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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鬼面王爺?shù)纳襻t(yī)妃在線閱讀 - 第269章

第269章

    青玉隨在他身后不敢抬頭向四周瞧,小碎步緊跟著只看他的背影。宜宣穿著一襲白袍在暗夜中很明顯,轉過幾個彎便到了臨風居門口。

    里面燈火通明,青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頓住腳步的功夫就見宜宣已經(jīng)進去,她扭頭瞧了一眼黑魆魆的園子忙快步跑了進去。

    “二奶奶讓你去接二爺,你臉色發(fā)白的跑什么?燈籠哪里去了?”桂園打上房出來,見到她奇怪地問著。

    “園子里黑魆魆的嚇死人,我魂都嚇丟了還管什么燈籠!要不是有二爺在,我都不敢動彈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可得多帶個小丫頭,我可不自己去了。”她抱怨著進了房間。

    宜宣正在屋子里跟繁星說張先生的事,繁星聽了笑著說道:“我可不敢奪黃霑先生的成就!”

    “呃?這詞曲不是你做的?那****見你寫在紙上,還以為是你所做。不過這黃霑先生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聽你提及呢?”宜宣聞言頓時怔住,語氣中帶著股酸溜溜的味道。

    “撲哧~”看見他有些吃醋的樣子繁星忍不住笑起來,“跟一個作古的人叫什么勁!我倒想見黃先生可惜生不逢時?!?/br>
    “死了?。 彼聛碜旖菐еσ?。

    “如此才華橫溢快意江湖的真男人六十四歲便撒手西去,真是音樂界的損失!”繁星想到黃霑曾經(jīng)屹立樂壇四十年,創(chuàng)作了不少膾炙人口的粵語歌,年近六十還去港大進修??删褪沁@樣一個積極進取,用音樂向人們傳遞樂觀、豁達的男子后來經(jīng)負債累累,最后死于癌癥??上?!可嘆!

    雖然聽見黃霑去世,而且死的時候已經(jīng)六十四歲,可繁星說他是真男人,還是讓宜宣心里不舒服。

    宜宣摟住繁星的腰肢,皺著眉頭問道:“他是真男人,那我呢?”

    “你啊,是個真……老男人!”繁星故意逗趣著回道,“又啰嗦又小氣,還愛亂吃醋!”

    “老?我哪里老了?今個兒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呵呵?!彼麎男α藘陕暎彀烷_始不安分起來。

    繁星掙扎起來,一邊躲閃一邊輕笑道:“別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唔唔……”

    “若是不重要就等會兒再說!”他像個色狼一樣急不可耐起來。

    “十一弟十多日沒寫信來,我有些擔心。哎……老實點聽我說……”韓晹走了小半年,從來都是三五日一封信,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因為他比原定計劃走得要遠,越往南越偏僻還沒有熟人,繁星自然是擔心。

    宜宣聽了立馬認真起來,想了一下回道:“可能是地方太偏所以信來的不應時,你不用擔心再等幾日。明個兒我就寫信到崖縣的米鋪,那里是十一弟停留的上一站,應該有消息。”

    “從京都到崖縣騎快馬要走二十天,一來一往得一個多月。即便是有消息過來也已經(jīng)不是最新,十一弟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算了,別耗費不必要的人力,眼下只能替他向菩薩祈福等他的消息了?!狈毙请m然擔心卻沒有失去冷靜,她心里對韓晹有種莫名的信心。從他決定游學開始,從他信中流露出來的點點滴滴開始,她便命自己學會放手。那個當年喜歡躲在無人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小男孩,如今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

    過幾日,繁星便帶著丫頭、婆子去普濟寺上香祈福,希望韓晹一路風平浪靜能平安歸來。剛到山門附近,繁星便瞧見一輛馬車停在外面,瞧車夫的模樣似乎有些眼熟。

    “這是馬府的馬車,應該是馬府的女眷在里面拜佛?!惫饒@輕聲說著。

    馬府的馬車,不知道茹茹是不是在里面?繁星進了寺院,派桂園跟小和尚打聽,果然是茹茹過來進香還是一個人來的。

    繁星聽見她在大殿,便朝著大殿去了,果見茹茹一身素衣跪在佛前。她輕聲吩咐丫頭、婆子在外面靜候,獨自一人輕輕進了大殿。見茹茹雙眼緊閉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的模樣,她不好打擾便上了三炷香在旁邊的蒲團上跪下。

    “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柳條折盡花飛盡,故人一去了無音?!敝宦犎闳爿p吟著,“祈求菩薩保佑他一路平安,能夠有消息傳來?!?/br>
    繁星聽罷心下一驚,難道……

    呃!此刻茹茹睜開眼睛,突然見到旁邊跪著的繁星一怔,隨即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無語。

    “我是來給十一弟祈福的,最近沒接到他的信我有些擔心?!狈毙嵌⒅哪樥f著。

    她驚慌的低下頭,連耳朵都變得通紅。不過茹茹到底不是一般小家子女子,片刻便抬起頭說道:“我也是來祈福!既然目的相同咱們不妨一起,等拜完菩薩咱們姐妹再到后面的香房說話。”

    “好!”繁星點點頭。

    二人從大殿到偏殿,挨個給眾菩薩上香叩拜,一圈下來最后去廂房歇息。和尚上茶退下,繁星又讓桂園等人退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姐妹二人。

    茹茹喝了一口茶,臉頰微紅地先開口道:“我今日是來給韓公子祈福,他十日沒來信,作為純粹的朋友自然會擔心。”

    “茹茹,即便是十一弟來信我也不會再送到府上?!狈毙锹犃藝@口氣說著,“所有的感情都是從好感開始,為了彼此不受傷害就到此為止!我在你面前從不說客套話,你也從不保留,所以咱們姐妹今日也推心置腹一番。”

    “韓公子出去游學,信中盡是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我生性熱愛自由,向往外面的大千世界,愿意看他的信很正常。往常他都是三五日便一封信,這次十多日沒有信送回來,我豈能冷漠到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這五六個月,我瞧著他文筆越來越流暢,遣詞造句皆是信手拈來似行云流水。文間顯出凌云之志,灑脫不羈常人不及。如此才華橫溢之人若是遭了不測,愛才之人誰能不唏噓感慨?何況他是你弟弟,我也當他……是弟弟一般。

    所以我才到普濟寺拜佛祈禱,別無它意更無男女之情!可是世俗束縛禮教森嚴,我此舉在旁人眼中已經(jīng)是壞了德行,因此剛剛在大殿有些失態(tài),并不是有其他想法的緣故。”茹茹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

    “若是你心里真是這樣想我就放心了。”繁星聞言回著,“十一弟出身卑微,跟你是云泥之別。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他眼下不過是個小小書生。等到他功成名就,恐怕你早就嫁做人婦……算了,你沒什么想法,我說這些話做什么!多謝你提十一弟祈福,他很快會有消息傳來。”

    茹茹聽了點點頭,二人一起在廟里用了齋飯各自回府不提。

    又過了幾日,韓晹仍舊是沒有消息傳來,這下繁星真是有些著急了。宜宣派人日夜兼程趕去崖縣打聽,可即便是有消息也不會這樣快傳回來。什么辦法都沒有,繁星只能忍住心里的忐忑不安等消息。

    沒過幾日,馬府有消息傳來,說是茹茹病了。繁星過府看望,見到她清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半點精神都沒有。

    她見了繁星掙扎著坐起來,說道:“我不過是偶染風寒,倒把你勞動來了!”

    “天氣越來越?jīng)?,早晚要注意加衣服。”繁星輕聲問著,“看得是哪位大夫?都吃的什么藥?”

    “祖父從宮里請了劉御醫(yī)來,治風寒不過是黃芪、茯苓、蒼術、甘草之類的藥??喙攘撕脦兹?,半點效果都沒有,照我說還不如靜養(yǎng)來得快?!比闳忝碱^微皺,見到丫頭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說著。

    藍鳶聽了忙勸起來,繁星也說道:“劉御醫(yī)的脈條在宮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他開的方子必定有效。只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要緊遵醫(yī)囑才能好的快!快把藥喝了,不然丫頭們難跟夫人交待?!?/br>
    茹茹聞言只好把藥接過去喝下,藍鳶趕忙拿了一顆話梅過來。她皺著眉頭含了,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輕愁。

    繁星見狀心下生疑,這功夫小丫頭竟帶著青玉進來。

    “你怎么突然來了?難道是府里有什么事?”繁星見了她頓時一驚。

    青玉忙笑著回道:“沒發(fā)生什么事,是十一爺來信了!二爺知道奶奶一直惦記著急,便吩咐奴婢趕忙送過來了。”

    “快點拿過來!”茹茹一下子坐起來急切的說著。,說罷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忙又掩飾起來,“哦,快點給你家奶奶拿過來!”

    旁人倒沒覺察出什么,繁星的眼神一閃,接過青玉遞過來的信拆開看起來。

    茹茹把丫頭、婆子都喝退,見繁星看信一言不發(fā)有些著急。她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她說話,似乎面色還有些凝重,便按奈不住問起來。

    “他在信中說了什么?一切可還順利?為什么這二十天沒有書信送回來?”她一連串的問著。

    繁星聞言長嘆一口氣,回道:“沒事。他去的地方偏僻書信不好往出送,以后的書信會越來越少,告訴我不必擔心?!?/br>
    “果然如此?”她盯著繁星的臉質疑地問道。

    “嗯。”繁星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凝重。

    “不對,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你不會這個臉色。”她察言觀色說著,“快把信拿過來讓我瞧瞧!”

    繁星又嘆口氣,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回道:“十一弟真得沒事,我臉色難看是因為你!”

    呃!茹茹聞言一怔,隨意明白其意面色通紅。

    “咱們姐妹之間從來都是坦誠相見,上次在普濟寺你竟然騙我!”繁星指責地說著。

    “沒有,我從來沒欺騙過你。”她急忙解釋,輕咬了一下嘴唇又說著,“只是那時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心底的真實想法。我為自己的焦慮不安找了個理由,并讓自己去相信,這就是所謂的自欺欺人了?!?/br>
    繁星猜測是一回事,聽見她親口承認又是另一碼事。看來她是對韓晹上了心,這場病來得蹊蹺。

    “難怪劉御醫(yī)也不能藥到病除,原是心病難醫(yī)?!倍硕际锹敾壑?,自然是一點就透。

    茹茹咬著嘴唇不說話,繁星只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一時之間難以梳理清楚。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

    “上次我在普濟寺沒有多言,只因你對十一弟除了欣賞別無其他情愫??墒墙袢沼行┰捨覅s不得不問,因為咱們是姐妹!”繁星放下茶杯說著,“你確定對十一弟是男女之情?日后有何打算?”她始終不想相信茹茹對韓晹有愛意,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面,而且韓晹比茹茹足足小了三歲!

    茹茹聞言拋卻害羞,言之鑿鑿地回道:“失了他的消息我心急如焚,病倒了也想明白了一切。我想找個有共同愛好之人,他要有才華,有勇敢堅韌的性格,有遠大的志向抱負!出身家世,模樣年齡都不重要。

    韓公子正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我不想錯過!我想等他回來便表明心意,他若是嫌棄我不強求,若是……我自會說服祖父成全我們!”

    “你就不怕十一弟認為你的做法輕浮,心里對你會有不好的印象?”這個時代最講究禮法,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茹茹此舉離經(jīng)叛道,傳揚出去為尋常百姓所不恥,何況是大戶人家。

    “他若因為這壓迫人的禮教如此看我,倒是我錯看了他,此事也罷!”茹茹堅定的回著,“今個聽見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可又有什么新鮮事?”

    繁星見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勸,茹茹外表溫順實則叛逆,她可不是沒有想法,沒有主意的大家閨秀!希望她能愿望成真,說心里話,若是十一弟娶了她倒是高攀。無論學識、樣貌、家世,茹茹絕對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喏,你自己看!”繁星把信遞過去,看見她迫不及待的接過去翻看心底有些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