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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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熟人?!?/br> 林晚云:“在這里吃飯唄,我吃飽了,你們慢用?!?/br> 她才要走,被趙賢伸手攔住了,“一個人上這地兒來吃飯?” “一個人不行?” 他頓了下,“行,你先別走,難得碰上,再一起吃點兒。” 林晚云一口拒絕:“吃不下了?!?/br> 瞿雪笑道:“你別為難小姑娘,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們似的,面皮比城墻還厚?!?/br> 趙賢卻是不放,“你進去問問宋九堯去,她可不是會害臊的人?!?/br> 林晚云和瞿雪同時愣住了。 宋九堯? 身后有了動靜,林晚云驟然轉身。 “瞧瞧,這人就是這樣,一說他他就出來了?!?/br> 第8章 我的洗腳水是甜的。 宋九堯穿了一件軍綠色的短袖,掏著兜看著趙賢,“你怎么不等飯館關門再來?” 趙賢:“半道上碰上瞿雪,她們文工團去南苑市匯演才回來,好久沒見了,正好一起過來吃一頓?!?/br> 宋九堯懶洋洋扯嘴,“這一頓你請?” 趙賢未出聲,瞿雪先道:“我請,剛發(fā)了工資,大家隨意點?!?/br> 宋九堯點個下巴,“行,今晚又吃一頓白食?!?/br> 瞿雪轉頭,“晚云,你要回去了嗎?” 林晚云頓了下,“其實,我也還沒吃。” 瞿雪:“……那一起吧?!?/br> 她一點兒也沒客氣,“行啊?!?/br> 趙賢:“走吧,人多熱鬧。” 宋九堯突然一個氣聲,“真夠熱鬧的?!?/br> 林晚云看向他。 他剃了一個寸頭,高眉骨下,一雙天然內眥小扇形雙眼皮,眸光異常清亮,比起那天睡眼惺忪的樣子,可精神多了。 她的眼神無遮無掩的,莫名帶點挑釁的意味。 宋九堯抬眉,“理發(fā)師,今兒沒帶剪刀來吧?” 林晚云:“沒有,我的剪刀掉了?!?/br> 宋九堯握拳抵在鼻下,“逃過一劫?!?/br> 林晚云看見他嘴角那點壞笑,不知道是指他逃過一劫,還是她逃過一劫。 總之,今天讓她碰上瞿雪勾搭宋九堯,她就不能繞道走了。 瞿雪:“你為什么叫她理發(fā)師?” 宋九堯半真半假說:“她剪頭發(fā)可厲害了?!?/br> 四人進了飯館,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宋九堯走到吳斌鄰桌,拉開椅子,自己先坐下了。 倒是趙賢,還幾分風度,知道讓兩個女孩先坐。 林晚云在吳斌的目光中坐下,把挎包掛在椅子背上。 “服務員,點菜?!?/br> 瞿雪:“想吃什么,不要客氣?!?/br> 趙賢:“來一個醋溜白菜,一個熘肝尖,行嗎?” “行,晚云,你想吃什么?” 林晚云想起吳斌那句,鹵牛rou八毛一盤,幾個人吃得起,笑道:“我想吃鹵牛rou?!?/br> 瞿雪轉頭,“你呢?” 宋九堯:“你請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瞿雪抿著嘴笑,“我給你點蔥爆羊rou,行嗎?” “隨你?!?/br> 瞿雪又加了一份羊雜湯,這幾個菜都不便宜,從七毛到九毛不等,她這一回請客算得上扎扎實實出了血了。 趙賢笑道:“文工團工資就是高啊,下一回咱們怎么回請才不丟面兒?” 宋九堯不搭話。 瞿雪:“下一回請我到老街吃香椿餅就行?!?/br> “這么好打發(fā)?” “那不是,好久沒吃了?!?/br> 瞿雪伸手,親熱地上手摸林晚云的連衣裙,“你這是找誰裁的,這樣好看?!?/br> 林晚云:“……大白給我做的?!?/br> 又來了又來了,怎么才能讓她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界線呢。 “大白的手藝不錯啊,竟然還會裁這么漂亮的裙子。” 林晚云拍拍椅子背的挎包,“對啊,這個包也是她給我做的,她什么都會做,上次景林哥過生日,她不是還給你和景林哥做了包子么?” 瞿雪面色微變,“是啊,她現在找到工作了嗎?” 林晚云笑笑,“沒有,下回你見到景林哥,記得讓他給大白留意,大白能吃苦,她什么都能干?!?/br> 瞿雪瞥她一眼,輕輕拉動嘴角,笑意不達眼底,“還是你說吧,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br> 趙賢:“大白是誰?” 林晚云:“我堂姐,她叫林白云。” 他調侃道:“你啥都讓你堂姐干,大白能吃苦,你能吃什么???” 林晚云愣了下,“我能吃rou?!?/br> 趙賢忍不住樂,“你要說會吃人rou,我就佩服你了。” 宋九堯抬著下巴,“除了吃rou,不是還能理發(fā)?” 兩個男人對看著笑,瞿雪也跟著抿了抿唇。 林晚云眼睫一翻,“你們除了轟隆隆炸屁股煙,還會做什么?” 她會的可多了,要不是她出設計,大白也裁不出這樣的裙子。 上了菜,趙賢拿過晚給她們盛湯。 林晚云攔住了,“我不喝?!?/br> “為啥不喝,多好的湯。” “我不吃羊雜,有味兒?!?/br> 瞿雪送到嘴邊的湯勺停住了。 趙賢撇嘴,“羊rou吃嗎?” “不吃,我吃鹵牛rou?!?/br> 她夾起一塊鹵牛rou片,放進嘴里,眉宇微微皺起。 趙賢嘖嘖道:“鹵牛rou有味兒嗎?” 林晚云嚼了下,有些可惜的口氣,“沒有,就是太干了?!?/br> “你可真能挑嘴,我估計,國宴都入不了你的眼?!?/br> “是你非要問我的,我是實話實說?!?/br> “你實話實說,你喜歡吃什么樣的,我看我能不能做。” 宋九堯突然出聲問:“趙賢,你喝得了洗腳水嗎?” 趙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知道絕對有詐,“我喝不了?!?/br> 宋九堯抹著嘴笑,“喝不了就對了,逃過一劫?!?/br> 林晚云腦袋一個醒神,瞬間領悟過來,剛才他說的逃過一劫是什么意思。 她沒有帶剪刀,吳斌逃過一劫,趙賢喝不了洗腳水,也逃過一劫。 總之,她林晚云就是個劫,能逃過就是好的。 他把她和吳斌的對話都聽了去,知道她是那個做夢的村姑。 林晚云放下筷子,“不瞞你們說,我的洗腳水是甜的?!?/br> 身后突然有了動靜,吳斌悶聲不吭去結賬了。 宋九堯眉頭一擰,似笑非笑的,“下次不要帶她了,讓不讓人吃飯?!?/br> 趙賢繃了一會兒,說:“沒喝過,誰也不敢確定,是不是?” 這一頓飯,林晚云破罐子破摔,反正開州市大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也不差這兩個二流子,因為她的瘋言瘋語,愣是把瞿雪襯得清新又高雅。 回到宿舍,藍姐問她和吳斌怎么樣了,她只說沒有什么感覺。 那之后,她看到藍姐和車間的人竊竊私語,大家伙面上還是客氣,但再沒什么人親近她。 林晚云自我安慰,開州市大半人都知道了,他們遲早也會聽到,倒清凈了。