來,色澤極為好看。味道也是酸咸夠味兒,至少比安琳瑯在方家吃的好。原本她是打算做酸菜魚的,不過劉廚子既然說了王家人講究牌面。那就還做上回的魚頭豆腐湯。但是這半壇子咸菜,安琳瑯實(shí)在舍不得,于是問劉廚子:“這半壇子酸菜能賣給我么?” 劉廚子一愣:“就是腌來喝粥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我喜歡這個味兒?!?/br> 劉廚子沒想到自己腌著自己吃的東西被安琳瑯給賞識了,頓時(shí)又驚喜又意外。想著自己今兒偷學(xué)的東西,安琳瑯發(fā)現(xiàn)了也不說,還順口指點(diǎn)他兩句。他連忙擺擺手:“喜歡拿走就是。若是不夠,我屋里還有好幾壇子,趕明兒得了閑給你送去?!?/br> 安琳瑯沒回絕這個話,她既然要開食肆,有些東西自然得早做打算。酸菜魚是她的菜單備選主菜之一。 “等忙完了再說?!?/br> 雖然是給人送東西,劉廚子卻跟撿了銀子一樣高興。后頭切菜做飯都樂呵呵的,就差哼小調(diào)了。安琳瑯看得嘖嘖稱奇,本還想說什么的方婆子這會兒到不說話了。 兒媳婦比她會做人,兒媳婦兒聰明得很。 一個年夜飯十二道菜。一道椒鹽牛rou,一道魚頭豆腐湯。加一道香菇雞湯,兩道紅燒的大葷。四個素炒,再來兩道涼拌菜。安琳瑯還記得張mama臘月二十八特地上門囑咐貴客想吃香腸。想了想,干脆蒸了煲仔飯。蒸煲仔飯講究火候。但上回劉廚子誤打誤撞蒸飯做得不錯。 安琳瑯于是出手給調(diào)了個醬汁,煲仔飯就交給劉廚子來做:“等吃的時(shí)候再淋上去。淋早了味道不好?!?/br> 劉廚子知曉香腸是安琳瑯做的,只盯著醬汁跟瞧什么大寶貝似的。他雖然偷瞧了兩眼安琳瑯做菜,但好歹還知道臉皮,沒有追問安琳瑯這醬汁是怎么調(diào)的。 拿筷子沾了一點(diǎn)放舌頭上,眼睛蹭地一亮,味道竟鮮甜的不得了! 一個上午,十二道菜忙得明明白白。 菜自然是新鮮出鍋的好吃。好在王家過年吃的是中午飯,倒是省得安琳瑯想法子保持菜色的味道不流失。菜品一樣一樣端出去,安琳瑯扭了扭脖子,跟方婆子在后廚等消息。 王家是真的出手大方,說給銀子半點(diǎn)不含糊。十兩銀子的辛苦錢半點(diǎn)不少,另外多加五兩銀子的紅封。那邊的王家大奶奶吃著牛rou覺得好,還讓特地自己身邊的mama過來這邊請安琳瑯過去給她瞧瞧。 安琳瑯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那婆子就去了后院。 王家的宅子不小,得有五進(jìn)五出。安琳瑯跟著婆子往里頭走,走了差不多一刻鐘才到大奶奶的居處。 此時(shí)屋里人不少,王家?guī)讉€奶奶和姑娘都聚在一處。為首的一個臉微胖的婦人放下筷子,扭頭看到安琳瑯就說了一句:“上回的席面也是你做的吧?” 安琳瑯瞧著這一屋子女子,一眼看到靠主桌旁邊坐著的十分嬌憨的圓臉姑娘。那姑娘相貌并不算極美,但身上這似乎有那么一股奇特的吸引人目光的能力。安琳瑯不知不覺打量了幾眼,那姑娘笑著問一句:“你這小姑娘這么瞧我做什么?” 說話的人是王家的大姑娘,就是王家舉家巴著林主簿要送去選秀女的大女兒。 安琳瑯本是無意,聽著就回了一句:“大姑娘瞧著有福氣?!?/br> 可不是有福氣?林家那邊拖拖拉拉不給準(zhǔn)話,她二弟出去轉(zhuǎn)一圈弄回來個貴人。雖然脾氣不大好,但直接一封信去到江南,說是可以將王大姑娘的名字加到江南秀女的花名冊里頭去。 那大姑娘聽到安琳瑯脫口一句話,眼睛都笑彎了。 不僅她,她身邊的王家大奶奶樂得臉皮子都一顫一顫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大奶奶原本叫安琳瑯過來是讓想給賞的,她可是聽下人說了。這一家子老實(shí)人,上回那方婆子就是因?yàn)閬硗跫易霾钍卤蝗送妻牟铧c(diǎn)丟了一條命。見安琳瑯這么會說話,大手一揮,又給她的紅封里頭填了二兩。 安琳瑯沒想到,做一頓飯,得了二十一兩賞銀。 跟方婆子兩人被送回方家村的路上,兩人懷揣著二十一兩銀子回到家。方婆子眉開眼笑的,走路都帶風(fēng)。方老漢不曉得其中緣由,但看兩人這紅光滿面的模樣,知曉是遇著好事兒了。 忙了一上午,回到家還得忙自家的年夜飯。 家里的食材不多,方老漢和周攻玉兩人也能打打下手。安琳瑯想著桂花嬸子那性子,不讓她干點(diǎn)活怕是不好意思來方家吃年夜飯,于是讓方婆子去后院喊她一聲。 桂花嬸子確實(shí)就在等著呢,一上午就沒敢出門。原先說好的,她生怕方家人來找她找不著。這會兒聽到方婆子的聲音,忙不迭擦了擦手就過來了。 就在方家這邊熱熱鬧鬧地忙起年夜飯,鎮(zhèn)子的客棧安玲瓏看著滿桌子粗糙的飯食,食不下咽。 路嘉怡其實(shí)也吃不慣,但客棧的食材就是這等劣等貨。他們隨行帶的東西早就吃光,到了西北這邊也沒買到什么好的東西。但是米再剌嗓子,還得吃。總不能餓著肚子。 路嘉怡吃吃停停,他對面的安玲瓏卻又無聲無息地掉起了眼淚。似乎到了西北以后,她就格外容易哭。來了才兩天,就已經(jīng)哭了四五回。路嘉怡知曉她是覺得委屈,好好的官家千金不在閨閣里嬌養(yǎng)著,為了找人千里跋涉風(fēng)餐露宿,自然是覺得苦。 “再等個幾日,”路嘉怡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但他大男人不好叫苦,“那個人牙子不在鎮(zhèn)子上。等個幾日,找到那個拐了你二meimei的人牙子,問清楚狀況,咱們就回去了?!?/br> 提到安琳瑯安玲瓏心里倏地一緊,但面上卻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可要是找不到,那可怎么辦?” “那就是你二meimei的命了。” 路嘉怡說這話,神色格外的冷漠。其實(shí)也并非冷漠,他這人素來只關(guān)心自己關(guān)心的人,旁人又與他何干?安琳瑯雖然是林家的表姑娘,但與他又沒有半分情分。再來,這姑娘驕縱歹毒的很,在江南這一年多的時(shí)日,時(shí)常害他的心上人。他沒出手?jǐn)嚲?,已?jīng)是仁至義盡。 “別往壞處想,指不定她運(yùn)道好,如今在好人家待著呢?” “怎么可能!” 安玲瓏嗓音突然拔高,嚇了路嘉怡一跳。 似乎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過分激動,安玲瓏吸了一下鼻子,眼淚掉得更厲害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二meimei生的那副好模樣,就是女兒家看了都覺得可愛堪憐,那些個壞心眼的人販子如何能放得過她?” 路嘉怡聞言嘆息:“……那也是她的命?!?/br> 安玲瓏似乎悲從中來,不知該說什么。偏過頭去,用帕子遮著臉嗚嗚地哭??蘖撕冒肷?,她才甕聲甕氣的問:“嘉怡哥哥,你說若是咱們找到了二meimei。她若是早已遭遇不測,帶回林家的話,是不是一輩子的名聲都?xì)Я???/br> 這自然是肯定的。不管有沒有被糟蹋,一個人流落在外這么久,回去也是要受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路嘉怡看著為meimei傷懷的少女只覺得心里軟成一團(tuán)。都這個時(shí)候了,還在惦記旁人。這個傻丫頭啊,不曉得這人找回去,第一個損害的就是她的名聲。 以他看來,這安琳瑯,不如死在外頭對誰都好。 想到此,路嘉怡不由地開始擔(dān)心。若是安琳瑯回去壞了安家姑娘的名聲,他跟安玲瓏還能有結(jié)果么? 顯然,這事兒就是安玲瓏的想問的。 哭了這么一通,她可算是問到了主題:“那嘉怡哥哥,你好心帶著我北上找二meimei,我往后,還能……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蠢!沖動之下就不管不顧!” 后頭的話她沒說,但彼此都懂。她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眼神搖搖欲墜地看向路嘉怡。 路嘉怡本就是舍不得她哭,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眼神。他頓時(shí)放下筷子,起身坐到安玲瓏的身邊,不顧規(guī)矩地將人摟進(jìn)懷里,心軟得都化成一團(tuán)水:“傻丫頭!這哪里能怪你?你出來尋人若不是我捅破,旁人哪里曉得你不在?再說你都走了四五日,是我風(fēng)雨兼程追上來。要說也是我做錯?!?/br> “那路家長輩豈不是……” 路嘉怡拍拍她的后背,只覺得懷里人又憐又愛:“是我不顧禮法壞你名聲,我家里的長輩都是講究道理之人。我有錯在先,自然是我來承擔(dān)后果。你放心,回到江南。我便請求母親去京城安家提親。” 安玲瓏心口劇震,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突然嚎啕大哭。 “嘉怡哥哥,你真是個好人!我一個小小的庶女,何德何能讓你去求娶!” “傻丫頭?!甭芳吴f出那等話,心里本來還有些膈應(yīng)。畢竟以他的身份,路大學(xué)士的嫡長孫,將來娶妻是要成為路家總婦的,一個庶女實(shí)在困難。但聽安玲瓏這么說,他又覺得自己能行,“你嘉怡哥哥何時(shí)說假話騙你?說了娶你過門,就會娶你過門。可千萬別哭了?!?/br> 孤男寡女的一番互訴心腸,可算是等到路嘉怡親口承諾娶她,安玲瓏回到屋里心中大定。但想到今日在鎮(zhèn)子?xùn)|邊遇到的那個人,她心中不安。 思來想去,讓芍藥把車夫叫來。 車夫是安家的車夫,也是安玲瓏用了十幾年的心腹。她別的話也不好說,只讓車夫去查查看:“若當(dāng)真是安琳瑯,可千萬不能讓她撞到嘉怡哥哥跟前去。另外,去查查看林五在哪兒。大表哥的信里也沒說林五在哪兒,可別叫他給找著人了?!?/br> 第二十章 二合一 自家的年夜飯, 也是安琳瑯穿到這個世界重獲新生的第一頓年夜飯,她自然是用了心。 一家四口加上一個桂花嬸兒五個人吃,安琳瑯與方婆子商議做九道菜, 取‘長長久久’的寓意。九道菜, 兩個大葷, 一個湯, 四道素菜, 再加幾個葷素搭配的炒菜。方木匠覺得這個寓意取的好,一家人不盼著大富大貴就盼著長長久久。 兩大男人不會做菜,方木匠便跟周攻玉兩人就在一旁打下手。 方木匠粗手粗腳, 年紀(jì)大了眼睛也花。摘菜的活計(jì)他做得不精細(xì),干脆就去劈柴。正好大過年的做飯廢柴火, 他多劈些也省得一會兒做起菜來沒柴火燒。至于周攻玉。臘月二十八抓的魚還養(yǎng)在后頭的盆里,有一就有二,安琳瑯自然還是指使他去處理。 ……行叭,有一就有二。被指使的多了,他如今的內(nèi)心也習(xí)以為常。 方家的食材也不多,素的葷的都不過。都是這些日子?xùn)|一點(diǎn)西一點(diǎn)屯的, 做一頓年夜飯是準(zhǔn)夠了。 一早腌好的豬肋排還掛在堂屋, 安琳瑯去拿出來。 這豬肋排是安琳瑯特意留的最好的一塊,每一塊骨頭上都包裹著恰到好處的rou。若是在現(xiàn)代,這個排骨無論是烤還是紅燒,都比腌過好。但這個年代的豬rousao腥味兒委實(shí)有點(diǎn)重,腌制過后掛兩日,那股味兒就慢慢淡了。 方家就一把菜刀,一個人用,別人就沒得用。 正好桂花嬸子端著小笸籮蹲在一旁細(xì)細(xì)地清洗, 等她洗好,安琳瑯就趕緊炒餡兒。拿新鮮的白菜,韭菜,跟煎好的雞蛋一起切碎,拌在一起炒出味道。安琳瑯?biāo)貋硐矚g搞花樣,就是包餃子她也不喜歡吃一個味兒。想著先前還泡了粉絲,干脆擦了點(diǎn)蘿卜絲炒粉條。 蘿卜絲兒炒粉條是一道神奇的菜,做得好,比rou食還好吃。安琳瑯這邊急忙炒好餡兒,就讓方婆子跟桂花嬸子去堂屋那邊包餃子。 沒辦法,方家的廚房實(shí)在太小,幾個人擠在里頭連轉(zhuǎn)身都難。不能都擠在廚房,等分出去干活。主食的話,就吃餃子。北方人過年都吃餃子,武原鎮(zhèn)也是這個習(xí)慣。今天早上出門之前方婆子就怕發(fā)面來不及,天沒亮就囑咐方老漢發(fā)面。這會兒面已經(jīng)發(fā)好了,早就能用了。 要說做飯,方婆子如今是完全服了安琳瑯的。年夜飯?jiān)趺醋鏊粨胶?,就全心聽從安琳瑯的安排做。左右媳婦兒考慮比她周道,她就不在一遍亂出主意。包餃子的活兒交給她跟桂花嬸子,兩人端上東西就出去堂屋包。 將人都指使出去干活,安琳瑯才去牛車上將從劉廚子那兒拿的酸菜拿出來。 酸菜魚,往日在現(xiàn)代她做的不算少,但在無緣者這里卻一次沒做過。作為以后食肆的主打菜,安琳瑯琢磨著總得先做起來試試手。畢竟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食材,味道總歸是要調(diào)整的。試的多,才知道什么食材做這道菜最好吃。 牛車停在屋后頭,酸菜就放在牛車下面。安琳瑯拿手扒拉了兩下,沒拔動。這陶土的大壇子看著不重,搬起來都沉手。吃了半個月的飯,她身上卻沒貼多少rou。興許是太cao心,又或者到這地方補(bǔ)充的營養(yǎng)不夠。安琳瑯如今還是單薄的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