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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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在即,各地的舉子都涌到京都,韓晹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了丹霞谷。繁星見到他,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得笑著打趣了幾句。 韓晹?shù)箤W(xué)了厚臉皮,在jiejie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個的意圖,說是想要宕桑汪波偷偷捎封信給茹茹。 “這幾日都等不了?還是你沒有信心高中,害怕這門親事黃了?”繁星笑著問道。 他卻笑而不語,把信交給宕桑汪波,千叮嚀萬囑咐一定送到茹茹手上。 宕桑汪波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自然是輕車熟路。反倒是繁星朝著宕桑汪波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又不拿我們家的工錢,還讓你什么事都做,真是有些過分了。” “世子夫人的賞賜比工錢要多太多,倒是我受之有愧?!卞瓷M舨ㄕf得是實話,每一次他來侯府看病,紅包一定是最豐厚的。趕上節(jié)日,繁星還會打發(fā)人送禮物過去。一想到繁星夫婦絲毫不端架子,沒有輕視的意味,宕桑汪波就心生敬仰感激之情。 韓晹就在馨園等著,繁星叮囑他別往湖邊的吊腳樓上去,說是那里住著位貴客身體不好,眼下就住在里面休養(yǎng)不能打擾。 他滿心思惦念著茹茹的回信,根本就沒空琢磨其他的事情。繁星打發(fā)人把飯菜送到吊腳樓上,子虛也不下來,兩個人倒是沒碰到面。 第二天,宕桑汪波就返了回來,沒有茹茹的回信卻拎回來一個籃子,打開里面放得是桂花糕。 他見了寶貝似的摟著回了房間,菲虹見了嘟著嘴說道:“這個時候能吃到桂花糕倒是稀罕,不過也算不得是極好的吃食,舅舅實在小氣!” “這桂花糕可不是誰都能吃的?!狈毙切α恕?/br> 但凡家里有大考的舉子,臨上考場之前媳婦兒都會給丈夫做桂花糕,意喻蟾宮折桂步步登高。若是不到桂花開放的季節(jié),就用普通的糕點取代。 眼下沒有新鮮的桂花,定時去年摘下風(fēng)干保存下來的,茹茹還真是上心。 韓晹正對著桌子上的桂花糕傻笑,拿起一塊舍不得吃,瞧了一陣又放下,不一會兒又拿起來。 繁星站在門口好一陣,他都尚未察覺。 “這樣下去都要鼓搗出毒了。”她笑著走過去說道,“眼下你心滿意足,該回去好生準備大考了。從這里進城最快也要三個時辰,吃過午飯就出發(fā)吧?!?/br> “午飯就不吃了,我有桂花糕呢?!彼岛呛堑男χ?,盯著桂花糕似乎瞧見了茹茹的臉。這么長時間,兩個人偶爾偷偷摸摸的通信,卻沒有見上過一面,他心里想得快要發(fā)瘋。不過一想到大考過后就能把她娶進門每天相對,心里又甜滋滋的。 繁星不想讓他太過得意忘形,故意打擊他說道:“別看了,若是不能高中以后都吃不到馬氏風(fēng)味的桂花糕了。” “茹茹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不會因為我考不中狀元就不想嫁給我!”他斬釘截鐵的說著,“不過我斷然不會讓她為了我再委屈,會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br> 繁星了解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向不喜歡說大話,必然是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 “對了,自打過完年祖母的身子就時好時壞。等九jiejie回了京都過去看看,祖母時常念叨呢?!表n晹臨走時突然想起這茬,“斷斷續(xù)續(xù)換了幾個大夫,都說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也沒什么特效藥?!?/br> “怎么不打發(fā)人來告訴一聲?” “祖母不讓,說是讓你知道必然跑回去看,還要送一大堆的補品。侯府人多事雜,侍奉兩重婆婆不算,你還要照顧姐夫和四個孩子,那些事已經(jīng)夠讓你勞累的了?!表n晹看著繁星一路走到今日,深知她的不容易。 一個小小家族的庶女,在婆家立足半點娘家的勢力都借不上,如今風(fēng)光了還要事事照顧娘家。那些喜歡生事的小人在別的地方找不到漏洞,便一味的拿她的出身說事。繁星剛剛嫁給去的時候更甚,最近二年倒是差多了。不過看見她帶著禮物回娘家,還是有人說三道四。 韓府的老太太不是一般婦道人家,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繁星在侯府的地位越牢靠,對她們韓府越有利。小事情盡量不去打擾繁星,因為老太太知道,以后遇見大事需要仰仗她。若是隔三差五麻煩她,唯恐她厭煩。 繁星冰雪聰明,一直明白自個祖母的心思。她送韓晹?shù)搅碎T口,輕聲叮囑他道:“你回去轉(zhuǎn)告祖母,雖說女孩子嫁了人就被冠上夫姓,可我總歸是林韓氏?!?/br> 韓晹聽罷點點頭,上了馬抱著桂花糕飛馳而去?;亓隧n府,他把繁星的話轉(zhuǎn)告給祖母,韓老太太聽了立馬覺得心里暢快不少。 這一二年,韓府的內(nèi)務(wù)漸漸又讓三太太打理。二太太心里不服氣,這陣子變著法想要分家另過。還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哭訴,說二老爺是庶出,雖然老太太視為己出可旁人心里不是這么想。倘若以后等老太太有個好歹,怕是她們二房要被凈身出戶。 聽了這樣的話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生氣?登時罵二太太是咒自個早死,第二天就病了。 二老爺把二太太痛罵了一頓,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沒有人知曉了。 看來這家早早晚晚都是分,可怎么分成了問題。分家不是不行,關(guān)鍵是要分的和氣。別到時候因為一星半點的家財鬧扯起來,讓眾人白白的笑話! 雖說老太太心里向著自個親生的兒子,不過庶子跟嫡子的待遇一樣,族里那么多人瞧著,想搞些花樣也不成。這些年她手里的積蓄陸續(xù)拿出不少,孫女嫁人,孫子娶媳婦兒,她都少不得掏腰包。 她知道二太太是惦記她手里的私房錢,不過剩下的那點她還留著養(yǎng)老,不能再輕易動了。這韓晹?shù)幕槭缕仍诿冀?,光靠公中出的那些銀子能辦成什么事?馬府是什么人家,即便是韓晹真得中了狀元也不算是門當(dāng)戶對?;槭伦匀灰M量風(fēng)光,老太太又要貼銀子進去了。 沒過幾天就到了大考的日子,一連考了三天才結(jié)束。要等半個月才能放榜,不少舉子就留在京都等著。大考過后難得輕松,茶館、書畫店,這樣文人聚集的地方突然賓客盈門。 點魁樓的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每日里一樓大廳都坐滿了各地舉子。他們早就聽聞點魁樓的大名,紛紛過來見識,來了之后便挪不動腳窩。 韓晹在今年點魁樓的比試中得了第一,秋老板便在二樓留了個包廂給他,歡迎他隨時過去。他寫得詩,做得畫懸掛在明顯的地方,前來慕名欣賞的人也不少。 最近閑來無事,韓晹便喜歡待在點魁樓。不過很多時候他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聽其他人高談闊論,竟然比包廂要有趣的多。尤其是聽著眾人當(dāng)著他的面議論他的詩畫,倒是能聽見很多不同的聲音。 這日,點魁樓的客人爆滿,可能是前幾日接連下雨今個兒突然放晴的緣故。韓晹找了個角落剛坐下,就見門口進來幾個衣著普通氣勢不凡的人。 看他們的架勢,似乎都以正中央的男人為首。那人身材適中,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背著手靜立便散發(fā)著震懾人心的氣場。 他五官立體,眼神特別的幽深,讓人見了竟有不敢對視的膽怯之感。 大廳里座無虛席,那人環(huán)顧了一圈站著沒動。秋老板站在樓梯上看見這幾個人,常年做生意的人眼睛都毒,一眼就瞧出這幾位爺是貴人。 她趕忙迎下來,臉上帶著笑說道:“幾位爺樓上請,剛好還有一個包間?!?/br> “包廂的價錢坐在大廳!” 秋老板的眼神微閃了一下,隨即問道:“這位爺怎么稱呼?” “晏二爺。”后面有人回著。 晏姓有些特別,在天朝倒也少見。秋老板快速打量了一下晏二爺,然后笑著說道:“請晏二爺稍等片刻,容我去安排一下。”說罷扭身離去。 只見她走到角落的一張大桌子跟前,低聲跟在座的幾個人輕語了幾句,那幾個人立即笑著點頭答應(yīng)。 她揚手召喚來一個小二,把幾個人帶上二樓的包廂,又吩咐人把桌子清理一下。 麻利的吩咐完這一切,她才回來引著晏二爺幾個人過去。這個位置不顯眼,不過卻能把整個大廳里的人看得清楚明白,那個晏二爺似乎挺滿意。 既然要坐在大廳里,自然是不需要包廂里的服務(wù)。雖說秋老板看出這幾個人來歷不凡,卻也沒多加關(guān)照,只吩咐小二按照尋??腿藢Υ?。 晏二爺坐下,旁邊的人都恭首垂立,倒讓四周的人注意起來。 “都坐下吧,今個兒是出來閑逛,沒有那么多的禮數(shù)?!甭犚婈潭?shù)姆愿?,幾個人紛紛落座。 這點魁樓來的都是文人墨客,越是有才華的人就越帶著幾分清高、孤傲。旁邊的青年才俊都覺得這位老爺財大氣粗,至于學(xué)問不見得有幾分,便不再正眼瞧該干什么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