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傷的不夠狠不夠痛,是不會長記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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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至絕境,對眼前毫無冷靜可言的慕凝藍,南宮藤別無它法。 他上前一步,大手一伸,拽住她冷白森骨的冰涼手腕,嗓音黯啞中透著沉痛,“藍兒,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走!跟我回家!” “家?那是我的家嗎?”慕凝藍使勁全力甩開他,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輕嗤一笑,唇面青白,裂開的紋路,顫抖滲血,將那抹笑平添了幾分猙獰和陰寒,她抬手,指著已經(jīng)再次貼他身體而去的纖弱無骨的女人,“那是你們的家!自始至終,那里何曾真正有過屬于我的位置?”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 忽然,陌靈瘋了似的,獰著一張臉,雙手胡亂一抓,揪住了慕凝藍的頭發(fā),繼而摸索著,掐住了她手腕,冷斥,“是!那里根本就不是你的家!那是我,宮藤,干媽,姨母,天翼的家!是你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要嫁過來……啊……” 下一瞬,陌靈慘叫一聲,被摔飛。 陌靈沖上來時,雙手掐住的是慕凝藍受傷的那只手腕。 慕凝藍吃痛,使勁掙了掙。 卻不想陌靈手勁很大,似是故意,指尖豎立,死死摳緊她手腕,指甲又尖又長,鋒刃刀片一樣割進她傷口皮rou中。 慕凝藍痛的只差沒尖叫出聲。 一個反手,攥住她一條胳膊,用力想甩開陌靈的糾纏,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陌靈像一個輕飄飄的布娃娃似的,順著她的力道,身體遠遠摔出去一米多遠。 嗵地一聲悶響,陌靈撞到遠處床頭柜上。 床頭柜上,臺燈摔落在地,又是一聲脆響,零落碎裂。 慕凝藍瞳孔聚不了焦,被這一情景震住。 唇角扯開一縷冷笑,自嘲,自己什么時候變成武林高手了? 南宮藤卻突然欺身過來,大手一伸,攥住她圓而尖的下頜,像不認識這樣一面的慕凝藍似的,他雙目赤紅如血,喝斥道,“慕凝藍,你骨子里雖有頑劣,卻是一個乖巧善良的女孩,你人小沖動,可你下手太不知分寸,你看不出來陌靈的眼睛看不見?” “……”看不見?慕凝藍臉上肌膚每個毛孔凝凍,僅是幾秒,卻傲骨錚錚,和他反其道,冷冷一笑,“真是可惜??!只恨我力氣有限,我剛才怎么沒能將她摔得更遠一點!讓她裝的更像一點!”末了,抬手,指尖冰寒,描摹著他繃得鐵緊的五官線條,聲音溫柔似水,不像人聲,像是鬼泣,“南宮藤,她眼瞎了,你的心也跟著瞎了,你倆真是豪華絕配??!哈哈!” 她淚如泉涌,卻笑的美麗又萃毒,身體里每一根骨頭都是顫的,又像一個心底歹毒的小魔女,令人不寒而栗。 南宮藤被她這幅瘋魔的樣子震駭,瞳孔顫縮,攥住她下巴的手指,根根戰(zhàn)栗。 慕凝藍卻覺得,他此刻的表情真是好看極了,令她無限暢快。 撫在他臉上的手指,一點點下移,緩落至他皮帶,往下延伸…… 同時,干裂滲血的唇瓣,湊到他耳邊,呵了一口冷氣,極浪蕩的露骨之語,給他致命一擊,“男人本性賤格,女人越是柔軟,越是薄弱,越是圣母小白蓮,男人越是欲望勃發(fā),叔叔,說說看,和你的藍兒做相較,跟一個瞎子做是不是更刺激一些?嗯?” 有句話說的好,看到你不好,我就好過了。 她痛的剜心剔骨,哪怕只能還之毫厘令他痛,心,禁錮靈魂都是暢快的。 人之本性,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都住著一個魔,心魔。 果然,她成功將南宮藤逼到極限。 他怒火沖天,額角青筋暴突,一張冷峻如鑄的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青沉絳紫,朝慕凝藍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語落的同時,猛地松開她。 他用了狠勁。 病痛折磨的一副殘破身軀,猶如風中之燭,本就堪堪撐著,被那道大力一甩,慕凝藍直直后退好幾步,若不是撞到身后衣柜,成為阻隔,估計她會被甩的比陌靈還遠。 可是不一樣??! 人家陌靈玩雜技似的,自動滾摔過去的,她可是實實在在被甩的。 更悲催的是,她撞到了衣柜上的門把手。 門把手歐式,尖銳的棱角,像刀子似的劃破她的薄衫,割進她后背皮膚,鉆心的痛,刺骨而來,猩紅的鮮血流淌下來,暈染了后背布料。 她一動不動,唇角綻放的那一抹獰笑,像一張照片,死寂定格。 雙瞳映著的男人身影消失。 是他走過去,將摔在地上的陌靈扶起來。 陌靈順勢撲進他懷里,身型一米七,極為高挑,雙手一抬,微微踮腳,輕易纏上南宮藤的脖頸,哭的極為可憐,又不忘控訴,“宮藤……她瘋了……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她不是有精神病嗎?你看她現(xiàn)在的鬼樣子……一定是精神病發(fā)作了……她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精神???一字一句,將她內(nèi)心深處不愿面對的病痛一點一點挖了出來。 南宮藤冷沉的一張臉快要結(jié)出冰來,極為煩躁的掰開她纏住他脖子上的一雙手,吼了一聲,“陌靈!你夠了!” 轉(zhuǎn)眸,他看向站在衣柜前的慕凝藍。 只一眼,眼睛被蟄,心痛到呼吸寸斷。 頭頂?shù)牡鯚粢粚右粚拥臒牍猓路鹚劳龌ㄈ?,打在她濕漉漉的發(fā)頂,鬢角長發(fā)遮蓋下的容顏也被打了高光一樣,本就慘白的肌膚變成霜白,安安靜靜的樣子,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一只陰厲的女鬼。 男人目光僵硬,落在她垂在身體兩側(cè)緊攥成拳的雙手。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拳頭手背,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他視線上移,是她手腕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在滴血。 她眼睛里的血紅與臉頰的森白成強烈對比,一遍又一遍,像是鋒刃刀片一樣,刮著男人的心,輕輕一點一點,將其撕裂。 “藍兒,對不起……”南宮藤悔恨交加,上前一步,要去握她的手。 慕凝藍唇角凝凍的笑容,在那一句“對不起”之后,崩裂碎成渣。 心臟生生被一只手抓碎的痛楚,空出一個穹然的深淵,散播到全身痛感神經(jīng),斡旋一圈,嘎然控制住了無法控制的悲喜和憤怒,她轉(zhuǎn)身,跑出這間與她呼吸同一個空間的讓她胃里極度翻滾的屋子。 “藍兒!” 南宮藤步伐極速,在她剛跑到客廳時追上,拽住了她的胳膊。 慕凝藍掙扎。 他怕再刺激她,松開。 她眼角余光一凜,彎身,抓起茶幾上一把水果刀,目光兇狠,“別再過來一步!” 南宮藤嚇得后退一步,雙手浮在半空,瞪大的雙瞳赤紅,“藍兒!好!我不過去!你放下刀!” 那把匕首在她柔軟冷白的五指間,回轉(zhuǎn),鋒銳的刃輕輕抵在自己白皙的頸,整個人沒一絲生命的活氣,何況理智? “滾開!”她嘶吼,嗓音沙啞破碎。 隔著幾步之遙,四目對視,仿佛有了短暫的平靜。 他眸深情厚,眸底深處是瘋狂的驚懼,腳步向前微移,試圖制止她,“藍兒,你冷靜點!” 她腳步虛浮,后退一步。 刀尖是那樣溫緩又狠戾的扎進了皮rou,慕凝藍像是失了痛感神經(jīng)一樣,毫無畏痛,唇齒哆嗦,喊道,“想我血濺當場?” “藍兒……”南宮藤被她這一系列行為折磨得痛苦不堪,發(fā)出的聲音都是顫的。 若是以前或者換做眼前之人是別人,縱使是制服一個持槍傷人的歹徒,他敏捷如鷹,輕而易舉將其制服。 可是此刻,他卻身負千斤,走不過去。 眼中只有她手中那把劃入肌膚的刀刃和被血一點點蘊漫開來的脖頸。 他退了一步,生平第一次潰敗,心痛如絞,嗓音哽痛,“藍兒,叔叔求你……” 平日里,穩(wěn)重從容高冷又沉靜的男人,眼中盈了水光,仿若夜空中的星光,閃閃爍爍。 這次,她看清楚了,那不是星光,是淚。 她松動,刀緩落,淚雨紛飛。 “藍兒,別再動……” 他一步又一步,鄭重又虔誠,向她走過去。 這時,陌靈忽然從臥室跌跌撞撞沖出來,磕磕碰碰的,額頭上的血已經(jīng)淌在臉上,尤為恐怖。 “宮藤!這個女人她已經(jīng)瘋了!慕氏股份你已經(jīng)拿到手了,她瘋了,你就不用履行合約,被她拴一輩子……” “是嗎?”她重新握緊了匕首,隔著淚水,望不清他是怎樣一種表情。 慕凝藍松緩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頭痛欲裂,哪兒都痛。 她覺得,再在這里多待一刻,她會死。 南宮藤撥開陌靈已經(jīng)抓住他胳膊的手,上前一步,“藍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陌靈又抱住了他,“宮藤,她父母是害……” “陌靈!”南宮藤一張臉森寒徹骨,截斷陌靈的話。 慕凝藍看著糾纏不清的兩人,覺得自己真特么的賤!跑來自取其辱! 趁著南宮藤被陌靈糾纏的空蕩,轉(zhuǎn)身,跑出了門外。 身后遠遠地飄來一聲“藍兒”,她恍若未聞,進了電梯,按了關(guān)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