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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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宣突然被皇上宣進宮里不知道什么事,繁星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等到逸竣回來,繁星側(cè)面打探一下,他卻根本就不清楚父親進了宮。 晚飯時候宜宣沒有回來,繁星便帶著孩子們吃飯,面上沒什么異樣,心里卻惴惴不寧。 眼見天擦黑,繁星剛想要打發(fā)人出去瞧瞧,就見宜宣進來了。他站在門口抖了抖大氅上的雪珠子,見到繁星過來忙說道:“先別過來,我身上都是寒氣免得傳給你?!闭f罷脫下大氅交給丫頭,又湊到暖爐跟前烤了一會兒。 繁星親自倒了一杯熱茶,把丫頭、婆子都遣了下去。 “孩子們呢?”宜宣接過去喝了一口問道。 “白日里太太把逸然抱過去逗弄,那小子一整日沒睡覺,早就困得睜不開眼睛躺下了。怡兒剛剛吃過奶也睡了,奶娘在旁邊照看呢?!?/br> “嗯。”宜宣這才攥著繁星的手去了小書房。 “今個兒田大人上了奏折,主動提出要削減地方軍需,皇上駁了回去?!迸赃厽o人,他輕聲說道。 繁星聽了略微有些皺眉,關(guān)于朝事她不想多言。不過此事跟田氏息息相關(guān),她就不能不視若無睹了。 “這削減地方軍需不僅僅關(guān)系到一個湖北,還有兩廣、川滇、云貴、遼吉等不少地方。單單一個湖北總督提議似乎分量不夠,難怪皇上會毫不猶豫的駁回。只是田大人此舉等于表明了立場,田氏應(yīng)該會被放出來吧。” 宜宣攥著她的手稍微用力起來,“三弟已經(jīng)寫了休書送到田府,田家礙于顏面肯定不能把田氏接回去。田氏無家可歸,背負著害人被休的名聲也難露面。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是你心里那口氣還是順不過來,我..” “逸天活不過十八!”繁星打斷了他的話,臉上有些許的哀傷。 宜宣還不知道這件事,頓時有些愣神,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你想要放田氏一碼留她賤命,就聽你的好了。逸天生下來還是好好的,這是遭了報應(yīng)。為了給咱們的孩子積福,凡事留一線吧。” 繁星正是想到逸天,才動了惻隱之心。田氏被休,田家也再不能容她。一個侯府的棄婦,她還有什么好日子過呢?活著,對于她來說或許比死了還要難受! “別說這些事了,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餛飩?!狈毙且娝盹埖臅r候沒回來,便吩咐她們做了小餛飩留著。 水燒開的時候下進鍋里,等到餛飩肚子朝上翻起來就熟了。出鍋之后加些紫菜、蝦皮、蔥花,再點兩滴香油。宜宣最喜歡吃這一口,大冬天的連湯帶水的全都喝下去,立即覺得舒坦愜意。 “慢一點吃,讓外人瞧見還以為你餓了十天八天呢?!狈毙歉觳仓粼谧雷由?,托著下巴笑呵呵的瞧著他吃。 宜宣聞言卻把碗端起來,仰頭把剩下的湯汁全都喝下去,放下手里的碗,心滿意足的拍著肚子。 “喏?!彼涯樕爝^去,“幫我擦擦?!?/br> 繁星常常給孩子們擦拭嘴角,每每他見了心里都有些羨慕嫉妒。今個兒可算是逮著機會了,他還特別幼稚的故意把湯汁弄到唇邊。 “越來越像小孩子,吃東西弄得滿臉都是?!狈毙翘统鲥\帕,輕輕的擦拭著他的嘴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還有?!?/br> 繁星又擦了擦。 “還有!” “哪有?”繁星湊過去瞧。 卻見宜宣痞痞的笑了一下,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嘴巴就欺了下來。 “討厭,一嘴的香菜味?!狈毙羌泵﹂W開,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宜宣只好舍不得的起身,瞧著她嬌嗔的臉輕語道:“回床上等我,馬上就好?!?/br> “不行!”她立即紅著臉拒絕著。 宜宣想了一下,確定今個兒不是她的生理周期。突然又想起她說得那個什么安全期的事,頓時眉頭緊皺。 一個月去掉五天的生理周期不能同房,中間還有兩三天什么危險期不能到一塊兒,這讓宜宣有些難耐。不過又想到繁星生孩子時受的苦,宜宣只好忍住。 她們已經(jīng)有了四個孩子,他不想繁星再受十月懷胎之苦,也不想她再面臨生孩子的危險。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當(dāng)時繁星生產(chǎn)他就守在外面。聽見繁星痛苦的吟呻,簡直比拿刀子剜心還要難受。 他簡直不敢設(shè)想,倘若繁星有了萬一他該怎么辦。這樣的經(jīng)歷他不想再有,他們一家六口幸福的在一起就足夠了! “怎么不行?為什么不行?”他摩挲著繁星的臉,故意笑著問道。 繁星被他弄得癢癢的,稍微躲閃了一下回道:“我跟你說過,這三天危險容易懷上。” “呵呵呵,原來我的小媳婦腦子里都是不健康的思想。”宜宣打趣著回道,“我不過是想摟著你睡覺,你想什么呢?” “壞蛋!你故意的!”繁星的臉越發(fā)紅起來。 宜宣最看不得就是她嬌羞的模樣,扭身去了凈室,生怕再待一會兒自個就會忍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宜宣便進了宮,繁星安頓好小孩子過去給老太君請安。走到安福居門口竟瞧見迎面過來的二太太,若影帶著逸群跟在后面。 她剛想要上去請安見禮,卻見二太太一扭頭緊走了兩步進去了。若影見狀朝著她點了點頭忙追上去,臉上有幾分的無可奈何。 繁星不以為然,眼下田氏的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滿京都到處是謠言。二太太極其愛面子,心里豈能舒服?她不過是給自己點臉色,這已經(jīng)是隱忍不發(fā)了。 其實二太太很想過去打繁星幾個嘴巴,可想到昨晚上二老爺說過的話又不得不忍住。二老爺警告她別生事,說田氏的事實在是有些復(fù)雜,已經(jīng)不單單是家事了。別看宜宣是晚輩,可在皇上跟前是說得上話的人,即便是他這個二叔也要給幾分面子。 況且田氏害人證據(jù)確鑿,休書一出與他們侯府再無瓜葛,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傷了自家人的和氣?這宜宣眼下是世子,將來要承侯位,跟他明著作對并不是英明的做法。 二太太雖然氣憤又不十分聰明,卻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她見親家公進京都這么久,還沒辦法把自個女兒從大理寺弄出來,心里早就有了些納悶。眼下聽見自個夫君的話,越發(fā)的忌憚宜宣夫妻,方才見了她才沒敢動怒。 不過她心里到底是過不去,扭頭瞪了若影一眼罵道:“怎么還不快點跟上?走路都不趕趟,性子溫吞吞真是不招人喜歡。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唉,我這個命?。 ?/br> 若影明白自個是成了出氣筒,她不氣也不鬧只低垂著頭聽著。二太太自個覺得無趣,一計重拳打在棉花上,讓她有氣都發(fā)不出來只好作罷。 二太太瞥見繁星進了院子,扭身進了上房,若影忙跟了進去。 繁星進去,先給老太君見禮,隨后又依次見過侯夫人等人。輪到二太太的時候,她端起茶杯來喝茶并不吭聲。 往日里能言善辯的房貴妾并未言語,倒是三太太笑了一下說道:“快點坐到你婆婆身邊吧,我正有事想要問你呢?!?/br> “哦,三嬸母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便是?!狈毙切χ氐馈?/br> 三太太趕忙說道:“毛衣上面擰著麻花勁的花樣是怎么織出來的?本來我去年學(xué)會了,可今年到了動手織的時候卻怎么都想不起來?!?/br> “等下午怡兒、然兒睡了我親自去教三嬸母。”繁星見到三太太的臉色比她出府的時候好看了不少,話也似乎多了起來。 房貴妾突然笑了,接著說道:“我也學(xué)學(xué),好給孩子們織一件。不過我手笨,估計要讓二侄媳婦兒費心了?!?/br> “meimei總是過度的謙虛,你繡的花以假亂真連蝴蝶蜜蜂都能招來。”三太太溫和的笑著,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我還清楚的記得你嫁過來時穿得粉色嫁衣,真是漂亮極了。后來聽說上面的花鳥走獸都是meimei親手繡的,我真是驚訝了一陣呢?!?/br> 房貴妾聞言心里不舒坦,可面上卻依舊笑呵呵的回道:“我不過是繡功還將就,哪及jiejie蘭心蕙質(zhì)。府上除了老祖宗能參悟佛法,就是jiejie有些悟性。我是一聽木魚聲腦袋就發(fā)脹,jiejie倒是能在佛前打坐念經(jīng),一坐就是半天?!?/br> “我不過是在懺悔自己犯下的罪行,希望佛祖用寬容的心接納我的懺悔,讓我能在有生之年洗清罪孽,好干干凈凈了無牽掛的離去?!比盍艘宦暟浲臃疠p閉上眼睛,手里捻著腕上的佛珠串。 老太君聞聽點點頭,說道:“每個人都有前生今世的孽債要償還,都還清了才不用下十八層地獄!” 房貴妾低下頭喝茶,眼中有一絲厲色閃過。她聽見三太太嘲諷自己穿著粉色嫁衣出嫁,不是正經(jīng)八百的正室,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算了。因此她才提及在佛前念經(jīng)的事,就是故意想要三太太想起她和老爺在佛祖像跟前茍且的事??上坪跻稽c都沒想起來,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竟沖了老太君的心思。 她一直以為三太太是個沒脾氣好拿捏的主,可最近她越發(fā)覺得自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