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想你,很想很想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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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墨長吁一口氣,“這么大的會所想控制太難,況且我們目的也不在這個會所,污濁之處,自有監(jiān)管局查,我可告訴你,這丫頭她早晚會害死你!算了,又是臨時出的案子,至于有沒有深的牽扯是后話,我們這邊密碼鎖破解了,銀行秘密交易賬目以及來往款向已經(jīng)取得,這下算是抓到了幾條小魚,端了一個窩點,等下他們交易時,立即行動?!?/br> 突然,門口傳來砰的巨響。 南宮藤一邊往浴室外跑,一邊喊道,“靳墨!快!收網(wǎng)!” 有人撞門…… 南宮藤快速跑向慕凝藍身旁,將嚇得不輕的慕凝藍護在身后,“藍兒,跟緊我,等會兒找機會從安全通道出去,靳墨的人在外面接應。” “南宮藤,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慕凝藍緊緊抓著南宮藤衣服木木然問道,嗓音還在打顫。 “藍兒,出去再說?!彼麌烂C回道。 門被撞開,南宮藤將慕凝藍推至床側(cè),迎面上去,和闖進來的三個黑衣人搏斗。 雖然三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但南宮藤以一敵三卻毫不吃力,不稍幾招,便將三人擒住。 慕凝藍看著地上躺著三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黑衣人,急忙跑上前,南宮藤拉住她往外跑。 沒有乘電梯,直接走安全通道。 這時,又有幾個人沖上來。 南宮藤將慕凝藍往安全通道口推,“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慕凝藍搖頭,眼中含淚,大概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南宮藤又朝她吼,“你在這兒,我分心,傻丫頭?!?/br> 說著,將她往出口推過去。 “你們誰也走不掉!” 走廊另一端,那個叫莫少的男人手中持槍,滿目憤怒,朝這邊開槍。 “藍兒!” 南宮藤雙眸瞪大,縱身越過,一把抱住慕凝藍,以身作盾。 只聽砰地一聲槍響,南宮藤悶哼一聲。 慕凝藍被南宮藤壓在地上,雙手呈抱著他后背姿勢,腦袋磕在地上,暈暈沉沉的。 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片濕熱,抬手一看,手心盡是血。 “叔叔……”慕凝藍眸中映血,眼淚簌簌自眼眶滾落下來。 上方的男人,腦袋沉埋她頸項,輕喘,“丫頭……曾承諾你的卻一樣都沒有做到……對這樣的老公失望了吧……對不起……這些天……我害你難過了……很多事都過去了……想你……很想很想你……老婆……” 嗓音微弱又沉。 她甚至快要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一樣,更讓她窒息的是他一字一字的“想你”混著血液,烙燙著她的心。 又聽見幾聲槍響,只聽一聲男人大喊,“宮藤!” 霍靳墨和幾個一身警服的人聚攏過來,將倒在慕凝藍身上的南宮藤拉起來,平放在地。 “叔叔……”慕凝藍看著閉著眼睛的南宮藤,上前撲在他身上哭喊,“叔叔,你別死……你不能死……” “快!馬上送到醫(yī)院?!被艚珜ι砗髱讉€身穿警服的男人吼道。 “是?!?/br> 警察中,有一張熟悉的男人面孔,是南宮藤還是江城警察局長時,追隨左右的警員,小張。 小張五官微凝,望著匍匐在地抱著南宮藤悲聲哭喊的女人,雙目沁紅。 “叔叔……你醒醒……求你不要死……我還有很多很多話要對你說……”慕凝藍抱著南宮藤的頭,痛苦不已。 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剜心剜肺,此刻,她領教刻骨。 腦中涌現(xiàn)的盡是剛才南宮藤縱身越過來替她擋槍的那一畫面,沖擊力和震撼力太過強烈,像海平線乍然升起的日出,沖破云霧重重,光芒萬丈,隨著海平線徐徐升起,光線越來越強烈,最后紅光灼烈,燃燒起來。 若說,他們的婚姻靠著一紙薄書,一紙交易合同,堪堪維系,那么在她傾盡愛予他,他傾盡恩寵予她這個過程,所有悲歡離合,紛糾吵鬧,不是愛;那么在他一次次渴望她為他生孩子不是愛;那么上次車禍,他以身相救不是愛;那么這次以命護她,諸如種種,不是愛又是什么? 一個男人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可以為你擋風遮雨,可以帶你通往未來的路,可以承諾寵你一生,可以因你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可以因其他男人而橫生醋意,頓失理智,可以為你將生死置之度外,舍命賠予,這樣的男人,愛的深沉,愛的內(nèi)斂,放棄了斂光聚華,像地窖之下沉埋的一壇陳年老酒,愛的醇香厚重,綿長悠遠。 淚如泉涌,燙在臉上,烙在心尖。 “丫頭,起來!” 霍靳墨將枯槁殘容的慕凝藍從地上拽起來,內(nèi)心洶涌不定,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全然是意外中的意外。 慕凝藍掙了掙,死死抱住南宮藤不撒手。 霍靳墨扶額,手上用了力道,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雙手握住她抖粟不已的瘦肩,壓抑著煩躁的情緒,對哭的凄憐的慕凝藍終是不忍心喊,耐著性子道,“丫頭,你給我冷靜點!他沒死!我們現(xiàn)在首要做的是送他去醫(yī)院,而不是哭哭啼啼!救護車馬上就來,別再哭了,宮藤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振作起來,懂?” 慕凝藍腦袋沉得像灌了鉛,隱約只聽到“沒死”兩個字,淚如紛雨,緊緊抓住霍靳墨的胳膊,喃喃自言,“叔叔沒死……對……送醫(yī)院……” 霍靳墨目光沉落,不忍再看這樣柔憐楚楚的丫頭,啞聲道,“所以,丫頭,你要好好的,宮藤需要你……” “嗯?!蹦侥{點頭,淚花猶在。 讓出位置,小張和兩個警察找來擔架,將南宮藤抬出會所。 會所外,馬路對面,秦淮從一輛車上急匆匆下來,直奔而來。 “霍局,先生怎么樣了?”秦淮撥開人群跑過來,直接問霍靳墨。 霍靳墨面色青白,視線頹唐,“貫穿傷,可能傷及肺葉?!?/br> 這是他初步判斷,但并不確定。 秦淮神色凝滯,視線落在無聲流淚的慕凝藍身上,眉宇皺緊。 她平日里清澈如黑曜石一樣的雙眸眼睛此刻如啼血杜鵑一樣,目光寸寸不挪,緊緊盯著擔架上受傷的南宮藤。 見慕凝藍一襲暴露衣裝,渾身濕透,襯得像雨中一朵即將凋零的寒露茉莉一樣,柔憐不已,眼中酸澀,隨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慕凝藍身上。 慕凝藍毫無感覺,衣服寬大,有了暖意,心卻沉在冰湖寒潭,不能救贖。 秦淮想說什么卻卡在喉間說不出來。 做善后,協(xié)助警察阻隔圍觀的會所客人和一些記者靠近,救護車很快就到,他又幫忙推將擔架抬到救護車上。 全程,慕凝藍緊緊跟在一邊,始終緊緊握著南宮藤的手,感受著他手指燥涼的溫度,仿佛感受著他生命在這個世間的存續(xù)一樣,唯恐一松手,再也抓不到他一樣。 救護車上,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對南宮藤進行急救處理,目前情況還不算太糟。 南宮藤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上罩上氧氣罩,呼吸或重或亂,氧氣塑面上白色哈氣斑駁,襯衫被解開,露出慘白微青的胸膛,心率儀器線和管子黏在他身上,一直未撤,醫(yī)護人員認真監(jiān)控。 慕凝藍雙眸一轉(zhuǎn)不轉(zhuǎn),死死凝在南宮藤身上,擔架支開傾斜,防止碰到槍傷,他身體微微側(cè)躺,傷口還在滲血,醫(yī)用人員不時地用紗綿止血,圓形傷口處血rou翻扯,黑洞洞的一個圓形窟窿,顯得猙獰而恐怖。 她頭皮一緊,那種感覺又來了。 沉甸甸的腦袋突然空寂下來,像一個不停地旋轉(zhuǎn)的漩渦一樣,一些黑白畫面零零碎碎如棉絮,隨著旋風翩然墜落,最后一點點塞滿,膨脹,像要爆炸的氣球一樣直至極限。 緊緊咬著唇,手指摳著擔架邊緣,指甲斷裂,很痛,仿佛只有痛一點,才能驅(qū)走腦中絞痛。 心跳開始亂套,慕凝藍湍急喘息,一只手撫著胸口,試圖平息呼吸。 秦淮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和霍靳墨對了下眼神。 霍靳墨坐在她身旁,抬手撫上她額頭,不禁蹙眉。 茭白細膩的額頭,冰涼卻冒汗,急忙握住她已經(jīng)緊緊摳著雙腿顫抖的小手,“丫頭,你臉色很不好,怎么了?” 慕凝藍眼睛空茫,視線依然定在南宮藤身上那處槍傷,搖了搖頭,聲音虛浮無力,“我沒事……” 看她顫抖著摳住自己雙腿,薄膚已然劃破滲血,霍靳墨眉宇皺的更緊。 猛然想起,上次南宮藤朝赫連城開槍時,慕凝藍驚懼異常的反應,最后又暈倒,聯(lián)系南宮藤跟他說過的關于慕凝藍一些事情,眼神一凜,“你怕槍?” “不知道……”慕凝藍抬手抱住不受制要爆炸的腦袋,搖頭,“我看到他的槍傷很害怕……我害怕……” 眼淚嘩嘩直流,似要哭到枯竭才甘。 霍靳墨握住她涼如冰棍的小手,沉聲安慰,“放心,宮藤一定會沒事……” 心里卻壓抑不住擔憂和焦慮。 目光跌宕不定,落在南宮藤身旁心率儀上的紊亂頻率,雖傷在后背靠肩,又是貫穿傷,若傷及肺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