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生死別離2
書迷正在閱讀:惡魔羊皮卷、頑劣妻,別想逃、破滅天機、鬼面王爺?shù)纳襻t(yī)妃、小小丫環(huán)鬧翻天、誤惹邪魅總裁、搖尾巴、驚!夫人帶著天才萌寶霸氣回歸,總裁跪了、jiejie對不起、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他眉頭深鎖,“蛇頭出來,龍頭若不現(xiàn)身,吃掉一個小窩依然是禍患無窮?!?/br> “這次比以往通過慕氏掩護下的出貨量高出幾十倍,金額涉及幾十億,而且是從慕震濤那里竊取的信息,不會出錯?!?/br> “地點,時間?!?/br> “后天夜晚十點,石子碼頭?!?/br> 霍靳墨眸色微閃,“你帶隊后援?!?/br> 他兩指捻滅煙蒂,指尖沾染煙灰,一如他眸中死灰般的靜默,“事到如今,還要遮掩?早晚的事,我主隊,你后援,還有……” “什么?” 南宮藤將之前收到的快件遞給霍靳墨。 霍靳墨微微一怔,從里面抽出幾頁資料,只粗略瀏覽一眼,驚駭?shù)溃澳办`是那邊的人?她雙目失明是假象,這么看來,陳銘之死果真與她有關(guān)?!?/br> “是?!彼ひ舻牟幌褡约旱穆曇簦X子里一些照片晃過,眉心皺的更緊,“她作為一個線員歸國,潛伏江城,目的是為交易護航?!?/br> “這些資料誰給你郵寄的?” “不清楚……” “……”霍靳墨攥著幾頁紙,依舊不敢置信,“可是,沒有道理??!當年她既然逃生,為什么還會加入那個骯臟組織?” “靳墨,錯了,我們都錯了,她若真的逃生,一定不會加入那個組織?!?/br> “你是說,當年她并不是逃生,是被抓?” “目前只有一種解釋。” 霍靳墨心頭疑惑纏繞難解:“她畢竟是一個警察,怎么會這么多年無法逃離?” 南宮藤雙眸幽深,“她是一個警察,也是一個女人,那些人窮兇極惡,有的是辦法摧毀一個人,即便是一個有著鋼鐵意志的警察,一個女人落入敵營還有什么好下場?” 他終于明白,時間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一段凄慘黑暗的經(jīng)歷卻可以將一個人殺死,即便重生也難以還原初時的自己。 揣摩南宮藤字里行間的隱晦信息,霍靳墨立時明白陌靈遭遇過什么。 不禁唏噓:“沒想到繞了一圈,這次釣的大魚與你當年最后任務(wù)失利的那次幕后組織竟然是一個,這次一定要連根拔除?!?/br> 南宮藤腦子里突然閃過陌靈在醫(yī)院最后一句話,囑咐霍靳墨,“靳墨,后天如果她參與,不要留情,如果她未參與,行動失敗,困住她,或許,她可以助力?!?/br> “好?!被艚c頭。 之后,幾人經(jīng)過討論和電子模擬敲定布控方案。 那些人走之后,霍靳墨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給南宮藤,“逃不過,避不開,一醉方休?” 南宮藤接過,一口飲盡,苦澀竄入味蕾,化為苦悶一笑,“一開始娶她,只是為了這一刻,可是,這一天來臨,我害怕……” 霍靳墨給他酒杯填酒,又自己倒了一杯,端起和他碰杯,喝了一大口,肺腑之言傾盡,“所以,一開始我數(shù)次勸你,不讓你動她,你不僅動了她,走腎走著走著走丟了心,我在想,上輩子你他媽就是一苦菜花啊!”頓了頓,霍靳墨拍拍他肩膀,“你跪在伯母床前一幕,我看見了,你真夠累的……” 南宮藤轉(zhuǎn)著指間的高腳杯,眼睛有些朦朧,“累又如何?這些負重卸不掉,即便我知道,母親陷害藍兒,我只能隱忍不發(fā),呵呵,母親所有的痛苦和憎恨,難以救贖,她生命即將終止,我無能為力,她拿性命要挾我離婚,我戳她心窩子,我不是一個好兒子。還有藍兒,我一次一次守不住,護不了,給她的只有痛苦和折磨,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一開始都不是……以后如何……再無希望可盼……” 霍靳墨神思清明,抓住一個重點,“伯母的傷不是丫頭刺的?” 他揉著眉心,皺成一團的心卻難以撫平,“藍兒曾經(jīng)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在我的世界里,對她的信任度,一個冰冷的事實真相永遠高于一切,母親醒來之后,我讓秦淮提取那把剪刀的指紋,除了藍兒的還有母親的,再結(jié)合母親對藍兒的憎恨,大致明了,是母親將那把剪刀塞進藍兒手中的,我知道后又能做什么?母親只有半年時間”最后,他坐直身體給霍靳墨倒了一杯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呢?” 霍靳墨眼神黯淡,“安洛走了?!?/br> “走了?她不是有了你的孩子?” “這些天,我這邊忙,你那邊事情不斷,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事,我母親之前找過安洛,昨天早上,我去別墅找安洛,人去樓空,如今形勢你清楚,我分身乏術(shù),已經(jīng)讓手下兄弟幫我找。”說著,霍靳墨又自嘲一笑,“我何嘗比你強?你的丫頭如今還在家,你有先見之明拴住她,安洛呢!這個女人帶著我的孩子跑了!若不是昨夜你發(fā)信息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安洛懷了我的孩子?!?/br>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兩人,一杯一杯酒下肚,酒精麻痹神經(jīng),萬千煩惱統(tǒng)統(tǒng)摒除。 午后,慕凝藍再次上線,安洛頭像依舊灰色。 她困在樓里又與外界失聯(lián),完全不知道安洛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擔心安洛會不會脾氣一上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有沒有跟霍靳墨說起懷孕一事? 安洛與她情況不一樣,但愿霍靳墨知道以后,能給她安穩(wěn)幸福。 瀏覽一會兒網(wǎng)頁消磨時間,準備關(guān)電腦的時候,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下床,揭開床單,抬起床墊。 眸色一亮,這張紙條還在。 她拿起來又收拾好床鋪,坐在床上,望著紙條上的郵箱地址幽幽出神。 這是那次赫連城走之前留在她衣服口袋的一張紙條,耳邊縈繞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話,“小不點,這是一個秘密郵箱,與我緊急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經(jīng)?!?/br> 她默默記牢郵箱地址,將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晃動鼠標,點開郵箱,輸入郵箱地址,寫了四個字:幫我離開。 點擊發(fā)送。 突然,屏幕一黑,又一亮,郵件發(fā)送之后自動刪除。 她微愕。 想起赫連城身份,也不覺得奇怪。 其實,她心里并沒有把握他真的能看見這封郵件,即使他看見了,會不會趕來幫助她也未曾可知。 德朗與他生活過一段驚心動魄的日子,對他的感覺很復(fù)雜。 他這個人難以捉摸,時而又很危險。 如今她已無出路,干脆抱著碰一碰運氣的念頭。 夜幕降臨。 慕凝藍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突然,整棟宅里燈光全滅,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她驚恐坐起身,小心翼翼摩挲著下床,微彎腰身,想打開床頭柜抽屜取應(yīng)急燈。 突然,窗口“吱呀”一聲。 她嚇得渾身一顫,循聲望去。 借著窗外夜色殘光,一個黑影突然一晃,她驚出一身冷汗,順手在床上摸起一個枕頭,正欲呼救,嘴巴被人捂住。 呼吸一滯,鼻息間淡淡皮革的氣味。 手套?這人帶著手套。 臥槽!不會是進賊了吧? 她急忙掙扎,耳邊一道壓的很低的聲音響起,“小不點,是我?!?/br> 熟悉的聲音,她沒幾秒反應(yīng)停止掙扎,同時燈亮。 她抬眸,撞入一雙淺褐色瞳眸。 她墨黑瞳仁驀然瞪大,支支吾吾發(fā)聲困難。 赫連城將捂著她嘴的手放落,朝她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她震驚之余,急忙點頭。 這時,敲門聲響起。 她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是傭人。 “夫人,剛才線路出現(xiàn)故障,秦淮讓我上來看看您……您沒事吧?” 她有些心慌,面上卻十分平靜,“沒事。” 傭人應(yīng)了一聲,視線越過她肩頭朝室內(nèi)張望,她攥緊衣角,“還有事?” “哦沒事……夫人……您休息……” 傭人神色不自然離開。 她急忙關(guān)門。 剛轉(zhuǎn)身,腰上一道力襲來,她被撈入一個寬厚懷抱。 男人身上獨特的荷爾蒙氣息混著汗味侵占她鼻息。 “赫連城,你……你怎么來的?” 她想掙開懷抱,后腦勺卻被他緊緊壓在胸膛。 她萬萬沒想到赫連城真的會來,而且來的這么快,一時感觸,酸了鼻子,雙手揪住他衣領(lǐng),像是見到親人一樣哭了。 赫連城站定如松,擁著她,沉默。 好一會兒,他將她從懷里拉開一些距離,脫了手套,雙手捧著她淚痕斑駁的臉,指腹將她臉上淚珠拭掉,開口,聲音低沉,“決定了?” “決定什么?” “跟我走?!彼难劬τ持饩€,褶褶生輝。 “……” 她是想讓他助她離開,而不是要和他私奔。 她現(xiàn)在唯一惦念的就是爺爺…… 赫連城察她心思,“是不是不放心你爺爺?” “嗯。” 他長眸微瞇,“后天晚上,我?guī)汶x開,你不能留在江城。” “可是,我不能離開爺爺,你只需幫我離開南宮家就行?!?/br> 她只有爺爺一個親人了。 赫連城五官悠地變冷,雙手握住她消瘦的雙肩,“小不點,你必須聽我的,后天是個絕佳機會,你必須跟我離開江城?!?/br> “……”她聽出一絲端倪,一雙澄澈大眼睛直直盯著赫連城,“機會?什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