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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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真相(2) 他忽然停下不說了,只是看著凌星。像是某種訣別的目光。 凌星忽然察覺到了什么,一個箭步上去,伸手想要拉住熾風(fēng),然而,眼前那個身影竟像是水中的幻像一般,在凌星觸及他的身體時候忽然渙散。只余下最后那個微笑的輪廓,淡淡地殘留在空氣中。 “凝影術(shù)!”凌星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熾風(fēng)竟然只是一個凝影……那么真正的熾風(fēng)在哪里呢? 不知道為什么,凌星竟忽然間覺得心驚rou跳——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讓他在潛意識中覺得如此危險? 凌星盯著眼前的虛空看了一下,心中忽然浮現(xiàn)出熾風(fēng)最后的那一個笑容。以前的熾風(fēng)一向都是帶著那樣的笑的,那樣的笑意像和煦的陽光,讓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都覺得溫暖。然而,在分別了許久之后,再一次見到熾風(fēng),這樣的笑容竟讓他觸及到了心中某些難以察覺的東西。 那個笑容,竟像是…… 竟像是……落璇! 對的,原來是這樣……之所以自己在南疆第一次看見落璇的笑容時,會有說不出的熟悉,當(dāng)時沒有想起,而如今再一次見到熾風(fēng)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是因為落璇和熾風(fēng)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相似?。?/br> 不僅僅是笑容……眉和眼,臉的輪廓,都有相似的地方,這樣的相像已經(jīng)超越了巧合。 熾風(fēng)……落璇? 火精靈……混血精靈……南疆……王城…… 像是一條線,最終把所有的線索串到了一起。 “這么說來,熾風(fēng)和蒼遼,他們竟然是……”凌星喃喃道,卻被身邊一聲驚呼打斷。 “不要?。 睔懕鶑幕杳灾行褋?,第一句話便是一聲驚慌地大呼。凌星急忙俯下身扶住她,卻不能止住她的驚慌。郡主雙眼急急地搜索著四周,直到最后對上了凌星的眼睛之后,才停了下來。 “熾風(fēng)!”她瞪大著眼睛,吐出兩個字。 “怎么了?”凌星拍著她的背,示意她慢慢說。 “熾風(fēng)他走了……他昨天夜里和我說話了!”郡主咽了一口口水,急切地說。 凌星皺眉,“走?去哪里?” 殤冰按住了額頭,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昨天夜里,那個失而復(fù)得的戒指,那個冰冷的擁抱,還有最后那一個決絕的眼神。 殤冰深深地顫抖了一下,頭疼欲裂,“我不知道,他說……他要去做‘最后的事’。” 最后的事?難道是指…… 凌星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擔(dān)憂越來越濃了。 “凌星,他一定還沒有走遠(yuǎn),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他找回來啊……”女孩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拉住凌星的手,懇求道。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绷栊欠词治兆o塵劍,說。 然而他話音剛落,有一個王城的士兵匆匆跑過來,“凌星少將,不好啦!” 凌星看著那個士兵跑到他面前,右臂上還帶著一條可怖的傷口,鮮血淋漓。 “什么事?”凌星扶住他問。 士兵眼中充滿恐懼,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怪物……王城里出現(xiàn)了好多怪物……我們……我們正在作戰(zhàn)……但……損失慘重……已經(jīng)快抵擋不住了!” “什么?”凌星驚道,“哪來的怪物?蒼遼呢?” 然而士兵的回答讓他的血液幾乎凝固。 “國王他……不知所蹤……” 靈塔之巔。 兩個少年依然對峙著。 “遼,我曾經(jīng)問過你……你做這個王,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父親?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么?”熾風(fēng)問。 “王?”面對著昔日好友的問題,蒼遼忽然嘆息般地苦笑起來,“為什么,我的叔叔也是,連你也是,你們都那么想當(dāng)這個‘王’么?我想不通,這個王位在你們眼中究竟因何那么有吸引力,它不過是一個黃金的枷鎖啊……” “哦?是么?”熾風(fēng)側(cè)著頭,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我從來都不覺得成為國王是什么值得憧憬的事情。從年幼的時候起,我便無時無刻不在厭煩著自己身體里所流的,那些帝王的血液……”蒼遼望向熾風(fēng),眼睛里透出悲哀,不知道為什么,在熾風(fēng)向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竟從未有過地想把心中那些最真實的話一吐而盡。 是的,從來都沒有想要做這個王,從來都沒有…… 即使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是很喜歡做這個國王的。 他在年幼時沒日沒夜地練習(xí)劍術(shù),他在把前任國王逼下王位時正氣凌然,他在繼位不到一年時便發(fā)動了對魔族的討伐戰(zhàn),并取得了空前的戰(zhàn)果,他甚至在幾乎陷入絕境時,依靠自己的計謀成功誅滅了所有反叛的藩王,讓整個精靈王國都在他的威嚴(yán)下震動。 然而,那不過是他擺出來給世人看的,表面的他而已。 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都會有另外一個自己。一個與他如鏡像般雙生,又如倒影般相悖的自己。 即使他勵精圖治,收復(fù)疆土,致力于改革,讓整個原本幾乎糜爛的王朝煥然一新……他做了那么多,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撲在了那上面,即使是這樣又如何呢?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對那些事情產(chǎn)生過一絲一毫的興趣,那些所謂的成就,從來都只是負(fù)擔(dān),從來都沒有讓他快樂過。 但是,即使不快樂,他卻把他內(nèi)心的抵觸隱藏得那樣深。 當(dāng)年幼的他說出“我要成為你們的王”的時候,當(dāng)他在冊封大典上喜極而泣的時候,當(dāng)他讓叛軍頭領(lǐng)的頭顱如山一般堆積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真心想要當(dāng)這個國王,想要站在這權(quán)力的頂峰,卻沒有人能看到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表象之下,那顆早已枯萎成灰的心。 “是么?那為什么還要這樣?”熾風(fēng)問。 “不這樣……還能怎樣?”蒼遼輕吐了一口氣,神色黯然,“我是國王的兒子,我的身體里流著帝王的血……在年幼的我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時,我就知道我永遠(yuǎn)都逃不脫這種命運(yùn)了……我也有過逃離的沖動,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敢如你這般任性的?!?/br> 他看到熾風(fēng)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于是淡淡一笑,繼續(xù)說:“登基的那一天,我看著圣殿里那些注視著我的眼睛,我就想,以后這個國家的存亡,是不是就是因我的行為而決定的?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自由,和它比起來又算什么呢?” 聽到這里,熾風(fēng)扯起嘴角,“這樣一來,蒼遼,難道你快樂嗎?” “快樂……”蒼遼譏諷地輕笑了一聲,仿佛對方提及的是一個滑稽之極的詞語,“不快樂又如何?我的肩上頂著這樣的擔(dān)子,又有什么資格談及快樂?歷代的帝王,難道他們都快樂嗎?我的父親,難道他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