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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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副模樣繁星怎么忍心拒絕?只好俯下頭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還不等她抬頭,宜宣一下子噙住她的嘴唇,熱烈深切地吻了起來。 良久,屋子里傳來繁星柔糯無力的聲音,“我怎么覺得上當了?你的胃脹是假裝的!” 聽不見宜宣回答,只傳來繁星低語嗔罵的拒絕聲,又是滿室的********。 此時,逸浚正在菲虹屋子里,兄妹二人正在說悄悄話。 “meimei覺得父親對母親如何?”他別有深意地問著。 菲虹聽了不假思索的回道:“父親對母親很好??!” “那你覺得父親對去世的母親如何?” 她聞言一怔,想了一下回道:“父親對嫡母也很好,可卻是不一樣的好。我說不上來,父親對嫡母好就像祖父對祖母,外祖父對外祖母那般。但父親對母親的好卻找不到類似,就連你我都靠了后。自打母親進門,父親變了好多,也讓人愿意親近了。” “母親就是有讓人敞開心扉讓人折服的能力?!币菘J钦嬲嬲蛐难劾锝邮芊毙牵渲杏薪醭绨莸某煞衷诶镱^,“meimei,將來你也要嫁人,成為別人家的媳婦。你性格天真單純,哥哥很擔心呢。打現(xiàn)在起你就留心母親怎樣行事打理臨風居,若是能學到三分就足夠你應付以后的日子了。” 他是見到菲虹沒有眼力見,心里隱約有些擔憂。假如任她這樣沒心沒肺的過下去,以后嫁了人可怎么辦? “哥哥,你說什么呢?我不嫁人,就待在母親和你身邊!”菲虹雖然才六歲,聽到這樣的話也知道害羞了。 逸浚拉住她的手,淡淡地笑著回道:“小傻瓜,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哥哥必定掙出功名為你撐腰,即便你嫁了人也會照應你,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轉眼就到了八月底,轉過天是繁星的生日。老太君等人本要為她置辦一桌再請一臺戲,侯府里有晚輩過生日都是這般行事。宜宣卻不同意,幫著她要了一天的空閑,說是要一家人出去逛逛。 老太君不是個古板之人,便讓侯夫人把置辦酒席和請戲班子的錢支出來交給繁星。至于怎么處理就隨她高興,倒也不算是壞了規(guī)矩。 繁星頭天晚上吩咐廚房準備好食盒和食材,第二天早上親自做了紫菜包飯和便當。她們決定一家人出去野餐,頭天逸浚也跟大皇子告了假。 她們沒帶幾個丫頭、婆子,既然是家庭野餐講究的是氣氛外人越少越好。馬車已經(jīng)備好,四口人坐在一輛豪華馬車里直奔郊外的楓山。 楓山,顧名思義,上面滿是楓樹,一到九、十月份楓樹的葉子慢慢轉紅煞是好看。眼下正是賞楓葉的好時候,漫山遍野紅彤彤一片,剛到山腳下菲虹便歡呼著鉆出馬車。 “慢一點,小心摔跤!”繁星忙輕呼著,丫頭趕忙上前把菲虹從馬車上抱下來。 婆子上前打簾子,逸浚頭一個跳下車,宜宣跟著下去把繁星扶下來。 “好漂亮!為什么這樹葉是紅的?”菲虹很少出門,更別提是到郊外來。在她的印象中,樹葉都是先綠再黃,這樣紅艷艷的樹葉還是第一次見,自然是興奮得不得了。 繁星聽了笑著回道:“這是楓樹,它的葉子一到秋天就變成紅色。不僅它的顏色跟其他樹葉不一樣,形狀也很奇怪呢。一會兒你到了近前就能看見,可漂亮了?!?/br> 菲虹聽了這番話越發(fā)的雀躍起來,直嚷著馬上就要上山。雖說現(xiàn)在是秋季,可到了晌午陽光還很厲害。繁星打馬車里拿出四頂帽子,是用藤草編制,上面裝飾著樹葉的是他們父子二人的,別著小花的是繁星母女二人的。 宜宣本不愿意帶,覺得怎么看怎么別扭,可繁星說這叫親子裝一家人在一起戴才有意義。逸浚有些不情愿,瞧見繁星瞪自個忙乖乖戴好。繁星笑著捏了一把他整日板著的臉道:“這才乖,不許惹壽星不高興!”說罷斜了宜宣一眼。 他趕忙戴上,狗腿地笑著說道:“戴著挺舒服,又能遮陽?!?/br> 繁星吩咐丫頭把食盒帶上,一家四口人沿著小路往山上爬。兩邊是茂密的楓樹林,隨處可見紅得似火的楓葉,地上落得滿是。菲虹撿了一大把拿在手里,笑著喊道:“這楓樹葉子真像手掌,好奇怪!” 宜宣攥著繁星的手,丫頭看著菲虹,逸浚踮著腳都在最前面絲毫不落后。 山路越往上越崎嶇,菲虹累得不再活蹦亂跳,一個勁問著什么時候到山頂。腿腳靈活地尚且如此,何況逸浚腿腳有毛病的?看著他越行越費力,繁星有些心疼起來。 宜宣卻伏在她耳邊輕語道:“昨晚上你怎么囑咐我的?到了真正地時候,心疼逸浚受不了他吃苦的人反而是你!他在宮里錘煉了一段時日,這點身體上的苦算不得什么。假裝沒瞧見,省得他心里不自在?!?/br> “我不走了!”菲虹耍賴的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說什么都不肯再往上爬了。 她不過是個才六歲的小孩子,整日在府里連風吹日曬都沒受過,這樣的運動對于她來說真是累!繁星見狀笑著說道:“咱們就在這里歇歇,喘口氣喝口水再走。爬山能到山頂是最終目的,可也不能忽略了一路的風景,不然豈不是白走這一遭了?”說罷吩咐丫頭把帶來的布鋪在地上,又把裝在食盒里的水果拼盤拿了出來。 各色水果被洗凈切成漂亮的各種形狀,擺在盤子里上面扎著細細的牙簽。菲虹一見便吞了口水,剛想要過去拿,繁星忙喊住她,“先洗手再吃。” 丫頭把水壺拿出來,侍候她們凈手,一家四口人席地而坐這才開始吃水果。 菲虹喜歡吃蘋果,可是最不喜歡吃蘋果皮,繁星見到她又要把皮吐掉笑著問道:“你知道蘋果rou為什么多汁酸甜嗎?” “為什么?”菲虹覺得蘋果就該酸甜可口啊,這能為什么。 繁星笑著回道:“因為它外面有皮包裹,所以不怕風吹雨淋。你想想,它白嫩細致的rou若是露在外面會怎么樣?所以這皮可是好東西,吃了能使皮膚更光滑細嫩,扔了就太可惜了!” 菲虹已經(jīng)開始臭美,每天都要對著鏡子讓丫頭變著花樣梳小辮。她聽見這蘋果皮有美容的功效,便樂樂呵呵的吃下去了。 一家人正坐在一起說笑,突然一只小松鼠竄了過去。菲虹瞧見趕忙站起來去追,丫頭、婆子趕緊跟上去。不一會兒,她變垂頭喪氣的回來,撅著嘴說道:“好可愛的松鼠,可惜沒捉到?!?/br> “若是被你捉到,它就見不到自己的家人,豈不是很可憐?”繁星捏著她的小臉蛋,“這里就是它的家,咱們才是闖入者,怎么還敢覬覦要把它捉走?” 她聽見可憐二字頓時打消了捉松鼠的念頭,看著如此善良天真的她,繁星心里越發(fā)的憐愛起來。 休息了一會兒幾個人恢復了體力,便繼續(xù)往山頂進發(fā)。快要到山頂?shù)臅r候,山路變得又陡又窄,宜宣在前面開路,遇到不好走的路段便拽完老婆拽閨女。逸浚生性要強,不讓父親搭手,還在后面照顧meimei。 山頂有塊巨石,他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風景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太美了!”菲虹一掃上來時的疲乏,在巨石上又蹦又跳,指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峰喊起來。 “啊~”繁星雙手攏在嘴邊朝著遠處大喊著,就聽見有回聲傳回來。 菲虹聽了新奇地跟著學起來,“?。∧闶钦l?” “??!你是誰?”回聲返回來,她跳著腳咯咯樂起來,又有笑聲回蕩開來。 逸浚背著手微微皺眉,覺得這舉動真是可笑幼稚。不過山頂?shù)娘L景真是美,站在頂峰俯視一切的感覺真好!把一切都踩在腳下,舉頭就是晴天白云,胸襟突然變得開闊起來。難怪孔子有“登東山兒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語。 “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彼唤p聲吟誦道,往日只知道讀詩釋義,今日才算是真正明白這詩里的意境。 只有登到山頂?shù)娜?,才能體會到詩人的氣魄和雄心壯志。他閉上眼睛,用耳朵聆聽四周的聲音。有風聲、歡笑聲、鳥鳴,甚至還聽見樹葉飄落的聲音。原來,只要用心去感受,耳朵比眼睛更管用! 繁星站在巨石上伸開雙臂,深呼吸,讓大自然的氣息完全包裹自己??粗掀?、孩子這般自在,宜宣也放松的躺在石頭上,好舒服!偷得浮生半日閑原來是這般滋味。 菲虹瞧見旁邊有一塊平整的草地,便蹦跳著過去玩兒。繁星吩咐丫頭好生照顧,逸浚隨后跟了過去。 “她們兄妹跑哪里去了?”繁星聽不見她們的動靜,扭頭找不到人有些急了。 桂園忙回道:“奶奶莫急,剛剛二小姐要如廁,丫頭帶著她去了。小少爺往旁邊去了,也有婆子跟著,不妨事。” “瞧你,這里沒有旁人,她們身邊又有丫頭、婆子能出什么事?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次,你就安安心心的休閑。”宜宣見狀心疼地摟著她說道,“早就說要帶著你出來散散心,沒想到一直等到現(xiàn)在,還是因為你生日才能跟母親告?zhèn)?。整日讓你憋在府里,悶了吧??/br> “早上弄吃的給張先生,然后去給太太、老太君請安。自打過完節(jié),太太總是讓我過去侍候,管事媳婦們過去回事偶爾考問我一番。中午和晚上要準備飯菜,菲虹過了晌就回來,最近她迷上了作詩時常過來請教。若是哪天有事需要出去,就要忙得腳不沾地,哪里會覺得悶呢?”她笑著回道。 她原本以為在古代做大家閨秀很容易,做個少奶奶更是像米蟲一樣混日子,殊不知哪個角色都不容易應付。這大家族比外企的競爭力還可怕,她就像小小的白領,若是不努力恐怕連吃口消停飯都難。每日應酬完大老板還有眾多董事,下面還有一群下屬需要管制,腦子少轉幾圈都不行。在外企做不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可這這里若是做不好,沒得就是身家性命! “你若是感覺累咱們就去別院里住。”宜宣聽見她的話微微皺眉,他還不知道繁星每日要做這么多事。 她笑著搖搖頭,“不累,總比整日無所事事要好!” “菲虹若是喜歡念書就讓她去蘭亭閣,省得勞動你?!痹瓉砗罡锏墓媚镆彩悄顣?,只不過不去學里,而是請個先生進府教授。請來的先生知道侯府的姑娘金貴,而且侯爺之前言明,不過是讓她們識文斷字,所以他不敢太過嚴厲總是得過且過。去不去連假都不用告,先生只顧自己搖頭晃腦的講。 繁星聽了搖著頭說道:“若是她喜歡早就去了,況且那里的先生一張嘴就是之乎者也,不管你能不能聽得懂喜歡不喜歡聽。小孩子本就沒長性,菲虹的性子又喜動,在那里怎么能學得到東西?另外請先生還不合例,還是我親自教導好一些。” “難不成你想讓菲虹變成才女?那丫頭可沒有才女的氣質(zhì)?!币诵氲阶詡€女兒圓滾滾的可愛模樣,嘴角帶著笑說道。 “女大十八變,這可是說不準的事?!彼残χ氐溃安贿^我可沒想那么長遠,只是想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罷了?!?/br> 話音剛落,就聽見菲虹的聲音,似乎在向人詢問什么感覺不像是在跟丫頭說話。還不等繁星打發(fā)人去瞧一眼,菲虹驚叫的聲音就響起來。 繁星和宜宣忙順著聲音跑過去,只見菲虹正捂著眼睛躲在丫頭懷里發(fā)抖。旁邊坐著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面前生著一堆火,樹枝上穿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烤的滋滋淌油冒著香氣。 小姑娘背對著他們,看發(fā)飾、衣裳有些特別,一搭眼就能瞧出非富即貴。在看她腳邊,一堆血呼呼的皮毛和內(nèi)臟還有一顆猙獰的松鼠腦袋,繁星唬了一跳宜宣忙擋在她身前。 難怪菲虹嚇得失聲喊叫,竟像是剛剛在半山腰遇見的那只紅耳朵花臉的松鼠。 繁星別過臉不敢再看,過去把菲虹攬在懷里安撫著她的情緒。 “沒事,別怕!”繁星輕語著。 菲虹把頭埋在她懷里,聲音還有些顫抖,“是那只松鼠,太殘忍了……” 繁星不停的撫著菲虹的后背,抬眼不敢看腳下,只盯著一直沒動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