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賣原女主以后 第44節(jié)
這話老爺子就感興趣了。他住在這不樂意走,可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于是頓時就來勁了,扭頭指了一個小仆從讓他去將歐陽正清找來。 有時候運(yùn)道這個事兒是真說不準(zhǔn),否極泰來這話一點(diǎn)不摻假。才因?yàn)橐粓龉偎救巧下闊?,后頭就立即心想事成。歐陽正清站到安琳瑯跟前撓了幾下脖子,還真知道這個:“有是有。這東西似乎是那張玉芝從一個西域的嫖客那兒順的,還有沒有就說不準(zhǔn)了?!?/br> 沒有現(xiàn)貨不要緊,重要的是她終于找到辣椒了! 安琳瑯激動得差點(diǎn)伸手去拽歐陽正清的袖子,不過半途被周攻玉眼疾手快地給握住手腕,扯回來:“無事,張玉芝若是能聯(lián)系到那個西域的嫖客,東西還是能找著?!?/br> “安掌柜想要這個東西?”歐陽正清這段時日在這賠老爺子養(yǎng)病,吃了睡,睡了吃,人眼看著都腫了一圈。日子舒坦了他自然對安琳瑯笑咪咪的。 當(dāng)下就主動請纓道,“我正好閑著,幫你打聽打聽?!?/br> “那感情好!”安琳瑯正愁沒人打聽,“若是歐陽公子能找著,往后你在西風(fēng)食肆用飯,都給你免單。” “喲!”歐陽正清笑了一聲,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下來。 確認(rèn)了辣椒的存在,也找到路子。安琳瑯的心情是rou眼可見的燦爛起來。連后院還關(guān)著的企圖將她賣去窯子里的歹徒都不能讓她難受了。哼著小調(diào),她樂顛顛地回到后廚。老爺子就喜歡看安琳瑯忙活,明明安琳瑯干活的時候也不說話,但他就覺得心神寧和。 這般一甩袖子,大搖大擺地就跟上去。這丫頭還說要做什么蝦醬,他可得跟著瞧瞧。 崔世禮雖然才來半日,但好似有點(diǎn)明白這家食肆的行事方式。雖然有點(diǎn)沒大沒小不分尊卑,但不得不說,確實(shí)和睦融洽:“老師,您出來也有半年了,不知何時回去?” 回去?他回去個屁! 老爺子只拿崔世禮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屁顛屁顛地跟著安琳瑯。 人都走遠(yuǎn),大堂立即就靜下來。周攻玉目送兩人的背影,忽然扭頭問了還沒走開的歐陽正清一句:“不知?dú)W陽公子今年貴庚?” 他問得突然,歐陽正清猝不及防地一愣,道:“二十有五。” “二十有五?竟比我還大兩三歲?!敝芄ビ裆ひ舻?,聽不出意味,“那也應(yīng)當(dāng)成家立業(yè)了?!?/br> “尚未,”說到這個,歐陽正清慚愧,“年輕時候不知事兒,沉溺酒色。倒是連累的發(fā)妻早逝,家中如今只有一子,無人照看,鬧騰的狠。” “哦,”周攻玉淡淡應(yīng)了一聲:“該早些做定奪,再配一房賢妻才是?!?/br> “是啊……” …… 平日里沒說過話的兩人,莫名其妙地進(jìn)行了一次關(guān)于家世子嗣責(zé)任的對話。歐陽正清沒想到這冷臉的東家還有如此和善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說的有點(diǎn)多。不過好在說出來的東西也不是秘密,他捂了捂嘴,笑著將脫口而出的話一筆帶過。 周攻玉笑笑,道了一句‘后廚怕是還有事要忙,’,歉意地朝歐陽正清點(diǎn)點(diǎn)頭。 歐陽正清盯著他背影半天,古怪地感慨了一句:沒想到這冷冷淡淡的西風(fēng)食肆東家還挺熱心腸。 比試定在三日后,場地雖然定在西風(fēng)食肆,第一場第二場廚具食材自己備用。不過在比試之前,安琳瑯和周攻玉還得先回村里一趟。為了桂花嬸子的事兒。她半個月前回了鄉(xiāng)下就一直在方木匠家里住著。雖然老兩口如今變成親jiejie親姐夫,但畢竟還是別人家。 jiejie姐夫不說,她自己的臉皮過不去,還是想回自己的小屋住。只是柔弱的人柔弱一輩子,死到臨頭爆發(fā)一回,等情緒冷靜下來還是會下意識懦弱。 桂花嬸子去跟妯娌利落,想要回自己的屋子,反而被兩個妯娌給打了。要不是余才大叔放羊經(jīng)過,她這又是一次悲劇上演。 余才覺得自己經(jīng)過幾次,幾次這人都在被人欺辱,無奈之下也有點(diǎn)可憐她。 “實(shí)在不行,你搬來跟我過吧?!?/br> 一句話,差點(diǎn)沒把桂花嬸子眼睛給嚇瞪出來:“你,你說什么?” “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庇嗖耪f話也很直白,“你日子過得一團(tuán)糟,我日子過得也馬虎。不然你跟我湊合湊合,咱們后半生也算有個伴兒?!?/br> 桂花嬸子滿眼的眼淚都被他給嚇回去,當(dāng)下話也沒說,一扭身跑回方木匠家把門給關(guān)起來了。 余才見狀也沒說什么,只丟下一句:“你考慮考慮。” 然后趕著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仉x開了。 …… 這件事發(fā)生有一段時日了,期間方婆子老夫妻倆也回去村子好多回。次次都是帶了大袋的米面和rou,但也沒聽桂花冒過口風(fēng)。突然知道這事兒,還是一日大清早回村子撞上了余才給桂花送東西。也不是啥好東西,就鎮(zhèn)上點(diǎn)心鋪?zhàn)永锸腻X一斤的綠豆糕。 這一下子被方婆子給看出了苗頭,事情才這么捅出來。 方婆子有堵著桂花問過她怎么想的。桂花嬸子的心情很復(fù)雜,她一面想要個依靠,一面又舍不得方家村那個過世的亡夫。哪怕十幾年過去,她心里頭還是惦念著。 “那可不行,”方婆子是第一個不答應(yīng)她犯傻,守寡十幾年也守夠了,難道一個女人非得給個男人守一輩才算貞潔,“你從十九歲給大山他爹守,如今都三十四了。十五年,早就該守夠了!就算以后下去見了大山他爹,你也能拍著胸脯說對得起他!桂花,苦大半輩子了,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人活著,真不能只看著別人,也的看看自己?!?/br> 桂花心里不知怎么想,撲到方婆子懷里泣不成聲。 好生地哭了一場后,她答應(yīng)了。 本就是一把年紀(jì)湊到一起搭伙過日子,親事也不用大辦。就兩家人湊在一起吃一頓飯。方婆子的意思是來鎮(zhèn)上吃,但桂花嬸子不想再來鎮(zhèn)上就想在家辦。為了這事兒,方婆子把幾個人都叫回家中,商議一下多多少少也做個見證。 為了這裝飾,方婆子好幾日沒盯著安琳瑯,倒是把安琳瑯換沒換洗的事情給忘了。周攻玉不好提,方婆子又忙忘了。安琳瑯這邊葫蘆糊涂的,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此事姑且不提,此時她將該用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開始炒蝦醬。 這蝦醬是爺爺?shù)淖詣?chuàng),不算什么好東西,但味道是一絕。安琳瑯這邊將帶點(diǎn)肥的rou切成指甲蓋大小的丁,泡好的香菇切丁,剛鹵好晾干的鹵香干也要切成丁兒。香菇切丁了還得捏干水。不需要像干蘑菇那般死板,但也要擠得擠不出水才行。 炒蝦醬的第一步,先將rou丁的表皮炸焦,那種嚼在口中有點(diǎn)嚼勁的微焦就行。 滋啦滋啦的油熱起來,屋子里全是rou香味兒。老爺子明明吃完飯才沒一會兒,這會兒蹲在爐子邊上就伸著脖子往鍋里看。一邊看一邊還不消停,查五道四的:“這是要做什么?炸rou?” 安琳瑯忙得熱火朝天,這老頭兒還來擋事兒。要不是脾氣好,是個大廚都想撅他。 但老爺子絲毫沒這自覺,眼睜睜看安琳瑯炸完rou將rou丁全撈上來,又開始炒蝦。蝦這東西聞著腥氣的厲害,可一倒進(jìn)鍋里味道立即就變了。透明的蝦殼眨眼的功夫就變紅了。用現(xiàn)代人的話來說,那股子蛋白質(zhì)的香味著實(shí)誘人。比炸rou丁還香,老爺子眼睛都綠了。 “這東西好!這東西味道可真好!”他還沒吃呢,就在一邊叨叨個不停。 蝦也不需要炒得太熟,蝦皮紅了就能盛起來。再然后才是黃豆醬。原本安家爺爺?shù)淖龇ɡ镱^是要放至少一瓶的剁椒。但這會兒安琳瑯還沒著辣椒,就更別提咸辣的剁椒。這只能加鹽,醬油,糖,讓黃豆醬的味道更重一些。等黃豆醬都開始鼓起氣泡,再將蝦和rou丁以及香菇丁倒進(jìn)去翻炒。 就在安琳瑯這邊忙得熱火朝天,遠(yuǎn)在金陵的林家。 林五帶著一口棺木浩浩湯湯的抵達(dá)了林家。雖然早在正月里就有消息遞回來,說安琳瑯兇多吉少。但有道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林老太太真看到棺木的那一刻,還是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林家一大家子面色古怪地看著已經(jīng)散發(fā)味道的棺木,林家大房媳婦兒蘇氏此時攙扶著下人的胳膊??粗呛诤鹾豕啄局挥X得心口怦怦亂跳。面色發(fā)白,腿腳不穩(wěn)。當(dāng)下就令心腹給扶回自己院子。 她回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府上所有人,不準(zhǔn)任何人提起大少爺林子沖將安家表妹趕出林家之事。誰敢提一句,她能撕了嚼舌根頭之人的嘴:“聽著,這事兒跟大少爺無關(guān)!這件事,跟你們大少爺無關(guān)!跟咱們林家嫡長孫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是安琳瑯,是安家那死丫頭自己不爭氣。跟庶女斗氣,一怒之下沖出林家,可不是咱們大少爺逼迫的!” 底下的仆從哪里敢違背當(dāng)家太太的話,當(dāng)下一致口徑:“這事兒大少爺不知情。他一個日夜讀圣賢書,上孝順長輩,下兄友弟恭的謙謙君子,哪里會跟后宅小姑娘置氣?自然是與大少爺無關(guān)。” 林家大房的意思,就是林家的意思。林老太太醒來后親自趴到棺木上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有糾正大兒媳婦做法的意思。 外孫女是女兒的遺腹女,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但大孫兒也是林家的根,林家下一輩的希望。大孫子正宗的長房嫡出,又年少成名。整個金陵,除了路家那個小子,就找不出第二個跟她大孫兒相提并論的青年才俊。這是林家的未來,不說林老太太舍不得,林家男主人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名聲受損的。 林老太爺更是直接下令封口,不準(zhǔn)任何人議論此事。親外孫女死了他也難過,但外孫女終究是外孫女。為了表示對這件事的愧疚,林老太爺發(fā)了一通火。最終也只是將大孫子罰去祠堂跪一夜罷了。 一夜之后,安琳瑯失蹤之事就這么草草地了結(jié)。 而在此期間,躲在林家客院的安玲瓏這期間是連頭都不敢冒。一日三餐一應(yīng)讓身邊下人避開林家用膳的時辰走小路去大廚房提的。事實(shí)上,她不太相信林五帶回來的那個棺木。她可是親自去關(guān)外找過,明明正月那時她就撞見過一回。 那人包得跟個乞丐一般,眼睛卻騙不了人。 她心里懷疑卻不敢說,更不敢沖到林家人面前去說。一來林家人如今就沒想起她,是她幸運(yùn)。若是林老太太回過神來,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不說林老太太,就是林家大太太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二來安琳瑯‘死了’比沒死要強(qiáng)得多,否則安家人和林家人,還得花時日花功夫找人。若是一不小心找到了,安琳瑯真回來了,于她來說就是一樁麻煩事兒。 無論于哪一方面,她都是不希望安琳瑯還‘活著’。不過安琳瑯的事兒暫且不必管,安玲瓏捧著心口忍不住又叫來貼身丫鬟問:“今日路哥哥也沒有派人過來問嗎?” 快一個月了,原本說好回來就跟安家提親的路嘉怡對她不聞不問。派人去打聽,得到的回復(fù)也只是路嘉怡去廟里做文章,暫不在府中。 安玲瓏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是她又沒有證據(jù),只是心慌得夜不能寐。 第五十章 (修) 老二家發(fā)達(dá)了 路嘉怡不是失信于人, 而是他在懷疑。 能夠被稱為金陵第一才子,路嘉怡自然不是個傻的,甚至比許多人更敏銳。身為男子, 他雖甚少摻和女子內(nèi)宅之事, 但出身于大家族。見過的陰司多, 大家族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他心知肚明。 事實(shí)上, 路嘉怡從來不覺得安玲瓏會當(dāng)真天真無邪, 但他從未以庶女的身份注視過安玲瓏。若以一個庶女的身份看待安玲瓏,那么許多事情便會顯得過于幸運(yùn)和巧合。確實(shí)如林五所說,安家有嫡親的外孫女不疼, 去偏疼愛一個賤妾所生的庶女。這其中的緣由確實(shí)值得深思。 血脈親情是天生的,一個男子越過親情去偏幫另一個人, 還是個女子,那只能是對此女有意。 且不說林子沖對安玲瓏存得什么心思,安玲瓏一個外人能在林家活得比親外孫女還好,那就肯定是有貓膩。人都是自私的,再深明大義的人也會偏幫自己親近的人。林子沖越過安琳瑯幫她,安玲瓏不可能不知林子沖的心思。事實(shí)就是安玲瓏心知肚明并享受其中。 路嘉怡并非是那種對女子cao守要求嚴(yán)厲的世家子弟, 庶女身份低微??渴侄沃\劃為自己爭一條路, 這無可厚非。但前提這狠辣心性的人是與自家無關(guān)。若他挑選妻室,當(dāng)然還是會挑選心性良善,落落大方的人。再一點(diǎn),恪守閨訓(xùn)這一點(diǎn)是妻室必備的。若不能做到忠貞,他如何放心讓這人打理后院? 顯然安玲瓏在這一方面達(dá)不到他的要求。 再一聯(lián)想到這一路西行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安玲瓏的小手段不難覺察。那種勾勾纏纏的意味很熟悉,他從小到大在父親的妾室身上見到過無數(shù)次。 許多事情不能回想,一旦回想, 美好的記憶都會顯得斑駁。路嘉怡心里很難受,他親口答應(yīng)了會去安玲瓏會去安家提親,但他本身對妻室的要求讓他無法斬釘截鐵地做下這個決定。 因?yàn)闊o法踐行承諾,路嘉怡沒有臉面見安玲瓏,自然就沒有上門問過安玲瓏的狀況。 安玲瓏見不到人也不清楚路嘉怡如今在做什么,心里忍不住就發(fā)慌。 比起一般閨閣女子,她可是太了解男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俗話說,金陵出美人,這句話從來不是說著玩兒。金陵這一方小天地,隨處可見窈窕美人。安玲瓏雖然也生得貌美,卻也不敢自負(fù)自己美貌第一。再說一個女子再貌美,也總有看膩的時候。尤其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新厭舊,安玲瓏怕自己不常在路嘉怡面前刷存在感會被忘記。情分這種東西看得見摸不著。她總擔(dān)心路嘉怡遇上別的女子以后就變心。 “你說路哥哥在廟里是真的在讀書么?”她問心腹丫鬟。 安玲瓏住林家這一年半在路嘉怡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旁人哪里清楚。這人啊,只要花了足夠多心思的就會牽腸掛肚。安玲瓏原先對路嘉怡沒多少愛意,花的心思多了自然會心心念念,“該不會是騙我的,其實(shí)是在參加城中的詩會?與別的女子泛舟湖上?” 丫鬟哪里知道?她見安玲瓏心煩,自然是順著她的心思說好聽的:“不會的,即便是在外應(yīng)酬。路公子那般風(fēng)光霽月的君子,必然不會跟其他凡夫俗子一般沉湎酒色?!?/br> “這可說不準(zhǔn),男人都是假正經(jīng)?!?/br> 安玲瓏?yán)湫Γ骸啊曔@種東西都是專門給外頭人看到的,沒有一個真的柳下惠?!?/br> 上輩子,她的相公周臨城一個銀樣镴槍頭還整日招妓。外頭的名聲別提多正經(jīng),標(biāo)榜京城的謙謙君子,結(jié)果院子里稍有些姿色的婢女都被他玩了個遍。 “姑,姑娘……” 安玲瓏突然冒出這番老練的話,丫鬟都被她給驚到了,一時間瞠目結(jié)舌。 安玲瓏哼了一聲,沒經(jīng)過人事的黃毛丫頭能懂什么。 “……姑娘何必這般悲觀,您可是路公子心尖上的人。即便是不信其他人,您也該信任路公子才是。”丫鬟磕磕巴巴的,絞盡腦汁地寬慰她,“這人可是姑娘您一早就看準(zhǔn)了的?!?/br> ……這倒是! 別的不說,安玲瓏是相信路嘉怡的為人的。上輩子路嘉怡娶了安琳瑯以后后宅就收拾得干干凈凈。除了年少時候留下的兩個通房,身邊就只有安琳瑯一個女人。他下手也不客氣,那兩個伺候他多年的通房,新婦一進(jìn)門沒人給喂了一碗藥。 早早絕了子嗣,子嗣盡是安琳瑯?biāo)?,夫妻兩人和和美美地過了一輩子。 “唉……傳話說他在廟里做文章,定然是為了科舉吧?”嘀咕到科舉,安玲瓏倒是想起來。 上輩子路嘉怡今年就要下場秋試。想著為了護(hù)她一路往西走,確實(shí)耽擱了四五個月。如今要是為了備考,確實(shí)需要全心全意,專心致志。 這么一想,安玲瓏心安了。在考科舉,那是在忙正事兒。 她一會兒怒一會兒笑的。想到路嘉怡對她的維護(hù),心里不免得意。路嘉怡的品行再得她心意,這輩子若沒有官身在身,她也是看不上的。畢竟她這輩子勢必要誥命加身,勢必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將安琳瑯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底下的。 當(dāng)不了官太太,路嘉怡這個夫婿人選也只能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