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小丫環(huán)鬧翻天、誤惹邪魅總裁、搖尾巴、驚!夫人帶著天才萌寶霸氣回歸,總裁跪了、jiejie對不起、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萬族王座、重生在好萊塢、罪惡成神
繁星聽了沒說什么,自打她們成親以來,宜宣很少在外面應(yīng)酬。若是能推辭他都想辦法推辭,看樣子這次是推脫不了。況且宜宣一向有分寸,經(jīng)過畫扇樓一事更是知道繁星的禁忌,他不會做出讓繁星傷心的事。 果然,宜宣很晚都沒有回來,二門那邊已經(jīng)上了鑰匙。繁星一邊看書一邊等著,一直到三更還不見動靜。 桂園見她坐著打瞌睡,就勸她進屋睡覺,“奶奶來了葵水一整日都腰酸背痛不好受,還是趕緊歇著去。奴婢等二爺回來,請奶奶放心?!?/br> 繁星確實有些難受,今個兒是行經(jīng)的第二天正是量多的時候。她聽了點點頭,回內(nèi)室去了。桂園灌了個湯婆子放在她的被窩,她摟著睡著了。 桂園在外間守著,沒多久也迷迷糊糊睡著了。宜宣有二門的鑰匙,回來時沒驚動他人自己開鎖進來。他喝得有些多,走路腳下發(fā)飄,不過神智很清楚。 到了臨風(fēng)居門口,他輕輕敲著院門。不一會兒,院門打開,竟是青玉。 她見宜宣帶著醉意,忙攙扶住他的胳膊,“二爺進來怎么不讓二門的婆子送?外面天黑路滑,若是摔了可怎么辦?” “噓,你奶奶睡了吧?小點聲別吵醒她!”宜宣壓低聲音說著,“扶爺?shù)叫咳??!?/br> 小書房從來都只許桂園一個人進,她心里早就不服氣。眼下有了宜宣的吩咐,她便有恃無恐的攙著宜宣進去了。 她把宜宣扶到榻上,去沖了一杯蜂蜜水服侍宜宣喝進去。 “二爺稍等,奴婢去打熱水來。”她輕聲說著,隨后出去到廚房打了熱水進來,準備侍候宜宣洗漱。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宜宣竟睡著了。她只好擰了濕毛巾給宜宣擦臉,又蹲下脫掉宜宣的鞋子,把他的腳洗干凈。宜宣穿著厚厚的外衣睡覺肯定不舒服,她便費力的脫起來??珊茸砭频娜松碜铀莱敛恢琅浜?,脫了半天也沒脫下一件。她拽著宜宣衣袖的手一滑,整個人撲在他身上。 宜宣的臉就放大在她眼前,她猛地想起第一次見到宜宣的情形。那還是她跟著繁星從田莊回韓府的時候,宜宣就騎著高頭大馬經(jīng)過。她從未見過這樣有氣質(zhì)有味道的男人,連聲音都讓人心醉。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配天仙般的妻子吧,她當(dāng)時的腦子里就涌上這樣的想法,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卑微。 她又想到前幾日打清雅居回來,她打著燈籠摔倒,宜宣把她拽起來說著別怕的事。跟在宜宣身后,她心底莫名的安定下來。在她看來,只有像宜宣才能叫男人! “咳咳……”幾聲故意的輕咳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這才發(fā)覺自己還趴在宜宣身上。她立即跳起來,面紅耳赤心砰砰直跳。 “二爺什么時候回來的?”原來是桂園聽見動靜從內(nèi)室過來,正瞧著青玉趴在宜宣身上,滿臉仰慕的癡癡發(fā)呆。 “剛剛回來。”她不敢看桂園的眼睛,“我不是故意進來,是二爺吩咐我把他扶進來。二爺有些喝醉了,我想侍候二爺脫衣服,沒使好力便摔倒了?!彼边哆督忉屍饋?。 桂園沒言語,上前把被子給宜宣蓋好,扭身又在爐子里加了兩塊銀屑碳。 “真得只是脫衣裳時摔倒,你要相信我!”青玉見狀急了,再次解釋著。 “噓!別吵醒二爺,我知道?!惫饒@輕聲回著,“有我侍候就行了,你回房睡覺去吧。剛剛一直為二爺?shù)乳T,你也該困了?!?/br> 青玉聽了又是一陣臉紅,瞧瞧躺在床上的宜宣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她咬了一下嘴唇扭身出去,桂園回頭看了她一下眼神一閃。 身邊沒有宜宣,繁星睡得很不踏實,天剛蒙蒙亮便醒了。她瞧見宜宣不在床上,便披了衣裳進了小書房。宜宣睡得正香,她見了一皺眉。屋子里飄散著酒味,這到底是喝了多少,一晚上都沒散盡。 “奶奶,天還早,再去躺會兒吧?!惫饒@聽見動靜過來,“奴婢在這里守著,等二爺醒了就回稟奶奶?!?/br> 繁星點點頭進去,青玉聽見動靜也起來了。 “昨晚上沒睡好?怎么臉色有些蒼白?”繁星蓋了厚毯子倚在榻上,瞥了青玉一眼問道,“困就回去再睡,換暢春進來侍候吧?!?/br> “奴婢不困就在這侍候奶奶。昨晚上小丫頭守門睡著,奴婢便一直守到二爺回來??赡苁怯X睡少了,所以臉色才有些難看。不過奴婢過了覺頭就越發(fā)的不困,回房也是干瞪眼?!鼻嘤竦皖^回著。 繁星聽了隨口問道:“二爺昨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 “四更天以后?!?/br> “哦?!狈毙且娗嘤裨捝?,以為是她沒睡好的緣故,便不再問了。繁星拿起旁邊的書看起來,青玉就一直低頭不語。 到了往日起床的時辰,繁星才放下書吩咐青玉去打水。青玉竟像沒聽見一般,繁星只好又喊了她幾聲。她這才怔過神來,神色不寧的答應(yīng)下出去了。 桂園進來跟她擦肩而過,她神色越發(fā)緊張地瞧了桂園一眼,然后低下頭出去。 “奶奶,用不用吩咐廚房做解酒湯?二爺似乎醉得不清,恐怕醒了要頭疼?!惫饒@輕聲請示著。 繁星聽了點點頭,“嗯,另外吩咐廚房早飯熬些白粥,多做幾個酸甜口的小菜?!?/br> 桂園下去,青玉帶著小丫頭端著水盆,盥洗等物進來。她們侍候繁星洗漱換衣裳,青玉竟頻頻出錯,跟往日大不相同。 “今個兒放你一天假,睡不著也回房歇著,看看你丟了魂的樣子!”繁星不疑有他,吩咐青玉回房去。 等繁星洗漱穿戴完畢,宜宣也醒了。他知道繁星不喜歡酒味,便吩咐桂園把小書房的窗戶都打開換換空氣。他又洗漱換衣裳,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酒味才進了內(nèi)室。 “昨晚上馬大人宴請張先生,我是在他們中間穿針引線之人自然不能缺席。他們談得投機,一直聊到后半夜。馬大人拿出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這酒后勁太強,喝得時候沒什么感覺一吹風(fēng)便頭重腳輕。”他討好似的朝著繁星笑著。 “馬大人?可是茹茹的父親?”繁星聞言問道。 “嗯,正是宗人府丞馬寶亮馬大人。”他見繁星沒有生氣的樣子便往前湊了湊,“馬大人和父親是朋友,我一直以伯父稱之。” “我吩咐廚房熬了解酒湯,你趕緊喝了省得胃難受?!狈毙且姽饒@端著托盤進來說道。 宜宣忙接過去笑著回道:“還是自個的媳婦兒知道心疼人!”說罷咕嘟咕嘟仰頭一飲而盡。 “油嘴滑舌?!狈毙禽p笑著罵道,吩咐丫頭擺飯去請菲虹、逸浚過來,又命桂園去瞧瞧青玉,看她想吃什么吩咐小廚房做了送去。 桂園聞言低下頭答應(yīng),眼中有一抹不明的情愫閃爍著。她快步出了上房,往青玉房間去了。 青玉正懨懨地躺著,瞧見她進來忙坐起來,神色有些不自然。 “奶奶吩咐我過來瞧瞧,還讓小廚房給你開小灶!”她盯著青玉的臉說著。 青玉被看得越發(fā)不自在,忙回道:“開什么小灶?我又沒生病,隨便吃一口酒行,讓奶奶擔(dān)心了。” “你和綠萼jiejie跟在奶奶身邊最久,是奶奶最信任的人,看見你萎靡不振奶奶自然擔(dān)心!”桂園敲打著說道。 青玉的眼神明顯一閃,低頭擺弄著被子不說話。 桂園用話敲打青玉,見她不言語頓時皺眉,弄不清她心里是怎樣想的。 “你在奶奶身邊比我長久,應(yīng)該知道奶奶的性子。她對忠心的丫頭好的沒話說,可以把心都掏出來。我后到奶奶身邊,看到她如何待身邊的人,所以才打心眼里認這個主子!不過奶奶也有不能碰觸的底線,一是對她的忠心,二來就是二爺!” 說到這里桂園停了一下,她瞧見青玉臉色大變接著說,“咱們做奴婢的不管什么時候都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能因為主子寵愛便不知道深淺!綠萼jiejie由奶奶做主嫁給了王五,兩個人在外面置了房子,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雖說王五只是個買辦,可人老實本分知道心疼人。他上無父母雙親,旁無兄弟姐妹。綠萼jiejie過去沒有cao心的地方,真真是掉進福窩里。 奶奶說過不會讓身邊的大丫頭給人做妾,會給咱們找個好人家。二爺也發(fā)誓再不娶妾,后院的兩位一個死了,一個就跟不存在一般,你不是不知道!有些事能想想,有些卻是做夢都夢不得的!” 她說得這些道理青玉豈能不明白?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青玉緊咬著嘴唇說道:“昨晚上的事我都解釋過了,不過是摔了一跤,才……你不用多想,我知道自己只是個丫頭!你何必左一遍右一遍的強調(diào),我心里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不過是怕你一時鬼迷心竅傷了主仆多年的情分,到時候后悔可來不及。”桂園聽見她這樣說并未放心,只因昨晚她看著二爺?shù)谋砬樘粚拧_€有上次晚上她跟二爺回來,她的表現(xiàn)也失常。 桂園心思縝密,把這種種跡象串聯(lián)在一起,自然會得出讓她心驚rou跳的結(jié)論。一直以來她都冷眼旁觀,知道宜宣對繁星是情有獨鐘,旁的女人連一眼都懶得看,更別提是看上了。她們之間是容不下第三個人的,誰都無法插上一腳!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青玉不知輕重硬要摻和進去,只能讓多年的主仆情分了斷。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講了,只希望青玉能聽進去,斷了非分之想。 “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下?!鼻嘤裣铝酥鹂土?,桂園聽了扭身走了。 過了晌午,青玉到上房來侍候,似乎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開朗,桂園見狀暗自松了一口氣決定把那晚的事忘記。 沒過兩日,宜宣私底下跟繁星要人,說是小城子看上了青玉打算娶回家去。 “小城子家里都有什么人?我瞧著那小子鬼頭鬼腦,老實肯定是不老實,就怕不本分!”繁星聽了詳細的詢問起來,她對小城子似乎不太滿意。 宜宣笑著回道:“那小子是滑頭了些,不過從不做壞事,大不了去茶樓聽個小曲。我看他有些俱青玉,那丫頭指定能治住他。小城子是家生子,父親沒了,母親是漿洗的頭。他還有個meimei在老太君那做丫頭,喚作鶯歌,你應(yīng)該有印象。” “鶯歌?”繁星重復(fù)了一遍,想起一個圓圓臉的二等丫頭,應(yīng)該就是她。 小城子是宜宣的貼身長隨,眼里心里只有宜宣一個人。他母親管著全府的漿洗,每天跟各個院子里的丫頭、婆子打交道,消息可不是一般的靈通。那鶯歌又在老太君跟前做二等丫頭,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即就知道。雖說宜宣對內(nèi)院之事不大管,可并不代表他完全放手。 “你進府時日尚斷,除了臨風(fēng)居在其他院子里沒有耳目,所以才讓她們鉆了空子。我正打算把鶯歌和她母親這兩條線交給你,沒想到小城子又看上青玉了。這下倒好,不用我廢話,她們一家自然對你忠心耿耿了。”宜宣笑呵呵的說著,在他看來這親事結(jié)得過。 小城子雖說一家子都是侯府的奴才,可在外面置了房子和田地,都放了租,日子過的還算殷實。而且她們?nèi)羰浅捎H,宜宣和繁星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少不得出銀子貼補??梢韵胂蟪鏊齻兺蟮娜兆?,應(yīng)該是紅紅火火的。 繁星聽了一愣,驚訝于宜宣在內(nèi)院的經(jīng)營。她想了一下回道:“事是好事,不過也要青玉愿意才行。那丫頭跟綠萼不同,她……我心里總覺得虧欠了她,想著脫了她的奴籍找戶好人家嫁出去?!彼肫鹉悄暝陧n府的事,青玉被韓昊猥褻差點***若不是她從中開導(dǎo),青玉恐怕早就自盡了。 雖然那件事跟繁星無關(guān),可若是當(dāng)時繁星警醒些就會發(fā)現(xiàn)韓昊的心思,或許就能避免那場禍事。青玉是她身邊的丫頭,當(dāng)年在田莊之上跟著她吃苦遭罪不離不棄。光是這份情誼就足以讓繁星一輩子忘不了,她曾發(fā)誓等到自個享福一定不會虧待青玉和綠萼。 她們主仆回到韓府過上了舒服日子,可偏生那樣禍事又臨到青玉頭上。繁星豈能不自責(zé)?豈能不愧疚?所以在繁星心里,對青玉更縱容、偏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