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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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林宜宣把書房挪到臨風(fēng)居,每天回來的更早了。他在書房里處理生意上的事,繁星就拿一本書靠在榻上靜靜的看。 入夜,書房里一片寂靜,偶爾能聽見寫字和翻書的聲音。繁星穿著白色厚紗的睡衣,小小的荷葉邊圓領(lǐng),只露出些許的鎖骨,寬大的裙子從頭罩到腳半點(diǎn)rou不見,可偏生讓人遐想無限。 她洗完澡頭發(fā)還沒干透,就松散的披在身后,正愜意的側(cè)躺在榻上看書。小巧白皙的腳丫露在外面,似乎覺得有些微涼便縮在裙子里。 宜宣一直在低頭忙碌,卻突然抬頭瞧了她一眼,隨即把旁邊的毯子抱過去蓋在她腿上。 “好在這書房和臥室只隔了一面墻,打了個門就不用走外面。不然你穿著這睡袍走一個來回,非受寒不可!”他看看繁星身上奇怪的睡袍,又瞧瞧地上并排擺著的一雙拖鞋,真不知道這些玩意兒都是怎么想出來的?不過穿起來是挺方便又好看,兩只拖鞋上分別用碎布攢著半顆心,放在一起便是整顆心。 繁星還幫逸浚和菲虹做了,上面是小動物的圖案。宜宣也有一雙,素色沒有圖案看起來很大氣。洗完澡他便會穿上,晚上起夜很方便。他尤其喜歡繁星身上的睡袍,寬寬大大越發(fā)顯得她嬌小玲瓏,而且方便他吃豆腐。 “再等我一下,然后就抱著你睡覺去?!彼p佻的捏了一下繁星的下巴,柔嫩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可是還有一些事急需處理,他只好生生忍住。 繁星聽了啐了他一口,嗔罵道:“誰是故意等你了?不過是睡不著想看看書罷了。你忙,我這就去睡了?!闭f罷站起來扭身就要回臥房。 宜宣哪里肯這樣放她回去?從后面抱住她,溫存了好久非逼著讓繁星說等他的話來。 “真是個磨人的主!”她微喘著,眼睛里流轉(zhuǎn)著媚人的風(fēng)情。 宜宣的眼神火辣辣的盯著那被自己親吻得微腫水汪汪的紅唇,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嘶啞地說道:“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帝王尚且如此,何況我呼?”說罷攔腰抱起繁星,大步進(jìn)了臥房。 “不要了~明天是老太君的生日要早起~” “寶貝,我會速戰(zhàn)速決,一次就好……” 臥房里的燈被熄滅,月光穿透薄紗幔帳射進(jìn)去,小麥色的肌膚和雪白如玉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喘息、吟呻、低低私語,痛苦的嗚咽伴隨著壓抑的興奮,最終全部化作酣暢淋漓的低沉嘶吼。 第二天是老太君的生日,繁星等人少不得早起,幾位老爺全部告了假,今日學(xué)里也歇息一天。侯府上下由侯爺帶著給老太君磕頭拜壽,先是兒子帶著媳婦,隨后是孫子帶著孫媳婦兒,最后才是沒成家的孫子孫女等人。得臉的管事婆子和媳婦也都過來給老太君磕頭,眾人紛紛送上自己的賀禮。 長一輩的每年都給老太君過生日,只照比往年準(zhǔn)備賀禮就行了。倒是兩個孫子媳婦兒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眾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二人的賀禮上面。 看見繁星拿出萃華樓的首飾,田氏不由得面露笑容,也趕忙拿出一套頭面。她的這套是陪嫁,當(dāng)時她母親找了個曾在內(nèi)造辦專門給娘娘們打首飾的師傅,仿照宮里最流行的樣式打造了一套。描金點(diǎn)翠,不吝惜材料,赤金、貓眼石、東珠,一股腦都用上,每一件都是華麗非常。 “德妃娘娘有一套星光璀璨,前年過年內(nèi)命婦覲見的時候我見娘娘戴過??礃邮讲畈欢?,不過這套顯然是沒敢越逾用一樣的花樣?!焙罘蛉艘娏诵χf道,“我聽說湖廣兩地有些富貴人家喜歡找內(nèi)造辦出來的人,仿照宮里娘娘們御用首飾的樣子仿造類似的,不過價錢卻貴得離譜。想來這套首飾應(yīng)該是侄媳婦的陪嫁,做賀禮送給老太君足見孝心!” 這份禮可是夠貴重,老太君笑著命胡嬤嬤收起來,眼尖的瞧見繁星手里還拿著個包裝漂亮的盒子。 “你這丫頭是不是還有新鮮玩意兒?”她笑著問道,眼中有些期待。 繁星見狀趕忙把盒子遞過去,笑著回道:“我織了一件毛衣給老太君,不知道合不合身老太君能否喜歡。” 她接過去親自拆開包裝,把那件毛衣打盒子里面拿出來,眾人見了都面露好奇之色。 “手感柔軟摸著舒服,看樣式有些像背搭加了袖子,可這扣袢又都在正中間好生奇怪?!彼昂罂纯矗ゎ^對胡嬤嬤說,“我就說這丫頭的禮物還能有幾分看頭,果然沒讓我白白想了一回。先不說穿上如何,單看這線、花樣就從未見過,竟然不是用剪刀在布上裁剪出來的,難不成是用羊毛搓成線編出來的?” 房貴妾見了也好奇地問道:“看這袖子和身子處嚴(yán)實合縫,花樣也是連下來的,到底是怎么做的?剛剛侄媳婦兒說是織了一件毛衣,難道這種手法就是織?黃師傅在女紅上有專攻,可也沒聽她說過有這種技藝??!” 繁星織得是插肩的毛衣,袖子從領(lǐng)口連織下來,自然是沒有接縫的地方。幾個正在跟著黃師傅學(xué)女紅的姑娘圍了過來,她們又驚訝又好奇。 三房的七姑娘彩瑕嘴巴巧像房貴妾,她扯著繁星的衣角撒著嬌說道:“早知道二嫂子會這般高超的技藝,我們何必跟著黃師傅學(xué)?這可真是眼前不花錢的真佛不知道拜,反而拿著銀子去求小廟里的神?!?/br> “我怎么能跟黃師傅比?不過是原來在田莊上住過,田莊里養(yǎng)了一大群羊,剪下來的羊毛多的堆在屋子里放著。我見好好的羊毛放著浪費(fèi),便把它們搓成羊毛線,動手試試居然能織出衣服來。穿在外衣里面竟然輕薄暖和,比棉衣貼身看著不臃腫。眼下正是換季的時候,脫了棉衣穿它正好,所以我便織了一件。不是什么千金難求的好玩意兒,倒真是沒花一文錢。”繁星笑著回道,“那套首飾才是賀禮,這件毛衣不過是陪襯?!?/br> 旁邊的田氏見狀暗暗撇嘴,雖然也想近前看看那件毛衣,不過一想到又被繁星出盡風(fēng)頭便忍住。 她想了一下笑盈盈地說道:“送禮向來是講究心意,二嫂子又何必糾結(jié)花多少銀子?都是對老太君的一片孝心,有銀子使銀子,沒有銀子就使力氣。老太君什么好物件沒見過,還能稀罕咱們晚輩那點(diǎn)子?xùn)|西?” 二太太聽見兒媳婦的話眼睛一亮,心道這個兒媳婦可算是開了竅,不僅變著法攏住了兒子的人,眼下說話也這般占俏。哼,二小子媳婦的出身低到不能再低,原本就是個做妾室的命,可偏生陰差陽錯成了正室。以她的家底還不老老實實低調(diào)做人,偏生愛在老太君跟前出風(fēng)頭,真是遭人恨! 她聽見兒媳婦暗諷繁星沒什么銀子,心里爽快極了。再看繁星的淡笑又惱起來,真不知道她是裝聽不懂還是真聽不懂,怎么就沒有點(diǎn)兒反應(yīng)? 繁星豈能因為田氏一句話便跳腳?這不是她的性格,況且她從來不做口舌之爭。老太君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房貴妾卻笑著打趣道:“三侄媳婦兒是心疼那套首飾,這功夫便后悔了?” “三姨嬸母說笑了,既然拿出來做賀禮,又怎么會有心疼后悔一說?”她趕忙回著,“那套首飾唯有老太君戴著才能戴出尊貴大氣的感覺,送給老太君才算是物盡其用了。” “三侄媳婦兒就是個實成人,禁不起玩笑!瞧瞧,她竟拿我的話當(dāng)真了?!狈抠F妾笑起來。 二太太聞言也笑著說道:“你再怎么說也是她長輩,你說的話她豈能不往心里去?今個兒是老太君的生日大伙高興,你就別嚇唬晚輩了。” “二嫂這個婆婆真是沒話說,疼兒媳婦比疼姑娘還甚?!狈抠F妾狀似無意的回著,卻見二太太眼神一閃。 上次田氏大鬧榮家胡同,老太太就曾說過二太太這個婆婆太過縱容兒媳婦。眼下房貴妾此言一出,她便心虛的瞧了一眼老太君,心里暗暗怨恨房貴妾。 這個房貴妾仗著自己是老太妃的親戚,在老太君跟前得寵,說起話來比正經(jīng)三太太還要肆意。還不是她好生養(yǎng),接連下蛋似的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而三太太多年沒有己出,這才讓她越發(fā)的目中無人。 她在三房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眼下竟不時就在言語上踩擠二房,每每出言幫襯大房那邊著實恨人??磥硭谴蚨ㄖ饕夥畛写蠓浚?,世子之位還沒落定,等宜浩有了兒子再瞧!早早晚晚有讓她后悔的那一日,先讓她得意幾日,說破天還是個妾! 想到這,二太太笑著回道:“咱們家豈是苛待兒媳婦的破落戶?況且我統(tǒng)共就養(yǎng)了一個女兒,巴不得她是我閨女呢。疼也疼得,罵也罵得,她倒不記仇不隔心。” 老太君放下茶杯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對侯夫人說道:“老大他們早就去了前面準(zhǔn)備迎客,你先去園子里瞧著,萬一有客到別失了禮數(shù)。” 侯夫人聞言起身回道:“我?guī)Х毙沁^去,若是客人來得差不多再派人來請老太君。”見到老太君點(diǎn)頭,婆媳二人這才走了。 今個兒天氣很好,一絲風(fēng)都沒有,讓繁星心里稍微放松下來。她幫著設(shè)計了老太君的生日宴會,地點(diǎn)就選在園子里,若是遇見陰天下雨或者刮大風(fēng)就不美了。 園子正中間有一條兩輛馬車寬的碎石子鋪成的甬路,眼下已經(jīng)被鋪上猩紅的長毛地毯。兩邊是兩大排南花梨木的桌子,上面鋪著潔白的帶粉紅色桃花的錦緞,長至地面映著綠油油的草地分外漂亮。 丫頭、婆子正秩序井然的往桌子上面擺東西,閃著光芒的銀質(zhì)碟子、叉子、筷子,各式各樣的點(diǎn)心被擺成漂亮的形狀裝在大盤子里。馬蹄糕、紅棗糕、糯米糍、如意餅……只要你能想到的點(diǎn)心都能在桌子上找到。旁邊是一盤盤的水果拼盤,還有繁星特制的蔬菜、水果沙拉。 “水晶餃和灌湯包做得怎么樣了?”繁星見到廚房的婆子忙問道。 “回二奶奶的話,已經(jīng)在鍋里蒸上了,等客人來得差不多就能起鍋。另外油炸的東西已經(jīng)過了一遍油,等上的時候再用油炸一遍就行了?!逼抛右?guī)矩的回著。 繁星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這次的自助餐是中西混搭的風(fēng)格,不僅有各色糕點(diǎn)、水果等,還有炸小丸子、金絲棗、紅薯、土豆片、用調(diào)料煨好的去骨排骨、雞脆骨、新鮮的大蝦,收拾好的魚等等。為了能保持口感和溫度,繁星要求廚娘先做到八分熟,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再加工一下。 林林總總的糕點(diǎn)、菜式加起來,一共是五十六樣,剛好跟老太君的年紀(jì)一樣。繁星還吩咐人準(zhǔn)備了各色果汁和酒水,裝在不同的壺里在上面貼上了標(biāo)簽。到時候丫頭把幾個壺放在托盤上端著,隨時在人群里穿梭,滿足客人的需要。 甬路的前面是散落的桌椅,供客人累了休息用,最前面搭起高高的臺子。 臺子的最前方擺了許多盆花,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然是個壽字,真是讓人驚訝。繁星走到臺后,見到幾個女樂師正坐著調(diào)弦。 “幾位師傅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她禮貌地問道。 她們都是御用教坊里的琴師,若不是有定伯侯這個名號還請不來呢。為首的是個年紀(jì)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醉心于音律一輩子沒嫁人被換作珍娘。 她見了繁星忙站起來,笑著回道:“二奶奶客氣了,就稱呼我為珍娘吧。你拿來的譜子我們已經(jīng)練熟,請二奶奶放心。” 繁星聞言朝著她笑了一下,并未跟她客套。想到前幾日繁星派人找到教坊請人,珍娘竟一口回絕。后來還是繁星親自上門,還帶去了曲譜這才得了她幾分青眼。 這珍娘本是個脾氣怪異之人,在音律上頗有造詣,想當(dāng)初林宜浩也曾親自去拜訪。她也是看在這點(diǎn)情分上才見了繁星,本想當(dāng)面回絕邀請,沒想到卻被繁星手里的譜子打動。她自認(rèn)一生譜曲無數(shù),雖沒有能流傳千古的佳作卻都不俗,可跟人家手里的曲譜一比卻立見高下了。 她這樣一個愛曲成癡之人豈能不雀躍?滿口答應(yīng)到侯府演奏,不要一點(diǎn)酬勞只要能把曲譜給她就成。繁星自然是答應(yīng),這些曲譜都是西洋的輕音樂稍微改編一下,用古琴或是古箏彈出來別有一番韻味。 繁星打小就學(xué)各種樂器,多少年的根基擺在那里,這都虧了什么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的言論。從五歲起她就被剝奪了玩樂的時間,整日往返于各類興趣班,而音樂卻是她真正喜歡的,也是她唯一堅持下來的一個愛好。而且已經(jīng)不僅僅是愛好,她曾多次在國內(nèi)外大賽上拿獎。 那些信手拈來的曲譜繁星不會在意,見珍娘視若珍寶就做了順?biāo)饲?。珍娘見她如此大方,越發(fā)的對她親近起來。 說話間,就聽見婆子高呼客到,她忙出來瞧就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侯夫人正拉著一位貴夫人說笑,身旁站著個端莊標(biāo)致的姑娘,正是有過一面之交的馬茹茹。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春裝,似乎比上一次見面清減了些,不過精神倒好。那張臉上粉黛淡施,也不曾戴太多的首飾。繁星突然想到她祖母去世的事,三年重孝在身也不好打扮得太過艷麗。 “快點(diǎn)過來見過馬夫人?!焙罘蛉艘娏朔毙钦泻糁?,又朝著馬夫人笑著,“這就是我新過門的兒媳婦,一直沒機(jī)會介紹給你?!甭犝Z氣侯夫人似乎與她很熟。 “見過馬夫人?!狈毙且?guī)規(guī)矩矩施了一禮。 “嗯,看著就穩(wěn)妥。”馬夫人拉住她的手打量起來,“茹茹提及過你,倒是今日才得見。” 繁星聞言瞧了茹茹一眼,見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也報以一笑。雖然她與馬茹茹只有一面之交,卻覺得脾氣相投恨沒機(jī)會再見。 這邊馬夫人已經(jīng)松了繁星的手跟侯夫人聊天,她便跟茹茹到了一處輕聲交談起來。侯夫人見了索性就拉著馬夫人去說體己話,把二人扔下不管了。 馬夫人四下打量著,說道:“你們侯府的生日宴倒是特別,光是這布置就顯得別致高雅,難為你怎么想出來的?我還想著早些來幫幫你的忙,看來是完全插不上手了?!?/br> “哪里是我的主意?都是宜宣和他媳婦的想法?!碧岬阶詡€兒子和媳婦,侯夫人笑得越發(fā)慈祥起來,“你別看我這個媳婦出身低,可正經(jīng)的大家閨秀都不及她眼界高。若是當(dāng)初挑嫡啊庶啊,只怕不由她三分!” “看來你對這個兒媳婦倒是十二分的滿意,原來不見你夸贊柳氏一句?!瘪R夫人跟侯夫人兩家祖上就有些瓜葛,打小就熟識一直是好姐妹,說話自然是掏心掏肺不用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