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尾隨林姨,走進那棟詭異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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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傲嬌的抬起邪狷從容的下顎,眉眼如流線素畫,倨傲不羈,瞪過去一眼,“我看你瞧你閑的蛋疼!我媳婦你也敢抱?找死!” “不過游戲而已,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這個技能?” 某人不屑一個眼神砸過來,“用你教?晚上回去抱熱乎的,不是更好?” “切!不是被坐了冷板凳,你能在這兒膩著?” 南宮藤眉頭清越一跳,“靳墨,你該找人給你***省得你氣血過剩,亂噴!” 霍靳墨頂著一張俊雅憋紅的臉,“死南瓜!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不是你死皮白賴讓我教你游戲那會兒!” 霍靳墨拍了拍鼠標,急眉急眼,甚是不平。 男人漫不經心的表情,靜靜地,睞去一眼,“你不過是打了個基礎,后面那是寡人,無師自通。” 霍靳墨滿頭黑線,心道,裝吧,你個自己媳婦都搞不定的老狐貍! 今晚,照例,約定的,特別聚首日期。 某人高貴冷艷,青黑鐵沉一張臉,冰焰刀一樣,全程無話。 煙一支一支抽,吞吐眼圈急促又猛烈,倒是支著那么一雙耳朵,不知道他所說,人家這位爺,聽進去幾句? 霍靳墨心思明睿,知他準是心里有事兒。 冷不丁的,他開口,卻是讓霍靳墨教他游戲,還是指定的躦。 他只提了一句,怎么融入一個小丫頭的世界,又或者,怎么溝通。 知他心境困悶,霍靳墨心底無私天地寬。 霍靳墨一網絡游戲迷,平日里,只要沒出任務,定是宅在家里,與一幫游戲meimei仔,通宵達旦,一戰(zhàn)到底。 一聽游戲,雙眼直冒綠光,索性無事,得令。 殷勤,幫這人下載游戲,一系列安裝,這人旁觀,不稍多久,不知道給誰發(fā)短信要來的游戲賬號,級別還不低。 霍靳墨興奮,登錄,教他入門。 這人睿智聰明,不稍一個小時,基本通透,出師。 唉!想來,他是夠殷勤的,這廝變相討好自家小媳婦,騙騙小丫頭說幾句心窩子情話,倒是美哉! 笑的愜意,都寫在臉上。 霍靳墨嘆了口氣,自己一邊敲鑼打鼓的,指點迷津,啥時候淪落到為兄弟哄騙嬌妻的地步? 半響。 “怎么?死翹翹了?”南宮藤五官一派清和,調笑問道。 霍靳墨捶去一拳,“切!” 視線再次擱回游戲界面。 霍靳墨一聲嚎叫,“臥槽!特么的又死了?” 看了眼地圖標記的紅色敵殺cp——風陌。 敲去一句話,“你丫誰呀!干毛殺我?” 風陌回復:【收起你的爪!我娘子你也敢調戲!找死!】 霍靳墨腦門無數(shù)銀針直戳。 敢情兒,他是人人除之而后快的惡人? 看向一旁還在研究游戲的某人,告狀,“一個叫風陌的cp,自稱你媳婦是他娘子!” 風陌?南宮藤眉頭微蹙,不就是安洛? 瞬時了然,勾唇一笑,扔去一句,“不妨礙,這人我認識。” 冷月葬花魂這個賬號就是他朝安洛要的,丫頭氣頭上不理,出此下策。 “認識?誰?。 被艚强讎姎?,氣的。 南宮藤扯了扯唇角,沒搭理他,回他一個烏亮亮的后腦勺。 霍靳墨正欲開口,游戲界面,風陌又是一個絕殺,墨染再次慘死城內。 “臥槽!”霍靳墨低咒。 風陌離線。 那端慕凝藍,長時間趴著,有些累,對冷月葬花魂說,“洛洛,你繼續(xù)打游戲吧,不用陪我了,我睡覺了?!?/br> 【好?!坑质且粋€字。 慕凝藍撇嘴,心道,安洛好生奇怪。 發(fā)了個“么么”的表情過去,再發(fā)了個晚安,就關了,她不希望自己成為任何人的拖累,包括安洛。 陪她這會兒,已滿足。 安安靜靜地躺到了床上,順手抱過那只小布熊,毛絨絨的觸感讓她又想起了母親。 只是,對父母親始終記憶有些模糊,心里酸酸的,尤其是對父親,印象淺淺。 無端地,又想起了爺爺。 對某人再次深感無力。 還是無法馬上睡著,可她強迫自己閉著眼睛,靜靜地等著周公子來找自己,然而,卻等來了一場夢魘。 光影里,黑白畫面回放,重復的畫面,重復的血腥,重復的殘忍,她在夢里大聲喚著父親母親,然后,母親身上的血開始流淌,慢慢地,越流越多,竟然匯成一條血河,朝著她蜿蜒而來,染上了她的鞋,染紅了她的褲子…… 她“啊——”地尖叫著,用力去擦洗,卻怎么也擦不掉,最后,整個世界多變成一片紅色了,她在紅色中要窒息過去…… 恍惚中,夢里出現(xiàn)一個人影,深藍色,一襲警服,在一片緋紅的世界里,如流水一般清涼。 她知道,是南宮藤,是他…… 她大聲呼喊,“叔叔!叔叔!救我!” 畫面一轉,她所在的狹小空間,水位一點點升高,吱呀吱呀的搖晃,母親亦是滿臉鮮血,父親趴在一旁不動。 畫面再轉,一個男人,應該是父親,抱著她,腳,一下一下的踹著,她伏在父親肩頭一直哭,漸漸地,血水將他們吞噬…… 慕凝藍一下子尖叫醒來,帶著夢魘過后的后遺癥,卷縮一團,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下意識摸了摸身側空蕩蕩的地方,他還沒回來。 看了眼手機,才十點半。 她才睡不到一個小時? 攥著手機,盯著手機屏幕叔叔的號碼,猶豫了又猶豫,終是沒撥出去。 一場夢魘,耗盡了心力。 再無睡意,換了套衣服,攥著手機,下樓。 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卻見林姨端著拎著一個提包,匆匆出門。 這么晚了,林姨去哪兒? 管不住一顆好奇心,來不及回臥室,匆匆跑到門口,拿了件掛在玄關衣架上南宮藤的羽絨外套,穿上,扣上帽子。 和林姨保持一定的距離,尾隨她于園林穿梭。 夜深,寒風凜冽,刮在臉上如刀刃,凍的她直打哆嗦。 穿過前庭花園,羊腸徑道厚厚的雪堆積,園林工人還來不及清掃。 穿著棉拖的慕凝藍,一腳一腳,踩在雪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靜謐無聲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直到,林姨走進后庭花園那棟洋樓時,慕凝藍的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這里? 她看到,林姨推開柵欄門,走進花園,又走到有些老舊的梨花木門前,推門而入。 門沒有上鎖。 她剛走到樓前臺階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然而,林姨曾說的一句話,“是,養(yǎng)鬼兒……” 縈繞耳畔。 莫名的恐懼感,涓涓細流幻為波濤洶涌再度侵襲而來,身體直直打顫。 心一橫,一咬牙,推開堆了雪花的柵欄門,抬腳就要走進去。 突然,手腕被人緊緊拽住,胳膊被一道大力反剪背后。 “啊!”慕凝藍痛呼一聲,被那道大力桎梏,很痛,又動彈不得。 同時,被身后的人強行拽到遠離那棟洋樓,數(shù)米之遠,一片矮子松園里。 慕凝藍驚得呼吸岔氣,只有進的沒有出的,身體千萬根毛細血管崩然張闔,每根汗毛乍然豎起,冷悚苒苒。 唯一確定的是個男人。 她使勁掙扭了幾下,手腕更疼,似快要被折斷。 “是誰?” 一陣冷風呼嘯吹過,毛茸茸的巨大帽檐被吹翻一半,她大喊。 就是這一聲大喊,身后那人乍然頓住,微微松開了鉗制,仍然攥住她的手臂。 她使勁一掙,手腕從鉗制中脫離。 慕凝藍咬唇,眸光一凜,抓準時機,伸手抓起一把堆積在矮子松上厚厚的雪,猛然轉身,揮手朝那人臉上撒去。 緊接著,趁他伸手去擋間隙,攢了力氣的一條纖腿,冷厲狠絕的那股子勁道,朝那人襠部踢去。 對付男人,這是個最簡便脫身的辦法,男人最致命的弱點,任金剛附體也是無法承受狠命一踢的躦。 突然,腿上一緊。 慕凝藍失策,踢出去的腿猛地被那人困住,不大的力道甩出去,慕凝藍趔趄了下,后退幾步,卻又被一道大力猛地拽住。 同時,耳邊,一道渾厚有力的嗓音,透著幾分疑惑,“夫人?” 慕凝藍:“……” 夫人?自己人?不是小偷歹人之類? 慕凝藍抬頭,瞪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凝著眼前一身黑衣,黑褲,面色清寒的男人。 一顆懸浮的心,沉然而落,撫著已然蹦噠亂跳的小心臟,聲音有些顫抖,“秦秦淮?” 似一不敢相信,又向前走了一步,借著橘黃色斑駁陸離的光影,再次確認眼前的高大黑影是秦淮,放松的,呼出一口氣,“秦淮,你嚇死我了!” 秦淮一臉風霜,冷白泛紫的薄唇微闔,待徹底看清楚,枯繁枝干陰影里,身穿男人衣服的慕凝藍時,驟然驚詫。 秦淮松開她的手臂,道,“夫人,怎么是你?” 慕凝藍有些尷尬,清淺一笑,“嗯,是我。” 秦淮目含憂,上下打量著,急忙問道,“夫人,我我剛才下手重了,你沒事吧?” 手捂著剛才被秦淮捏的淤青發(fā)紫的手腕,揉了揉,慕凝藍搖頭,“沒事,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