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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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提及府里住著的一家藏族人會醫(yī)術(shù),還曾救活過嚴(yán)重的風(fēng)寒患者。繁星聽了心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讓她把人帶來。可到底是舍不得用菲怡冒險,又信不過旁人,便自己泡了冷水澡想要親自試藥。 等到茹茹帶著扎西丹增父子來的時候,繁星正一會冷一會熱的在廂房里打擺子,額頭燙得嚇人。她這幾日身子虛弱的不得了,眼下又發(fā)燒受寒,整張臉瞧著瘆人。 “你這是..”茹茹見了立即明白她的心意,頓時紅了眼圈,“唉,罷了,這才是你的性子!”說罷讓扎西曾丹過去瞧瞧。 扎西曾丹是個大約三十多歲的漢子,紅臉皮膚黝黑,自打進(jìn)來便略顯拘謹(jǐn)似乎手腳都沒地方放的樣子。反而是跟在身后的大男孩,一直乖乖的站著,眼神自然平靜,不像一個沒見識的下人能教養(yǎng)出來的。 聽見茹茹讓自個上前替繁星看病,扎西曾丹滿臉難色遲疑著不敢上前。 “主人,奴才不是不想給二奶奶診病,只是醫(yī)術(shù)有限不敢誤了二奶奶的身體。上次胡婆子的病是奴才的兒子醫(yī)治的,與奴才無關(guān)?!边@話一直憋在他心里不想說出來,可眼下卻不得不說。 扎西曾丹信奉藏傳佛教中的寧瑪派,可以成親生子,一般都是用父傳子的方式來傳教。他們家世代信奉寧瑪教,到了扎西曾丹這輩不知道傳了多少代。 本來扎西曾丹不過是個最普通的農(nóng)戶,可他這個兒子卻從小表現(xiàn)出他的不普通。沒人教他便能識文斷字,打三四歲起便自己在家里看書,懂得東西非常多。家里人誰有個頭疼腦熱,他便能配出藥來還挺管用。 扎西曾丹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戶,一輩子沒見過什么大人物,以為兒子這樣反常為妖,一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后來,馬府找會打理郁金香花的人,他便帶著妻兒到了京都,希望能遠(yuǎn)離族人永遠(yuǎn)保守這個秘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茹茹竟非要他給林府的五小姐看病,只好硬著頭皮帶著兒子來了。 聽見他說會看病的是自己兒子,茹茹頓時一皺眉。宕桑汪波今年才十歲,在茹茹看來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她見這孩子喜歡看書學(xué)習(xí),還讓她跟著自個的侄兒一起上學(xué)里做陪讀。他們一家來府中三四年的光景,從沒聽過、見過這孩子給人看病?。?/br> “過來給我看看。”繁星盯著宕桑汪波瞧了片刻,開口吩咐著。 扎西曾丹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不會扯謊,而這個孩子表現(xiàn)的過于平靜,尤其是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竟有些深邃的味道。這不該是一個十歲農(nóng)戶兒子能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繁星可以肯定這個孩子身上有秘密!她決定賭一把! 聽見她召喚,那孩子竟走了過去,盯著繁星的臉瞧了幾眼又把一根手指搭在繁星的脈上。 不一會兒,他便松開手,從懷里掏出個小紙包交給桂園,“溫水沖服,一次就好?!?/br> 桂園打開紙包,見到里面不過是些黃色粉末,頓時對這藥的功效懷疑起來。 倒是繁星毫不猶豫,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水和藥,仰脖就喝了下去。 她吩咐桂園帶扎西曾丹父子去廂房休息,茹茹留在屋子里陪著她。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覺得渾身舒服了好多,伸手摸摸額頭竟退了燒。看來這藥確實是有效果,還很明顯。 繁星頓時歡喜,忙吩咐丫頭把宕桑汪波帶到上房去。 此時的菲怡正在發(fā)燒,眼下連吃藥都不能有一刻鐘的緩解了。 繁星和茹茹也匆忙去了上房,宕桑汪波正站在床邊翻看菲怡的眼睛,小小的臉緊板著眉頭微微皺起來。 經(jīng)過方才的試藥,繁星對他越發(fā)多了一分信心,看著他的模樣心里萬分緊張。 宕桑汪波又伸出一根手指給菲怡診脈,左右兩邊胳膊全都細(xì)細(xì)診過,半晌都沒言語。 “怎么樣?”繁星終是按耐不住,不由得問道。 “胎里帶來的寒性體質(zhì),又受了嚴(yán)重的風(fēng)寒,內(nèi)外交加,堪憂!”他一板一眼的說著,繁星的身子一哆嗦,卻聽見他話鋒一轉(zhuǎn),“眼下有兩個辦法?!?/br> 繁星眼睛一亮,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聽見宕桑汪波把菲怡的病情說得清楚明白,自然對他的辦法抱了更大的希望。 “二奶奶別抱太大的希望,這兩個法子是沒辦法的辦法。”他的這句話如一盆冷水,讓繁星從里涼到外,“因為這兩個法子難于上青天?!?/br> “再難也要盡全力試一試!”能信一個十歲孩子的話,繁星早已經(jīng)豁了出去。 宕桑汪波掏出一個小紙包,里面的粉末是粉紅色的,他說道:“把這個藥給五小姐灌下去,若是不吐出來便可保她一時安穩(wěn)。” 暢春趕忙接過去,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卻不認(rèn)得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瞧了繁星一眼,見到繁星微微點頭這才過去喂藥。 “怎么才能徹底治好怡兒的?。俊狈毙羌鼻械刈穯栔?。 “天山有雪蓮,六十年生根,六十年發(fā)芽,六十年開花,六個時辰內(nèi)不采摘即化作塵埃。若得之可以毒攻毒藥到病除,可惜……”宕桑汪波小小的眼中露出向往,藏傳佛教中人都想親眼見見天山雪蓮,傳說它是最圣潔之物,能夠見到就會被凈化??墒乔О倌陙?,天山雪蓮不過是流傳在紅山之巔的一個美麗傳說,世人誰又親眼見過呢? 繁星是個現(xiàn)代人,自然是不相信什么一百八十年才能開花的雪蓮會存在,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太過玄幻了。 她使勁咬著嘴唇,想聽第二個法子,不過心里的絕望慢慢彌散開來。 “這第二個辦法更加難上加難?!惫唬瓷M舨ǖ脑捵尡娙硕既鐗嬌顪Y,“剛剛的辦法是以毒攻毒,這第二個法子就是相生相克!用地?zé)嶂菸逍〗愕纳眢w,加上我配置的藥,七七四十九天可把她體內(nèi)的寒氣逼出體外。再用藥調(diào)理,繼續(xù)以地?zé)嶂萆弦荒臧胼d,才能徹底治愈五小姐的病?!?/br> “地底下的水怎么會熱?除非有神仙、妖精動法術(shù)?!比闳闳滩蛔@氣,這叫什么辦法。管不管用先不說,單是這話就讓人覺得不靠譜。天山雪蓮古書上有記載,還勉強能信之,至于后面這個什么地?zé)嶂吞闹嚵耍?/br> “桂園,快去收拾怡兒的東西,吩咐外面?zhèn)漶R車!”繁星卻一下子振奮起來,“宕桑汪波是吧?你也跟我們走,我知道哪里有地?zé)嶂?!?/br> 宕桑汪波聞言眼睛一亮,隨即用力的點點頭。他不過是從藏傳佛教的秘本中見到過關(guān)于地?zé)嶂挠涊d,眼下聽說繁星知道,不由得想要趕快去瞧瞧。 繁星顧不上去侯夫人那里回稟,只打發(fā)了夏末過去,她則帶著菲怡和幾個奴婢,還有宕桑汪波趕去峽谷了。 此刻的宜宣正在大理寺喝茶,大理寺卿王大人滿臉的愁容,央求著說道:“世子爺,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別讓下官為難了。這眼瞅著田大人要回京都述職,下官是兩頭都得罪不起。到時候你們家人是家人,親戚是親戚,我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 這大理寺卿跟宜宣有些交情,雖說年紀(jì)相差二十多歲,卻是忘年交說話一向很隨意。 宜宣喝了一口茶沉著臉回道:“這大理寺就是說理的地方,我有冤情來訴,你只管秉公處理就是了。難不成這有權(quán)有勢的人犯了法,就該逍遙法外?你是吃朝廷俸祿的官員,理應(yīng)為朝廷辦事,為百姓謀福利。皇上若是知道你鐵面無私,也會大加贊賞的。” “世子爺就別跟我打官腔了,反正這事已經(jīng)鬧成這步田地,我是想抽身都來不及了。您就示個下,下一步我該如何是好?”王大人明白自打宜宣找上門開始,他便被卷入其中,想脫身是不可能了。思量一下,反正都要得罪一個人,那就只能對不起田大人了! 宜宣聞言挑了一下眼皮,冷冷的丟出兩個字,“拖、避!” 王大人慢慢體會消化,宜宣已然起身離去。他回到府中,這才聽說繁星帶著怡兒去了峽谷。他立馬命人備馬,去向侯夫人辭行。 “你去吧,別惦記老太太的身子,大夫說沒有大礙?!焙罘蛉诵睦锏降资切奶蹆鹤?、孫女,“你辦事一直穩(wěn)妥,今日之舉必然想周全了才如此。我不攔著你,既然繁星找到能根治怡兒的辦法就去試試。府里的事我盡力替你斡旋,只是眼下驚動了官府,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唉,我還沒敢派人去回稟你父親,或許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會好生照顧然兒,逸浚和菲虹也不用惦記。我等著你們把怡兒健健康康的帶回來!” 一時之間,侯夫人心里有不少話想要說,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東一句西一句,說得亂七八糟,連她自己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宜宣聽罷回道:“母親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大理寺的事不用任何人插手,這不僅僅牽扯到咱們侯府,還涉及到朝堂上的事,有些復(fù)雜。我不便多說,只請母親相信我就好,我不會拿侯府上下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去賭!” 侯夫人聽了兒子這番話頓覺心里舒服了些,她還真怕宜宣只是一時的沖動。 宜宣去看過逸然,見到兒子恢復(fù)了淘氣可愛的模樣心中多了一絲安慰。然兒和怡兒是一起生出來的,他們都要好好的! 他知道老太君還在生自己的氣,不過還是過去一趟,意料之中的被丫頭攔在外面。他也不強求,扭身去出府。 等到他趕到峽谷的時候,怡兒已經(jīng)泡過一次溫泉,她出了一身的汗,高燒似乎退了不少睡得正香甜。 這么多天了,繁星第一次覺得天還是藍(lán)的。 “宣,咱們的怡兒有救了?!闭f這話的時候她在笑,可怎么都抑制不住眼里的淚水。 宜宣見狀忙把她摟在懷里,輕柔的拂去她臉上的淚水,說道:“我就知道怡兒不會有事,老天爺不會這樣殘忍!我們就在這里住下來,直到怡兒完全好?!闭f罷他就趕緊張羅蓋房子的事,要在這里待上四十九天,總不能睡露天地吧。 他來之前就吩咐林總管準(zhǔn)備人手和材料,不一會兒林總管就帶著人手來了。 好在湖邊有薄霧籠罩,房子又蓋在小樹林外面,繁星母子等人并未被打擾到。 來得人數(shù)不少,又都是造房子的好手,不到半日的功夫,一座房子便聳立起來。林總管用馬車?yán)^來不少東西,指揮人抬進(jìn)屋子里,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了。 繁星抱著孩子進(jìn)去,只見屋子里面很寬敞,分割出三個房間,她們?nèi)甲∵M(jìn)去倒也不擁擠。 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宜宣特意吩咐人拿了香爐來,在里面燃上驅(qū)蚊香。這里畢竟是野外,蚊蟲什么的不得不防。 她們一家三口住在朝陽的大房間里,里面放著一張大床,足夠她們?nèi)谌巳继稍谏厦?。一個小小的書桌上面放著茶具,兩把紅木的椅子。屏風(fēng)后面是個簡易的凈室,洗漱用具應(yīng)有盡有。 “房子準(zhǔn)備的匆忙有些簡陋,讓你跟孩子受苦了?!币诵押⒆咏舆^去放在床上,輕聲地說著。 “這已經(jīng)很好了?!狈毙瞧v的坐在床上,覺得渾身的肌rou要散掉一般。 宜宣瞧了她一眼,說道:“我已經(jīng)吩咐她們準(zhǔn)備了熱水,宕桑汪波說泡地?zé)崴梢则?qū)除疲倦。一會兒你去泡澡,我看孩子。” 正說著,桂園帶著人抬了大木桶進(jìn)來放到凈室。 繁星進(jìn)去泡澡,宜宣怕她睡著嗆水便隔著屏風(fēng)跟她說話。不一會兒繁星就沒了聲音,宜宣進(jìn)去瞧見她果然睡著了。 他只好把繁星抱出來,放到床上輕輕的幫她按摩??赡苁欠柒暮棉D(zhuǎn)讓她緊張的神經(jīng)放松,這幾日累計的疲憊一下子全都涌上來,眼下睡得很沉。 “好好睡一覺吧?!币诵p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萬分憐惜的說著。 等到繁星醒過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屋子里點著燈,宜宣正站在窗口沉思著。菲怡睡在她旁邊,呼吸平穩(wěn)臉上的潮紅褪去。 她揭開被子下了床,宜宣聽見動靜扭過身來,方才還凝重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怎么醒了?多睡一會兒,怡兒很安穩(wěn)?!彼χ^來,把繁星擁在懷里,“雖說這里暖和,不過晚上還是有些涼意,快到床上去?!?/br> 繁星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從頭罩到腳,一點也不覺得哪里冷。他彎腰把繁星抱起來,塞進(jìn)被子里,手攥著她的腳,皺了一下眉說道:“別再光著腳下床,著涼了怎么辦?”眼下他可是怕極了“風(fēng)寒”這個詞。 “嗯。”繁星有些撒嬌地說著,“那你去洗洗上來抱著我,省得我感覺涼?!?/br> 宜宣聞言去洗漱,回來上了床把她擁進(jìn)懷里。繁星整個人窩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不一會兒,宜宣便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繁星輕輕抬起頭,看見他睡著了。 睡夢中的宜宣眉頭微蹙,她見了心疼的伸出手去撫摸。這些日子她身心俱疲,可是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更加的累。他不僅要默默承受傷痛,還要把一切都藏在心里,成為妻兒的支柱和依靠。 就像方才,她和怡兒都在安睡,他卻選擇守在一旁。這兩日宜宣也是沒合眼,他所作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要比眾人看見的要多。找到豆花用剩下的迷藥,抓到賣給旺來迷藥的人,安排大理寺進(jìn)府拿人等等,他動作快得讓對方?jīng)]有喘息的余地。 怡兒雖然找到了救治的辦法,可是這件事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田氏還在大理寺收押,聽說田大人上京都述職,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老太君氣得病倒,侯府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外面不可能沒有流言蜚語。這一切的一切都壓到宜宣一個人身上,繁星真怕他扛不住。 宜宣睡得并不踏實,他攥住繁星的手睜開眼睛,“別擔(dān)心,我沒事!” “我弄醒你了?!狈毙怯行┌脨?,“你接著睡,我等怡兒醒了喂過也要睡了?!?/br> 他聞言伸手去解繁星睡衣上的扣子,繁星的臉一紅,打了他的手一下輕聲罵道:“這里不是臨風(fēng)居,你規(guī)矩些?!?/br> 雖然房子里有三個房間,可到底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隔著薄薄的木板住著桂園和兩個丫頭,旁邊還有宕桑汪波和劉mama,說話大聲一點就全都聽見了。 “我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怡兒醒了。”宜宣委屈的縮回手,扭頭指了指旁邊的菲怡。 繁星一瞧,孩子果然醒著,正睜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自打菲怡受了風(fēng)寒,她一直很磨人,這樣乖巧還是第一遭??磥硭纳眢w好了許多,這讓繁星喜出望外。想不到這溫泉水對菲怡的病這樣有幫助,不過是泡了一次就如此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