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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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到了湖邊,瞧見宕桑汪波在,菲虹笑著對睡蓮說道:“這下你不用擔(dān)心了,他的水性好著呢?!?/br> “姑娘怎么知道?”睡蓮隨即回著,“哦,對了。保管是他跟姑娘提及過,奴婢的腦子真是笨?!?/br> 菲虹的臉立即有些紅,扭過頭瞥了宕桑汪波一眼,見到他臉上也不自在突然笑了。 看見她笑得可愛至極,宕桑汪波的眼神越發(fā)幽深起來。他想要走開,可又想到菲虹主仆不懂水性,若是萬一出事可不得了。他便安靜的站在,看著菲虹在湖邊的草地上蹦跳玩耍,一會兒還跑到湖邊的青石上坐著,用手撥弄著湖水。 宕桑汪波的嘴角出現(xiàn)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可瞬間又變成冷淡木然。 “宕桑,你瞧瞧這是什么草藥?能吃嗎?”菲虹在草地上摘下一株開著淡紫色小花的植物,跑到他身旁便問便就往嘴邊送。 “快點(diǎn)扔掉!”他只掃了一眼便臉色大變,狠狠的打在菲虹手背上。 看著菲虹手里的植物掉在地上,他又拉著菲虹到了湖邊,厲聲說道:“趕緊把手泡進(jìn)去!方才你的嘴巴碰到?jīng)]有?” “沒..沒。”菲虹被他的語氣和舉動嚇了一跳,順從的照著他的吩咐去做。 宕桑汪波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擰著眉頭說道:“下次可別見到什么都要用嘴巴去嘗嘗!有些植物看起來漂亮卻有劇毒,一沾就會當(dāng)場斃命。方才你拿的叫斷魂草,別說是人,就是沙漠里的大駱駝吃上一口也會登時(shí)咽氣!” “額,這么厲害?”菲虹聽了臉嚇得發(fā)白,只覺得碰過斷魂草的手隱隱灼痛,“那我會不會死?。课液煤ε?!”她帶著哭腔說著。 旁邊的睡蓮聽了越發(fā)的大呼小叫起來,嚷嚷著要去回稟二奶奶,趕緊找大夫瞧瞧。 被她影響,再看宕桑汪波嚴(yán)肅皺眉的模樣,菲虹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 看見她突然哭了,宕桑汪波立即手足無措起來。他沒有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yàn),站在原地有些發(fā)呆。 菲虹見狀越發(fā)的肯定自己是沒救了,哭得更加大聲起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從她眼睛里滾出來,長大嘴巴露出粉紅色的舌頭還有一顆可愛的小虎牙,腮邊的笑渦若隱若現(xiàn),竟比笑得時(shí)候還要可愛幾分。 睡蓮想要回去回稟二奶奶,卻不放心扔下主子;想要上前安慰主子,卻又害怕她身上帶毒傳染自己,只好跟著嚶嚶的哭起來。 聽見睡蓮的哭聲,宕桑汪波覺得有些心煩,卻不知為何獨(dú)獨(dú)覺得菲虹的哭聲動聽。 看著菲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紅通通的,他忍不住大步走過去。他把菲虹的手從湖水里拉出來,用自個(gè)的袍子擦干凈,笑著說道:“你瞧瞧,什么事都沒有。斷魂草只要不吃進(jìn)肚子里,就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方才我讓你用這地?zé)嶂?,不過是多此一舉,是我太著急害怕了?!?/br> 聽了他的話菲虹方止住眼淚,低頭看看自己手又淚眼婆娑起來,“你騙人,明明紅腫了!我肯定是中了毒..” 不等她說完,宕桑汪波便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用舌頭狠狠的舔了一下。 睡蓮見了驚呼起來,菲虹更是瞪圓了眼睛瞧著他,滿臉的錯(cuò)愕還有幾分不自在。 “真得沒事,要死也是我先死!”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嚇著了,忙松開菲虹的手扭著頭悶聲說著。 菲虹怔過神來,一扭頭跑了,睡蓮趕忙在后面追。 她一進(jìn)屋子便跟桂園撞了個(gè)滿懷,桂園瞥見她臉色不對勁,眼睛有些紅忙詢問起來。 菲虹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gè)什么,后面的睡蓮喘著粗氣跑進(jìn)來,桂園見狀一皺眉頭,嚇得睡蓮一低頭。 “怎么了?”繁星在里面輕聲問著。 菲虹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簾子一挑,就見宕桑汪波進(jìn)來了。他隔著屏風(fēng)回道:“奶奶,姑娘在湖邊發(fā)現(xiàn)了斷魂草?!?/br> “額?!狈毙橇⒓窗櫭?,聽著名字就不是好東西,“你們都進(jìn)來?!?/br> 宕桑汪波進(jìn)去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沒提菲虹被嚇哭,自個(gè)用舌頭舔她手指的事情。繁星瞥了一眼立在旁邊,低垂著頭出奇安靜的菲虹,輕聲招呼她過去。 “嚇壞了吧?”繁星溫柔又嚴(yán)厲地說著,“一害怕就長大嘴巴哭得像個(gè)小孩子,看你以后還不管什么都想嘗嘗不可!好在你沒把斷魂草吃進(jìn)肚子里,不然..你這孩子真該被打屁股!” “母親,我再也不敢亂吃東西了?!狈坪缙铺旎臎]為自己分辨,也沒像往常一般撒嬌耍賴皮。 繁星見了只當(dāng)她是嚇著了,把她摟進(jìn)懷里又安撫了一陣。 “這斷魂草一般長在沙漠地帶,怎么會在這里發(fā)現(xiàn)?若是被其他人不小心誤食,豈不是枉送人命!”繁星皺著眉頭說著。 宕桑汪波聽了回道:“二奶奶真是學(xué)識淵博,連這斷魂草的來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這里見到它確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這東西喜歡高溫酷熱,可能是因?yàn)榇说氐臏囟人?。不過它又不喜歡濕潤,估計(jì)存貨的數(shù)量不會太多。一會兒我就去四下查看一番,若是發(fā)現(xiàn)就摘下來。別看它有劇毒,有時(shí)候卻是入藥不可或缺的引子?!?/br> “嗯。等你帶斷魂草回來讓眾人都瞧瞧,以后她們見了好知道是何物。”繁星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宕桑汪波扭身出去了。 三太太聽見她們的話唬出一身的冷汗,大呼慶幸。若是有丫頭、婆子摘回來不小心混在吃食里,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還能活著嗎? “三嬸母放心,這次我回去把暢春留下。她天生對各種草藥的氣味敏感,若是吃食里面摻了什么她一聞就能分辨出來。況且這里遠(yuǎn)離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們自己人,你不必胡思亂想盡管安心養(yǎng)胎。 等孩子生下來,你這心事就完成了大半。眼下三叔分不開身,老太君也不讓他過來打擾。那兩個(gè)大食舞姬不是省事的,三姨嬸母這下有的cao心了!” 聽見繁星話里有話,三太太眼神一閃,“難不成我離開這段時(shí)日府里有什么事?” 繁星不著急回答,吩咐桂園帶菲虹進(jìn)去壓驚,然后才伏在三太太耳邊輕語起來。 “啊!”三太太聞聽驚呼一聲,隨即捂上嘴巴,似乎怕這進(jìn)到耳朵里的話從嘴里蹦出來惹禍一般。 半晌,她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倘若以后真有分家的那一日,我們?nèi)坑衷撘揽空l呢?” 繁星聞言不由得心下一動,她原本以為三太太心里只有個(gè)人恩怨,沒想到她果然能做到恩怨分明。房貴妾惡貫滿盈卻不能母債子償,三太太還是為宜凌的下作放蕩感到惋惜沮喪。 “你不需要驚訝我說得話,在你面前我不用演戲。”三太太瞧了繁星一眼說著,“三老爺常年沉溺在女色之中,身子早就掏空了。再看他不思進(jìn)取的樣子,怎么能把將來寄托在他的身上? 原本我瞧著宜凌日漸長大,想著若是錘煉一番或許能有些出息。以后能給我肚子里的孩子做個(gè)榜樣,也能有個(gè)幫襯,不管怎么說他們是親弟兄??赡呛⒆拥乃魉鶠?.唉,地下的祖宗知道了會氣得跳起來了!” “地下的祖宗怎么樣我不知道,不過若是老祖宗知道了會氣暈過去。侯府是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禮贊之族,豈能容這樣的子孫抹黑玷污?”繁星知道這件事的時(shí)候也是嚇了一跳,她實(shí)在是沒想到宜凌竟然色膽包天,連自個(gè)老子的女人都敢睡! 房貴妾被那兩個(gè)舞姬嚴(yán)重刺激,身邊沒有雯兒做幫手,又被三太太懷孕的消息打擊到了。眼下她是焦頭爛額,自然就疏忽了宜凌,豈不知他闖下了大禍。 她精明了半輩子,要強(qiáng)了半輩子,最得意的就是三老爺?shù)膶檺酆蜕聝鹤?。如今三老爺?shù)男牟辉谒砩希詾榘恋膬鹤佑质莻€(gè)畜生,她若是知道真相會是什么表情呢?繁星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三嬸母不用管其他事,安心生下孩子就成。等你抱著孩子回去的時(shí)候,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繁星放下手里的茶杯輕聲說著,“聽說宮里的太妃娘娘自從正月十七生病,一直反反復(fù)復(fù)不太好。” 房貴妾能在侯府立穩(wěn)腳跟,倚仗的無非是三樣:三老爺?shù)膶檺郏B(yǎng)了兒子,最主要的就是太妃的關(guān)照。倘若太妃仙逝,她最大的倚仗就沒了。 三太太聞言輕輕撫摸著肚子半晌不語,眼中卻有暗流在涌動。 繁星在這里用過午飯便回去,菲虹沒有來時(shí)那般雀躍,安靜的坐在一旁偶爾揭開轎簾往外瞧瞧。菲怡趴在桂園懷里香甜的睡著,這孩子到了丹霞谷似乎特別的興奮,上了馬車才開始睡覺,可能是折騰乏了。 宕桑汪波本想坐在馬車外面的車沿上,繁星說風(fēng)寒天冷非讓他進(jìn)來坐。馬車?yán)锩婧軐挸ǎ辶鶄€(gè)人并不覺得擁擠。宕桑汪波略顯拘謹(jǐn),雙手規(guī)矩的放在腿上一動不動,眼睛更是定在一點(diǎn)始終不見移開。 因?yàn)榉柒牟?,繁星常常見到他,倒是有些?xí)慣了他的木訥沉悶。這一路之上,只有桂園偶爾跟繁星說上兩句,車?yán)锇察o極了。 馬車進(jìn)了城里,突然猛地停住,車輪在地上劃出刺耳的響動。繁星一皺眉,低頭瞧瞧菲怡,見到她不過撇撇小嘴并沒有醒。 不等她揭開轎簾,就聽見車夫喊道:“三奶奶..” 繁星聞聽心下一怔,伸出去的手反倒縮了回來。 “把擋路的人攆走,別耽擱咱們的功夫!”她隔著車簾冷冷的吩咐著。 外面的車夫趕忙答應(yīng)下,隨后就聽見他低低的請?zhí)锸献岄_的話語。 田氏似乎是不讓開,死活非要見繁星一面,還在外面大聲喊著繁星的名字。 車夫不好上手去阻攔,眼看著田氏撲到馬車跟前。田氏扯住車簾狠狠拽著,嘴里嚷道:“韓繁星,我有話對你說。你要是不聽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 旁邊已然有人往這邊瞅著,繁星不想鬧得滿城風(fēng)雨,也不想嚇到孩子們。她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到轉(zhuǎn)角的胡同里等我!” 田氏聽見這才松開手,繁星吩咐車夫趕著馬車過去。她倒想要聽聽,田氏還有什么籌碼敢這樣沖出來攔住自己的馬車。 “奶奶..”桂園似乎有些擔(dān)心。 繁星朝著她擺擺手,讓她留在馬車上照顧菲怡、菲虹,隨后一個(gè)人下了馬車。 宕桑汪波想了一下跟了下去,站在馬車旁邊瞧著繁星和田氏二人,打算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便沖過去。 繁星見狀不由得暗道,別瞧宕桑汪波看起來不會來事,卻是個(gè)心細(xì)體貼的孩子。 田氏生怕繁星支開自己走人,見到她過來激動的紅了眼圈。 繁星瞧著眼前憔悴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田氏,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是圣人,沒偉大到能原諒傷害自個(gè)孩子的人! “撲通”一聲,田氏竟然跪在她面前,伸手扯著她的裙擺哭著說道:“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看看天兒!” “這就是我不停就后悔的話?”繁星冷冷的瞧著她,絲毫不為所動,“我勸你還是別再這里丟人,我?guī)筒涣四悖 ?/br> “整個(gè)侯府只有你能幫我,我求求你??丛谔靸旱姆萆峡蓱z可憐我,我只想要再見天兒一面,即便是死了也無憾了?!碧锸系难蹨I簌簌的落下來,“我知道自個(gè)走到今天的地步與人無關(guān),都是我咎由自取??墒翘靸菏菬o辜的,他還是個(gè)不會說話的孩子?。∧阋彩呛⒆拥哪赣H,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嗎?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下輩子當(dāng)牛做馬報(bào)答你的恩情!” “你也會說這樣的話?想當(dāng)初你害逸然、菲怡的時(shí)候怎么沒想到自己也有孩子,報(bào)應(yīng)來得太快!”繁星不屑的哼了一聲,說罷扭身就走。 田氏死命的抱住她的大腿不松,哭喊著說道:“你真得以為只有我想要害你的孩子嗎?我不過是人家的刀,只是我明白的太晚!” 繁星聞言身形一滯,停住腳慢慢扭身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