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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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走了一趟馬府,回來吩咐丫頭準(zhǔn)備洗澡水沐浴更衣,又吃了一碗八寶粥然后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自從大夫懷疑她肚子里是雙胞胎,繁星便每日吃六餐,每餐都不多食。餐后必定慢走百步,上午、下午各小憩半個時辰左右。 宜宣進(jìn)來的時候她剛剛散步完,他笑著過去扶著她坐下,說道:“是不是又到了小憩的時候?我給你拿枕頭?!闭f罷親自抱了繡著玫紅纏枝芙蓉的靠枕過來。他知道繁星喜歡躺在美人榻上小憩,窗子半掩,讓陽光灑在身上。 “你怎么又回來了?”繁星坐在榻上,還不等彎腰脫鞋,宜宣已經(jīng)垂下身子。 繁星看著他輕輕把自己的腿抬到他的膝上,又小心的脫掉自己的繡花鞋,心里一陣溫暖、感動。 陽光就灑在他寬闊的額頭上,繁星想起了那****乘著白馬逆光而來的情形。那一刻,她明白了為什么女孩子總是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白馬王子。 可是王子若是居家過起日子會怎么樣?會每日體貼入微事事以自己為先嗎?會以她喜好為喜好,以她的憎惡為憎惡嗎?會如他一般把自己當(dāng)成女王嗎? “看什么呢?快點躺下,我陪著你說話?!币诵呀?jīng)把她的腿放到床上,他知道繁星每日小憩不過是躺著養(yǎng)神。他也喜歡坐在一旁,拉住她的手說話。 繁星怔過神,枕著枕頭躺下來,宜宣輕捏她的腿說道:“大夫曾說懷孕到了這個月份,腿容易抽筋還會水腫。你這腿并未水腫,可有抽筋的現(xiàn)象?” “并不是絕對,孕婦水腫、抽筋多是缺乏營養(yǎng)所致。怎么,我不水腫也不抽筋你失望了?”繁星嗔笑地瞧著他。 “你又故意氣我,明知道我只是擔(dān)心?!彼犃瞬粴庖膊患?,只是寵溺的看著繁星,“我聽說三弟妹腿腫得有小釭那么粗,一到晚上便抽筋,每日都苦不堪言。原本還能在院子里走走,眼下竟連屋子都出不來了?!?/br> 這幾日忙著韓晹?shù)氖?,沒想到田氏的反應(yīng)這般嚴(yán)重,這就明顯的缺鈣。水腫太嚴(yán)重就是孕期高血壓,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事。 雖然繁星恨田氏曾加害她的孩子,不過同為母親,她不想惡毒的詛咒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可看過大夫,怎么說?開了藥嗎?”癥狀這般嚴(yán)重不用藥不成,恐怕生產(chǎn)時會有危險。 “你不用擔(dān)心?!币诵刂按蠓蚪o開了藥,每日早晚都過去診脈,估計是沒什么大事?!?/br> 繁星聽了點點頭,想到田氏這次雖又是水腫又是抽筋卻沒有勞動御醫(yī),應(yīng)該是心里有底了。 二人正說著,就見暢春進(jìn)來,見宜宣在屋子里便垂立一旁不語。 “發(fā)生什么事了?”繁星知道她必是有事要回稟,又礙于宜宣在不敢貿(mào)然開口。 繁星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從今往后凡事不瞞著宜宣,便命暢春但說無妨。 暢春聽了瞥了宜宣一眼,回道:“回二奶奶,綠萼jiejie派小丫頭進(jìn)來送信。” “讓她進(jìn)來?!狈毙且幌伦幼饋?。 宜宣見狀皺著眉頭說道:“這么激動做什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外面進(jìn)來個圓臉的小丫頭,是常跟著綠萼進(jìn)出的那個。她見了宜宣明顯一愣,不過轉(zhuǎn)瞬便回過神來,見過二人就拿出書信。 繁星見了她的反應(yīng)不由得暗自點頭,不愧是綠萼調(diào)教出來的丫頭,果然反應(yīng)夠機(jī)敏。想必是臨來時綠萼有過吩咐,讓她把書信帶給自己,所以她進(jìn)屋見了宜宣才會有如此反應(yīng)??伤姺毙遣槐芟?,當(dāng)下就變通了。 暢春把書信接過去遞給繁星,繁星并不著急打開,而是問道:“你家主子可有話捎進(jìn)來?” “回二奶奶,主子說了,這封信打滄州用快馬送回來還未啟封。因為事關(guān)重大不敢擅自查看,一時不敢耽擱便差奴婢送了進(jìn)來?!蹦茄绢^口齒清晰,沒有半分忸怩之狀,眉宇間又有一股沉穩(wěn)像極了綠萼。 繁星聞言吩咐她下去,這才把信拆開,見了信上的內(nèi)容臉色越來越凝重。 宜宣見了難免擔(dān)心,正要詢問見繁星把信遞了過來。他接過去看了,頓時勃然大怒。 “殺人滅口竟連婦孺都不放過,此人真是心狠手辣毫無人性!”他拍著桌子罵道,“下此毒手,必然想要掩蓋滔天罪行,沒想到你的猜想是真得!” “剛剛還讓我別激動,眼下你又急了。”繁星反倒平靜下來。 “你讓我怎么能安枕?”宜宣這次可真是急了、怒了,“侯府內(nèi)院之中有如此包藏禍心的歹人,為了害咱們的孩子手段惡毒、殘忍,不惜罔顧多條人命。這些的人不除,我焉能放心讓你在內(nèi)院之中?” 他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幾圈,想了片刻說道:“這件事你就別cao心了,王五能指使幾個人?而且動作次次比人家慢半拍,可見辦事之人不得力。你早該告訴我一直在追查那個胡大夫!剩下的交給我,一定抓住此人的把柄,讓她永不能翻身!敢把主意打到你和孩子的頭上,我絕對不能忍下!” “你看著辦吧,眼下我沒那么多的閑心?!狈毙禽p撫著肚子回著,“不過有兩點你要依我,一是那個劫后余生的孩子很可憐不能為難,二是有任何進(jìn)展不能瞞著我?!?/br> “我對你哪敢有半點隱瞞。眼下咱們夫妻擰成繩還被人家見縫插針,不能因為一兩句話的事讓人撿了露?!币诵p輕抱住繁星,面色顯得很凝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內(nèi)院竟比商場還要可怕,那些女人的手段讓他不寒而栗。 雖說繁星有些手腕,不是個紙糊的好糊弄,可是她總是善良有基本底線。那些人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豈是她能斗得過的? “你放心,我再不會輕易讓人害了去。眼下是反擊,我會讓害咱們孩子的人付出代價!”繁星又把安排夏末打入敵人內(nèi)部成為誘餌的事學(xué)了一遍,“她有個貪財?shù)纳┳樱綍r候事發(fā)不要連累她的哥哥和父母。這件事還要你去妥善安排,不能打草驚蛇?!?/br> 宜宣答應(yīng)下,眼中的緊張、擔(dān)憂稍微少了些。繁星有安排部署,對一切都牢牢掌握住,讓他安心了不少,同時也有一股子愧疚涌上心頭。 “溪兒,我這個男人沒用!”他抱著繁星的胳膊用力起來,“當(dāng)初孩子沒了我以為是意外,后來得知你明知道那是墮胎藥還喝下去,還跟你耍別扭。我曾覺得你不信任我,不想依賴我,跟我生分。殊不知,是我不信任你,自以為知道天底下所有的事情。對不起,溪兒,對不起!” 繁星靠在他懷里心里輕嘆一口氣,直到現(xiàn)在,他終于肯相信牛黃有問題了。若是她說出自己穿越而來的秘密,不知道他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消化呢?看來一切都急不得,她還需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再告訴他。 “不是你沒用,而是……”繁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皇上重提冊封世子之事,我想應(yīng)承下?!彼驍嗔朔毙堑脑?,“侯府內(nèi)院多動蕩,全因一個世子的封號。該得的人得到,其他人才能回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原本我只想淡薄一生,關(guān)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有些人偏不讓。生在侯府,有些責(zé)任是想逃避都逃避不了的!” 成了世子日子就能安穩(wěn)嗎?既然皇上三番五次欲冊封宜宣為世子,必然是想要重用于他。如此一來,他往后的日子會跟朝政糾纏在一起。政治中沒有對與錯,只有需要與否。為皇上鞠躬盡瘁是效忠,死而后已也是盡忠,繁星真怕! 宜宣似乎感覺到她心中的恐懼,輕輕撫著她的后背說道:“皇上雖然高深莫測卻不失一位明君,跟我又有些情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和孩子也會平安,我們會幸??鞓返脑谝黄?!” “你做決定就好。你是林二少爺,我就當(dāng)好林二奶奶,你是定伯侯世子,我就會做一個優(yōu)秀的世子妃!”她淡淡的笑了。 宜宣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說道:“溪兒,有你真好!” “好什么?就你拿我當(dāng)寶貝?!?/br> “那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雖說我眼下腰變粗了,可也不至于像山???你就是變相說我變丑了,已經(jīng)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 “我哪有半點嫌棄的意思?我的溪兒最漂亮,眼下這樣珠圓玉潤多了嫵媚、性感,若不是顧及你的身子,我恨不得……”他咬著繁星的耳朵說起來,臉上多了些壞壞的笑。 繁星一邊笑一邊輕捶他的胸口,瞪著他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太瘦,像麻桿似的難看,摸著直硌手?” “我哪有那個意思?我的溪兒最漂亮,之前那弱柳扶風(fēng)的纖細(xì)腰肢,越發(fā)想讓人狠狠的……” “壞蛋!”繁星滿臉飛霞,咬了一下嘴唇罵著。 宜宣見了心里****,往窗外瞥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俯下頭擒住她的嘴唇吮吸起來。 差點擦槍走火,宜宣氣喘吁吁的停住,瞧著她被潤澤過的紅唇越發(fā)的口干舌燥。他忙起身倒了一杯涼茶喝下去,繁星見了捂著嘴巴笑起來,“讓你惹火,眼下燒身了。” “小妖精!”他見了咬著牙狠狠的說著,“我再忍五個月,到時候非讓你哭著求饒不可!” “你舍得?”繁星歪著頭笑著,長長的睫毛畫出美好的弧度,大眼睛只忽閃一下,宜宣這心就跟著忽閃起來。 他剛想要走過去,卻見林總管在院子里站著,正在和桂園說些什么。 兩三句話的功夫,桂園扭身抬腿進(jìn)來,說是林總管有事求見宜宣。 “我先去了,你再躺會兒?!彼吐晣诟乐置饒@好生侍候這才跟林總管走了。 不知道林總管有什么事情找宜宣?繁星心里納悶,桂園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回道:“奶奶,奴婢聽說這林總管的媳婦兒病重了,看了多少大夫都說不中用,讓準(zhǔn)備后事呢!” “哦?”繁星聽了眉頭一挑,“莫非他是想要找癩頭神醫(yī)?只是那神醫(yī)行蹤不定,上次離去無人知道去處。他又不肯輕易醫(yī)人,怕是二爺也無能為力?!?/br> 這林總管家里有一位娘子,兩個兒子,沒有小妾也無通房。他們可是有名的恩愛夫妻,成親十年從未拌過嘴紅過臉。聽說他娘子持家有道,上孝公婆,中睦妯娌,下慈兒女,認(rèn)識的人都挑大拇哥。三年前,他娘子上街被馬車撞倒,從此癱瘓在床。 他半點沒有嫌棄,每日得空便親自服侍,眾人無不稱贊他重情義有擔(dān)當(dāng)。 可打過完年,他娘子又添了毛病,還一日重過一日。眼下是昏迷的時間長過清醒,怕是時日不多了。 “難得林總管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奶奶就跟二爺好好說說,讓二爺幫扯一把吧?!惫饒@對林總管的人品很敬佩,忍不住為他說起好話來。 繁星聞言點點頭,回道:“二爺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他面冷心熱?!?/br> 晚上宜宣回來,說起林總管,果然跟繁星猜測的一模一樣。只是癩頭神醫(yī)自打上次離開,就連張先生都沒有聯(lián)系,無人知曉他的去處。他只好派人盡力去尋,至于能不能尋到,就要看天意了。 可林總管的娘子到底是福薄,剛過兩日便撒手去了。侯夫人賞了二十兩銀子,老太君等人也有表示。銀子多少不重要,關(guān)鍵是臉面。林總管在侯府做管家多年,深得侯爺信任。如今死了媳婦兒,侯爺賞了一副棺材,放了他一個月的假。 侯府上下奴婢,輪流著告假出去燒紙。桂園回來眼睛通紅,對繁星說道:“林總管倒是沒掉眼淚,只是可憐那兩個孩子,大的七八歲的樣子,小的才四五歲,抱在一起哭。奴婢去了看著心酸,都站不住腳了。唉,真是可憐??!” 繁星聽了想起柳煙去世時的情形,菲虹和逸竣這兩個沒媽的孩子最是讓人可憐。 她正在唏噓,就見菲虹打外面進(jìn)來。自打繁星教導(dǎo)以來,菲虹越發(fā)的古靈精怪,同齡的人有一百個心眼子,她就有一萬個。 菲虹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請安,然后才挨著繁星坐下,“母親,我聽說林總管的內(nèi)人去世了。他的兩個兒子年紀(jì)都不大,我便想起哥哥往年穿剩下的衣服。雖說是舊的,可都沒怎么穿過,有些還沒下過水呢。我知道林總管家里不至于困難,不過卻是個心意。這種時候,他們最需要的是關(guān)心和溫暖。小小年紀(jì)沒了母親,肯定是眼前發(fā)黑跟天塌了似的。”說罷臉上閃過一抹哀傷。 “傻丫頭,說話老氣橫秋好像自己多大了似的。”繁星知道她是感同身受,把她擁在懷里,“就依你的意思,明個兒我就吩咐人送去?!?/br> 她點點頭,瞧見繁星的肚子又擔(dān)憂地說道:“母親,最近您感覺怎么樣?” “好得很!”繁星知道她心里的擔(dān)憂,林總管媳婦兒的去世讓她想起柳煙,讓她對死亡越發(fā)的恐懼。她在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擔(dān)心自己會出什么問題,害怕再次失去母親。 她瞧見繁星臉上愜意的笑,稍微放下心來??墒窍肫鹚彽脑挘南码y免一沉。 睡蓮的親娘就是因為生她才送的性命,父親娶了后娘就把她賣進(jìn)侯府做了丫頭。她說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guān),兇險的很,弄不好就會丟了性命。 “想什么呢?難得你安安靜靜的坐著?!狈毙乔埔娝l(fā)呆,笑著問道,“我聽黃師傅說你女紅的技藝越來越高超,喏,把我繡了一半的圍嘴拿去繡?!闭f完吩咐桂園把活計拿過來。 底襯是白色的純棉布,上面是鵝黃的面子,上面用杏紅的絲線繡著可愛的小熊。大致輪廓已經(jīng)繡好,估計再有半日就差不多了。 “好可愛,這就是圍嘴?”菲虹見了接過去,愛不釋手的瞧起來。 見她似乎忘卻了晦氣事,繁星笑著回道:“嗯,是給弟弟meimei用得。系在脖子上,掛在衣服外面,免得吃奶的時候弄臟衣服?!?/br> “我沒用過!”她聞言撅起嘴巴。 繁星見狀笑起來,“吃奶流口水的小孩子才用,你若是想戴就自己繡一個吧?!?/br> “母親~”菲虹跺著腳撒嬌的喊著,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天真淘氣模樣。 轉(zhuǎn)過天,繁星讓桂園把逸竣的舊衣服送到林府,吩咐她就說是小姐和少爺?shù)闹饕狻?/br> 這桂園前腳剛走,韓晹后腳就到了。 “怎么一大早就來了?有事?”繁星故意問著。 “九jiejie!”他豈能不知道繁星在逗趣自己,“我給九jiejie行禮鞠躬,九jiejie的大恩大德永世難忘!活著銘記jiejie的恩情,死了化作大水鱉給jiejie馱著誥命的石碑?!?/br> “呸!死啊活的長在嘴上,誰又稀罕誥命的虛名!”繁星笑著罵道。 她知道韓晹來得著急,必定沒好好吃早飯,吩咐丫頭上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