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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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正月就要過完,若影每天都掰著手指算日子,巴不得馬上就嫁到林府去。二月份若影嫁人,到五月份若妍又要出嫁,府里六姐妹半年之內(nèi)就要嫁出去兩個人。大奶奶就做東開了一回詩社,請眾姐妹在一起聚聚。 繁星見到靈芝把頭發(fā)束起來,笑著說道:“我還沒給jiejie道喜呢!” “九姑娘拿奴婢取笑了?!膘`芝紅著臉回著,“主子再怎么抬舉,奴婢也不過還是做丫頭的命。一日不侍候奶奶,奴婢這心里就像少了點什么事沒做,空落落的渾身不自在?!?/br> 繁星打袖子里拿出一支金釵,遞過去說道:“那是jiejie知禮守禮,也正是大嫂子疼你的原因。這是我一點兒小心意,jiejie要是不嫌棄便收下?!?/br> 靈芝聞言不好再推脫,忙道謝收下了。跟在大奶奶身邊的素紅見了臉色一變,滿心不自在起來。前幾日大爺竟提出納靈芝做妾,沒想到大奶奶一口便答應了。她等了多年盼了多年的姨娘,就這樣落到了旁人頭上,她心里怎么能好受?眼下人家是大爺眼珠子上的人,她卻要在大奶奶身邊侍候。 雖說大奶奶沒使勁指使她,可是她知道大奶奶一直就不喜歡自己,看著她的眼神總是透著冷酷。這些日子她心神不寧,總感覺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在大奶奶跟前侍候的越發(fā)小心。 姐妹們在一起不過是吃酒吟詩,鬧了半日便散去。不料大奶奶回去竟病了,整個人懨懨的沒有精氣神,晚上做惡夢盜汗不能安睡。 看了大夫吃過藥仍是不管用,還有加重的趨勢。繁星少不得過去看望,一進去便見到若妍等人都在,大奶**上綁著抹額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 “我不過是小病,倒把大伙都折騰來了?!彼樕行┥n白,勉強著笑了一下說著。 繁星見了上前說道:“那日開詩社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大嫂子感覺怎么樣?” “唉,我的身子就是看起來壯實,自打那年……”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眶泛紅有些哽咽。 繁星知道她說得是滑胎的事,忙安慰道:“大嫂子不要胡思亂想,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調理就好了?!?/br>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窣的腳步聲,簾子一挑大太太等人簇擁著老太太進來了。眾人見了忙都站起來,大奶奶掙扎著要下地丫頭忙過去攙扶。 “你病著就不要講究虛禮,快點兒躺下!”老太太吩咐她別動,走到床前坐下,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這幾日見不到你過去請安,我就知道你病得不輕,看看這臉都瘦了一圈?!崩咸阉丶t喊過來,“這幾天都是你在侍候大奶奶,說說大夫開了什么藥,她吃睡怎么樣?” 她聽見自己被點名忙站出來,心里卻有些打鼓。雖說靈芝成了姨娘,可還是像丫頭般侍候在大奶奶身邊,尤其是服侍吃藥更是不讓她上手。晚上她和靈芝都在外面上夜,可大奶奶起夜從不叫她,即便進到內(nèi)室也是干看著,所以這兩****便索性睡個安穩(wěn)覺了。 眼下聽見老太太問,她支吾著說不出個什么。老太太見狀頓時一皺眉,“你奶奶病了你倒侍候的越發(fā)不經(jīng)心起來,原來我看你是個好的,現(xiàn)在卻見到你是不懂事的!今年你也十八了,人大心思也大,看來這庭春院是留不住你了!” “老太太!”她聞言臉色煞白,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是不想盡心盡力侍候大奶奶,只是大奶奶凡事都喊靈芝,奴婢實在是插不上手。從今往后奴婢一定好好侍候,請老太太息怒!大奶奶,看在奴婢打小跟大爺?shù)那榉稚暇蛶团厩髠€情吧?!闭f著又朝著大奶奶磕頭。 “混賬東西!”老太太見狀越發(fā)的氣憤,“若是你家奶奶用著你順手,還能去喊姨娘侍候?你侍候暄兒的時候可是人見人夸不見懈怠,可見你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侍候旁得主子!眼下我說了你兩句,你便伶牙俐齒的爭辯,還說什么‘看在打小跟大爺?shù)那榉稚稀?,這不是明顯的挾持主子嗎?你跟暄兒有什么情分,不過是主子和奴婢罷了!在我跟前饒是如此,可見我和太太都不在你這蹄子該如何猖狂,你家奶奶怎么敢使喚你?” 素紅聞言一哆嗦,意識到自己說了錯話惹惱老太太了,嚇得俯在地上不敢再言語??墒切睦飬s是委屈的不得了,眼淚成雙成對的掉下來。 大太太見了皺著眉頭說道:“不懂事的玩意兒,你家奶奶病著你卻在這里哭!還不快點下去,省得老太太見了生氣!” 素紅聽見忙磕了個頭退了下去,回到房里忍不住躲進被子里大哭起來。她是韓暄跟前的大丫頭,又有情分在,什么時候在主子面前挨過罵? 哭過一陣她才慢慢停住,跟她交好的小丫頭端著茶點進來勸慰,“jiejie還是保重身子,大爺是念舊的人,眼下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誰規(guī)定這姨娘只能有一個?既然開了頭便有望!” “可是老太太話里的意思竟要把我配人。”她擔憂的說道。 小丫頭聽了說道:“老太太又沒明說,況且這里不是榮善堂。若是大爺不脫口,老太太也要顧忌大爺?shù)男那?,畢竟jiejie是大爺跟前的大丫頭。眼下不是jiejie哭的時候,好歹你還在上房侍候,得空偷偷求求大爺就行了。大奶奶和jiejie雖然沒有主仆情分,卻也不至于跟咱們丫頭過不去?!?/br> 素紅聞言點點頭,忙下地洗臉換了件鮮艷衣服。她見大爺回來就湊到上房去侍候,一進去便瞧見靈芝正輕聲說著什么,見到她進來就停住了。 她悄悄攥緊了拳頭,心里暗暗咒罵著:這個小妖精肯定是在說我的壞話!哼,今個兒老太太惱了,她還不見機落井下石? “jiejie剛剛去哪里?奶奶正找jiejie呢,快進去吧?!膘`芝笑著說道,“大奶奶知道jiejie白日里受了委屈,心里懊惱的緊。jiejie剛剛侍候奶奶才幾天的功夫,不順手不熟練是正常的。往后jiejie就只管在奶奶身邊服侍,我老老實實退后,省得你靠不了前。” 她聞言一怔,聽這話大奶奶沒有想要把她攆出去配人的意思?這是把自己留下了? 素紅接連幾日貼身侍候大奶奶,并不見她刁難,也沒人再提攆她出去配人之類的話。眾人似乎把這個小插曲忘了,不過繁星卻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過去。連她都能看出素紅的心思,何況是冰雪聰明的大奶奶? 老太太、太太已經(jīng)對素紅不滿意,大爺身邊又有了新歡,眼下正是大奶奶整治素紅的最好時機。她如此有心計,又怎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繁星知道,她一定是在謀劃,準備把素紅徹底解決掉。 這內(nèi)院的女人一個個高貴優(yōu)雅,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殊不知心里藏著多少殺人不見血的伎倆!繁星不是個惡毒之人,卻也不是沒有原則的發(fā)善心。她的胳膊再長也管不了庭春院的事情。況且就憑素紅在老太太、太太跟前說的那番話,就知道她是個糊涂沒心眼之人,在內(nèi)院是站不住腳的! 大奶奶的病總不見好,這兩日竟然有嚴重的趨勢,繁星少不得再過去看望。只見大奶奶的臉色蠟黃,躺在床上似乎連喘氣都費力氣。大爺告了一天假,剛剛跟大夫去書房開藥方了。 繁星剛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見到大爺眉頭微皺的進來,她忙站起來行禮喊人。 “九meimei快坐,你過來陪她說說話也好,省得她躺在床上整日的胡思亂想。這幾日換了四五個大夫,方子也是一天一個,可總不見有什么效果。剛剛來得劉大夫醫(yī)術甚是高明,托了朋友才能請回來,他也說你嫂子的病有些奇怪。”他和大奶奶做夫妻兩三年,到底是有感情,見到她病歪歪一日不如一日心里還是著急的。 繁星剛想要說話,靈芝端著點心進來,她聽見大爺?shù)脑捳f道:“奴婢也說奶奶的病來得奇怪,白日里還算有些精神,可這一到了晚上就不能安穩(wěn)。整晚上除了做惡夢就是說胡話,還竟說些嚇得的胡話。奴婢細細想來,奶奶竟是自打那晚在穿堂遇見黑貓就開始不對勁。都說黑貓最邪,怕是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饒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沒轍!” 大爺聽了眼神一閃,細細想來確實覺得大奶奶的病癥奇怪。神鬼之說向來有之,反正請了大夫看不好,不如就請個神婆瞧瞧。 想到這里他趕忙吩咐人去請馬神婆,這馬神婆是府里馬夫的媳婦兒。聽說早些年救了一只狐貍,便有了狐仙護體,誰晚上出去回來撞邪不舒服都找她看看。說來也奇怪,她隨意念叨念叨再燒些紙錢便能讓人康復。后來韓府老太爺病入膏肓,她瞧過之后斷言大限已到活不了三日要趕緊準備后事,果然,第三天頭上老太爺咽了氣。打這往后,府上之人都迷信馬神婆,有些邪性事都找她掐算。 繁星聽見眼神一閃,五年前就是這個馬神婆給韓晹掐算,她和姨娘就被送到了田莊。雖說明明知道馬神婆不過是被人家當槍使,可是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沒多一會兒,打外面進來個五十歲左右的婆子。一身簇新的棉衣褲,頭上挽著精致的發(fā)髻上面別著赤金的扁方,看穿著打扮道不像是馬夫的媳婦兒。再看她的臉,單眼皮高鼻梁,嘴唇有些薄,下巴有些往里兜看起來一副勢利、刻薄的樣子。 她進來沒開口便先笑,蹲下見禮的時候手腕上的大金鐲子露出來。她不過是個靠騙人、奉承人吃飯的神婆,哪里有銀子這般穿戴?一看就是有其他掙銀子的門路,不知道陷害姨娘她究竟得了多少錢? 繁星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不過瞬間便斂去。她瞧見馬神婆朝著自己行禮,淡淡的笑了一下。 “今個讓你來是給大奶奶瞧瞧,看看是不是沖撞了什么,為何病的這般奇怪?”大爺語氣中帶著客氣,不是看在馬神婆的面子,而是顧忌她身上的神佛。 素紅已經(jīng)扶著大奶奶靠在床上,她過去像模像樣的號脈,又伸出手指閉目掐算了一陣子。半晌,她方睜開眼睛說道:“大奶奶白日里應該沒什么大礙,到了晚上應該會不能安睡,會有兇物入夢!” “真是神了!”靈芝驚訝的說著,“大奶奶總說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什么穿紅掛綠的小人,嚇得她不敢睡覺。困得實在抗不過去睡著,也會把那東西嚇醒!” 大奶奶聽了也瞧著馬神婆,巴不得她馬上就給自己看好了。大爺見狀追問道:“眼下該怎么辦?那兇物是什么東西?” “大爺別急,不過是有人暗中搞鬼,待奴婢請狐仙大人上身必定能收復妖孽!”馬神婆胸有成竹的笑著回道,“不過要等到晚上下手才能斬草除根。還請大爺準備好供桌、香爐、水果等物。亥時奴婢準時過來,到時候大爺把庭春院的丫頭、婆子聚集起來圍觀,人多氣旺有利無弊!” 大爺聞言點點頭,吩咐丫頭把馬神婆送出去,又派人準備晚上所用之物。繁星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些寬慰大奶奶心的好這才告辭。 “姑娘,馬神婆真有那么神?”青玉懷疑地問著。 繁星聞言淡淡地說道:“她神不神我不知道,不過今天晚上應該會上演一場好戲?!?/br> 青玉沒有那么多彎彎道,聽了繁星的話越發(fā)的云里霧里。 “這里又沒有其他人,姑娘就跟奴婢說說今天晚上庭春院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鼻嘤袷莻€急脾氣,心里好奇的快要受不了。 繁星見了笑著說道:“你啊,什么時候能像綠萼一樣沉得住氣?” “姑娘身邊的丫頭若都像她,那姑娘還不悶壞了?”青玉輕笑起來,“她有她的穩(wěn)妥,奴婢有奴婢的爽利,都是忠心為姑娘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始終防著桂園,總不能像對待綠萼那般對待她。不過我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她,你也要早日卸下心防,免得日后出現(xiàn)隔閡讓人趁虛而入?!狈毙锹犚娝脑拠诟乐?。 青玉聞言只好點點頭,雖然心里還是顧忌桂園曾是老太太的人,不過她向來聽繁星的話。她知道繁星有遠見有手腕,照繁星的話去做準沒錯! 大爺請了馬神婆給大奶奶驅邪,繁星雖然沒去看熱鬧,不過卻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場面該有多熱鬧。而且必定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暴露出來,她拭目以待! 果然,第二天就有件事鬧得滿府風雨。原來昨晚上馬神婆請狐仙上身做法,算出有人用邪術害人,而那邪物就在庭春院東北角。 大爺聽了忙命人在東北角找,怎知卻在素紅房間的床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用紙扎得小人。紅襖綠褲,身上插著幾支繡花針,背后寫著大奶奶的生辰八字。這分明是詛咒術,一看就是想要大奶奶的命!馬神婆把小人上面的針拔下,又畫了一道符讓大奶奶和水服下。說來也奇怪,大奶奶喝下符水不一會兒便能下床,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 素紅早已經(jīng)被眼前的一切嚇傻,大爺氣得不行把她關進柴房,又把那小人拿給太太瞧。大太太怎么會放任這樣的事情?念在素紅在大爺跟前侍候多年,她母親又是大爺奶娘的份上,打了三十大板攆了出去。 可憐素紅哭喊著想見大爺一面,卻被幾個婆子拖出角門扔了出去。她想要訴冤,怎奈連府門都進不去,拖著快要被打斷的腿挪回了家。 她母親年紀不小,去年得了主子恩典回家養(yǎng)老,雖不進府每個月還有月錢銀子領。她們家就在韓府后面的小胡同里,三間瓦房,她母親跟哥嫂同住倒還寬敞。 她們見到素紅挨了打半夜回來感到奇怪,不等細問卻見她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一口一個“大奶奶,冤枉”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她母親劉嬤嬤在內(nèi)院混了半輩子,見了兒女的樣子多少明白些。 “你在大爺身邊侍候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能大半夜把人打成這樣趕出來?”劉嬤嬤自然是知道女兒已經(jīng)把身子給了大爺,心里越發(fā)的惱火,“我這就進府去找大奶奶,倒要問問你犯了什么該死的大罪!”在她想來,一定是大奶奶善妒才容不下素紅,找個由子就把人打了攆出來。 這邊劉嬤嬤還沒拔出腿,那邊素紅就一翻白眼睛暈了過去。她們趕忙把素紅弄到床上,褪下褲子才發(fā)現(xiàn)她的大腿根被打得皮開rou綻,劉嬤嬤不禁老淚縱橫。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沖進韓府。大奶奶剛起,昨晚上馬神婆做過法事她覺得渾身輕快好好睡了一覺。 小丫頭們見了劉嬤嬤滿臉憔悴氣憤的模樣,知道她一定是為了素紅的事才進來,忙上前攔住她。 “滾開,一群賤蹄子!也不睜眼看看我是誰?”她自持是大爺?shù)哪棠?,自然是不把庭春院的丫頭、婆子放在眼里。 大奶奶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頓時皺眉,不過眼底卻有幾分不屑和得意閃過。劉嬤嬤找上門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倒要瞧瞧一個出了府的奶娘能搞出什么動靜? “扶我出去瞧瞧,誰一大早就在外面聒噪?”香草忙上前攙住她的胳膊,她緩步走了出去。 劉嬤嬤見到她出來不見禮不喊人,滿臉怒氣的質問道:“不知道素紅犯了什么天大的錯,大奶奶怎么能往死里打人,還半夜三更的把人攆了出去?” “嬤嬤別生氣,容我慢慢說?!贝竽棠套龅头。笆虑榘l(fā)生的太突然,不容我?guī)退f話大爺就怒了。等過些日子大爺?shù)臍庀耍以傧朕k法說合說合。可這次素紅確實做得有些過分,平日里我拿她當自己人,沒想到……唉,我想她也是一時糊涂。” “大奶奶用這些話唬誰呢?素紅侍候大爺十多年,大爺連句重話都沒說過,怎么會突然大怒攆人?大奶奶瞧不中素紅,好歹也要顧著些大爺?shù)哪樏?,何必磨刀霍霍的想要她的命?眼下她昏迷不醒,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墊背!”說罷就要撲過去。 旁邊早有機靈的丫頭攔腰抱住她,另有丫頭上前幫忙。劉嬤嬤掙脫不開,就大聲的嚷嚷起來,院子里立即亂作一團。 大爺從東廂房里出來,身后跟著靈芝。劉嬤嬤見了他大聲喊道:“大爺,你要救救素紅??!” “原來是奶娘進來了?!贝鬆旊m然對素紅的做法深惡痛絕,不過她畢竟在身邊侍候十多年,又有過肌膚之親到底是于心不忍。只是素紅如此行事,沒直接打個半死送官就已經(jīng)是顧及往日的情分,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眾人見到大爺出來紛紛松開手,劉嬤嬤竄到大爺跟前哭著說道:“昨晚上素紅爬回家,沒說一句話便昏死過去現(xiàn)在都沒醒過來。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大爺好歹念著老奴的苦勞饒她一回!”她知道素紅一定是惹了大禍被大奶奶抓住痛腳,所以并不問緣由只求情。 “奶娘上了年紀快些回家歇息去吧,爺馬上就派人去請最好的大夫過去看看?!闭f罷大爺命小丫頭攙著劉嬤嬤回去,卻閉口不提寬恕素紅的事。 劉嬤嬤最了解大爺?shù)钠?,知道他是個花心多情的種,瞥一眼他身后打扮艷麗的靈芝頓時火氣越發(fā)的涌上來。自打大爺迎了大奶奶進門,就對素紅漸漸冷落下來。特別是納了靈芝做妾之后對素紅更是不理不睬任由大奶奶作踐,上次老太太臭罵了素紅一頓,他竟連半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都是這對主仆在背后搞鬼,尤其是靈芝這蹄子肯定是吹了不少枕頭風。她不能對大奶奶怎么樣,卻不懼一個姨娘! 她冷不丁就躥過去,一把揪住靈芝的頭發(fā)就撕扯起來,“賤蹄子,讓你勾搭大爺在大爺身邊說閑話!若不是你吹枕頭風,大爺怎么會和素紅生分?” “哎呦!大爺救我!”靈芝只覺得頭皮生疼,還不等反應過來臉上又挨了幾巴掌。她不過是個從不做粗活的大丫頭,手無縛雞之力,此刻被五大三粗的劉嬤嬤揪住半點掙脫不得。 大爺見到新歡挨了打可憐兮兮的喊著救命,柔弱的身子微微發(fā)抖,不由得心生憐愛之情,又對奶娘的舉動氣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