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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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在老太太那邊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小丫頭回稟說是兩位姑奶奶來了。老太太笑著打發(fā)人請她們快進來,不一會兒,就見若靈、若婷姐妹二人攜著手來了。 “九meimei來得倒是早?!倍讼冉o老太太見禮,坐下若婷才笑著對繁星說道。 “你們從云紗閣來?”繁星笑著問道,“我剛到祖母這邊,前后差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侯府離家里近,我趕過來的又急罷了?!?/br> 三個人前后腳嫁做人婦,原來在府里做姑娘的時候七姑娘若婷自恃最高。就算繁星得了老太太青眼,跟著兩位嫂子學(xué)習(xí)管家,她也從來沒真正在心里服氣過。在她看來嫡庶之分是天差地別,怎么可能逾越? 當(dāng)初她嫁到王家做大奶奶,公公是從四品的內(nèi)閣侍讀學(xué)士,夫君是都察院六品都事,在姐妹之中可第一風(fēng)光。尤其是后來若靈嫁個前途不明的書生,侯府又求娶繁星做貴妾,她越發(fā)的得意至極。庶出就是庶出,始終是上不了臺面! 可后來繁星竟成了侯府的二奶奶,這讓她心里不舒坦。聽說侯府二少爺對她很好,打成親就開始專寵,根本就不去姨娘屋里。又見她幾次回來穿戴不俗,出手更是大方極了,若婷的心里越發(fā)的嫉妒起來。本是她看不上眼的庶妹,眼下竟這般風(fēng)光!但是繁星畢竟是侯府的二奶奶,往后用得著的地方還多著呢。若婷只能把這些情緒掩飾住,不過偶爾言語間還是泄露些微出來。 繁星聰慧機敏豈能察覺不到?不過姐妹一場何必在嘴上爭上風(fēng),她就假裝聽不出來了。她們都嫁做人婦,碰面的時候畢竟有限,況且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沒什么厲害沖突。 老太太跟她們說了一會子兒乏了,便進去歇著讓她們姐妹三人說體己話。 “前幾日侯府的老太君過生日,我實心實意想要過去恭喜,可惜沒接到請?zhí)阒缓萌套??!比翩媚樕蠋еθ?,可眼睛卻透著幾分抱怨的味道。 這事可怨不得繁星,發(fā)請?zhí)埧腿硕际呛罘蛉嗽趶埩_。侯爺跟王大人本不太熟識,所以侯夫人并未往王府下帖,本來她們也不打算多請客人來。若靈那邊是繁星事先請過,又特意跟侯夫人回稟過才下了帖子。 聽見她有些質(zhì)問的語氣,繁星笑著回道:“七jiejie有所不知,府里的事情都是太太在打理。我剛剛嫁過去還什么都摸不著頭緒,請什么人怎么置辦一概不知道。老太君本就不想過這個生日,只是礙于宮里面太妃娘娘、德妃娘娘送了賀禮,就連皇上都有賞賜,便簡單的宴請了幾桌。客人的數(shù)量盡量縮減,太太總共就下了三十張?zhí)樱簧偃思疫^后埋怨太太了呢?!?/br> “沒能去真是可惜,聽聞六jiejie去了還得了什么一等獎。”她羨慕的瞧著若靈,話里又有些微酸,“這一陣子去哪里都聽見她們談及老太君的生日宴,說是絕無僅有格調(diào)高雅,能去見識一次便大開眼界了?!?/br> 提及到一等獎的事情,若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拿著五百兩銀票歡歡喜喜的回了家,高興地把事情告訴了陳為民。 陳為民卻說道:“恐怕是小姨子想要幫襯咱們一把,卻又怕咱們不好意思,這才想出這么個法子。” 若靈聞言忙側(cè)面打聽,知道二等獎不過才是個一兩銀子的物件,特等獎那一套新式盥洗設(shè)施也才一百兩銀子左右。即便她不明白什么抽獎,卻也知道特等獎才是最大獎,應(yīng)該是最值錢的獎項。她這才算是明白繁星的苦心,不由得熱淚漣漣。 她本想把銀票退回去,可難為繁星這般安排設(shè)計,不就是怕她不接受嗎?她思來想去便決定假裝不知道了,把繁星的這份情誼記在心中,日后有機會一定加倍報答! 眼下聽了若婷的話,她忙笑著說道:“提起這事便讓人高興,誰知道去參加個生日宴還能有這等好處?開了眼界白吃一回不說,臨走還拿了人家的獎品,算起賬來倒是賺錢的買賣!不過侯府不做賠錢的買賣,這老太君的生日宴已過,京都就時髦那個熱水袋和新式馬桶了,這下又讓二少爺狠狠賺了一筆?!?/br> “說起這新式的盥洗設(shè)施,我們家也預(yù)定了一套,可到現(xiàn)在都沒排上號安裝?!比翩寐勓在s忙說著,“九meimei跟二少爺說說,我們不圖省銀子只求快點裝!” “不僅要快還要少收銀子!咱們姐妹這點兒光都借不上嗎?鋪子里的管事不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不然一準(zhǔn)回稟給二爺,不用我說二爺也會照顧?!彪m說這商人最看重的利益,可也不能誰的銀子都賺,說出去讓人議論。 “那就多謝九meimei了?!比翩眯χ氐?,“沒給九meimei添麻煩就好,這畢竟是生意上的事。” 繁星卻笑而不語,旁邊的若靈插了一句說道:“七meimei無須擔(dān)心,九meimei心里有數(shù)才答應(yīng)下?!?/br> 若婷卻突然笑著問道:“大哥和大嫂盼了幾年的孩子終于來了,這可真是咱們韓府的大喜事。九meimei得了消息立馬就回來,怎么不見八meimei?” “八meimei去了別院小住,還沒得到消息。”繁星聽了淡淡地回著,眼睛卻瞥了她一下。 “哦?好好的去別院住什么?”她狀似有些納悶的問著,隨后感慨的嘆起氣來,“這女人一輩子最可憐,嫁到婆家若是遇見知疼知熱的夫君還好;若是遇見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主就算是掉進苦水里。前一陣我也聽見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心里替八meimei難受呢。她還不像九meimei是正經(jīng)的二奶奶,上面還有三奶奶壓制著,眼下又去了別院這日子可怎么辦?” 繁星聽見她的話不由得皺眉,侯府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外人說三道四?她不悅地說道:“七jiejie多慮了,八jiejie在府里很好。三爺性子隨和心地善良,三弟妹雖脾氣急卻是個爽利人,長輩們都慈愛有加。況且侯府規(guī)矩大,對子孫約束極嚴(yán),容不得誰作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八jiejie去別院是為了替三房求子,前幾日三爺也在那邊,何來日子沒法過之說? 外面的傳言多是無事生非,市井閑談只能供那些無所事事之人茶余飯后一樂,七jiejie怎么能信?再說七jiejie嫁到王府做奶奶,可曾為難屋里人?以咱們受得教養(yǎng),還不至于跟姨娘、通房一般見識。咱們家即便如此,更何況是侯府?” “九meimei說得有理,是我擔(dān)心八meimei偏心了那些流言蜚語。”她被繁星一席話說得臉上不自在,一陣紅一陣白,忙把話又收回去了。不過心里卻不服氣,暗道繁星就會說漂亮話。侯府三奶奶大鬧榮家胡同的事雖然不至于人盡皆知,不過她還是略有耳聞。 有個這樣潑辣厲害的主母,若影這個貴妾的日子怎么可能好過?眼下就被攆到別院去住,還假裝說什么求子的鬼話。況且之前三老爺犯事求到侯爺頭上,人家根本就沒幫忙還落井下石了,哪里有半點估計若影這個貴妾的臉面? “我要回清風(fēng)堂瞧瞧,六jiejie可跟我同行?”話不投機半句多,原來在府里繁星和若婷就不常聊天,今個兒這話倒是沒少說只可惜還是不合拍。 若靈自然要去看看鮑姨娘,二人便一同去了清風(fēng)堂。若婷笑著送走二人氣得臉色發(fā)白,可她又不敢跟繁星翻臉。臨來時婆婆便暗示她要跟繁星打好關(guān)系,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定伯侯還找不到由頭,她們好歹是堂姐妹自然是比旁人親近些。 上次侯府老太君生日宴她們沒接到請?zhí)?,婆婆明著沒說什么可話里話外帶著埋怨。尤其是聽說若靈去了,婆婆擺了好幾天的臉色??伤幌氲揭獊戆徒Y(jié)繁星,心里就特別不舒服。但是又能怎么辦?若是她能幫公公跟定伯侯結(jié)交上,在婆家的地位會更加的穩(wěn)固,只能忍下這口氣了。 不過今天到底算是沒白陪笑臉,繁星答應(yīng)跟二少爺提及婆家的事,也算是讓他知道兩家是親戚了。日后再慢慢交際,不愁攀不上這個高枝!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又好受一些了。 繁星和若靈回了清風(fēng)居,鮑姨娘正派丫頭在外面望著,瞧見二人忙過來見禮又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回去送信。 鮑姨娘迎到廊下,見了繁星感激的笑著,又攥住女兒的胳膊細細打量。繁星見狀心里一緊,某些深藏在心底的感覺慢慢涌上來。 “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十一弟?!狈毙堑男镉幸唤z不易察覺的苦澀。 自打得了張先生的指點,韓晹就不再去學(xué)里而是在家里自己念書。若是做了什么文章或是遇到不能領(lǐng)悟的地方,他便去請教張先生。 當(dāng)繁星走到他房間的窗下時,透過半開的窗戶瞧見他正聚精會神的寫著什么。小紅看見她剛想要見禮,她忙示意小紅別言語唯恐打擾韓晹。 她輕輕踱進去,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小紅上了茶點站在一旁侍候。 半晌,才見他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桌子上的紙笑著看起來。繁星這才輕咳了一聲,笑著說道:“十一弟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九jiejie什么時候來的?你這丫頭怎么不告訴我一聲?”他輕斥小紅。 “你不用說她,我不讓她言語的?!狈毙且娦〖t一聲不吭便替她解釋道,“我見你做文章做的入了迷,便不想打擾你。寫得什么?讓我拜讀一番!” “九jiejie不要寒磣我,哪里能配得起‘拜讀’兩個字?不過是剛剛看了一篇《大學(xué)》有感而發(fā)罷了,請九jiejie多多指教。”他知道繁星的才氣,心里對她又極敬重,忙恭敬的把文章遞過去說著。 繁星也不做過多的自謙,她接過去細細的讀起來,半晌方點頭稱贊起來。 “立意新穎觀點明確,通過正反兩方面論證了自己的看法。里面的例子讓人覺得真實、可信,具有典型性,能收到以一當(dāng)十的效果。每一環(huán)都緊密相扣,文章嚴(yán)謹(jǐn)不散亂一氣呵成,確實是一篇佳作。只是……”繁星略微停了一下,見到他正認(rèn)真虛心的聽便接著說,“批判的味道太濃,用詞過于犀利。物過剛則易折,十一弟可曾聽過?” “金木水火以剛?cè)嵯酀?,然后克得其和?!彼p聲說著,眼神變得有些恍惚起來,似乎想起了什么來。 繁星聞言笑著說道:“正是這個道理!上次你姐夫在街上遇見你去見張先生,見到你寫得文章回來就跟我說了,也說你年輕氣盛不懂得剛?cè)岵?。我便說這世故圓滑都是歷經(jīng)世事之人,你年輕又沒什么閱歷,恐怕要靠時間磨才行。其實你的才華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同齡人,我不過是看文章不看人,用完美的要求來要求你了?!?/br> “已經(jīng)有四個人這樣評價我的文章了,只是我到底是不能領(lǐng)悟。每每提起筆來,腦子里的話語便如泉涌,可偏生找不到你們說的境界?!彼犃T眉頭微鎖。 四個?張先生加上他們夫妻不過才三個人,那第四個是誰?繁星納悶起來,可他不說就沒再追問。 片刻,韓晹突然說道:“九jiejie,我想出去游學(xué),這樣待在府里念一輩子書也無法有什么頓悟。張先生就曾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游歷大江南北見識各地民風(fēng)民俗,每每開口便能侃侃而談,都是我在書上學(xué)不到的東西。我雖不敢奢望能像張先生一般博學(xué),卻期望能好好磨練一番,希望能有些收獲!” “祖母和父親不會同意!”繁星聽了也有些擔(dān)心,畢竟他是個只有十二歲沒出過京都的半大孩子。外面的世道雖說還算太平,可壞人頭上也沒寫字。他一個人在外面亂走,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他卻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央求繁星道:“九jiejie就幫我跟祖母求求情,我也不往別處去,只去海州。二伯父和五哥不是在哪里嗎?我一路過去再轉(zhuǎn)到南邊祖母的老家瞧瞧,然后往回返,也不能出什么事。九jiejie不是跟祖母回去過一趟嗎?那一路很太平?!?/br> “話雖如此說,可別說是祖母,就是我聽見你要游學(xué)這心里都惦記著呢?!狈毙菗?dān)憂的說著,“上次我去南邊身邊有祖母,回來的時候還有表哥同行。你孤身一人怎么能讓人放心?況且上次遇見你姐夫在海上遇難,一想想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