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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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還想要說什么,卻聽下面“噼里啪啦”一陣響動。抬眼一瞧,原來是鄭大奶奶開賞,吩咐人把銅錢扯開往臺上扔。戲班的班主帶著戲子們連聲謝賞,說著吉祥話。 賈氏指著一個旦角打扮的人笑著說道:“她的扮相倒美,剛剛唱得也極好,賞!” 旁邊的丫頭聽了忙跑下去,不一會兒,那個小旦被領(lǐng)上來。 “多謝世子夫人賞賜!”她跪下磕頭謝賞。 賈氏命她抬起頭回話,眾人這才瞧出些端倪。原來這小旦長得有幾分像繁星,這不是明擺著打繁星的嘴巴嗎? 不過能坐在這里的都不是一般角色,一個個都假裝沒看出來等著看戲。 “哎呦,瞧瞧這可憐見的孩子!多大了?家里還有什么人?怎么就做了戲子?”賈氏一邊嘖嘖一邊問著。 那小旦一一回答,但凡入了梨園這行的家境都艱難,哪里有半點光彩的地方? 賈氏聽了眼中有幾分得意閃過,吩咐丫頭拿過來一錠銀子給她,“可憐的孩子,真是同人不同命?。∵@模樣,這做派,若說是小家碧玉也不屈。你們瞧瞧,這眉眼若是再長開些,活脫脫像林二……”說道這里她突然停住,假意抱歉的瞧了繁星一眼。 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繁星身上,有擔(dān)憂,有看好戲,有事不關(guān)己默然的。 “蕓蕓眾生如數(shù)不清的螻蟻,人有相似不足為奇?!狈毙堑男α?,“有些人是皮囊相似,有些人卻是內(nèi)在偶合。我就聽說畫扇樓的如霞姑娘琴棋書畫不所不精,為人又最是大氣豪爽,跟世子夫人的性子一樣呢?!?/br> 賈氏聞言臉色驟變,瞧著繁星臉上淡淡的笑恨不得上去抓破。她緊緊攥著拳頭,咬得下嘴唇有些發(fā)白。旁邊的鄭氏見了忙打圓場,“她們這個戲班的《游園驚夢》是拿手好戲,你不是最喜歡聽嗎?我這就讓她們開鑼,咱們坐下聽吧?!?/br> “我有些累了先告辭!”這里到底是鄭府,賈氏再不快也要顧及鄭大奶奶的情面。況且挑起事端的人是她,沒占到上風(fēng)就撒潑太掉價!這里不是畫扇樓,繁星也不是如霞,她還有些理智。 她鐵青著臉?biāo)π渥幼吡?,心里把繁星恨得直咬牙。這是她第二次在繁星身上吃虧,氣憤之余又有些不甘心。 若妙見賈氏被氣走,這才知道她跟繁星不對勁??墒撬樟巳思业暮穸Y,心里又對她有了親近之意,自然就不想回侯府面對繁星。所以她跟著繁星出了鄭府便提出要直接回家,繁星便吩咐人用馬車送了回去。 沒過幾日,賈氏竟派人去韓府請若妙去侯府做客,若妙自然是樂不得的答應(yīng)了。老太太知道她去南寧侯府做客再三叮囑了幾句,大太太也少不得囑咐些,畢竟侯府規(guī)矩大。 賈氏想得很周全,竟派了豪華馬車來接若妙。進(jìn)了侯府直接從偏門入,拐了幾個彎便到了二門,一走進(jìn)去便是滿眼的花紅柳綠,到處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賈氏住的流云閣很寬敞,看著比臨風(fēng)居要大上很多。里面金碧輝煌,擺設(shè)多是稀罕物件,看得若妙直咂舌。 繁星的性子內(nèi)斂,不喜歡在屋子里擺太多的東西,而且她喜歡簡約的風(fēng)格。賈氏的性子正跟她相反,恨不得把所有好物件都擺出來。 若妙見了滿心的覺得還是這南寧侯府有錢,到底是世子夫人就是不一樣! “那日在鄭府見了meimei覺得相談甚歡,因為我身子不舒坦提前走了……所以今日特意接meimei來聊天?!彼f到不舒坦時停了一下,眼中有一抹犀利閃過,“這是我吩咐廚房新做的栗子糕,meimei快點嘗嘗?!?/br> 若妙聽了忙抱歉地回道:“難得jiejie有如此氣度,九jiejie的嘴是冷了些,jiejie別忘心里去?!?/br> “我怎么會跟她一般見識,畢竟?fàn)敻斒呛眯值?,不看僧面看佛面!meimei別看我有時候脾氣急,可卻是個不記仇的?!彼χf起來,“這府里的姐妹都知道我的性子,所以倒不挑我的理,相處很融洽!” “哪有旁邊人挑主母理的道理?我看是jiejie太過心軟,對她們太好了?!比裘盥勓孕χ氐馈?/br> 她喝了一口茶,瞧了若妙一眼繼續(xù)說道:“我這人最講緣分,姐妹們能一同侍候世子是福分。都是女人何苦相互為難,家和才能萬事興!上次我讓人大鬧畫扇樓,旁人都說我是妒婦,脾氣壞,可我不過是害怕世子被外面的壞女人誘惑罷了。 我情愿背上妒婦的名聲也不能讓世子爺走上邪路,好人家的姑娘他想娶誰都成,我都會樂樂呵呵迎進(jìn)府厚待。侯府家大業(yè)大,即便是姨娘也要比尋常官宦家的正室有派頭,只是不知道誰家的姑娘能入世子爺?shù)难邸?/br> 世子爺性子古怪著呢,若是入了眼便千好萬好,恨不得把心肝肺全都掏出來。不怕meimei笑話,我這個世子夫人不過是個花架子。世子爺?shù)故强辖o幾分體面,卻終是沒有寵愛。若是世子爺找到喜歡的姑娘,我只求能讓我繼續(xù)維持這份體面?!?/br> “再受寵的妾室也越不過主母,jiejie不需要悲觀。jiejie這樣一心一意對世子爺,心地又善良寬容,一定會有好結(jié)果的!”她趕忙勸解著,心里對賈氏的好感又成倍增長。她只聞賈氏驕橫霸道,派人把畫扇樓都砸了,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用心良苦。 誰若是進(jìn)了侯府做妾室,倒也能享清福!她心里猛地生了這樣的想法,頓覺臉上發(fā)燒。 突然,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還不等若妙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個人影走進(jìn)來。 高高的個子適中的身材,一身黑衣上面繡著金絲的圖案顯得高雅貴氣。五官立體,眼梢微微向上略帶桃花,嘴角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卻讓人覺得不怒自威。 若妙見多了韓府里英俊的奶油書生樣男人,冷不丁見到侯靖康這般帶著邪氣的男子竟有些異樣的感覺。她忙站起身低下頭,心怦怦直跳,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世子爺。 “有客人?”他的聲音陰測測,讓人有些想要逃離,可偏生又讓人想要征服。這樣冷冰冰的人,會為了什么樣的女子繞指柔呢?她想起剛剛賈氏說得話,忍不住偷偷抬眼覷了一下。 “她是林二奶奶的meimei?!?/br> 侯靖康聽見是繁星的meimei便多看了幾眼,正好迎上她偷看的眼神,嘴角便微微上揚(yáng)點了一下頭。 這侯靖康自是有一股特有的男子魅力,只這微微一笑便讓副若妙見了閃神。她慌忙垂下頭,心里開始想東想西起來。 有女客在,侯靖康便出去了。賈氏見若妙的眼睛盯著他離開,嘴角露出一絲jian計得逞的笑。 沒過幾日便傳來若妙給侯靖康做妾的消息,繁星聞了不由得有些惋惜。好生生的姑娘偏生要上趕著去做妾室,況且侯靖康的脾氣確實有些古怪,再加上賈思語的手段性子,繁星著實為她擔(dān)憂。 繁星想著趕在若妙出門子回去一趟,好歹也要備一份禮物。還不等她去向侯夫人請示,老太君竟吩咐人來傳她過去。 她趕忙帶著桂園過去,一進(jìn)安福居便覺出氣氛不對勁。廊下站著侯夫人、二太太、房貴妾等人的丫頭、婆子,看來她們都在里面。 “老太君請二奶奶一個人進(jìn)去?!北毯捎锨罢f道。 繁星聽了吩咐桂園在廊下等著,獨(dú)自一個人進(jìn)了里面。卻見一個婆子正跪在地上身子微顫,細(xì)細(xì)看去竟是臨風(fēng)居的粗使婆子張氏。她頓時一怔,隨即給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見禮。 老太君板著臉,侯夫人臉色難看,聽不見賜座的話繁星只好立在地中央。 她正要說話,就聽見旁邊的田氏說道:“二嫂可算是來了,這婆子老糊涂了作出打主子臉面的事著實該打!” “二奶奶饒命!”張婆子聞言忙扭過來朝著繁星求饒、磕頭,“老奴不過是在院子里撿到個香囊,因為瞧著有趣一時糊涂留了下來。沒想到被小孫子拿著到處逛,被大伙瞧見便嚷嚷開了。老奴已經(jīng)過了五十,怎么能有這樣的玩意兒?這個香囊真得是老奴在芭蕉樹下?lián)斓降?!?/br> 問題的關(guān)鍵看來是在那個香囊身上,到底是什么樣的香囊讓老太君都擺出嚴(yán)肅氣惱的模樣?她正疑惑,只見侯夫人打袖子里褪出個紅色的香囊。 “你自己瞧!”侯夫人嫌棄的丟在地上。 繁星撿起來搭眼一瞧,頓覺魂不附體。上面赫然就是兩個赤條條糾纏在一起的茍合男女,私密部位相當(dāng)明顯,用料繡工都很上乘。拿在手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似麝似花,有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啪!”她手一松,香囊掉在地上,“老太君、太太,這種東西出現(xiàn)在臨風(fēng)居是我約束不嚴(yán)的結(jié)果,還請老太君、太太責(zé)罰!”說罷跪在地上。 “小夫妻不知道深淺弄些下作物件也是有的,只是該藏好怎么能隨身帶著還弄丟了?這會子兒下人都知道了,往后你這二奶奶該如何管治下人?”二太太似乎在為繁星申辯,卻是一下子便坐實香囊是繁星的事。 繁星聽了趕忙搖頭說道:“二嬸母為何一口咬定這下流物件是我的?那樣的東西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捧在手上心嚇得要跳出來,怎么可能戴在身上?就算是我輕浮下賤,難道二爺能容我?況且逸浚和菲虹時常在我身邊,我就算是再不要臉也做不出這等事!可是臨風(fēng)居畢竟是我主事,不管這東西是誰的,我都旁無則殆地要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我認(rèn)管制不嚴(yán)的罪,卻實在是認(rèn)不下藏戴香囊的罪!” “侄媳婦兒不用矢口否認(rèn),誰不知道二小子獨(dú)寵正室?這香囊上的圖案雖然不堪入目,可是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屬上乘,一看就不是丫頭們能有的物件。況且那幾株芭蕉就在你屋子的后窗下,我們可不是傻子!”二太太鄙夷地說著,盯著她步步緊逼。 侯夫人失望的瞧著繁星,不想懷疑她卻覺得二太太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又想到或許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是無憑無據(jù)不好替她申辯,免得旁人說自己護(hù)犢子。 “老太君和太太們都是心明眼亮之人,什么樣的人在跟前都耍不了花樣。我嫁過來快半年,老太君和太太們豈能不知道我的為人品性?一來我敢作敢當(dāng)決不扯謊,二來我不會存那樣的東西作踐自己,打二爺?shù)哪槈暮罡捏w面!”繁星緊咬著嘴唇,臉色發(fā)白,“香囊是誰的就讓誰不得善終,下輩子托生成不知道廉恥的畜生!”這還是她破天荒第一次說這樣的重話咒人。 “你先起來說話。”老太君終是說了一句話。 繁星并未起身,而是抬起頭說道:“請老太君查明此事,好還我個清白!” “自然要查明,不能讓這樣的人混在內(nèi)院!”老太君掃了眾人一眼說著,隨后命人把香囊撿起來呈上去。 胡嬤嬤過去把香囊撿起來,突然皺了皺眉頭趕忙把香囊放在鼻子跟前使勁嗅著。隨即她的臉色一變,忙把口打開把里面的香料拿出來細(xì)細(xì)的查看。 “發(fā)現(xiàn)什么了?”老太君見狀眼神一斂,她知道胡嬤嬤對香料最在行,當(dāng)年在宮里就是長年累月接觸各種香料。 宮里娘娘們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害人的手段多著呢。吃食、衣料、香囊都是下手的好地方,稍一不注意就會著了人家的道。胡嬤嬤對那些害人的香料很清楚,只要摻進(jìn)來一點就能聞出來。 她聞著這香囊的味道不對勁,所以才有了方才的舉動。老太君一見就知道這香囊不僅僅是有茍合圖這般簡單,忙張口問著。 “回老太君,這里面裝得香料里摻了合歡香。雖然量不多,卻足以讓接觸的男女不能自持欲罷不能!”胡嬤嬤的話讓眾人皆是一驚,繁星的心更是猛跳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掉進(jìn)了一個深不可及的陷阱,事情不會輕易就了結(jié)。她們特意選在宜宣不在府中的時候動手,這是要讓她孤立無援不能翻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