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 丫頭桂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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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端坐在椅子上,低頭喝茶卻感覺到幾股審視的目光。她抬起頭,迎上一張高傲冷艷的臉,正是大房的嫡女韓若妍,是眾姐妹中年紀(jì)最大的一個,今年十六排行老三。 她的眼神和繁星的眼神交匯,立馬就錯開,不過繁星還是察覺到她眼中的不屑和輕蔑。 “九meimei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呀?”挨著繁星坐著的八姑娘笑盈盈的看著她問道。 繁星輕咬了一下嘴唇,手指不停的絞著絲帕,低聲回道:“我不過做些活計。不知道八jiejie都怎么打發(fā)功夫?” 此言一出,蘊(yùn)含著各種不同情緒的眼神都看過來。繁星雖沒有抬頭瞧,不過卻依稀能分辨出其中的善與厭。 “她呀,可是忙得腳不沾地!”大奶奶笑著打趣,“早上給三太太請安,再過來給老太太請安,再去我那里討茶喝,這樣一圈下來就到了中午了。她偏生還有午睡的習(xí)慣,下午就去叨擾你三jiejie和七jiejie,一整日都不得閑呢。” 三房有三個庶出姑娘,繁星常年在田莊上,所以只剩六丫頭若靈和八丫頭若影。這八姑娘不和自己親jiejie走動,倒是去大房、二房找兩個嫡出堂姐,不難從中看出些端倪。繁星冷眼瞧著六jiejie,見她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若影,隨即眼神又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往椅子里縮了縮。 “嫂子又變著法編排人!”她跺著腳,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平日里我也有看書,做紅女的時候?!?/br> “做倒是做,不過過年你送給我和三jiejie的荷包,我們可都不敢?guī)С鲩T!”七丫頭捂著嘴巴笑著說道,“我也沒瞧見大嫂子帶出來過。”她長了一雙杏眼,是二房的嫡女,今年十三,比繁星大了半歲。 “人家苦熬了幾晚上才做出來,偏生你笑話了一遍又一遍,往后我再不送你!”她假裝生氣不過卻看得出并不是真惱。 老太太似乎特別喜歡瞧幾個孫女玩笑,一直笑容可掬的看著。 不多時,三太太換了家常衣服過來,她笑著回道:“我吩咐人打掃趙姨娘以前住的院子,還去瞧了一圈。里面的擺設(shè)、物件都還完好如初,九丫頭搬進(jìn)去住正好。這次九丫頭回來帶了三個丫頭,一個mama,身邊侍候的人不夠使。老太太看……”說罷停住等老太太示下。 “九丫頭在田莊住長了,難免忘了府上的規(guī)矩,身邊還是要有個可靠穩(wěn)妥的人才好?!崩咸肓似陶f道,“桂園,往后你就在九姑娘跟前侍候吧。” 隨即出來個瘦臉大眼睛的丫頭,穿著粉襖,盤錦鑲花的寶藍(lán)色洋縐裙,她答應(yīng)著然后走到繁星跟前見禮,“奴婢桂園,以后但憑姑娘差遣!” “jiejie莫多禮!”繁星忙站起來扶住她,“說什么差遣的話,jiejie在老太太跟前當(dāng)差應(yīng)是極妥當(dāng)?shù)娜恕H缃窭咸駩郯裫iejie賞給我,日后繁星若有不妥之處還望jiejie明言?!?/br> “奴婢惶恐,奴婢不敢!”桂園見自己被如此禮遇,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再妥當(dāng)也不過是個丫頭,到了你身邊就隨你處置。往后她要是犯了錯,你不必回我直接打罵!”老太太雖然嘴上如此說,心里對繁星的表現(xiàn)還是認(rèn)可的。畢竟是長輩所賜,就該比其他丫頭高一等。 桂園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到繁星身后,又聽老太太吩咐三太太,“一等丫頭全了,剩下的你看著安排就好。” “是,我知道了。”她笑著應(yīng)下。 片刻,二太太帶著人進(jìn)來,“老太太,二老爺來信了,說是下個月回京述職呢?!?/br> “呃?誠義要回來了?他往青州上任,這一去就是一年總算是要回來了?!崩咸α艘幌拢八谛派线€說什么了?” “媳婦給您讀讀?”二太太忙掏出一封信來。 一旁的大奶奶卻笑著說道:“二嬸子是高興的失了分寸,這里侄女、侄媳婦、兄弟媳婦都在,怎么能聽二叔給二嬸子寫的信?不如就揀有關(guān)的話學(xué)學(xué)?!?/br> 二太太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似乎剜了她一眼,隨即笑著說道:“到底還是侄媳婦最玲瓏,什么事都想得細(xì)致?!闭f完她就把信里一些話學(xué)了一遍,無非是請老太太的安,說些不痛不癢的吉利話,請老太太保重身子之類罷了。 老太太一直在聽,偶爾插問幾句。不過她到底上了年紀(jì),一大早從田莊上趕路回來,眼下臉上露出倦意。 眾人見了紛紛站起來告退,繁星也站起來跟在三太太身后出去。出了老太太的榮善堂,眾人就分成了兩撥,三房的人都往東,其他人等全部向西。 “等九meimei安頓好了我再去閑坐?!贝竽棠绦χ毙钦f道。 她忙回道:“應(yīng)該是繁星去給大嫂、二嬸請安才是。” 二太太也不知道是鼻子不通氣,還是哼了一聲,反正是一扭身走了。繁星假裝沒瞧見,又跟三jiejie、七jiejie告別,這才跟著三太太去了。 大奶奶瞧了瞧她遠(yuǎn)去的背影,這才帶著丫頭往西去,行至留戀亭進(jìn)去歇口氣。 “靈芝,你冷眼瞧著九丫頭怎么樣?”她看著不遠(yuǎn)處綻放的紅梅若有所思的問道。 “奴婢瞧著九姑娘著實可憐,滿屋子的姑娘不是披著鶴氅,就是裹著鳧靨裘,只有她一身縮了水的棉服看著還不如得臉的奴婢?!膘`芝是她的陪嫁丫頭,自然是放心之人,“府里關(guān)于九姑娘的事情都傳開了,都說她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有沒有后福還說不準(zhǔn),不過她卻是個極聰明的主?!贝竽棠坛了剂似陶f著,想起剛剛大爺回去就提及繁星的名字,言語之間有一絲看重。她嫁過來兩年多,不是不知道大爺?shù)男宰?,那是個眼高于頂?shù)闹?。莫非這個九姑娘生得絕色?她那位爺可是個風(fēng)流人物,為此她也****不少心! 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她才巴巴的趕過去,不過看了之后才明白大爺?shù)母惺?。九姑娘雖然長得算不上傾國傾城,不過整個人散發(fā)著淡淡的柔和的光芒讓人不能忽視,特別是她說話的聲音,似乎鉆進(jìn)人的心里般那么舒服。倘若她是個什么表妹之類的不相干的人物,恐怕大奶奶又要不安生了。 “奴婢怎么沒瞧出九姑娘聰明?她也沒說幾句話,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拘謹(jǐn)模樣?!膘`芝不解地說著。 “你沒聽說她在田莊為三太太說好話?剛剛對著桂園說得那席話可是沒見識的人能說出來的?她雖然穿得寒酸,在眾姑娘之中卻沒有絲毫的自卑畏縮,這份氣度誰能有?”大奶奶冷笑一聲,“這下東邊要熱鬧了,咱們等著瞧吧?!闭f完帶著丫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